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孵蛋的老攻22

顧言之穿着單薄的衣衫,大刺刺地在白清元的身旁坐下,拿起仙君面前的茶喝了一口,忽然聽白清元問道:“感覺如何?”

近距離望過去,陽光和袅袅香煙籠罩下的清元仙君還真是俊俏的猶如天神一般,只是脖頸和耳朵都紅了一圈。

生猛了那麽多天的仙君完事兒以後竟然害羞了,顧言之笑,故意舔了舔嘴角,砸吧砸吧嘴:“感覺還不錯,仙君腰力不錯啊。”

他說着,手一欠,就在對方勁瘦強壯的腰肢上摸了一把。

白清元渾身一僵,按住那只作亂的手,就勢握在掌心,語氣無奈中帶着寵溺:“我是說你的身體,結嬰後感覺如何。”

“也挺好的。”顧言之不逗他了,感受了下自身變化:“這有元嬰的感覺就是不一樣啊。”

他又忽然想起一事:“對了,我師弟找你自薦枕席的事兒,仙君還沒說完呢。”

“……”白清元一頓,探手将乾坤袖中的兒砸給掏了出來。

還被困在蛋裏的兒砸一落地就朝顧言之滾了過去,他穩穩當當地接住了,微微一笑:“掏他也沒用。”

“自然什麽事都沒發生。”白清元只好說。

我當然知道什麽事都沒發生,要真發生了什麽,仙君您一開始的技術也不至于這麽差。

顧言之想着卻沒說出來,這麽長時間不能輸入也不能輸出,沒有人比顧言之更懂男人這方面的尊嚴是需要大力維護的。

見他堅持,白清元只好把事情都給他交代了。

最開始崔琰嵘來找他的時候,他并沒有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因為那時候顧琰峥才剛剛離世,他還沉浸在震驚和難以言喻的悲切當中,迷茫無措、憤怒悔恨在頭腦中交織,見識了這麽一個連仙途都可以輕易放棄的人,白清元的世界觀和認知都受到了沖擊,完全沒有心思去注意別人。

也就是對方是顧琰峥的師弟,他才能允許他出現在自己的視野範圍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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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随後,他就發現對方黏在他身邊不是為了追憶顧琰峥,而是想要取代顧琰峥在自己心裏的位置。

以他師弟的身份。

崔琰嵘原話說的是:“我的師兄已經永遠都不會回來了。仙君若是不介意,我可以代替師兄,常伴仙君左右。”

兩個完全不同的人,又怎麽可以由一個去替代另一個?

白清元想都沒想便回絕了。

同時也是因為這件事叫他看清楚了崔琰嵘的為人,再加上對方回到天門宗後大改宗規教條,做起了壟斷販賣丹藥的生意,他便越發不屑與對方為伍。

“然而由前幾日的事來看,我師弟待仙君您那可是一片真心啊。”顧言之唏噓。

哪知巧舌如簧的仙君又回來了,他只聽白清元說:“真心喜歡本君的多不勝數,只可惜本君的心,早被一個小沒良心的奪去了。”

“唔。”顧言之不置可否,這會兒他正沒骨頭似的靠在仙君的身上,手裏還把玩着兒子,忽然想到如果自己沒有回來,白清元會是一副什麽樣的模樣呢?

如果自己沒有回來,沒有精元的兒子便還是浮屠塔裏的一枚永遠不會出世的蛋,排斥着任何人的接近。那麽清元仙君……

他猛地意識到,對于白清元來說,自己的回來才是個意外!

換言之便是說,他不知道三百年後自己會回來,但依然選擇繼續培育兒子,等待一個不會回來的人,和一個壓根兒不會破殼而出的崽崽。

那種遺憾、孤寂和絕望……

顧言之渾身震了一下。

白清元一側身,張開手臂,便順勢将他抱進了懷裏,詢問道:“琰峥?”

漆黑如墨的眼眸中滿是愛慕和關切,顧言之笑了一下,嘴裏說着“沒事”,心裏卻由衷想着,還好我回來了。

這時,窗外猛然飛進來一只小仙鶴,正是身為守山仙鶴、本應與主人形影不離卻被主人的結界困在外面整整七天的木有枝。

“吱吱!”木有枝一見顧言之就撲進了他的懷裏,埋頭猛蹭,似乎經歷了說不盡的委屈,不明白自己為何被主人拒之門外了。

顧言之只得安慰鳥:“還不是怕你看見什麽少兒不宜的東西嗎?你還小,還是一只小鳥兒。”

白清元:“……”

顧言之猜想玄陽宗中應該是有專門的什麽人負責每天給清元仙君傳小紙條兒。

又猜想那人最近一定很納悶,怎麽連着這麽多天仙君都沒有看小紙條。

因為吱吱的鳥腿兒上,現在已經綁了好幾個小信筒了,白清元正把它們拆下來一一查看。

木有枝蹬蹬腿,似乎是為負重明顯少了不少而高興。

顧言之又摸了摸鳥頭,把兒子交給吱吱讓他們去玩,便就着倒在仙君懷裏的姿勢,與他一起将信中內容一一看完。

末地他打了個哈欠,頗為無聊道:“趕緊将這裏的事兒處理妥了,我們也好回去,專心把兒子孵出來。”

白清元點頭:“好。”

九州之上,關于天門宗前任宗主顧琰峥起死回生回來的事,已經不是什麽秘密。

因為顧真人,已經應該說是顧真君也絲毫避諱那些風言風語,反而大咧咧明目張膽地四處雲游,出現在人群當中,替人看病,免費贈送丹藥。

但凡有哪個地方出現了僵凍症等害人不淺的疑難雜症大肆爆發,都能看見他的身影,許多次竟趕在了天門宗過問送藥之前,不僅分文不取,而且包治百病。

就連某些修士修煉遇上瓶頸,他也能給順利解決了。

一開始沒人相信他,都不敢嘗試他煉制的東西,還是因為清元仙君仁德之名在外,受人景仰,才有人敢吃他的丹藥。

到後來就變成了旁人追在他屁股後面,但求一方仙丹神藥。

時間一長,關于顧真君是否是歪門邪道一說,很多人都産生了質疑。更多的修士則漠不關心,對于他們來說顧真君是醫好他們傷痛、幫助他們突破瓶頸的仁義之士。

他們甚至懷疑從一步登仙峰上重新下來的顧真君其實早已得道成仙,是下凡來幫助他們渡劫的。要不然那大乘期修士才能去得的地方,顧真君怎麽也能輕易往返去得?

顧言之津津樂道的聽着這些說法傳聞,不禁為這個世界修士們的想象力點了個贊。

他當年會去一步登仙峰自殺,完全是想在臨走前看看那個地方有什麽神秘之處,非要大乘期才能踏足。

去了以後才知道那地方跟其他地方根本沒有什麽區別,就連靈氣都沒有多上一點半點,只是大乘期修士們約定俗成地去那裏渡劫,時間長了人們對那座山峰心生敬畏,便逐漸演變成了這麽一個規矩。

顧言之的口碑變得越來越好,對于他所行之事,天門宗包括幾個擁護他的大宗門态度卻與散修們完全相反。

天門宗仍舊堅持兩點,第一,顧琰峥已然身死道消,現在在外面瞎蹦跶的這個是歪門邪道。

第二,顧琰峥所煉丹藥之符篆皆數出于天門宗,而他這個已死之人與天門宗早無半點瓜葛,所以是盜用。

依據就是顧琰峥曾帶人打上了天門宗,破了他們的守山大陣,早無半點昔日情分可言。

而至于在得知清元仙君和顧琰峥又走到了一處後,崔琰嵘已然将之前的情況猜出個七七八八了,他就說,世上像清元仙君那般的大能伸手都不會超過五個,顧琰峥又是何德何能,能勾搭一個又一個。

原來不是他背着仙君在外面找了旁人做靠山,而是清元仙君為他易了容。

想起那日他與仙君所談論的事也許全被那顧琰峥聽進了耳中,崔琰嵘便不由咬碎一口白牙,勢要讓他永世不得翻身,才能一解心中之恨。

顧言之與白清元在外晃蕩了幾個月,不僅名聲變好了不少,因為苦修不辍,堅持雙修的緣故,修為又升了一級,邁進了化神期。

旁人數百年才能完成的跨越,他只用了幾個月便做到了。

對于此,顧言之表示,這都是清元仙君的功勞。

又過了半個月,五十年一次的逐仙大會在玄陽宗召開了。

而作為玄陽宗掌門、淩州界主,白清元帶着顧言之于數日前回到宗門主持大局。

有競争才會有進步,雖然七州向來同仇敵忾共抗魔界,但并不代表他們本身就沒有私心,不講究排名地位。

逐仙大會便是七州共同創辦的,用來角逐排名而存在的第一盛會。

這一屆便輪到了玄陽宗主辦操持。

等盛會正式開始的這一天,被圍繞談論了好幾個月的顧言之終于在衆人面前現身了。

衆人眼中所見,他果然跟在清元仙君的身邊,以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坐在他的邊兒上,眉眼含笑,風華絕代,甚至比當年更甚。

從他現身開始,玄陽宗的席位便收到了無數目光的洗禮。

除了顧琰峥風華如故以外,令衆人更加驚奇坐不住椅子的原因确實震驚于他現在的修為——一個金丹期,短短時間內便成了分神期的大能?這怎麽可能?!

別說旁人,就連前幾個月剛剛與他分別的玄陽宗幾位長老之前都受到了驚吓。

修為精進的速度如此之快,簡直是聞所未聞。除非……

他用了什麽邪術,吸取了旁人的修為!而從金丹到分神,能經得住他這一吸的,恐怕只有大乘期修為的仙君……

衆人不禁又向顧言之身邊的清元仙君望去,只見仙君依舊器宇軒昂,甚至嘴角含笑,比往昔還要神清氣爽,哪裏像是被人吸幹的樣子?

至于之前盛傳的清元仙君被仙器反噬虛弱的傳言則還有不少人記得,也都等着這次大會一睹仙君風采,看看是否真如傳言所說。

只是卻不知道現在跟在他身邊的那名修為深不可測的弟子現在何處?

……莫不是仙君與崔道君複合了,便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仙君他還真是糊塗……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個世界還剩幾章虐狗劇情,不過也快完結啦(≧▽≦)/

篇幅比我預想的要長,可能是因為一開始有好多設定要交代_(:з」∠)_雖然我知道快穿文對這方面并沒有什麽要求,但還是忍不住想要完善,删删改改無數次才勉強縮成現在這個樣子,已經沒辦法更短了,下個世界就會好一點啦_(:з」∠)_

不過第一個故事不會V,所以寶寶可以可勁兒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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