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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見着糊弄不過去,就大大方方的笑了笑,直接說,“的确有人問過,可我答應過他。不向外透露。這次是我口誤,希望青黛道友不要繼續追問了。”
青黛沒忍住皺眉,京墨出生時天生異象的事,自己等人知道,那別人自然也會知道。
想當然的,知道了自然就要找原因,所以相思才會說一個也字。只是不知道,對方是友是敵了。她十分想要知道,可看相思的模樣,怕是不準備說的。并且十分堅持。
這就不好辦了——
得好好想想辦法才行。這種事,還是掌握在自己手裏才最放心。
種種念頭在青黛心裏盤旋,最後落下,等着相思的回答。
這邊,相思神情立即鄭重了許多,她先是掐訣,在周圍布下結界。
青黛柳眉一挑,暗自警惕,卻也沒急着動,身側的容慎也是一般無二的反應,倒是小妖白杉,沒忍住有些緊張。
“你們倒是穩得住。”放下手,相思看了青黛和容慎一眼,意味不明的笑着說。
青黛笑笑,說,“我相信相思道友。”
至于是相信她的為人,還是相信她沒那個膽子在這個對青黛和容慎下黑手,那就見仁見智,看人怎麽理解了。
“這件事當初的确發生過,兩千多年前,有人窺伺……”
“轟隆!!!”
相思輕聲說,一副生怕驚動了什麽存在的模樣。可等她最後兩個字出口,忽然憑空一聲霹靂,壓下了她口中的話音。
這時的西雙版納本是大晴天,可卻忽然響了一聲雷,引起了不少人的疑惑。
小妖白杉微微顫了顫,有些害怕。妖類想要得道,必受雷劫,他們向來害怕雷電的存在。更何況,他還在這個雷聲中感受到了濃濃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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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黛和容慎的面色變得十分鄭重,他們看明白了相思的口型,那是【龍脈】兩個字。
窺伺?有人窺伺龍脈?
“這和京墨有什麽關系?”腦中一個不甚清楚的念頭一閃而過,青黛來不及抓緊它,不由皺了皺眉,向相思追問道。
“龍、有損,自然要補,用天生富貴,身帶龍氣的人的魂魄補,若是對方本是修士,那就更好了。兩千年前,就發生過這件事,當煉氣士察覺到這一點,讓皇室祭祀,皇室成員獻出自己一魂一魄。用以補全龍脈。”相思說話的時候省掉了一個字,可意思卻是全都說明白了。
“可京墨只有一人,”
“他身帶功德,又是大修士轉世,一人足矣。”
“那被收走的魂魄,還能找回來嗎?”青黛臉色愈加沉凝,有些焦急的問。
“不知。”
“不知?”青黛柳眉一挑,煞氣四溢,不可置信的問。
“當初那些皇室中人自願祭祀,獻出魂魄。根本沒想過找回,我怎麽知道。”面對着滿臉不善的青黛,相思臉一冷,怼了回去。
深吸一口氣,青黛閉上雙眼,片刻後睜開,才算是稍微平靜下來,道歉道,“抱歉,是我失态了。”
“沒事,你別急。我等修士又不是普通人,缺少魂魄也無礙。等死後入輪回,自然會補全魂魄。”見着青黛致歉,相思的臉色這才好了許多。跟着看了眼好像十分難過的青黛,安慰道。
“再等一世……又豈知,下一世龍脈不會吸取京墨的魂魄?”青黛低聲喃喃道。
聞言,容慎和相思都不再說話。
這個很有可能,畢竟,這世界上本是皇室中人,卻又能修煉的人太少了,而且還一路修煉至煉神返虛境。
天道平衡,皇室中人在享受了人間富貴的同時,又受龍氣所限,很少有人能修煉。
可京墨顯然是個異數,不僅能修煉,而且還天賦絕佳。
之前青黛還為這個驚訝過,并且深感慶幸。可現在想想。
說不定這就是龍脈刻意為之,它想要培養出一個能修煉,又身帶龍氣的人,補全自身。
這一點,青黛能想要,相思和容慎也能想到,不由沉默。
“龍脈可有其他補全之法?”青黛忽然問。
龍脈作為人間獨特的力量,自古至今就從來沒缺少過被修士觊觎。即便是青黛,都知道些許探查束縛龍脈的法子,或是陣法,或是詛咒,或是秘術。禁锢龍脈,吸取龍脈之氣,增加自己的修為。
不過即使修士想,龍脈卻也不是好惹的,其下承地氣,護佑人族。行蹤不定,極其厲害。打它主意的不少,能成功的卻寥寥無幾。這一次受損,想來是有人成功了一次。
想到這裏,青黛不由想起了當初的承朝和永朝。承朝她還在的時候,明明國運昌盛,還能再延續上百年。可永朝卻異軍突起,短短十幾年就侵占了承朝。可這個國家卻只持續了不到百年。
與此同時,韓修遠,京墨都牽連其中。
莫非,當初就是韓修遠動了龍脈?所以才會有永朝出現。然後京墨制止,并且成功了。于是永朝只持續了幾十年?
永朝過後,是定朝。
承,永,定。三國之間亂了上百年。
定朝過後,才算是又安定了幾百年。這是不是說明,當時的龍脈,得到了補充才總算穩定下來。也就是說,吸取了京墨的一魂一魄?修士魂魄堅韌,不像幼兒可以輕易收取,也就是說,是京墨自願的。類似于獻祭。
而有這般大的功德于天地間,天道才勉強允許自己醒過來?
不,不會這麽簡單。不然自己應該在當時就醒了,而不是時隔六百多年的現在。
種種念頭在青黛心裏盤旋徘徊,雖然沒有證據,可她已經信了六成。餘下的,只需要找到線索,或者直接找到韓修遠來驗證了。
與此同時,當初那個不知道為何蠱惑自己去煉制長生蠱的神秘人,更像個陰影一樣,落在青黛心頭。
對方,會是和韓修遠一夥的嗎?
應該是,不然韓修遠不會那麽說,知道的那麽清楚。
這些念頭零零總總一直記在青黛心裏,現在只需要這個主要的線索,她立即就把它們串聯在了一起,把事情的始末弄明白了一半。
“想來是有的,可我不知道。”相思說。
青黛也算不上失望,看向容慎,目露詢問。
“我也不知道,”見着青黛看向自己,容慎說。
“我知道,我是想說你回去後記得查一下。”青黛說。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容慎一口答應下來。
“相思道友,當初詢問你的人,是不是生了桃花眼,十分俊秀。”青黛轉而看向相思,兩人四目相對半晌,她唇角一勾,輕笑着問。
相思眼中驚訝之色和笑意一閃,跟着笑出聲,說,“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我真想和你做朋友。不能說,不能說。”
她大笑着說不能說,顯然是當初答應了別人,甚至有可能發了誓。
說是不能說,可她的态度已經表明,青黛猜對了。
這是一個排除法,有膽子來問相思問題的,修為最起碼不能太低,不可能是小喽啰。那簡直是對相思這個妖王的輕視。而修為高,又生了桃花眼且俊秀的人,可就不多了。韓修遠,很有可能。
“多謝相思道友,****這是我的通訊號。交個朋友吧。”青黛也很喜歡相思。
修煉到他們這種地步,面部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可以控制。可她還是沒有,反而給出了類似的提示。這也是對方的善意了。
“咦,***這是我的。我有點後悔之前沒認識你了。好。”相思有些驚訝,跟着報出了自己的。
兩人交換了聯系方式,青黛記下。相思也拿出了一個手機,打開機。
手機剛剛開機,就忽然震了起來,想來應該是有人發過來的消息。
至于這個人選嘛,看相思似笑非笑的表情,想來應該是那個駱周。
她一一看過,然後手指連點幾下,手機就沒再震了。
相思連點幾下,記住青黛的手機號。擡了擡手機,示意自己記住了。
青黛微笑,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心中卻更加沉重。知道了緣由,可她又該如何做呢?
京墨的一魂一魄被龍脈取走後可還在?要是在又如何取回來?最重要的是,怎麽把幕後一直窺伺龍脈的人弄死,以免以後有個萬一龍脈又盯上了京墨。
任重而道遠啊——
“多謝相思道友解惑,這個算作我的謝禮。”心中暗嘆,青黛一翻手取出一只玉盒,遞給相思。
“謝禮?不用。”相思有些驚訝,不過就幾句話的事,她也沒幫上什麽忙。就直接拒絕了。
“拿着吧,不行就當做見面禮也好。”青黛笑着說。
“好啊你,當初我們第一次見面,你怎麽沒給我見面禮?”一旁,容慎笑着打趣。
“誰讓你生錯了性別。”青黛瞥了他一眼,毫不留情的說。
一個大男人,能和香香軟軟的女人,不,女妖比嗎?
“啧。還是女人好啊,早知道我當初化形的時候就選擇女人了。”容慎感慨了一下說。
大部分的木靈成妖,都沒有明顯的性別,男女同體。真正有性別,是他們化形時所作的選擇。
“見面禮?行,那我就收下了。咦?!這是?”見他們倆你一句我一句說起來,相思才笑着說,邊拿起了玉盒。随後就一陣驚訝。
玉盒打開,一股清淡的藥香傳出。這玉盒之中,竟是一顆通體無暇,呈碧青色的丹藥。
在場的幾人都是識貨的,這丹藥雖然看不出來歷名稱。可只看上面的勃勃生機,就知道其效果如何。這種丹藥,想來如果能在身受重傷時服下一顆,就能恢複身上前部的傷勢。
伸手拿起,相思仔細打量了一下,又靠近鼻尖嗅了嗅,臉上頓時出現了十分愉悅的表情。
“好濃郁的生機,只是嗅了嗅,就讓我渾身一暖。你真的要把它給我?”她小心翼翼的放回玉盒,蓋好蓋子,拿在手裏向青黛問道。
這種丹藥,在六百年前就屬于可遇不可求的東西。更何況是六百年後的現在。
“給就給了,可沒有收回來的道理。”青黛并不怎麽在意的說。
這丹藥,乃是她凝聚樹木生機所制。只要她肯費力氣去收集,自然就有了。
“那我就不客氣的收了。禮尚往來,這個給你。”相思笑笑,直接收了下來,看起來頗為珍惜。這種緊要關頭能救命的東西,沒人嫌少。
緊跟着,手掌一翻,拿了兩串紅豆手串,抛給青黛。
紅豆?
青黛伸手接過,看着手鏈上刻着的符文,忽然一笑,對相思說,“多謝你了。”
這兩串手串上刻着的,正是庇佑姻緣順遂的符文。
“不客氣,我也是專門去學了學,別的也不會,就知道這一種。祝你和杜先生感情順遂美滿。而且……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你直接捏碎這手串,我會趕去。一定相助。”相思十分誠懇的說。
那丹藥等于給了她一條命。
別人不知道,相思自己還是知道的,她眼下已經是煉神返虛境巅峰,很快就能沖擊煉虛合道境。皆是必定要渡天雷。而天雷之威,即便是她也沒什麽信心。可現在有了這個,她起碼有了五成的把握。
這等大恩,自然要報。
這手鏈,即是感謝,也是信物。可以讓她幫忙出手兩次。
聞言,青黛有些驚訝,她只是随手拿出了一個感謝禮物。沒想到相思反應這麽大。
可這一點她也不會拒絕。世事無常,誰知道什麽時候就要求到別人身上呢。多個朋友總歸是更好的。
“這個,我也想要,相思前輩,給我一串被?可憐我單身好幾百年了,都沒找到喜歡的人。”身旁,容慎也發現了奧秘,立即舔着臉說。
相思斜了他一眼,毫不留情的拒絕了,說,“不用,這個只對有對象的有用,你有嗎?”她這只是加持作用,可沒有招桃花的功效。沒辦法給容慎這個單身死宅男找到喜歡的人。
“說不定過幾天就有了,到時候不就有用了。”容慎對于相思的拒絕不以為意,接着說。
“那就等你有了再說。”
“行,那我到時候再來找前輩。前輩可得記得你說過的話啊。”容慎眼睛一亮,立即說。
“嗯。”相思可有可無的應了一聲。
說罷,幾個人又閑聊了一會兒。青黛看看時間,已經快天黑了,就準備告辭。
誰知,就在這時。相思家的門鈴被人按響了。
這是有朋友過來?
青黛看向相思,就見她眉毛一挑,含着輕嘲之色。
“找來了,”她笑着說。
找來了?青黛心中一轉,神識往門邊掃去,就見站在門外的,正是白天那個男人。駱周。
“咦,是他?相思前輩你不出去見見他嗎?”容慎也發現了這個,看向相思問道。
“不用,先撂着他。”相思笑道,不甚在意的說。
“哦。”容慎不明白,卻也沒怎麽在意,就随口應了一聲。
手機輕響了一聲,青黛伸手拿出一看,正是京墨發來的訊息,問她事情可還順利。她立即回了一句已經解決了。對面的人幾乎在下一瞬間就回複道,‘什麽時候回來?’
見到這條消息,她心中一動,立即就想起了那人說這話時會有的表情,眸色深深,定定的盯着自己看,眼底都是期待。
思及此處,她臉上的笑容愈加變大,回複了一句‘我這就走,今晚就能回去了。’
說完,她擡起頭,就見對面相思正看着自己,眼底滿是調侃的笑意,說,“怎麽,和杜部長聊天呢?看你笑的多甜。”
“嗯,我想他了。這就走吧,相思,有機會去北京,我招待你。”青黛直接大大方方的承認了,而後笑着告辭。
言談舉止間,頗有些迫不及待。
“行,我去京都一定找你。”相思一口應下。
“相思前輩,再會。”容慎和白杉也起身告辭。
“再會。”
說完,三人直接離開了這裏,趕往機場後連夜回到北京。
抵達機場時,已經是淩晨一點了。
“我送你回去吧。”三人邊往外走,容慎邊說。
青黛正準備點點頭,忽然一頓,跟着臉上笑開,快步跑了過去。
萬幸,她還記得這是大庭廣衆之下,沒有全力展開身法。
機場外,京墨正開門下車,向這邊走來。
“你怎麽來了?這麽晚了。”青黛既高興又有些責備的說。
“接你,沒事。”京墨摟住青黛,眼中滿足之色一閃而過。輕聲說。
“嗯,我們走吧,回去。容慎,不用你送了,再見。”青黛高興的說,而後沖身後不遠處站着沒過來的容慎擺了擺手。
“好,杜部長,青黛姑娘,再見。”容慎應道,頂着京墨幽深的目光說。
啧,看我做什麽,大醋壇子。你身邊那位我可吃不消。也就你,總栽她手裏。臉上笑嘻嘻,他在心裏卻是暗自吐槽着。
說完,兩邊人分開,各自上車離開機場。
不用青黛說,京墨直接把車開會了平安裏五號。
即是故意,也是習慣。自從和青黛在一起後,他就再也不想會只有他一個人的異聞部宿舍了。他喜歡這裏,喜歡有青黛在的地方。
這時候已經很晚了,可兩個人都沒什麽睡意。
青黛一看見京墨,之前打聽到的線索消息就在腦中翻滾,讓她根本平靜不下來。
而京墨看向青黛,就想問她這一趟都有什麽收獲。
可只看青黛的樣子,怕是不想說的,只好沉默。也不說話,就沉沉的,定定的看着她。
這一頓折騰,時間已經三點了。
青黛看着靜靜站在眼前,也不說話,也不動的人,不由有些頭痛。
沒人會比她更清楚眼前這人骨子裏的執拗倔強,看他這樣,怕是今天不得到答案誓不罷休了。
“你想問什麽?問吧。”到最後,青黛還是拗不過京墨,無奈妥協道。
“問出什麽了?”京墨直接開口道。
他只想問這個,但是不是為了自己。而是擔心青黛知道了什麽,會背着自己去冒險。
他自己這麽多年了,一直都是這樣過來的。沒覺得有什麽不好,早已經習慣了。
就算聽青黛說過後,他想找回魂魄,也是為了找回兩人之間訂立的契約而已。而這些,他自己去遇到什麽,怎麽做都無所謂。可他舍不得,也不想青黛會為此而冒險。
現在青黛問到答案了,只看她踏出機場時眼底的沉重京墨就明白了這一點。
既然知道了,那她肯定就會有行動。他必須得問清楚。
“京墨……不問好嗎?”青黛無奈,眼中一轉後就帶上了笑意。輕聲呢喃着側過身單膝跪在沙發上湊上去給了他一個綿長的親吻,半晌後低下頭和他四目相對。唇挨着唇,極盡親昵的說。
“不好。”京墨眼中愈加暗沉,情緒翻滾。回答的卻幹脆利落。
說話間,一手扣住青黛的腰肢,牢牢的把眼前人圈在自己懷中。
啧,美人計不管用了。
青黛不高興的想,跟着一推京墨想要離開,邊佯怒着說,“你竟然跟我說不好,我生氣了。”說着話,她就想站起身溜走。可誰知,京墨牢牢的圈住她,絲毫沒有松開的意思。
“青黛!!!告訴我吧。我很擔心。”京墨忽然叫她,伸手拂過她肩上的白發,眼中露出一抹疼惜,輕聲說。
我——
青黛一個靜默。京墨要是一直強硬,她還可以無理取鬧不理會他躲避這個話題。可他這樣認真溫柔,自己根本沒辦法啊。
青黛最受不了的,就是京墨滿是寵溺溫柔卻又帶着無奈的這個模樣了。
論美人計,是她輸了。
“好吧。”青黛無奈的低聲說,也不往開掙了,安靜的靠向京墨,依偎在一起。
“那你保證,知道了之後,不論我做什麽,都不需要阻止。而你,也不許偷偷背着我做什麽。你答應我,我就說。”
“青黛!!”這次,輪到京墨不願意了。
他為什麽要問,就是因為擔心青黛冒險,這才想要提前知道,到時候提前辦了好阻止。可沒想到,青黛會這麽說。
“你就說你答不答應?”青黛看着他追問,十分的堅定。擺明了不答應她就不說的意思。
“……好。”沉默一瞬,京墨到底是妥協了。
就這樣吧,反正她要是真的要去,自己也攔不下她。大不了自己陪她一起。
見他答應,青黛這才把自己此行的收獲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前世不提,她只說了他出生時的異象,已經曾經皇室祭祀的事。
等一一聽完,京墨這才恍然,更多的則是鄭重。
自己丢失的魂魄竟然和龍脈有關,在此之外,竟然一直有人在窺伺龍脈,屢屢使其受傷。
在此之外,雖然青黛隐去不提,可以他的智商。也隐約猜出了一二。
想來,自己前世應該也和這件事有關。不然那龍脈乃至正至靈之物,為何會在自己尚未有意識的時候就貿然吸取自己的魂魄?想來,應該是和曾經的自己有過什麽約定,才會如此行事。
自己的前世,到底是什麽身份?
京墨想問,可想起上次青黛說更希望自己親自想起來的話。就又咽了下去。
算了,不問就不問罷。那些關于自己的曾經和記憶,的确要自己親自想起來,才更有真實感和意義。
鄭重之餘,更是心驚。不由摟緊了青黛,有些責備的看向她。
這麽大的事,只要想想就能感覺到裏面的困難危險。她竟然準備瞞着自己。實在是——
可看着那雙眼睛裏的擔憂焦慮,京墨又心軟了,上前輕輕吻住青黛,松開後輕聲說,“還好。我們一起。”
還好,我堅持問了。
青黛戳了戳他的臉,又揪了揪,說,“你在這,我不會冒險的。擔心什麽。既然告訴你了,我們肯定要一起呀。我才不要自己在外奔波,你自己卻在家什麽都不做的享受呢。”
享受是不可能的,擔憂才會。她無比的清楚這一點。也不舍得讓京墨挂懷擔憂。
“嗯。不會,”京墨認認真真的應了一聲,知道青黛是在開玩笑,可還是堅持說。
說完,兩個人也沒再說下去,就安靜的靠在一起,偶爾竊竊私語。不知不覺,天已經亮了。
天亮過後,吃過早餐,青黛就又溜溜達達跟着京墨去了異聞部。
不過這次她沒再悠閑的躺哪兒玩,而是關注起了異聞部收集到的所有信息。小到某個公司鬧鬼,大到誰誰家大手筆請人看地基風水。更多的則是異聞部關于曾經發生的事情的檔案記載。
她想在裏面找到有關龍脈的記載,以及魂魄之類的事。在此之外,還有韓修遠一行人調查的報告。
韓修遠等人藏得實在是嚴密,暫時沒什麽進展。不提也罷,而至于前者,只能感嘆一聲不愧是國家組織的部門,消息之全,甚至有一些青黛都沒聽說過的秘聞野史記載。
青黛這個異聞部供奉客卿的身份,也終于體現了一次用處。讓她得以方便整日就泡在異聞部的檔案室裏,只等着吃飯以及下班時,京墨過來把她領走。
這樣的生活,不知不覺就過去了近一個月。
直到高考結束,她新收的記名弟子和兩個侍者高考完趕到京都,才算是暫時告一段落。而這麽久的時間過去,所有秘聞檔案,青黛也不過才看了一小半而已。
自此之後,為了教導弟子。每周青黛會抽出一小部分時間留在院裏,那些秘聞檔案更是由京墨捎帶回來,只偶爾會去異聞部逛逛。
天氣越來越熱,不知不覺的,已經進入了七月。
而正在屋裏舒舒服服躺着,吹着空調吃着西瓜,享受小弟子和兩個有趣小胖子服侍的青黛,也收到了一個久違的人打來的電話。
打電話的是王夢瑤。
“嗨,青黛,我回來了,要出來玩玩嘛?我請客啊。”看着身側緊盯着自己的陳誠安和張博文等幾個發小朋友,她大笑着說。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2-20 20:30:29~2020-02-21 17:19:2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點點點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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