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五年後

五年後。

是夜,中國香港,蘭桂坊。

震耳欲聾的夜場裏,年輕的男男女女。群魔亂舞的扭動着身軀。嘲雜的音樂,絢爛的燈光,屬于那些夜貓子的生活,才剛剛開場……

隐蔽的角落裏,一群穿着清涼的女人,正對着一個長相清秀的小男人,上下其手。

男人,哦不,應該說是男生,因為他看起來真的很稚嫩,盡管坐着也能看出他的個子很高大,但是臉上稚氣未脫,被一群女人圍着竟然還有點不好意思,雙手局促的都沒地方擱。

白皙如玉的俊臉上五官長的極美。如果是個女人,絕對是紅顏禍水那一類中的極品。

“程少,來再喝一杯。”一個只遮了三點的女人,死命的往程邵雲身上蹭,看哪樣子恨不得當場就把他給撲倒,生吞活剝了。

程邵雲紅着臉,伸出手臂推搡着,“小姐,請你離我遠一點。”

“程少真愛說笑,小姐哪有離客人遠一點的。只有近一點再近一點……”一群女人好像聽到了什麽很好笑的笑話一樣。不僅沒有絲毫自覺的從他身邊撤開,反而笑的花枝亂顫的更緊的貼向他。

貼近程邵雲的女人,對着沙發另一頭的一個女人,眨了眨眼,女人會意,在光線比較暗的地方,打開包包。偷偷的拿出一個白色的藥丸,放入那琥珀色的液體裏……

這一切都被二樓卡座裏的霍逸琛看的一清二楚,菲薄的唇角看好戲似的邪肆的挑起,端起酒杯淺抿着如血液一般的價格不菲的82年拉斐爾,慵懶閑适的俯瞰着樓下的這一切……

眼看着那小受型的男人,就要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女人,分食,活春宮大戲一促即發……

砰……門口處傳來一陣騷動。只見一個身材姣好的女人,在一群身穿黑色西服的保镖的簇擁下,徑直走到角落那個小白臉所在的地方。

看見一個女人,正拿着那杯加了料的酒水往程邵雲嘴裏灌,女人滿臉的無奈。

一手扯住那女人的手臂,把酒杯奪過來,一手掐上那女人的下颚,一杯酒頃刻間全部進了那女人的肚子。

“咳咳……”辛辣的酒水,嗆得女人狂咳不已,而女人仿若未聞,擡手招了兩個手下,“帶下去……”

“是的。”跟着她的黑衣人領命,架着那幾個袒胸露乳的女人,就往後門走去。

其中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掙紮叫嚷着,“放開我,你是誰啊你,你以為找幾個打手就真的成黑社會老大了,你……”

女人沒有理會,轉眸瞪着那個縮在一團,頭都不敢擡的程邵雲,似笑非笑,“回去還是繼續?”

哪知程邵雲卻一改往日的小媳婦樣,很大氣凜然的擡頭,“繼續!”

“好!”一雙好看的剪水秋瞳,似笑非笑,在程邵雲身旁坐下,拿起一瓶酒,哐當往他面前一放,“一分鐘之內喝完,之後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一分鐘?”程邵雲看着那滿滿的一瓶人頭馬,下意識的咽了咽唾液,別說一分鐘了,十分鐘他也喝不完啊!

“怎麽不行?”女人鄙夷的冷哼,“不行就跟我回去,好好的去國外讀書。”

“誰誰說我不行的,喝就喝,有什麽了不起。”程邵雲一臉不服輸,拿起面前的酒瓶,開始對瓶吹。

“咕咚咕咚……”程邵雲喝了兩口之後,就忍受不住的咳嗽起來,嗆得他眼淚都快出來了。

今晚是他長這麽大以來,第一次放縱,也是第一次反抗,只因他不想離開她,不想去國外留學。

女人一把奪過酒瓶,仰頭把剩下的大半瓶酒,瞬間飲盡,臉不紅氣不喘的抹了抹嘴,“明天還要趕飛機,早點休息。”

“為什麽?我已經長大了,為什麽我們不可以?”程邵雲不死心的想要知道她到底為什麽對自己這麽殘忍。

“我先走了。”女人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啊……”程邵雲惱火的掀翻了桌子,惹來了一片嘩然,被人注視,他血紅着眸子抄起一個酒瓶,扔向人群咆哮,“滾,都TM給我滾……”

酒瓶正好砸在一個人的腦袋上,那人穿着一個黑色的背心,虎背熊腰的,兩個膀子上都是紋身,看起來兇神惡煞的。正和一個小妞調着情,猛的一砸,瞬間讓他身下的二弟,蔫了,也讓男人的怒火瞬間燃燒,猛的推開懷裏肆意扭動的嬌軀,猙獰的轉身朝程邵雲走去,一把揪起他的衣領,“小子,剛才是你扔酒瓶子砸你爺爺的?”

“放手。”程邵雲怒瞪着那壯漢。

“喲呵,你還敢瞪我,丫丫的,今天爺不教訓的你認識東南西北,爺TMD跟你姓。”男人舉起拳頭,就要朝着他俊秀的小臉砸去,卻在離他的臉只剩下一公分的地方,被人大力的截住。

“操,誰這麽不長眼的管老子的閑……”男人的未說完的話,在轉臉看到截住他拳頭的女人時,卡在了喉嚨裏,一改兇神惡煞,瞬間變成了孫子樣,卑躬屈膝的作揖,“覃總好!”

“好久不見。”覃婼似笑非笑,“張總,最近生意怎樣?”

“全靠覃總的照顧,日子還算過的去。”張總小心翼翼的回答,生怕一個不小心把這個大神得罪了。

“瞧你說的,咱們是互惠互利。”

朝手下招招手,跟随了她多年的人,馬上會意,拿出支票簿和簽字筆,遞給她。

覃婼大筆一揮,把簽好的支票塞在男人背心的領口,拍了兩下,“這些就當是今晚的酒水錢。別和小孩子一般見識,就當賣給我一個面子。”

覃婼都這麽說了,肥龍別說沒膽,就是有膽也不敢再說什麽,自然是連連道謝後快步離開。

覃婼看着那個倔強如小孩子般高昂着頭,一臉不屑的男孩,無奈的嘆了口氣,“回家吧!”

“我不回去,我也不要去留學。”留學是他死也不會去做的事情,一想到即将和她分開,他的心就很疼,疼的不能呼吸了幾乎。

“不去就不去吧,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年之內,修完大學四年所有的課程。”她知道這對他有點苛刻,不過以他的頭腦來說根本就是小cass,她不想他把不該花的心思全部用在她的身上。

程邵雲雙眼立刻放光,“真的?只要我照你的要求完成任務,你就會答應我嗎?”

“答應你什麽?”覃婼明知故問。

“答應做我的女人。”程邵雲很堅定的看着她,“我答應你好好學習,所以你也必須答應我在這一年內,不許和別的男人走的太近,不許交男朋友,更不許和別的男人搞暧昧。”

“你哪來那麽多不許?”對于他的執念,覃婼哭笑不得。

他到底有沒有搞清楚。她可是比他大了整整十歲。

這年頭雖說老牛吃嫩草很流行,但是哪有嫩草自己往老牛嘴裏送的,況且這老牛真的一點想吃的意願都沒有。

“你管我,反正我就不許,如果你敢背着我亂來,我就不上學了。”程邵雲小下巴一擡,別說還真的挺有氣勢的。

覃婼懶的再理他,一個小屁孩而已,他說不許就不許了,他算老幾啊他。

“喂,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程邵雲跟在她身後嚷嚷着。

“你究竟有完沒完,小心我告訴你哥哥。”覃婼最後一絲耐心也用盡了,扭過頭朝他不耐煩的低吼着。

“嘻嘻……你生氣的樣子好可愛。”程邵雲上前摸了一把她氣呼呼的小臉,像偷吃了東西的小孩。

覃婼真的怒了,抓起他的爪子,惡狠狠的咬牙,“小子,你真的是皮癢型的,你要搞清楚,我可是你老師。”

“老師舍得打我嗎?”程邵雲一改剛才被那幾個女人圍攻時候的小受模樣,笑的像個狡詐的狐貍。

“你看我舍不舍得?”

擡起手朝他的臉上揮,後者似笑非笑的仰着臉,一副任打任罵的乖巧模樣,覃婼的巴掌就再也揮不下去了,最後悻悻然的在他臉上捏了一把,“程邵雲,你就作……”

措不及防的被他一個猛力的拉扯,微張的小嘴,恰好印在他微揚的薄唇上,打斷了她未說完的話。

覃婼懵了,這死孩子竟然敢……

“各位,今天我請大家做個見證,剛才她說如果一年之內我順利畢業,就會做我的女人,如果一年之後,她要是反悔,大家會幫我唾棄她吧?堂堂程氏集團的副總經理,覃婼,言而無信!”

在二樓看足了好戲的霍逸琛,聽到秦若兩個字,生平第一次噴……酒了!

五星級酒店套房裏,霍逸琛翻看着剛剛被手下送到手的赤炎幫的資料,看着上面那個與覃婼同名同姓的陌生女人。

為什麽說是陌生女人呢,因為這個女人除了名字和秦若音同字不同以外,無論外形,還是背景竟連一項也不符合。

這個女人,漂亮高挑,性感妩媚,自信強勢,還在香港地位斐然的程氏擔任副總經理,而他所認識的那個秦若,早在五年前就……

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可是他為什麽看着她的眼睛,他會有種似成相識的感覺?

或許,他找了五年的答案,這個覃婼能幫他解惑。

眼角餘光瞥向桌角的燙金色的大紅請柬,明天是程氏少東程邵雲十八歲成人禮,原想着派手下去送個賀禮得了,反正霍氏和赤炎幫交情也不深,不過現在他決定去好好的會會這個覃婼!

次日,傍晚!海濱酒樓!

門前車輛排成了兩條巨龍,不少衣着華麗的人拿着禮物紛紛前來道賀,其中不乏豪門貴胄,商賈名流,只因今天是程氏少東程邵雲十八歲的成人禮。

宴會八點正式開始,霍逸琛七點半就早早的來了,與人寒暄了半晌也沒見覃婼的人影,不時的看着表,再有幾分鐘就八點了,這女人身為主人家,難道不是應該早早的出現,招呼賓客的嗎?

翹首以盼的等到了八點,那女人身穿一件性感的修身黑色小禮服,終于出現,只是她竟然挽着昨夜吻她的那個少年。

握緊酒杯,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那個性感美麗的不可方物的小女人,想從她的身上找到秦若的影子,奈何兩個真的一點共同之處也沒有,難道真的是他多想了,她們真的只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看她嬌笑着和衆人談笑風生,替昨天那個少年,也就是今天宴會的主角擋掉一杯杯前來道賀的酒……

女人真的有第六感的,覃婼的第六感告訴自己,身後有人在跟着她,所以她加快了步伐,閃身躲在走廊的拐角處,豎耳傾聽着那越來越近的刻意放慢的腳步聲,心中倒數着,三,二,一……

踢腿,伸腳,猛力一踹,沒想到那人輕易的就躲了過去,她還反被壓在了身後的牆壁上。

“識相的快點放開,不然我叫保全……”沒說完的話在看清壓制着她的人是誰之後,卡在了喉嚨裏,怎麽會是他?

“秦若?”霍逸琛試探性的問道。

斂去心中的異樣情緒,覃婼微笑道,“這位先生認識我?”

霍逸琛挑起半邊的眉梢,“你不認識我?”

“我應該認識你嗎?”覃婼似笑非笑:“你這種搭讪方式早八百年前就out了,想泡我的人多了去了,就沒你這麽瞎的!”

霍逸琛也笑:“誰說我想泡你了,只是你和我老婆的名字居然一模一樣。”

覃婼淡笑:“看中華文化上下五千年,誰規定不能起一樣的名字?名字一樣,人一樣嗎?這位先生,麻煩你讓開,你真的認錯人了。”

仔細的觀察着她波瀾不驚的小臉,真的沒有發現一絲一毫的往日的痕跡。一個人再怎麽改變,也會留有一點往日的小習慣,就連失憶的人也不例外,可是她沒有,她看自己完全是陌生的眼神。

就連他故意的說秦若是他老婆也沒有任何不該有的表情,所有的表現是那麽自然,找不到半點作假的痕跡。

不過就是這種刻意的僞裝還是讓他找出了破綻,她的口音不是純正的香港口音,還有剛才見到是他的那一閃而逝的驚愕……

“對不起,冒犯了。我是今天前來祝賀的客人,霍逸琛!”霍逸琛友好的伸出手,俊臉上挂着恰到好處的笑容。

覃婼拍了拍身上根本就不存在的塵土,優雅的點了點頭,與他握了握指尖,“我看過霍總的報道,所以剛才在看到是你之後,才會那麽驚愕,畢竟沒想到過,堂堂H市首屈一指的霍總,會做出剛才那樣有失身份的事情,多有得罪,還望霍總見諒!”

看過報道……

霍逸琛不着痕跡的斂了下眉:“怎麽這也算是緣分不是嗎?我第一次來香港,有許多地方都不熟悉,不知道覃小姐願不願意當我的導游?”

他的表情是那麽的真誠,好像不答應他就是犯罪一樣,覃婼卻是當場婉拒。

“不好意思,霍總要是缺導游的話,我等下幫你找個同事。”

“兩個男的逛街,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我說的女同事。”覃婼好笑道:“或許你更喜歡男的也不是不可以。”

霍逸琛向前一步,逼近她:“需要我向你證明一下我是個性取向正常的男人嗎?如果覃小姐不介意的話,我願意為了你背叛我老婆。”

“對不起,破壞別人的幸福,是要下地獄的。”覃婼巧妙的躲開這個根本就不應該繼續的話題。

“沒關系,我陪你一起下,相信地獄也會是天堂的。怎麽辦呢?覃小姐,我好像對你一見鐘情了!”霍逸琛挑起她的下颚,唇漸漸靠近,這裏昨晚被一個小屁孩啃了,現在他要烙上他的專屬烙印,宣告他的所有權。

在唇離她的櫻唇只剩下幾毫米的距離的時候,他的臉,被她無情的拍開了,不但踩了他一腳,還給了他家二弟一拳……

“嘶……你搞謀殺啊?”捂着受到傷害的二弟,霍逸琛俊臉鐵青,“你還是女人嗎?”

竟然敢用拳頭襲擊他家二弟,一般女人不都用腿頂嗎?

剛才看她擡腿,他有先見之明的往後退了一步,她倒好不僅踩他,還用拳頭K他,這女人幾年不見,怎麽就這麽蠻橫呢?

樣子變了,脾氣也跟着變了不少……整個一個野蠻女!

覃婼一臉無辜的看着疼的額頭直冒冷汗的霍逸琛,“哎喲,霍總,你怎麽了?我剛才只是不小心的。我一聽你對我一見鐘情,我就很激動,你大概不知道我這人有個毛病,不能激動,一激動就想打人,所以剛才一時沒忍住。你以後可千萬別再刺激我,後果傷不起的。”

“你……”

“姐,你在幹什麽?”程邵雲的聲音在兩人前方響起。巨縱臺弟。

他看到覃婼和一個男人在一起,頓時警覺,快步的上前,推開彎着腰倒抽冷氣的火炎烨,把覃婼擋在身後,“你誰啊你?在這幹什麽?離我姐遠點,不然要你好看。”

霍逸琛怒瞪着程邵雲,“小屁孩,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負你姐姐了,是她欺負我好不好?哎喲,疼死了!覃小姐,我只不過是為表友好,跟你開了一個小玩笑,你就把我揍了一頓。雖然你們程氏在香港是龍頭老大,但是也不能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把人給揍了吧?哎喲,我還沒生兒子,我們家也就我這麽一根獨苗,你這不是讓我們家絕後嗎?”

“你真的很疼嗎?我都沒怎麽用力啊?”看他好像确實挺難受的,冷汗淋漓,別真的給她揍壞了?

“哎喲……”火炎烨更賣力的哀嚎着,“還愣着幹什麽,快點送我去醫院啊!”

醫院裏,男性生殖泌尿專科,急診室。

覃婼在外焦急的等着,診室裏不斷的傳出火炎烨的哀嚎聲,聲聲刺耳撓心。

這男人就不會小聲點嗎?男人不是最忌諱自己那方面有毛病嗎?他這樣哀嚎大叫,整個香港都要知道了,很丢臉有木有?

“姐,你剛才到底用了幾成力氣,不會真的把他打壞了吧?”程邵雲也很擔心,覃婼平時練跆拳道,女子柔道等等,聽着裏面那男人的哀嚎,程邵雲真心替他憂傷,如果姐姐是用了全力,這男人這輩子的性福怕是真的OVER了!

“我怎麽知道,當時就那麽一下,誰知道他就這樣了。”她很無辜的好不好,誰叫他先來調戲她的,要不然她吃飽了撐的去打他?

程邵雲還想說什麽,就看到急診室的門打開了,醫生一臉凝重的走了出來,“病人很嚴重,需要住院觀察。”

“很嚴重?”覃婼聽到這三個字傻眼了,“很嚴重有多嚴重?”

“這輩子可能都無法那個啥了。”雖然沒大礙,但是他不這樣說,他就會有大礙。

“……”

她剛才一定是幻聽了,她就那麽小小的一下,怎麽就造成了怎麽嚴重的後果呢?有沒有那麽脆弱的?

報道上說,霍家就剩下他那麽一根香火了,這下也被她打滅了,不知道霍家的列祖列宗會不會找她算賬?

“醫生,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治好?”只要有辦法,不管是什麽她都願意嘗試,他這火可千萬別滅,滅了她就是霍家的千古罪人了。

“辦法也不是沒有,就多刺激刺激他那方面的需要,就行了。”

覃婼懵懂的問,“怎麽刺激?”

“咳咳……這個就要你們自由發揮了。”醫生的一張臉都紅透了。這女的穿成這樣子,還裝什麽純情?

一拳釀成大禍啊!

覃婼現在後悔的都想去撞牆了,尤其是,程邵雲還在一旁嘀咕:“你說你當時怎麽就不忍住呢?這下好了,闖禍了吧!你闖下的爛攤子你自己怎麽不收拾?人家怎麽着你了嗎?你怎麽就沉不住氣呢?萬一他要是這輩子都不能那啥那啥了,我看你要怎麽辦?人家可是H市的龍頭老大啊,人家都是斷子絕孫腿,你搞什麽創新,弄什麽毀根滅火拳……”

覃婼把他往外一推,關上了病房的門。

霍逸琛半眯着眼,看着那個站在門口,面色不虞的覃婼,眸光邪佞。

女人,若你真是秦若,那你就死定了,裝作不認識他也就算了,居然還揍他?

呵……很好!

不得不說,這女人真的變了,不僅外貌,還有性格。

之前安安靜靜,柔柔弱弱的,哪像現在……

看她的視線看過來,霍逸琛趕緊閉上眼,屏住呼吸。

秦婼咬唇看着躺在床上,閉着雙眸一動不動的盯着打着點滴的霍逸琛。

“他現在睡着了吧?如果我現在離開,算是神不知鬼不覺吧?其實說到底也不能只怨我,誰叫他調戲我,俗話說的好,一只巴掌拍不響,況且還是他先行為不軌的,我是自衛,就算是追究法律責任,我也是有理走遍天下。管他舉不舉呢,舉不舉與我何幹,能送他來醫院,我已經是很講義氣了。”

這麽一想,覃婼覺得自己剛才糾結的那些完全沒必要。

他跟自己沒半毛錢關系,管他香火滅不滅,滅了只能怪他們家沒燒香拜佛,也只能怪他不像個男人太脆弱……從包包裏掏出一疊錢,啪嗒一聲放在病床邊的床頭櫃上,轉身向前走……

霍逸琛見那該死的女人竟然就這樣三言兩語就把自己的責任給推的一幹二淨,還甩錢就走,剛想火冒三丈的暴吼,張了張嘴,還沒發出聲音,那女人又返了回來,霍逸琛趕緊閉上泛藍的眸子,心中暗喜,良心發現了?

覃婼向外走了兩步,忽然覺得不妥,就又返了回來,直接走向床頭櫃,拿起那一疊毛爺爺,水眸四下觀望着,最後停留在他的枕頭上,莞爾一笑,彎腰輕輕掀起枕頭一角,把錢塞進去,之後滿意的點點頭,遂再次向外走……

呃?霍逸琛覺得自己這次不是生氣了,而是想直接掐死這女人,合着剛才都是他自作多情。

不行,事态嚴重了,這女人現在對他怎麽如此狠心,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自己只要皺一下眉頭,她就緊張的不行,問東問西的,現在倒好,他都這麽‘嚴重’的卧床不起了,她就是塞下一疊臭錢,然後就若無其事的一走了之……

她到底是真失憶,還是……

回到家的覃婼,換下小禮服,去浴室洗了個澡,換上舒适的家居服,就去三樓的拳館練拳了。

晃晃脖子,抻抻手臂,壓壓腿,先做好熱身動作,之後開始對着晃動的沙袋,做出專業的捶打姿勢,每一拳都那麽利索豪氣,拳頭如風,打在沙袋上,沙袋随着她的力度晃動……

平常這個時間,她不會練拳,只有早上起床吃早餐之前,她才會訓練,就像是別人跑步一樣,算是另類的晨練,可是不知道今天為什麽她想好好的發洩一下……

“哼……哈……吼……”

一拳接一拳,力道反增不減,額頭已冒細汗,她卻不以為然……

一個小時之後,氣喘籲籲的她,一屁股坐在地上,面前突然出現一瓶冰水,她看都沒看就接過來,擰開,扯掉發箍,全部倒在自己的頭上,扔掉瓶子,搖了搖濕漉漉的披肩的黑色秀發,像是要用這瓶水,把不該出現在腦子的東西全部沖掉,甩走一樣,這樣她就不會煩躁不安……

“心情不好。”肯定的語氣,令覃婼擡眸看向來人,抹了把臉上的水珠,不冷不熱的開口,“沒有。”

赫連濡只是微笑着也不點破,也在她身邊席地而坐,掏出衣袋裏的手絹,細細的替她擦拭着頭發上的水滴,“多大的人了,怎麽還是這麽不會照顧自己,最近鬧流感呢!”

覃婼不着痕跡的往邊上移了移,“您能別咒我嗎?”

“死丫頭,就是這态度對待救命恩人的。”赫連濡曲起手指頭輕敲她的頭。

覃婼笑:“行行行,我對你三跪九叩還不行嗎?不過,你能讓我恢複記憶的話,我說不定會更感謝你……”

對于五年之前的記憶,她一點也沒,不知道為什麽,今天看着霍逸琛,她的心裏,竟然會産生一股好像與生俱來的厭惡,就好像……

可是,他們今天之前從來都沒有過交集不是嗎?

對待他的認知,也只是來至報紙雜志。

對他的厭惡又從何而來呢?

五年了,她不知道五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赫連濡說,救到她的時候,她奄奄一息,具體的發生了什麽事,他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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