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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四個人心中的慌亂瞬間更大,卻硬是逼自己強行忍住,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仔細想想現在的情況。
“姑娘是誰?對我們做了什麽?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我們沒什麽惡意。”最後,還是塗雄最先冷靜下來,看着青黛問。
說話的時候,他一直不着痕跡的打量着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孩。從她把自己幾個人無聲無息的定住來看,顯然掌握着一種奇異的力量。
并且,對方顯然活着的,有呼吸,有溫度,有影子。
身穿華麗的嫁衣,滿頭白發,生的絕色。眼睛清澈,雖然長了雙勾魂動魄的媚眼眸子裏卻偏偏幹幹淨淨,沒有一丁點兒輕浮的神情,看起來涉世不深。嘴角帶笑,脾氣似乎很好。一舉一動都雅致且悅目,亭亭玉立在那裏就像一幅畫,顯然很有教養,并且應該是嬌養長大的。不然眼神不可能這麽幹淨。
不難搞定。
塗雄在心中做下這個斷定,跟着試圖繼續開口,從這個看起來很好相處女孩兒手裏逃開,且得到更多的東西。
青黛眼珠子輕輕一動,唇角更加上揚。
啊,看樣子,這個男人把她當成那些什麽都不知道的閨閣小姐了呢。
真有趣,她心想。
下一秒,塗雄四人就感覺自己渾身都開始劇痛,他們甚至分不清這股劇痛是從那裏最先開始的。就好像只是一眨眼,就全身都痛了起來。
可偏偏,他們依舊被牢牢固定在原地,想掙紮都動不了,只能站在那裏,眼睜睜的感受着身上幾乎讓人發瘋的痛苦。
青黛笑吟吟的,歪了歪頭,很是無辜的模樣。輕輕走到四個人身前。
“你們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是不想說嗎?”她聲音嬌嫩,哪怕是清清淡淡的述說,別人聽起來都像是在撒嬌。
這個聲音,塗雄四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甚至,那張湊近看起來更加驚心動魄美的讓人失神的臉也看的更加清楚。可是,他們這次卻完全顧不上驚豔失神。也顧不上寫別的糊弄她的話,痛苦之下,他們下意識就想實話實說,可他們現在正被痛苦所折磨,根本分不出精力來回答,聲音剛剛吐出口就是短短碎碎的呻|吟,只能拼命用眼神示意自己願意說。
青黛笑笑,對那些眼神視而不見,只微微蹙起眉,似乎是苦惱的樣子,輕聲喃喃說,“還是不願意嗎?那就算了,我也不是強人所難的人。”
說着話,她轉過身,走向被掀開落在地上的棺材蓋。
剛剛氣急掀的時候沒什麽感覺,現在冷靜下來了,青黛就感覺出心疼來了。
這畢竟是京墨的心意。
她一揮手,所有的碎片都齊聚而來,跟着在空中飛舞,一點點的拼湊完整。只是,碎了就是碎了,即便是拼湊完成,等青黛撤走巫力,還是會再散開。
“唉——”
青黛微微嘆了口氣,真真正正的苦惱起來。
“我,我們說。”身後,塗雄牙齒咬緊,因為太過用力甚至咬出了滿口的鮮血,硬是逼出了這幾個字。
“哦?好吧。”青黛說,一揮手安撫住幾個人身上的蠱,似乎有些遺憾的說。
感受到她話裏的意猶未盡,塗雄狠狠的打了個冷顫,再也不敢覺得這個女孩好糊弄了。
這哪裏是什麽嬌養長大的大家閨秀,分明是妖女啊。
“現在是公元二零二零年,距離大承五年,已經六百餘年了。”死裏逃生後,宋振忍不住大口呼吸,還沒平靜下來,就看見青黛似乎有些不耐煩了,連忙說。
六百多年?
雖然早就有所猜測,可等她聽到這個答案後,青黛還是忍不住失神。
世事變換,萬般無常。
即便是驕傲自信如青黛也沒想到,只這般一閉眼一睜眼,就過去了六百年。
與此同時,她更是心理一沉。
這可是足足過去了六百年,按理說,她早就應該或做了一缽塵土,可卻偏偏醒了過來,京墨到底做了什麽?
而且——
看一眼識海中靜靜蜷縮成一團的小小金色蠱蟲。不止她醒過來了,當初險些被天譴打的灰飛煙滅的長生蠱也活了下來。
見着青黛愣住,面色變換,塗雄幾個人恨不得趁着這個好時機逃跑,可身體卻根本動不了,無奈之下只能放棄這個誘人的想法。
“你們來這裏幹什麽?”心情不好,青黛也懶得再笑了,俏臉含霜瞥了幾人一眼說。
不得不說,美人就是美人,即便美人不笑,滿臉寒冰,也自有一番風味。
這樣的美人,塗雄幾個人差點又失神,可等他們看見那雙冰冷的眼睛後就渾身一個激靈,像是從頭澆下一盆帶着冰碴子的水,清醒了。
那雙眼睛,太冷,沒有絲毫感情,看着人就像只是在看路邊的雜草螞蟻一樣。毫不在意,可以随時随地一腳踩死那種。
幾個人的心瞬間都提了起來。
“我們是照着藏寶圖來的。”塗雄老老實實的說,他本來還想花言巧語幾句開脫自己幾人,可對着那雙眼睛中忽然出現的恍然譏諷,就立即明知的咽了回去。
“原來如此,拿出來我看看。”
顯然,青黛對那張藏寶圖更感興趣,這明明是京墨為自己造的墓,怎麽還會有藏寶圖?
她眉間輕輕一皺,有些不解。
話說完,四個人立馬就能動了。可他們也不敢再逃跑,宋振打開背包,聽話的掏出藏寶圖遞給青黛。
青黛接過仔細的看了看,眉輕輕散開,可眼中卻又添了許多疑惑。
半天後,青黛重新用陣法封住她的墓,并且下了大力氣在外面布下迷陣,帶着五個新收的小弟,離開了她這片沉眠了六百餘年的山林深處。
三天後,因為突然出現的青黛。他們特意從另一處方向離開這一片密林,往最近的城市而去。
與此同時,京墨成功抵達了塗雄他們進山是經過的最後一座寨子。
灰色的吉普車歷經颠簸,卻還是沒能駛到這深山之處,在前兩個村寨的時候就放棄了它,一路徒步走過來。
黑色的馬丁靴難以遏制的沾染上了塵土,身穿一身黑色運動服,頭發梳的整整齊齊的京墨剛剛在寨子裏露面,就引來了不少目光。
他氣質端肅,身量修長。長得又十足十的俊美。滿寨子的大姑娘小媳婦看見他,眼睛都差點拔不出去了。
至于本來準備跟他一起來的關雅柔,倒沒看見人影。
京墨不想跟她一起,也懶得應付她,随便找了個理由把她支到了別的地方。
進了寨子,他也沒耽擱,自己親自在寨子裏轉了一圈後朝着當初塗雄他們離開的方向追去。
不過,只用了一天時間,他就一無所獲的折返了回來,至于之前總在心裏牽挂着他的那種感覺,也已經消失不見。
仔細探索依舊沒發現異樣後,京墨直接折返,回了春城。
的确,除了那陣雷雨莫名其妙之外,沒死沒傷,也沒有別的什麽東西作祟。這片地方太太平平的,他沒有理由也沒有時間耗在這裏。
回春城第二天,京都打來電話找他有事,京墨就直接定了機票,返回了京都。
這一次,是他肆意了。
他太過重要,要不是這是他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提出的要求,上面根本不可能同意他孤身一人跑到這裏。
然而,在登機的時候,京墨還是沒忍住回頭看了眼身後的方向,滿心的悵然若失。
他總感覺,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麽。
身後的城市中,青黛拿着新鮮出爐的戶口本和身份證,就是為了這個,她才在這耽擱了幾天,不然早就離開了。
另一只手則擺弄着剛到手不久的手機,輕車熟路的給自己定了張第二天的機票。
一旁,硬擠出笑容上前,準備教青黛怎麽訂票的許界立即縮着腦袋退開。
被蠱蟲教育了一頓的他一點也不敢靠近青黛,可他又怕這個女人惱羞成怒。卻沒想到,這位除了剛上手的時候有點生疏外,之後這手機玩的比他還溜。
不愧是大佬,連玩手機都學的比別人快。
許界心中大聲感嘆。他雖然很怕青黛,可害怕之外更多的是向往。神秘,美麗,強大,總是容易讓人欽佩的。
看了眼笑的谄媚的許界,青黛問他,“你知不知道有什麽人能修玉?”
她隐約記着,有人有這個手藝。為了那塊被自己打碎的棺材蓋,她也得把人找出來,努力修好喽。那座宮殿之中,除了這具暖玉棺,她什麽都沒帶出來,都原模原樣的放好,重新封印起來。
這是京墨的心意,她不想破壞了。
天知道,在發現青黛的做法後,一邊的塗雄幾人有多舍不得。
那些東西在他們眼裏,可都是金燦燦的錢啊。
不過他們也只能幹看着,畢竟實力不如人,不想死就別廢話。
許界一愣,說,“我不怎麽清楚,您等等我去問二哥。”
說完話,他轉身就跑。
大概是留下了心理陰影,塗雄幾個人可謂是能不見青黛就躲着。倒是許界,也不知道是膽子大還是神經粗,雖然也怕,可卻沒躲。
大佬召喚,宋振很塊走過來,說,“我倒是認識兩個,不過都在京都。”
“行,那等去了京都你給我找來。”青黛做下決定。
宋振當然是幹脆的應下來,看青黛似乎沒別的事就麻溜的、更可謂是松了口氣的走了。
許界跟着進來,不聲不響的躲在一邊,小心翼翼的不敢打擾了青黛。
青黛也不在意,反正都有她種的蠱,跑不了。
是誰她也不在意,只要有人在她身邊端茶倒水伺候着就行。
第二天,六個人坐上飛機,當天就抵達了京都這片龍興之地。
一下飛機,青黛就猛地皺了下眉。
這裏的空氣,是在是太渾濁了些。
封住自己的嗅覺,青黛這才舒服了些,有功夫去打量別的。
又走了兩步,她腳步一頓,心裏有點奇怪。她總感覺,眼前的京都,只是看着,就隐隐約約透着一股子親近喜悅的感覺。
【珍古齋】
塗雄經營的古董店,位于京都最有名最熱鬧的文玩一條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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