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出現在青黛眼前的,是一副美景。

世間罕見,獨一無二的那種。

京墨的身材十分不錯,寬肩窄臀,腰肢勁瘦。上面覆蓋一層薄薄的肌肉,胸肌結實,隐約可以看見六塊腹肌。

青黛眼中微亮,帶着些自己都不知道的灼熱和期待伸手附上去。

先是摸了摸腹肌,而後上移。

京墨的喉結滾動的愈加厲害,他再忍不下去了,一伸手握住了青黛的手腕。

“青黛。”他說,聲音啞的不像樣子。

青黛眨眨眼,看着臉上有些漲紅的京墨,以及身下緊繃的身體,笑了。

“好吧,聽你的。”她笑吟吟的湊上去在京墨鎖骨上落下一個輕吻,然後利索的翻身起床開溜,洗漱去了。邊揮揮手,說,“那就勞煩京墨幫我收拾衣櫃了。”

青黛幹脆的跑了,京墨伸手去抓,卻落了一個空,臉色不由的黑了。可見着她這幅潇灑模樣下隐隐的心虛,他又有些好笑。

無奈的搖搖頭,他站起身,扣上扣子。繼續收拾。

吃完飯,京墨去異聞部,青黛眨眨眼,看這個一早上都不怎麽說話顯然還有些氣悶的人,湊上去笑笑,說,“我也去吧。”

京墨看了看外面雖然只是八點卻已經燦爛起來的大太陽,搖了搖頭,說,“不用,”

雖然氣悶,可她還是知道青黛不喜歡這種天氣的。

“我想去,走吧走吧。”青黛高興的笑起來,推着京墨去開車,跟他一道去了異聞部。

雖然宿醉,可那些酒都是好酒。異聞部這些人酒醒之後,絲毫沒有萎靡的跡象,反而一個個都精神大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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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着青黛兩人進來,都遞上善意的微笑。

青黛滿面春風,一路微笑回去,在京墨辦公室坐下。

“我怎麽感覺異聞部今天好像很忙?”她回想了一下剛才那些人來來往往,腳步不停的模樣,疑惑道。

“鬼節将近。”京墨處理着文件,抽空看一眼青黛,沉聲答道。臉上早已經沒有了早上的氣悶模樣。

“哦哦,原來是這樣。你忙,我去典籍室看看。”青黛了然,而後說。

“嗯,”京墨也沒想着阻止,沉聲說。

看這些文件,他得不停歇的忙一早上。不好分心,青黛在這肯定會無聊,還不如出去轉轉。

青黛出了辦公室,沒去典籍室,而是去找了餘樂。

“給我說說往年的鬼節都是什麽情況?”她倒是知道六百年前的鬼節是什麽樣,可對如今的卻不太清楚。

鬼節,又稱中元節,每年七月十五。每逢鬼節,鬼門打開,陰間執念深重不願投胎的人會返回陽間游蕩。

當然,這些鬼魂都不足為據,他們由陰間約束,不可輕易作惡。一旦違約,就會魂飛魄散。這些鬼不足為慮,真正要擔心的,是那些趁勢偷溜出來的惡鬼厲鬼。這些鬼不受約束,不尊陰間,一旦現世,就會引起大亂。當然,這個可能并不大,可只要有一個出現,那就是一場大亂。

六百年前,青黛甚至在某一次鬼節上遇到了堪比煉神返虛巅峰的大鬼王。

當時她和京墨兩人,并着那些正道人士大戰了整整一夜,才把它逼回了鬼門。不過,如今六百年過去,時間靈氣遠不如前,她也不太清楚如今鬼節是什麽模樣了。

餘樂聽聞了來意,立即就詳細的說了一遍,“……這些年還算平靜,鬼節雖有興風作浪者,可往往也只是一些煉氣化神境的厲鬼,都被打散魂魄了。沒出過什麽亂子。對了,青黛姑娘,鬼節前,修士間會舉行聚會,拍賣交換東西。北邊的交換會就在京都舉行,您要去看看吧?”

“哦?現在還有修士交換呢?去,什麽時候?”

“後天晚上十點,今年的地點在京都城郊的一個度假莊園內。您要是想去,我找異聞部的人給您帶路。”

“好的,韓修遠的行跡查出來了沒?”青黛點點頭答應,而後柳眉微動,看着餘樂問。

餘樂搖頭,說,“那些人自從裕縣古墓中出來後就龜縮了起來。就算找到了一些以前的蹤跡,去的時候也已經人去樓空。最後又抓住了幾條尾巴,可受制于命誓,那些人什麽都說不出來。至今一無所獲。”

“你們繼續查。他如今現世,動作頻頻,必有所圖。你們一定要當心。”青黛的臉色幾乎立時就不太好看,可還是忍下去,認真囑咐道。

“你放心,我們會的。只憑他之前做的惡。我們異聞部就不會放過他。”餘樂鄭重保證道。

“嗯。”青黛應了一聲,就揮揮手去典籍室了。

問題搞清楚了,她該幹正事了。她之前拿的那卷典籍已經看完了,正好這次拿過來換一本。

翻看着檔案記載,等看到某一卷的時候,青黛的眉忽然動了動。

“青縣城北某小區鬧鬼,異聞部出動未有發現。後小區被人買下,準備重建。鬧鬼疑似和買下的人有關,可沒發現端倪。買下之人姓路,名叫路升。可疑。”

定定的看了這卷記載後,青黛柳眉輕蹙想了一會兒,忽然站起,在檔案櫃中翻找了半天,找出了三卷記載。其中差不多都是某一地出現鬧鬼的事,然後異聞部沒發現問題,出現問題的地方又被人買下。

這三個個地方分別是青縣,雲市,俞市。還有,之前的海市羅家——

“餘樂,海市羅家那塊地後來怎麽樣了?”

青黛站起身,将三卷檔案拿起來,找到餘樂問。

雖然被青黛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弄得有些疑惑,餘樂卻也沒耽擱,說,“我不清楚,你等我問問。”

說完,他就打電話給還是的異聞部分部成員,詢問了這個問題。

對方也不太清楚,說先等等後就挂斷電話去查了。

半個小時,對方打來電話,說是那塊地被人高價買下了。至于買下的人則是另一個省的富商,說是要買下建度假山莊,可目前還沒開始。

餘樂聽過之後,不用青黛囑咐,又打電話給那個富商所在的省,讓人查查他的底細。

最後對方報出答案,那個富商三十年前發家,底細清白,沒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甚至還經常做慈善,是個好人。

青黛一直在旁邊聽着,心道一聲果然,然後看了眼手上的檔案,問身邊別的異聞部成員說,“有地圖嗎?”

地圖?

對方正是魏宣,魏宣聽見青黛的要求有些疑惑,卻也沒耽擱,說,“你要哪裏的地圖,我這就去買。”

“要華國的,去吧。”青黛囑咐到,然後低下頭看着手裏的檔案。

是不是那個猜測,驗證一下就知道了。

餘樂挂斷電話,看着青黛手裏的檔案,敏銳如她,自然發現了不對,問,“青黛姑娘,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你看看吧。”青黛也沒多說,直接把檔案給他,讓他自己看。

果然,餘樂一看,再聯系剛才的電話,立即就發現了不對。一處兩處還可以說是巧合,可四個地方都是這樣那就不是巧合了。分明是有人故意這麽做的。

他的臉色不知不久也有些不好看,這麽明顯的事,他們異聞部居然沒發現?

不過等他仔細想想,倒也沒那麽想了。

無他,這些記載跨越近二十年的時間。最早的一卷記載甚至在二十年前,沒人發現,也算正常。

除了青黛,異聞部一年年新人舊人交替,很少有人會看完裏面的所有檔案記載。就算是現任檔案室管理員,那也只是十年前上任的。

想到這裏,餘樂心中連忙輕聲說還好還好。還好青黛去看了,并且記憶力驚人,發現了。

很快,地圖買回來了。

會議室。

青黛把地圖釘在牆上,讓熟悉地理的人一點一點的把發現的四個地方拿紅筆标記起來。

這四個地方,分別在,西南,南,東南,東。四個地方分布開布置在各地,任由會議室中的人再怎麽仔細的去尋找,也絲毫沒有發現異常。

可有人這樣謀算,本來就是一種異常。

“這應該是一個陣法,這幾個點是陣基。可到底是什麽陣法,線索太少,我看不出來。”說話的是危默,他算是異聞部中最精通陣法的人了。

天下陣法同出本源,每一個陣法哪怕只是細微處的一點不同,就會造成天差地別的效果。

只這四個陣基,別說是危默,就算是有傳承的青黛和京墨都看不出來什麽。

陣法?以一國為陣基的陣法。再加上之前相思所說的有人謀求龍脈一說。

一個可能在青黛心中呼之欲出。

“龍脈!”青黛喃喃道,卻像是一道炸雷,鎮住了這會議室中所有的人。

一直安靜聽着衆人話的京墨也瞬間轉頭,看向青黛。

他唇角動動,似乎準備發問。可卻又忍住,自己要問,勢必會牽扯出青黛的身份。而她的身份,并不适合太多人知道。心裏想着,他就自己在心裏想,把青黛曾經告知自己的事都聯系起來。

自己降生,龍脈吸走自己一魂一魄,補全自身。

而後二十多年間,陸陸續續有人用各種手段弄走這四塊地,疑似想要布下陣法。可青黛怎麽會就直接想到龍脈這裏?肯定有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

會是什麽?還是要仔細問問才好。

京墨擡頭看向青黛,目光鄭重且堅定。

青黛自然感覺到了這些目光,可她完全顧不上多管,而是把所有事都串在了一起仔細想。

前世,京墨阻止那些人謀求龍脈,獻出自己一魂一魄。龍脈得以暫時補全。當然,這些都是猜測,然而可能性卻已經達到了七成。

六百年後,京墨轉世,龍脈又吸走他一魂一魄。然後韓修遠現身,先是收集陰魂,然後收集氣運,後來又在大墓中搶奪陰龍芝。

那麽,問題來了。龍脈為什麽不等京墨成長之後再吸取魂魄?韓修遠又為什麽要做那些事?

最讓青黛想要探究的,是前世那個蠱惑自己去煉制長生蠱的,到底是誰?和韓修遠有什麽關系?

這些問題擺在一起,青黛不由做出了一個猜測。

龍脈正遇到危險,甚至都顧不上等京墨長大。而自己出世之後代表長生蠱煉成,那個人卻沒有來搶奪,極有可能被什麽絆住。那麽,有沒有可能,那人正是圖謀龍脈的人,他正和龍脈糾纏,最終導致誰都抽不開身呢?

可那人到底有智慧,不似龍脈,只有本能。他傳訊給韓修遠尋找材料,布下陣法,想要獲得外力相助,一舉煉化龍脈。試圖長生。

想到這裏,青黛不由豁然開朗,可柳眉到底沒散。

這些東西終究只是青黛的猜測,沒有絲毫證據可以證明。甚至就連想到這個可能的青黛自己,也只信了六成。因為沒有證據而不敢全盤相信。

青黛在這兒出神,別的人卻已經炸開了鍋。

易頌看向青黛鄭重道,“青黛姑娘,龍脈之事太過重要,不知您為何會這麽猜測?”

這會議室裏的人,都是異聞部的骨幹成員,現在每一個不鄭重的。全都聚精會神的等着青黛的回答。

聽見易頌的問題,青黛卻搖了搖頭,說,“沒什麽,只是一個猜測而已,沒有任何佐證。不過,這樣以一國為陣基的陣法,目的定然不一般。你們都各自回宗門查一下,問問長輩吧。”

說完,她拽着身側一直看着自己的京墨,起身準備離開會議室。

“青黛姑娘。”費長天下意識阻止道。

那麽多可能,青黛卻瞬間就猜到了龍脈上。她一定知道什麽。這件事事關華國,他絲毫不敢放松,只想得到答案。

“我不知道,”青黛看向他們,柳眉一動煞氣四溢的說。赫然一副誰再追問她就不客氣了的模樣。

見狀,本來情緒激蕩準備一起追問的衆人一滞,都坐了下去。

青黛一直以來面對他們的和善險些讓人忘了,她是個強者。而強者,是不允許被人忤逆的。

青黛挽着京墨的手離開回到辦公室,一路默然。

“別擔心。”坐在沙發上,京墨握着青黛的手說。

“要是讓他們知道你的魂魄可以讓龍脈恢複,那些所謂的正道中人一定會讓你去的。”青黛摟住京墨的腰,伏在他懷裏輕聲說。

一副十分擔憂害怕的樣子。

“我不會去的。”見着青黛這樣,京墨眼中有些掙紮,而後鄭重的說。

“對,我們好好修煉,只要那些人打不過我們就行了。”聽到這句話,京墨忽然坐起,認認真真的看着京墨,忽然一笑,高興的說。眼中滿是狡黠。

她擔心的從來不是被人知道,這世上從來都是紙包不住火的。她更不擔心有人來逼迫,可她擔心京墨會自願貢獻自己。如今得到京墨這句話,她才算是放下了吊起的心,高興起來。

“你啊——”見她這樣,京墨又豈會不知道剛才是怎麽回事,只好無奈的笑笑。

說實話,他的确想過去。可青黛在,他又怎麽舍得。

“我不管,你答應了我的,不許去做什麽英雄。男子漢要說到做到。”青黛卻不管那些,只纏着京墨要他保證。

她最知道京墨了,他看着冷漠不近人情,可心卻是軟的,也是善良的。要不然以他冷漠孤僻的性格,怎麽會來做這個異聞部部長。她青黛什麽都不怕,不怕敵人,不怕算計,可她怕京墨自願。

她攔不住。

沒人能攔住一個主動去尋死的人。

“嗯,不去,”見着青黛這幅不放心的樣子,京墨心軟的不行。沉聲答應道。

青黛這才放心,抱住京墨笑起來。因此,就錯過了京墨眼底的複雜。

若龍脈真的不存,這片天地也就毀了,青黛還在這裏……

“把所有事都告訴我。”溫存片刻,京墨扶着青黛的肩,看着她認真的問。

青黛這才沒再明知故問的逗弄他,這件穿插着京墨前世今生的事讓她心情沉重,無暇再開玩笑。

牽住京墨的手,穩了穩不踏實的心。青黛緩緩将兩人前世今生的糾葛一一道來。

“……我從沉睡中醒來,正好遇到塗雄他們,就和他們來了京都。然後想辦法找到你偶遇。發現你缺少一魂一魄,為此我找到了容慎,又找到相思。從他們那裏得到線索,進而推測出,你前世最後應該是和韓修遠對上,結合當時永朝的建立滅亡猜測,這事和龍脈有關。可我沒有證據。一切都只是猜測而已。”

青黛最後結尾不太确定的說。

“嗯。”京墨眼神愈加幽深,沉沉的應了一聲。竟是絲毫沒有懷疑,甚至因為青黛的言語,從心底升起熟悉的感覺。然而,終究是想不起來。

不過,這下不用青黛阻止,他都不會多說。

自己如果要說,必然要說出青黛的來歷。可青黛竟然是六百年前的人,而且還身懷長生蠱這種令天下人觊觎的奇蠱。不能說,絕對不能。

而韓修遠和他背後的人也在謀求這個,除非他們失去希望,否則他們也不會亂說。

青黛,現在還是安全的。

至于容慎和相思,他們雖然知道青黛的身份,卻不知長生蠱。暫時沒事。

想罷,他忽然有些遺憾,更多的卻是渴望。青黛說的那些,他想記起來。

兩人在辦公室中所說的所有話,終究埋在兩人的心底。沒再向外吐露。

留在會議室的一衆人對青黛的話半信半疑,可她的态度太過堅定,他們一沒有證據,二不能強硬行事。只好全都向各自的宗門求問。然而此事沒頭沒尾,沒個證據,那些宗門只是聽聽,卻也沒有太過當真,只以為青黛是随口亂猜的。

然而這麽大的陣法終究是大事,一時間各個宗門全都在自己的實力範圍內肅清各種事情,就是那幾個被買走全閑置在那裏的地皮,也全都被監管起來。

就算不是龍脈,也極有可能是有人布陣想要行禁忌之術,還是小心點好。

下班了。

京墨載着青黛出了異聞部,卻沒有會四合院,而是往杜家老宅走去。

這條路已經走過不少次了,青黛一看就知道。

“去老宅?老爺子打電話了?”她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看着身邊的京墨。

嗯,自己家的,就是好看。

“沒,”

“哦哦。”青黛應了一聲沒怎麽在意。兒砸回家看父親,天經地義,沒什麽不對的,她就順口問問而已。

“順便商量婚期。”看一眼身側的青黛,京墨笑意一閃,有些期待的說。

啊?

青黛眨眨眼,沒忍住笑了,說,“你不是應該提前和我商量嗎?這樣可不對。”

她戳了戳京墨的胳膊,倒沒怎麽生氣。

他們前世就只差一個婚禮,再次結婚,也算是彌補遺憾了。她自然不會拒絕。

“長輩做主。”京墨空出一只手握住她,鄭重的說。

長輩做主,也是對一對新人的祝福。青黛沒有,那就讓他的父親來。他們都是一家人。

青黛轉眼就明白了京墨話裏的意思,不由笑的更燦爛,回握回去。

她并不在意自己是個孤兒,可她在乎京墨的心意。

老宅。

“好,你們等等,我翻翻皇歷,給你們找找。”見着一對小兒女含笑坐在自己身前後,又聽見京墨說的話,老爺子立即高興道。

說完,老爺子揚聲說,“楊嬸,把我的皇歷拿過來,快。”

“好,我這就去。”楊嬸一直守在旁邊,自然聽到幾人的對話,立即笑着說。

轉身離開片刻,就拿着一本厚厚的皇歷出來了。

“來,我看看。”老爺子翻開書,開始一張一張的翻看。認真無比。

青黛伸手接過京墨遞過來的茶,沖着她勾唇一笑。一擡眼,就發現楊嬸正笑看着這一幕,而對方看着自己的眼神更親近了。

京墨也接過,對楊嬸說,“晚飯來道松鼠魚。”

這個是昨天百味樓上的一道菜,青黛特別喜歡,一個人把整只都包了。

這還是京墨第一次對飯菜提要求,而且要的還是酸甜口的,楊嬸不由微不可查的怔了怔,可看一眼他身側眼睛一亮的青黛,立即就明白過來,笑着說好。

“那給他來個辣子雞。”見此,青黛也笑着說。

和只要好吃都喜歡的青黛不同,京墨喜歡吃辣,越辣越好。

不過因為他要求不高,別的也都行,竟然沒幾個人發現他這個偏好。

楊嬸微楞,辣的?她還真不知道京墨喜歡吃這個,她一直都以為他喜歡吃清淡的,之前每次京墨回來,廚房都是這麽準備。

不高看京墨沒反對,而且身周歡快許多的氣息,她立即就知道,青黛說的是對的。

“好,我這就去。”楊嬸身周的氣息愈加溫和,就是一旁的老爺子也沒忍住擡頭看了眼青黛,眼底都是滿足。

好,好啊。

“這個日子不錯,八月二十八號,大吉大利。宜嫁娶。一個多月時間,也夠準備了。”老爺子把書合上,笑眯眯的說。

其實他想挑個更靠前的日子來着,可京墨幾個兄姐請假都要時間,所以他才往後挪了挪。

今天七月初八,八月二十八,還有一個多月呢。

“好。”京墨倒是希望更快些,可他明白老爺子的想法,也就答應了下來。

“行啊,不過,倒是要麻煩伯父和大哥大嫂他們了。”至于青黛就答應的更痛快了,跟着有些歉意的說。

這婚禮上的事可不少,青黛和京墨都不怎麽懂,到時候可不就得指望老爺子和杜京禹他們。

“麻煩什麽,這可是大喜事,這樣的麻煩,再給我來十個,我都樂意。”老爺子揮揮手,不怎麽在意的說。

天知道,要不是青黛和京墨在這裏。他恨不得現在就拿起電話,一一通知他哪些老朋友。讓他們還在自己面前說什麽擔心老四孤獨終老,哼。

“當然不麻煩,這可是這些年來杜家最大的喜事了。”

晚上,杜京禹夫妻倆回來,常柔聽說了這事後,立即喜氣洋洋的說。看青黛的眼神,那是瞬間就親近的不得了啊。

“恭喜小叔,恭喜小嬸。”杜晏安這兩天也春風得意,他和關雅柔的感情漸入佳境。現在走路都帶着高興。

杜晏承也不例外,送上了自己的祝福。

他是真沒想到,自家小叔動作這麽快,前段時間才宣告了自己的主權,現在就要結婚了。雖然驚訝這個速度,可他還是由衷的為京墨高興。

甚至可以說,在場的人他是最高興的一個了。

自家小叔要結婚,這意味着自己遠在西南境的父母可能會回來。自從回京都上大學,他已經有好久沒見過他們了。

晚上睡覺,京墨十分自覺的領着青黛去了他扥卧室,仔細一看,青黛才發現她的東西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搬到了這裏。

擡頭意味深長的瞅了眼京墨,她拿起衣服去洗漱。

這是無比純潔的一夜,兩個人什麽都沒做,只相擁着一覺醒來。

然後,京墨沒再像以往一樣把青黛捎去異聞部,而是把她送回了四合院。

異聞部現在還有不少人惦記這昨天青黛的話,她去了肯定不得安生,還是呆在家裏吧。

青黛也知道這一點,沒想着去找麻煩,呆在院裏過着美滋滋的日子。

轉眼間,就是七月初十了。

北方修者交換會,就在今天。

作者有話要說:  我沒有開車!!!我不想進小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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