58 ☆、chapter57葉寒的歉意

阿煥六年前入獄後艾可就成了“空”的老板，她幾乎守護着他的一切。

在艾可住院一周後的某個夜晚，我在“空”的門口遇見了葉寒。

我當時聽見身後有人輕聲喊我的名字，轉過身時，我看到了消失六年之久的他。

他的頭發染回了黑色，簡短而利索，左耳的那幾枚嚣張的鑽石耳釘早已消失不見，輪廓依舊是熟悉中的英俊，瞳孔微黑，閃爍着久別重逢後該有的神色與笑意。

看到他的變化時，我沒有一點的驚訝。經過歲月與時光的沖刷，我們幾乎都已被洗去了當年一身的懵懂與不羁。

我坐在酒吧門口側邊的臺階上，葉寒進去提出來了幾瓶酒，他打開後遞給我，唇角微勾的問我：“能喝嗎？”

我點點頭，伸手接過。

“什麽時候回來的？”我問他。

“很長時間了。”他擡手喝了一口酒，“應該是阿煥婚禮的前一周。”

“我那時候還看見你了。”他轉頭對着我笑笑，“當時我在婚禮大廳的角落，我看到你跟另外一個男的出現在門口，沒過一會就離開了，你并沒有看到我。”

我笑笑：“已經很久不見了。”

“對啊，很多年了。”他眼睛微眯，“以前的時候從來都沒有發覺原來時間過起來會這樣快。”

“這幾年我一直在巴西的聖保羅。”他主動開口談起了過往，“當初離開的時候以為只是暫時的，沒有想到居然一待就是六年。”

“結婚了嗎？”我問他。

“沒有。”他搖搖頭，“不過應該也快了。”

“那祝福你。”我說。

他輕笑一聲：“我以為你會讨厭我。”

我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我勾了勾唇：“都已經過去了。”

“林瑜的事情我是前段時間才知道的。”他說，“我很抱歉，那個時候太年輕，也太混~蛋，不知道什麽是責任，也從沒有想過要認真的對待一個人。”

“她為你自殺過。”我咽下苦澀的液體開口。

“······”他沉默瞬間，“其實離開的時候我就想到她可能會很難過，會對我很失望，但是我真的沒有想到她居然會為我······”

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下，随即無奈的笑了聲：“那個時候的自己真的太自私了，只顧自己的感受，從來不懂為身邊的人考慮，明明知道她懷孕了，卻還是毫不猶豫的離開。”

我沉默。

“六年前我是帶着我母親離開的，在我離開前的一段時間我父親出~軌跟她鬧離婚，她不願意，每天都吵吵鬧鬧，後來終于離了，家裏卻發現她得了抑郁症，每天都在絞盡腦汁的尋~死。我那個時候沒有辦法，只能急匆匆的帶着她離開去聖保羅進行治療。”他回憶起往事，“在那裏待了半年她的病情也依舊沒有絲毫起色，那個時候我覺得自己生活得很痛苦，有一段時間幾乎恨死了所有周邊的人······”

他沉默了瞬間：“說到底還是自己太自私了，只覺得自己已經很痛苦了，所以再無暇顧及他人。剛開始去的時候我還想過要聯系在國內的她，可是沒過一段時間我便把她忘了，在當地交了新的女朋友。”

“你以為你們的感情付出是對等的，你對她不夠死心塌地，她也不會對你那般深愛，所以你才會忘記的那麽快。”我總結出他當年的想法。

“對。”他承認，語氣有些苦澀，“她是我最對不起的一個人。”

“你母親病情好了嗎？”我問他。

“好了。”他說，“治好後她在那裏談了戀愛，重新嫁給了一個當地的商人。”

“阿瑜現在也好了。”我說，“她跟阿煥是同一天的婚禮，那天已經結完婚了。”

“她現在幸福嗎？”他問我。

我點點頭：“很幸福，她很愛現在的丈夫。”

“那就好。”他似乎松了口氣，“原本打算回來後去找她當面道歉的，想了想後卻覺得我不應該再去打擾她現在的生活。”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說，“我們都已變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