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秦若,你終于回來了
看着覃婼的航班班次表,霍逸琛幽深的藍眸最深處,是一抹志在必得的堅定之光。
覃遠天的女兒……
霍逸琛菲薄的唇角,掀起一抹蔑然的弧度。
覃婼。就讓咱們好好玩玩。
“阿嚏……”在飛機上,正在看工程資料的覃婼,毫無預兆的打了一個噴嚏。
捂住發酸的鼻子,覃婼招手對空乘小姐說:“勞煩,給我一杯水。”
須臾,一杯溫開水,遞到了垂着腦袋一臉認真的覃婼面前。
覃婼一門心思都在工作上,頭都未擡,邊禮貌的道謝,邊伸手準備接過水杯:“謝謝!”
哪知,對方卻握着不放,覃婼擡起頭來,見到了……巨剛助扛。
“咳……”覃婼哭笑不得的看着來人:“你……”
赫連濡微笑的眸子,襯得其五官更加迷人。把水杯遞給覃婼後,他對坐在覃婼身旁的人道:“先生對不起,能不能換一下座位?”指着覃婼,他繼續道:“這位是我的女朋友,我的座位也在這個艙,謝謝您。”
謙和有禮。坐在覃婼身旁的老先生,笑呵呵的道:“小夥子這是給小姑娘創造驚喜呢?年輕人就是有情調。”
他又看向覃婼,對兩人比了個大拇指:“不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姑娘,相信大爺,這小夥子絕對錯不了,你好福氣啊!”
被人誇,赫連濡的笑容未改,一直噙着恰到好處的淺笑:“先生,我送您過去吧。”
老先生擺手:“不用,你們聊。”
老先生走後,赫連濡如願的跟秦若坐到了一起,把覃婼放在膝蓋上,和面前小桌上的資料,全部收走:“昨晚研究到三點。上了飛機還在研究,覃小姐,你确定下飛機後,H市的人民,不會把你當成國寶?”
覃婼嘴角抽了抽:“你不是有很重要的病人要複診?”
有沒有那麽巧啊?
這人是什麽時候定的機票,她怎麽一點也不知道,保密工作做的不要太好了,早上不是說今天有重要的病人要來複診,沒時間送她來機場,那這會兒坐在她身邊的人是鬼?
“嗯哼!”赫連濡還煞有介事的點頭:“是啊。”
覃婼四處指了指:“那位病人在哪裏,介紹給我認識啊?”
赫連濡道:“不用介紹了,你一定認識。”
覃婼笑:“我?認識?什麽時候,我怎麽不記得?”
赫連濡抓起她的手,指了指她的鼻子:“你自己不認識你自己嗎?”
“……”覃婼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接話了,愣了一會兒,才道:“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你難道不是我的病人嗎?”赫連濡挑眉。
“你坐我身邊。就是為了跟我讨論這個沒有任何營養的話題的?”覃婼的口有點渴,這時才想起,她的水還沒喝,端起水杯。小口的喝了幾口。
“我想你這個話題,夠不夠有營養?”
赫連濡接過她的杯子,覃婼以為他要替自己還給空乘,沒想到……
眼睜睜的看着剩下的半杯水,進了赫連濡的嘴,再順着他性感的喉結,流進他的肚子裏,覃婼不淡定了。
算起來,那天霍逸琛在場的時候,是她和赫連濡第一次接吻。
認識五年,交往一年多,他們才第一次接吻,是不是很奇怪?
可是他們之間确實如此,赫連濡在那天之前,對自己做過的最親密的舉動。
就是親吻額頭,雖然全壘打她目前還無法接受,但是還是會奇怪赫連濡,為什麽對自己那麽規規矩矩,只要她說不,他就絕不會越雷池一步。
同喝一杯水,這算不算間接接吻?
還有那句我想你……
咳……
覃婼的臉頰,忍不住就火燒雲了,忙不疊的移開了視線,看向窗外不斷向後飛逝的雲彩。
諱莫如深的重眸,落在覃婼緋紅的耳後,赫連濡輕揚了唇角,但是眸底卻是蘊藏着讓人窺探不透的複雜。
飛機準點降落,在機場對面,有一輛悍馬停在一個比較隐蔽的角落。
車窗微降,裏面帶着墨鏡的男人,瞬也不瞬的盯着機場大門口,好像在等什麽重要的人。
陸續的乘客,從裏面走出來,男人的脖子很明顯的揚了揚,倏地,好像發現了什麽,他把墨鏡給摘掉了,不是霍逸琛,又是誰!
看着出現在視線中的覃婼時,他涔薄的唇角,向上揚起了很明顯的弧度,卻也沒推門下車,只是就那麽看着。
秦若,你終于回來了,五年了,真的好久!
突然,他還算愉悅的神情,陡然大變,如劍一樣的目光,穿透車窗,人群,冒着肅殺之光,射在攬着秦若的男人的胳膊上。
赫連濡!!!
霍逸琛沒想到,赫連濡會跟着覃婼一起回來,這是他始料未及的,他們的關系已經到了如此密切的地步了嗎?
那天,在見到韓虞辰之後,霍逸琛在最初妒恨的以為他是覃婼所生之後,回到酒店,有讓雷炎着手調查。
調查結果卻顯示,他是A市韓晔之子,并非是覃婼和赫連濡所生。
不管是不是她生的,她這輩子只能是他霍逸琛的。
後來,覃婼的那份資料,确實是讓霍逸琛不确定了。
他是不是真的認錯人了,畢竟長相,背景,什麽都不一樣,單憑熟悉的眼睛,和相似的名字,他是不是太瘋狂了一點。
他不知道,萬一真是他認錯了,他到底該怎麽辦?
是不是真如大家所說的那樣,早在五年之前,她就已經不在了,畢竟從火災現場,所提取的粉末裏有跟淳于秋相似的DNA!
覃婼從小到大的各種資料,霍逸琛整整看了一晚,一眼未睡。
真的如資料上所寫的那樣,覃婼是香港鼎鼎有名的覃遠天的女兒?
為了保護她的安全,所以在香港無人知道,他們的關系?
霍逸琛偏不信那個邪,他讓封尊動用所有的關系網,把跟覃婼過去五年內的一切,統統查了個遍,卻原來最重要的線索,一直就在他身邊。
那個警察,韓曦!
韓虞辰不僅是韓晔的兒子,還是韓曦的兒子,原來韓曦就是韓晔從未公開過,外界衆說紛纭的妻子。
五年前,那場大火發生之後,韓曦有段時間,被停職,原因是看守失職,然封尊的調查結果上卻顯示,那段時間,她的腿部被燒傷,在醫院裏療養了整整兩個多月。
腿部被燒傷?
她不是在失火之前,就離開醫院了嗎?
怎麽會燒傷?
不得不說,封尊的關系網,确實強大,還把韓曦跟秦若的關系也給調查清楚了,原來兩人是兒時最好的玩伴。
赫連濡跟韓晔是兄弟,而韓晔又是覃遠天的外甥,而覃遠天确實有一個被保護的很好的女兒,只不過在其十八歲的時候,就已經去世了……
霍逸琛看完這一切,不禁覺得好笑。
秦若的面子,還真是不小,竟然能讓這麽多大人物為她忙前忙後。
如果不是他太執着,是不是他們會再次錯過?
看着載着兩人離去的車子,湛藍的眸子似笑非笑:“秦若,咱們來日方長!”
按理說,覃婼是第一次來H市,就連上次工程奠基儀式,她也沒來,可是她在下飛機的那刻,居然會對這個全然陌生的城市,有一抹莫名的熟悉感,顧不得細品心中的異樣,她吧行李交給赫連濡,立刻就趕到了程氏駐H市的分公司。
分公司總負責人,見到覃婼,忙把一切向覃婼說明:“覃總,這次起訴咱們公司的是建材供應商,他說,咱們公司拖欠了他差不多一半的款項,可是公司賬面上,已經全部結算清楚,并沒任何的拖欠。”
“把賬薄拿來我看看。”覃婼不急不躁的對年逾五十還多的負責人道。
負責人忙把賬薄拿給覃婼看,覃婼一頁一頁看的認真,确實是,每筆帳上都有雙方的簽名,但是對方就是死咬着不放,說他們拖欠了早已經付清的款項。
合上賬薄,覃婼又道:“與對方接洽的負責人員呢,麻煩許經理,把他叫來。”
“他今天請假了。”被喚作許經理的人道:“昨天沒下班的時候,突然嘔吐,現在還在醫院裏。”
心裏一慌,覃婼蹙了蹙眉:“哪家醫院,帶我去看看。”
果然如覃婼所料,醫院裏根本就沒人,那人早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五千萬的款項,不是沒付,而是被監守自盜了!
五千萬對于程氏九牛一毛,但是這次的事情,直接抹黑的是程氏的形象。
覃婼找到那位建材商,表示付清款項之後,還給予一定的補償,誰知對方卻不願意。
“覃小姐,不是我故意為難你,實在是……”那人不溫不火的笑了笑:“覃小姐,或許咱們可以換個立場來談。假如你是我,在要賬的時候,被人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了一頓,你會如何解決?”
“對不起!”覃婼真誠的跟對方道歉:“真的很對不起,這件事都怪我,是我用人不當。馬總就當給小妹一個面子,這件事我保證,在咱們今後的合作當中,絕對不會再發生。”
她這無疑是在給對方做出了承諾。
程氏建築在整個亞洲都聞名遐迩,多少建材商削尖了腦袋要跟程氏合作,覃婼覺得這個承諾不小了,誰知……
“覃總,我等下還有客人,咱們改日再談。”
對方都下了逐客令了,覃婼只好起身告辭,覃婼前腳剛走,後腳辦公室裏,緊閉的休息室的門,便被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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