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破洞毛衣,你值得擁有
《Sweet House》已經拍攝到了第四季,回頭看看,最火的還要數第二季,而那個時候這檔節目最受歡迎的一對嘉賓則是人氣超高的鮮肉廖晨曦跟昔日天王高維。
最開始公布這組嘉賓的時候,在網絡上幾度引起激烈讨論,這兩個人原本關注度就很高,有不少人覺得他們根本就是水火不容,甚至在節目開始前就預測起這一組什麽時候提前退出,然而,這麽有争議性的一對兒在正式開拍後竟然火花不斷,更是在節目結束之後成為了彼此真正的伴侶。
不僅如此,第二季的嘉賓裏假戲成真的除了他們倆還有別人,另一組新人搭檔也在後來公開了戀情。
這麽一來,《Sweet House》被冠上了“明星月老”的頭銜,直接把這檔節目推上了“國民綜藝”的位置。
自從廖晨曦那一季度結束之後,節目組一直想再次邀請他們公司的歌手來參加節目,各方面綜合來看,最适合的人選就是同公司的遲陸文,只不過之前幾次提議都被拒絕了,這回終于在第四季請動了這尊“佛”。
《Sweet House》每一季都會做一些改版,就比如第三季的時候直到開始錄制,嘉賓雙方都不知道對方是誰。但是到了這一季,不再繼續玩神秘,提前拍攝宣傳照,雖然神秘感消失了,但也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遲陸文惦記拍宣傳照已經惦記了很久,這将會是他跟窦展第一次正式碰面,都說第一印象最重要,他決定無論如何也得贏下這局。
遲陸文在Kevin的陪同下到達攝影棚的時候緊張又興奮,用王凱文先生的話來說就是:“像個沒吃藥的旋風土豆。”
“你穩重一點。”Kevin囑咐他,“麻煩幫幫忙,把你的人設給我穩住。”
“穩不住了。”遲陸文捂住心口,“小鹿在我心裏頭已經撞得頭破血流了。”
“呵,會不會失血過多?要不要我給你拿個止血袋?”
“不用麻煩了。”遲陸文深呼吸,讓自己平靜,“讓它痛快肆意地流血吧,這是愛的證據。這位哥,你說等會兒拍完之後我要不要跟他要個簽名啊?”
“……小祖宗,別丢人行嗎?你這樣的話我跟公司沒法交待啊!”Kevin現在開始後悔了,他覺得最開始就不應該讓遲陸文來參加這個什麽鬼節目,簡直就是幸福他一人,苦了全公司。
Kevin本來以為自己家的藝人是個有理想有抱負的三好青年,結果現在才發現,這家夥就是個戀愛腦癡漢追星狗。
工作人員帶着他們去了化妝間,遲陸文小聲問工作人員:“那個,窦展來了嗎?”
“還沒呢。”工作人員笑着給他開了門,拿來咖啡和點心,又安排好了造型師,“咱們四十分鐘後開始,到時候我會過來叫你們。您這兒還有什麽問題嗎?”
遲陸文看了一眼正在忙活的Kevin,見對方沒空搭理他,偷偷問人家工作人員說:“等會兒窦展也在這個化妝間嗎?”
遲陸文的小心思已經按都按不住了,能不激動麽,馬上就要跟偶像近距離接觸了,這事兒放誰身上都淡定不了。
“不不不,你們都是單獨的化妝間,這樣比較方便,他就在隔壁。”工作人員回身給他關門的時候說,“有什麽事的話随時可以叫我,大家辛苦啦。”
遲陸文塌了肩膀,覺得有點兒小遺憾,他覺得共用一個化妝間是非常好的拉近距離的機會。然而,他已經失去了這個機會。
窦展本來以為自己要遲到,畢竟Buck這家夥明明不認識路還非要開車,結果導航也聽不懂,稀裏糊塗半個多小時竟然才開出沒多遠,最後還是窦展一路上給他人工導航,總算走對了路。
窦展從來沒這麽累過,給Buck指路比自己開車都累,不過值得欣慰的是,他們準時到了攝影棚。
出道這麽多年,窦展對自己要求很嚴格,無論是拍戲還是錄節目都從來不遲到,他不止一次告訴身邊的工作人員一定要守時,這是對別人起碼的尊重。
除此之外,窦展雖然在面對Buck的時候偶爾會逗他幾句開開他的玩笑,但在外人面前他始終保持着紳士風度,只要是跟他合作過的人沒有一個不稱贊他。
對于這一點Buck覺得窦展簡直就是天生的演員,甚至在面對前夫餘卓然的時候都始終像是繃着一根弦,但卻喜歡捉弄他。
他總偷偷管窦展叫“兩面派”,這是他在偶像劇裏學來的,一般都是用來形容邪惡的女二號。
窦展到達之後先跟工作人員打了個招呼,然後馬上去化妝,一直到這個時候,他還不知道自己的搭檔是誰。
“你怎麽都不好奇的?”Buck在化妝間轉了兩圈想去問問編導是誰取代了餘卓然的位置跟窦展湊了一組,但是窦展一個眼神就把他吓住了,Buck委屈巴巴地坐在椅子上不敢亂跑。
“化妝姐姐,窦展的男朋友來了嗎?”Buck長得好看又顯小,明明已經二十好幾,但是看起來像是剛成年,他這麽一個漂亮的外國小男孩一跟化妝師撒嬌,那位姐姐的心立馬就化了。
“早就來了,就在隔壁化妝間。”
“我要去看他!”Buck立馬興奮,擡腿就要往外走。
“回來!”窦展趕緊叫住他說,“你要是敢出去,一個星期沒有金拱門。”
Buck迷戀這裏的漢堡,他一個外國人,竟然愛上了中國版的漢堡,說來也挺神奇的。他權衡了一下,美食和美男,二選一,這真的是很難選了。
Buck喪着臉回來老老實實地坐着,他想開了,美男又不是他的美男,但美食永遠是他的美食,為了別人的男人放棄自己的漢堡,不值得,而且再忍一忍,等會兒拍攝的時候就能看見了,好事多磨,好事多磨。
“哥,你希望你男朋友是什麽樣的?”
窦展從鏡子裏看了一眼坐在後面空化妝臺上的Buck說:“你別一口一個男朋友,只是工作夥伴而已。”
“好吧……”Buck雖然有點不甘心但也不敢再反駁窦展,畢竟他擔心自己的金拱門,“那你希望你的工作夥伴是什麽樣的?”
“沒想過。”
“哎!你耍賴!不能這樣!”
窦展是真的沒想過,如果是以前,他或許還能琢磨琢磨,但剛剛遭遇感情滑鐵盧的他這幾天除了工作就是想餘卓然,一閑下來就想怎麽才能讓餘卓然後悔跟自己離婚。
Buck嘟嘟囔囔地抱怨了好一會兒,窦展終于受不了了說:“最好也是個演員吧,可千萬別是歌手,估計連詞兒都不好接。”
窦展覺得兩人都是演員的話大不了當做沒有劇本的情景劇來演,可如果對方是個歌手,就算當成演戲,他都沒把握能演好,畢竟他實在信不着這些歌手的演技,一個比一個讓人尴尬。
所以,當懷着這樣的心情等待搭檔出現的窦展準備完畢推門出去卻看到了遲陸文時,他心如死灰。
遲陸文沒想到這麽快就跟窦展碰面,瞬間杵在那裏走不了路了。
他們有三個不同的拍攝主題,第一個主題兩人都穿着牛仔襯衫,袖口挽到小臂,不同的是遲陸文的襯衫扣子乖巧地扣着,而窦展更加不羁一些,裏面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外面牛仔襯衫直接敞着懷。
Kevin雖然已經料到了他家藝人随時可能大腦當機,但真的到了這個時候,還是覺得無語。
他用手肘撞了一下遲陸文,小聲說:“打個招呼!”
遲陸文終于回了神,非常有禮貌地伸手打招呼說:“展哥好,我叫遲陸文,以後多多關照。”
窦展對眼前這人有印象,以前在一場頒獎典禮上見過,不過從來沒接觸過,他對餘卓然以外的人都不感興趣。
窦展彬彬有禮地回握了一下遲陸文的手,感覺到了對方手心的汗。
“好,互相關照。”窦展在娛樂圈摸爬滾打這麽多年,就算心裏再不高興也不會表現出來,所有人都知道他人好,很照顧新人,現在遲陸文雖然算不上是新人,但相比于窦展來說還只是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等會兒拍攝別緊張。”
松開手後窦展拍了一下遲陸文的肩膀,示意那個傻小子跟他一起走,宛若一個知心大哥哥。
兩人肩并肩地往拍攝的地方走,真的跟偶像“親密接觸”了的遲陸文差點兒緊張得同手同腳。
這場宣傳照的拍攝異常順利,出乎窦展的預料。
遲陸文雖然沒參加過綜藝節目,但這種硬照也沒少拍,只要找準了感覺,那簡直就是分分鐘的事兒。
雖然跟窦展一起他總是有些放不開,對方一個小小的親昵動作都能讓他心猿意馬,但遲陸文不停提醒自己,這是在工作,敬業敬業,千萬不能因為耽誤了進度。
最開始的時候遲陸文還是有點兒不在狀态,拍出來的片子雖然好看但總少了點兒什麽。
後來他提議放音樂,音樂一響,遲陸文立刻換了個人似的。
窦展覺得這事兒挺神奇的,放音樂之前遲陸文就像是個僵屍,攝影師讓他從後面摟住窦展的腰然後微微探頭看前面,這麽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好,但音樂響起之後,這人立刻進入了狀态,拍攝速度也快了起來。
他不得不相信,搞音樂的人确實是有靈性的,音符可以喚醒他們體內的每一個細胞、每一滴血。
“好!對視!”攝影師也亢奮起來。
窦展坐在椅子上,遲陸文正面跨坐在他腿上,臉頰微紅,四目相對。
那一瞬間,眼波流轉,暗香湧動,遲陸文耳邊的音樂聲漸弱,取而代之的是噗通噗通停不下來的心跳聲。
在這一刻,遲陸文突然覺得自己仿佛是個沉睡了許久的小動物,在對方的注視下醒來,從此二人的生命軌跡有了不算激烈卻深刻的碰撞。
窦展看着遲陸文的眼睛,有那麽幾秒鐘竟然有些恍惚,他覺得自己在這雙眼睛裏看到了什麽讓他無法領悟的情愫,他不自覺地将掌心貼在遲陸文的背上,彼此目光吸引,暧昧叢生。
第一組宣傳照拍完,兩人分別回到化妝間換衣服,Buck過了好一會兒才溜進來,湊到已經換了第二套衣服的窦展身邊說:“你男朋友好帥的啊!”
窦展笑了笑,遲陸文長得确實不錯,看剛才的情況,似乎也有那麽一點兒演技,不過他不知道,那可不是遲陸文的演技,而是真情流露。
盡管在心裏對遲陸文有了一絲的肯定,可窦展嘴上還是再次糾正:“不是男朋友,是工作夥伴。”
窦展對遲陸文的第一印象還不錯,因為剛剛的拍攝,也多少引起了他一點兒好奇心,要知道,在過去的幾年裏他很少會關注別人,無論是演員還是歌手,他都沒真正在意過,在他心裏除了自己之外就裝着餘卓然,甚至看影視劇也只看餘卓然的作品。
所以,剛剛突然遇見的時候窦展根本不記得遲陸文的名字,好在那人還算懂事,先做了自我介紹。
但“遲陸文”,這三個字是哪三個,窦展還是想不起來。
“你剛才幹嘛去了?都拍完了也沒看見你人影。”
“這不重要!”Buck有些心虛地笑了笑,跑去一邊吃起點心來。
Buck邊吃邊說:“我覺得你還是要端正一下态度,不認真起來怎麽能讓那誰吃醋啊?”
他說完立馬意識到房間裏還有一個化妝師,趕緊閉嘴,然後想了一下,轉移了話題:“對了,我聽過你男朋友的歌,我要找給你聽聽。”
Buck現在已經心虛得心尖顫了,生怕窦展罵他,趕緊掏出手機找到了遲陸文的歌,直接在化妝間裏放了起來。
隔壁化妝間的遲陸文已經快燒得沸騰了,剛剛雖然拍攝時間不長,但兩人有不少肢體接觸跟眼神接觸,遲陸文現在覺得自己被窦展碰過的地方都已經炸開了花。
他在化妝間裏上蹿下跳,Kevin翻白眼翻得快升天了。
“祖宗,差不多就行了!”Kevin說,“我查過了,窦展以前說過喜歡穩重一點的人,你看看你現在這樣,肯定不招他喜歡。”
Kevin這麽一說,原本站在沙發上的遲陸文立馬坐回化妝臺前面,非常“穩重”地對化妝師姐姐說:“姐姐,麻煩把我化得再穩重一點!”
他實在太興奮了,剛才的拍攝現在回想起來簡直分分鐘就能變身竄天猴,遲陸文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可以跟窦展這麽親近的拍照,只要再一低頭,就能親嘴兒了。
當然,親嘴兒什麽的,他是不敢的。
現在,遲陸文哼着《甜蜜蜜》,覺得自己就是一只溺死在花叢中的小蜜蜂。
接下來還有兩組,遲陸文突然開始不要臉地期待起來。
他喜歡一切可以跟窦展拉近距離的工作,哪怕苦點累點也無所謂,哪怕被Kevin翻着白眼罵蠢也無所謂。
陷入愛情的人,就應該有這樣的大無畏精神!
換好衣服之後遲陸文站在鏡子前驚訝了,他戳了戳毛衣上的大洞問造型師:“确定等會兒不會露點嗎?這件毛衣真的合理嗎?”
造型師是個酷酷的女孩,她翹着嘴角一笑說:“非常合理!你想想,那個誰的手從你毛衣的破洞處伸進去,性不性感?刺不刺激?”
性感!
刺激!
她剛說完,遲陸文立刻愛上了這件毛衣。
“那啥,姐姐,這件毛衣你們賣不賣?我想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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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