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從殿中出來,又是甬道。
這一次的甬道比之前的更加大氣華麗。
兩邊隔幾步就是白玉石燈籠,其間豆大的瑩白光芒閃爍,竟然是一副常年不滅的模樣。
地上時漢白玉鋪成的地面,兩側畫着精美的壁畫,然而,不同于之前墓道裏的飛仙畫。這裏畫着的,似乎是墓主人的生平。
青黛對這裏尤為注意,不由放慢了腳步一一看去。
其他人雖然不解,可還是跟着慢下了腳步,擡眼去打量。
他們其中的人并沒有對這個特別感興趣的,這些生平對他們來說沒什麽作用。頂多是對墓主人更加了解而已。然而,不論再怎麽了解,該動手的時候,還是要動手的。
出生富貴,仆役随行。
少有才名,游歷天下,廣交好友。
前半部分,幾乎都在說這個墓主人似乎是個翩翩公子,不好權欲,性喜自由。然而,等到後半部分忽然一轉。
少年公子似乎受到了什麽刺激,極為失魂落魄。甚至整日酗酒為樂。等到下一幅壁畫,忽然一轉,這個公子領着軍隊,開始攻城略地。
看到這裏,青黛腳步一頓。
為什麽忽然變了?是什麽讓一個只知道風花雪月的少年公子開始向往權力。
等到後來,就是他一路勝利,最後入住皇城,身穿黃袍,坐上皇位。可這時候的他,卻好像十分失望。
“卧槽,竟然是皇帝?這是帝王墓?難怪這麽華麗。”有人震驚道。
“也不知道是哪個帝王?”
Advertisement
“不是說五百多年前嗎?那時候,應該是承,或者永朝。不過看這個人攻城略地的樣子,一定是永了。這竟然是永朝開國帝王的墓。”
“我記得,永朝開國帝王的名聲不太好,手段酷吏,殺人如麻。這樣的人年少時竟然是個翩翩公子。”
“也不知道是什麽讓他變了。”
“愛情吧?反正不可能是家人。他父母在他開國後都還活的好好的呢。”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語,無比好奇的低聲竊竊私語。
到底是怎麽回事?會不會和韓修遠有關?
想到這裏,青黛腳步一頓,忽然回頭,又一一看去,最後站定。目光落在帝王身後,一個低着頭,嘴角含笑,可卻沒有露出正面的人。
這個人,貫穿了墓主人後半段人生,幾乎每一幀壁畫裏都有他。而他,就是墓主人忽然轉變後出現的。之前,根本沒有他。
是他?他是韓修遠嗎?
青黛沉吟,猜想頻頻。
身後的人群中,一個人輕輕擡眼,和旁人一起,狀似好奇疑惑的看了青黛一眼。跟着笑着和身邊的人搭起了話。
“怎麽了?”京墨走過去,站在青黛身後看向壁畫說。
兩人分明沒有什麽親昵的舉動,可只要站在一起,就讓人覺得無比的融洽。
好似,天生就該這樣。
一個俊美,一個妩媚。
京墨垂下頭安靜看着身前青黛的側臉。青黛回眸,對京墨一笑,說,“沒什麽,走,我們繼續。”
那人一個側眸就看見了這一幕,面色一變,眼中滿是嫉恨。他瞬間閉上眼睛,險險的轉過頭。這才沒讓別人察覺出他的異樣。
青黛柳眉倏地一挑,而後又放下。
又來了,那種奇怪的目光。
看來,這一群人中混進了一個不一般的人呢。
甬道盡頭,豁然開朗,竟是一片巨大的廣場。廣場四面盡是青色石牆。上面分左右列着兩隊石俑,陣容整齊,身披盔甲,手持長戟刀劍。幾人正對着的是正是兩扇黑色的大門,門上花紋隐現,兩只椒圖口銜門環。
大門前埔臺階,臺階左右,各有兩只石俑。比廣場上的更加高大。
看向那些石俑上,經過之前活俑那一遭,這些人幾乎一見這些人俑,就下意識覺得他們怕是也會動。
目光落在石俑上,衆人臉色不由一苦,只要一想拳頭落在石俑上會有的感覺,他們就高興不起來。
當然,這是煉體的人會有的感覺,那些修習術法的根本沒這個煩惱。
到時候他們只需要釋放術法,符箓,法器等就行了。
“怎麽又來這一招。”有人嘀咕道。
青黛看了兩眼看向身側的京墨,挑眉說,“好像沒什麽陰煞之氣?”
京墨也點點頭,說,“的确。”
這些人沒敢妄動,只安靜的聽京墨等人分析。
“沒錯,我也沒發現不對,這似乎就是普通的石俑。”一個長老說。
“可我總感覺這墓裏的事不會這麽簡單。”有人應聲道。
“不管怎麽樣,去個人試試就行了。”青黛輕聲說,看向那些免費送上門的探路人員。
被她盯住的外國修士一僵,互看幾眼後推出一個最弱的忍者。
忍者身體緊繃,回頭有些怨恨的看了眼放棄自己的同胞。盯着青黛的視線,到底是動了。
看過之前幾個前車之鑒,他可不敢讓青黛不耐煩了直接動手。
還是乖乖去吧。
忍者小心翼翼的往石俑中間的通道走去,十分的警惕。
果然,等人一踏入石俑附近的範圍,那些本來安靜站立的石俑,就忽然動起來了。
極其細微的動作,铠甲微不可查的一動,亦或是眼皮微動。
在場的總共四十餘人。十個長老并四個後輩弟子,京墨青黛,三個異聞部組長并三個組員,共五個勢力二十個外國修士。加起來四十二人。
廣場上的石俑,九具一列,共二十列。分左右兩邊,加起來共三百六十具。
四十二對三百六。
現在的修士們,只能祈禱,這些石俑的威力沒有那麽大。
忍者腳步一頓就極速退了回來,他不敢冒險。
随着他的離開,本來微小的動靜立即就停止了,甚至在場的人還沒看清那是什麽。不由怒視忍者,出聲說讓他再去一遍。
“不用了,我知道是什麽了。你呢?看出什麽了沒有?”青黛開口制止,看向白斬。
白斬點頭,說,“沒錯,應該是屍蟲。”
剛剛那動靜雖然極為弱小,可苗族人是玩蟲子的祖宗。幾乎立即就發現了端倪。
“什麽屍蟲?你的意思難道說,這些石俑裏全都是屍蟲?”有人難以置信的說。
剛剛的動靜他們都看見了,铠甲和眼皮都在動。不過他們當時以為是石俑能動。可現在一結合白斬兩人的話,他們立即得出一個毛骨悚然的可能。
不是石俑在動,而是石俑身體裏的東西在動。也就是他們說的屍蟲。
如果真的是這樣,這裏有三百多石俑,要是每一個石俑裏都是的話。一旦它們湧出來,那他們根本逃無可逃。想到這裏,在場的人汗都要出來了。
“嘶,這簡直是故意玩人啊。”有人忽然想到了什麽,後怕道。
這要是他們不知道,沒有青黛和白斬兩個玩蟲大家在這兒,他們會怎麽做?這是毫無疑問的,他們會試探,試探的時候發現石俑動了自然會選擇先下手為強,到時候——
到時候,石俑會被他們打碎。裏面的蟲子會跑出來。
而以他們這些人動手的速度,幾乎一瞬間就能打碎幾十具。到時候……
“靠,這墓主人也太陰險了吧。”有人想通了之後怒罵道。
前面的活俑,這裏的石俑內藏屍蟲。明顯都是故意安排的。為的就是坑他們一把。
“還好,還好被發現了。不然我們就慘了。”有人暗道。
這墓中處處都是危險,之前的活俑他們要是不清楚會吃個大虧。現在又是屍蟲,要是不提前知道還是會吃個大虧。所以,這些人現在都無比感激青黛。
還好青黛前輩在,還好這位大師知道的多。
青黛打量了一會兒,猛地伸手,忽然擊中附近一具石俑。
石俑轟得粉碎成末,随着青色石末揚起的,還有一陣黑色的蟲子雨。
這些蟲子脫離了石俑,只亂了一會兒,就立即速度極快的向人群爬過來。爬動時沙沙聲響起,在場的人都視力不錯,即使隔着一段距離都能看見它們不斷開合的口器。
屍蟲,不是指單一的一種蟲子。而是指自破卵起就用屍體喂養長大,什麽都沒吃過的蟲子。
這種蟲子,自帶屍毒。且對活人的氣息幾位敏感,十分喜歡鑽進活人身體中,一點點啃食殆盡。這樣的蟲子,只是一只就讓人足夠頭疼,更何況這裏竟然有這麽多。
望着眼前一大片密密麻麻,約有指甲大小。鋪開約有兩米寬,前赴後繼往這裏爬來的屍蟲。再看一眼場中還餘下的三百多具石俑。一群修士臉都已經僵了。邊動手斬殺,便下意識看向青黛和白斬。
他們都是會玩蟲子的高手,應該有辦法的吧?
面對着幾個長老看來的目光,白斬皺眉,說,“就這些我能搞定,可再多的,就不行了。”
說着話,他看向廣場上其他的石俑,其意不言而喻。
“青黛姑娘,你呢?”他沒指望,一群人有看向青黛。
說話間,這些人也沒閑着,都用這種辦法去除去屍蟲。刀砍,火燒,水淹,什麽法子都拿出來試試。
青黛看着這些蟲子,眼底滿是興奮。不過,這一點被她小心翼翼的藏了起來,沒有表現出來。她身側一直注意着她的京墨倒是發現了,可見她不想讓人發現,就沒有聲張。
她頭也不擡,說,“沒事,我有辦法瞞過它們。”
說着話,她手掌一翻,本來在儲物戒中休息的蝴蝶蠱被她放出來。
蝶翅輕閃,轉眼間就從普普通通的白色小蝴蝶變換成巴掌大的黑翼描金線蝴蝶。
“這,這是王蠱?是王蠱。我有生之年,竟然能看見王蠱。”白斬失聲喃喃道。
青黛指尖輕輕一點蝴蝶的翅膀,說,“去吧。”
蝴蝶展開蝶翼,繞着青黛飛了一圈後,又圍着在場的所有人都轉了一圈,撒下無數奇異的黑色粉末落在每個人身上,才悠悠的停下,飛回落在青黛白色發間。
華麗耀目的蝴蝶蠱,這樣一看,就成了一只精致美麗的裝飾品一樣。
黑色華麗,白的耀目。
在場的人看過去,尤其是那些年輕人,看的心裏一跳。又怕冒犯,趕緊挪開視線。
這青黛前輩,生的的确是人世間罕見的美麗。
他們心想。
京墨墨眸也不由加深了些許,輕輕垂下眼睑,遮擋住裏面洶湧翻滾的情緒。這才重新睜眼。
“好了,有小蝶的蝶翼粉末,這些屍蟲發現不了我們的。走吧。”青黛率先邁步,往石俑中間的通道走去。
果然,她已經走出去好幾步,那些石俑都跟沒發現一樣,安安靜靜。
見狀,其他人也都沒有耽擱,跟了上去。
京墨看了眼幾個外國修士,沒有絲毫情緒的盯着他們。
“哦杜,你不能這麽對我們。”安爾貌似痛心的說。
可還是乖乖的走到了前面去。
青黛眨眨眼,頓時想起,哦對,自家隊伍裏還有很多探路的炮灰呢。自己完全沒必要走在最前面。
小心翼翼越過石俑林,一群人很快就走到了大門前不遠處。
“等等,回來。”
眼看着即将倒門口,探路的外國修士放慢步子,小心翼翼的往前挪動時,青黛忽然開口制止。
啊?
那個人腳步一頓,立即後退幾大步,毫不遲疑,跟着看向青黛,目含詢問。
青黛上前,看着前方的墓門,目光落在門前的地上。
“不對,這下面,”她蹲下手指一扣敲了敲。
聲音沉悶,似乎和別的地方沒什麽不同。可在場的人都是耳目靈敏之輩,幾乎立即就發現了不同,瞬間就皺起了眉。
這個聲音,似乎和之前相比,有點空。
莫非——
“這下面是空的?”有人失聲道。此話一出,尤其是之前那個邁步上前的人立即吓了一跳,後退幾步。
“不對啊,之前阿原過去的時候沒事啊。”有人質疑道。
“應該是有承受限制的陷阱,一個人不足以讓它打開。起碼得好幾個人。”有人又說。
“怎麽辦?”問題是肯定有問題的,可現在就得看看,怎麽解決了。
“我就說這裏怎麽這麽平靜,一點幺蛾子都沒出,感情危險的在後面啊。”
“所以說別小看這些人。人家也知道挑人最容易放松的時候下手呢。”有人低聲議論道。
青黛站起身,手指一畫,憑空畫起一個黑色的巫咒,凝聚了一團陰煞之氣,猛地砸向那塊地方。
陰煞之氣明明是無形之物,可被青黛凝聚之後就好像有了形體和重量一樣。落在地上發出嘭的一聲。
臺階前面和左右兩側的白玉地面随之下翻,露出一個連在一起的,呈倒品字形的巨大的洞。跟着一震就想合上,卻被之前砸上去的陰煞之氣牢牢擋着。
青黛過去低頭一看,就見下面是一條黑漆漆不知道通向哪裏的通道。
不過,在這種地方布下這種陷阱,不用想也知道。對面不是什麽善地。
目測一眼這個坑洞的大小,大約三米左右,可以跳過去到臺階上。
見此,有人樂了,說,“這也沒事,我們直接跳過去。”
至于門旁邊四尊比廣場上更大的石俑,他們一點都不怕,反正身上有蝶翼粉,就算那石俑中也有屍蟲,他們也不怕。
“不行,等等。那幾個石俑明顯比廣場上的大,會不會有什麽不一樣,裏面不是屍蟲。或者幹脆是別的東西?”有人謹慎的反駁道。
見此,幾個老頭子算是欣慰的點了點頭。
謹慎小心。可算有長進了,不錯。
“你,過去試試。”青黛一指某個外國異能者,讓他過去探路。
那人明顯有些不情願,可看着青黛眼中一閃而過的冷意,也就沒有廢話,動身過去。
人影一閃,重重落地。
這個膚色偏黑,高大壯碩的男人小心翼翼的向門口走去。
随着他的逐漸靠近,那幾個石俑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等到他走進石俑的範圍內,最後甚至踏上臺階,這些石俑都沒有動。
難道他們猜錯了,這真的就是普通的石俑?
然而,直到他摸到大門前,那些石俑都沒有動。
變故,就在一瞬間出現。
那個黑人伸手準備推開大門。石俑動了,它們一瞬間炸開,無數粉末飄飄洋洋飛起,向四周彈去。與此同時,一股軟膩香甜,讓人聞起來就飄飄欲仙的香味飄出。
幾乎在聞見香味的時候,所有人都身體發軟,險些站不穩。
迷藥!!!
他們立即就反應過來屏住呼吸,更是想盡辦法避開那些粉末。
然而,即使這樣,他們的身體也開始不可避免的發軟,幾乎想要躺倒在地。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随着這個香味的飄散,之前本來被騙過去的石俑們都開始躁動,蟲子們不再安靜,紛紛往外爬出來。
“該死,浮雲散。”青黛失聲道。
這是什麽瘋子,整整四個石俑,全都放上大劑量的浮雲散,而且再加上誘蟲香。激發用的也不是修士的手段,而是機關,一旦有人碰到大門,四個石俑就自動炸開,讓藥粉彈出。
這種手段,簡直讓人嘔死了。
你以為人家用的一直是修士的手段,但是人家還會用普通人的醫藥機關之道。
青黛心裏憤怒,手上動作沒停,手指淩空一劃,急速畫出一道巫咒,金光大方後,一道結界立即出現,把自己一群人都罩住。将大部分飛過來的藥粉擋在結界之外。也将遠處蠢蠢欲動趕過來的屍蟲們擋住。
接下來,就是解決掉這一堆站不穩,一個個腿軟的修士們了。
還好,青黛有解浮雲散的藥。
畢竟,這可是如果不小心的話連她都能陰到的東西,她當然要小心準備着。
取出小瓶,青黛先自己嗅了一下,緩解了剛剛一不小心中的藥效。
然後伸手扶住身邊看似站的穩穩當當,可拳頭早已攥緊的京墨。将小瓶在他鼻尖放了一會兒。等發現手下崩的死緊的胳膊慢慢放松,這才收回手給易頌費長天關雅柔。等他們祛除了藥勁。青黛直接把小瓶抛給易頌,讓他去救剩下的人。
看着這一串流利的動作,加之臂上溫熱柔軟的觸感離開,京墨不由有些失落。他抑制住去拉住那只手的念頭,抿了抿唇。
總感覺,自從下墓後,自己好像什麽作用都沒起。事都讓青黛做了。
“在想什麽。”發現了京墨微不可查的失落,青黛立即湊過去笑吟吟的問。
“沒事。”京墨回看青黛,滿眼都是她,沉聲掩飾掉自己的心思。
“嗤——別想那麽多了。重頭戲在後頭呢,到時候你記得小心,知道嗎?”青黛失笑,溫柔笑看京墨說。
“嗯。”京墨的精神幾乎肉眼可見,當然,是青黛可見,的一震。幹脆應道。
其實他的情緒表現的向來含蓄,只是青黛太了解他了。他每一個細微的表情她都知道是什麽意思。
這只是前殿,中殿也就是主殿才是重頭戲。所有的殉葬者都在主殿附近。
這種存在,在陰煞之氣的影響之下,極有可能變成厲鬼和降世。而帝王規格的墓葬,陪葬者一定很多。可以說,他們現在經歷的,都只是開胃菜。
而青黛所在意擔憂的,也是主殿附近的存在。
“一會兒你準備怎麽辦?”人還沒恢複完,外面的屍蟲感受不到人類的氣息到處亂爬,青黛看向門後,輕聲問道。
他們進墓之後,可以發現,這墓坐落在極陰的穴眼上,又有人故意在這裏屠殺了很多人造成血煞之氣。甚至還布下了聚陰陣和陰煞陣。幾百年來,愣是将這個墓穴弄成了陰煞至極的地方。
這個墓穴的風水不破,陣法不破,那它就會一直吸引陰氣和煞氣過來。而這,顯然不是他們想見到的。
青黛倒是可以直接去找自己想要的東西,不管找不找得到都能随時離開。可作為異聞部部長的杜京墨顯然是不能的。
這麽危險的東西,他不可能留下。
這個地方只要存在,不論青黛是否告訴京墨。他都遲早會知道。
而他知道了,只要青黛在這裏,他都會來。這也是青黛沒有隐瞞他的原因。
“為什麽?”京墨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忽然問道。
為什麽,幕後之人為什麽要布置出這樣一個墓出來?這世上的人大多都是無利不起早的。那這個人這麽做了,又會給他帶來什麽好處呢?
如果有深仇大恨,那布置的也該是斷絕子孫,世代窮困的陣法。而不該是這種聚集陰煞之氣的。
既然不是,那就是個人原因。
所以,為什麽?
青黛柳眉一挑,這個問題她想過,可卻毫無頭緒,所以索性就不想了,只想着怎麽解決。
“我猜不到。”她說。
“先看看。”京墨沉聲說。
帝王墓,陰煞之地。這讓他想到了一件只在古籍中看到過的記載。會是這樣嗎?
很快,衆人都恢複好。
這一次成功的到達門口,沒有出現任何意外的打開了大門。
門一杯推開,只是一條縫隙的時候,陰氣幾乎翻滾着湧出來。
其濃烈純粹,幾乎比之前的濃烈了起碼三倍。
這只是一門之隔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投雷的小天使。感覺除了親友,都沒怎麽見過有人投雷,愛你~~~
感謝在2020-02-11 19:24:47~2020-02-12 17:29:0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雙耳貓咪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略略略、安~An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