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這啥情況, 總裁跟副總争助理？四舍五入就是兩男争一女啊！以彥槿為首的一衆吃瓜群衆，總算在這個周一的早晨精神起來，雙眼放光的看着這三個人。

彥朱意識到程昭不是在開玩笑, 臉上的笑頓時龜裂了, 驚恐的問：“什、什麽意思？”

“來嗎？”程昭看着沈執歡。

沈執歡也被眼前這情況搞懵了，對上程昭平靜的目光後, 她頓時一個激靈：“能跟着程總工作，是我的榮幸。”

“你怎麽能背叛我！”彥朱一臉悲憤。

沈執歡嘴角抽了抽, 心想她倒是不想背叛, 可惜敵人太強大, 她鬥不過啊！

程昭把他當空氣, 直接對沈執歡道：“那就這麽定了。”

“好的。”沈執歡點頭。

“不行，這樣我還是沒有助理, ”雖然沒有人搭理，但彥朱依然堅強的抗議，“老大，我也想有人泡咖啡。”

程昭頓了一下, 總算肯正眼看他了：“把我的助理分你一個。”

沈執歡：“？”這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直接讓她跟着彥朱多好？

顯然彥朱也是這麽想的，不過不用多花錢就能得到一個經驗更足的助理, 簡直是求之不得的事, 于是他瞬間高興了。一直不吭聲的彥槿唇角噙笑，在氣氛停滞時敲了敲桌子：“助理的事就這麽定了, 開會吧。”

程昭到自己位置坐下, 沈執歡不知該跟他走還是先出去, 正當猶豫時，聽到程昭淡淡道：“過來。”

沈執歡松了口氣, 趕緊到他身側坐下，看看別人面前都是一堆資料什麽的，她卻什麽都沒有，不由得有些窘迫，壓低了聲音問：“我該做什麽啊？”

程昭掃了她一眼，給了她一個筆記本和一支筆，沈執歡忙接過來。

“畫畫吧，假裝認真聽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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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你也聽不懂。”

“……那你讓我坐這裏幹什麽？”沈執歡無語。

程昭沉默一瞬：“吉祥物？”

“……”

“我現在沒空，等會議結束我帶你去見另一個助理，他會帶你熟悉工作。”程昭緩緩道。

沈執歡一聽安心了，埋頭開始畫畫。程昭一邊聽員工彙報工作，一邊時不時的看一眼她的畫，看了一會兒後覺得，她還是有繪畫天賦的，畢竟一般人畫不出這麽醜的玩意。

會議室裏表面氣氛嚴肅，然而一衆人員心思都不在會議上，他們都快對沈執歡好奇死了，可懾于程昭的威嚴，愣是不敢往那邊看，只能努力用餘光去瞄。

彥槿默默滑動椅子來到彥朱身側，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問：“今天早上起那麽早，是跟沈小姐在一起？”

“是啊，帶她來公司了。”彥朱轉着筆，時不時的做點筆記。

彥槿聞言靜了下來，半晌拍了拍他的肩膀：“再過兩個月就過年了，大了一歲之後，也該長點心了。”

彥朱：“？”

公司向來是傳八卦最快的地方，一場會議沒開完，整個公司都知道了，今天新來了一個漂亮助理，引得總裁和副總大打出手，最後副總不敵、痛失美人。

沈執歡跟着程昭出會議室時，明顯感覺到打量自己的目光增多了，每當她看回去時，卻沒有對上任何人的視線。抱着一肚子往前走，快到辦公室時，一個眼熟的美女迎了上來，沈執歡一眼就認出她就是那個名字極為敷衍的白蓮蓮。

“程總，你吃過飯了嗎？”白蓮蓮嬌滴滴的問。

程昭目不斜視的從她身邊過去，白蓮蓮下意識伸手，想到什麽後趕緊把手收了回來。沈執歡剛要跟上，面前突然多出一條胳膊阻攔，她只能眼睜睜看着辦公室的門在眼前關上。

“你就是那個新來的助理？”程昭一不在，白蓮蓮就換了個語氣，聽起來相當高貴冷豔。

沈執歡頓了一下：“是啊。”

白蓮蓮把她打量幾遍，嗤了一聲問：“你成年了嗎？”

“我二十二。”沈執歡客氣道，假裝沒聽出她在嫌棄自己穿得土。

然而白蓮蓮卻當成了對自己的挑釁，尖細的高跟鞋向前一步，壓低了聲音咬牙道：“我知道你是怎麽想的，無非是覺得程昭會跟彥朱争你，就是對你另眼相看了，我告訴你，他是我的，你最好想都不要想。”

……難怪剛才那麽多人盯着她，合着是會議室裏的事傳出來了啊，看她這如臨大敵的樣子，估計被傳得相當魔幻了。面對她的敵意，沈執歡聳聳肩：“白小姐，你想多了。”

“我有沒有想多你心裏清楚，我告訴你，我可是陸總欽點的……”

白蓮蓮威脅的話說到一半，辦公室的門就開了，她立刻換上一個微笑：“程總，需要我幫您泡杯咖啡嗎？”

“進來。”程昭淡淡道。

白蓮蓮大喜，剛擡腳往辦公室走，沈執歡就先她一步進去了，然後辦公室的門無情的拍在了她面前。她愣了一下，精致的指甲惱火的掐住了手心。

“陸總是誰啊，公司股東嗎？”一進辦公室，沈執歡好奇的問。

程昭掃了她一眼：“算是吧。”

難怪白蓮蓮這麽不招人喜歡，還能一直留在這裏，合着是股東的人啊。沈執歡啧了一聲，心想小說規律誠不欺她，陸顧沈白瑪麗蘇四大姓，這本書裏幾乎都有，顯然還很常見，聯姻對象姓陸也就算了，現在随便一個公司股東也是這個姓氏。

正當她走神時，辦公室的隔間走出一個體型偏胖、總是笑眯眯的年輕人，看到程昭後打招呼：“程總早，這位就是沈助理吧。”

“周乾會去彥朱那裏，你帶她熟悉一下業務。”程昭說完就去辦公桌前坐下了，開始專注看文件。

小胖子笑笑：“你好沈助理，我叫董文，你叫我小董就好。”

“董助好，我叫沈執歡。”沈執歡忙自我介紹。

董文點了點頭：“沈助理跟我來吧，我帶你熟悉一下工作環境。”

“好。”沈執歡忙跟着進了隔間。

說是隔間，其實也等于一間獨立的小辦公室了，屋裏兩個辦公桌并排放着，一張桌子上都是東西，另一張上什麽都沒有，顯然是給她騰出來的。

董文和她并排坐下，打印了一張程昭的行程表，又找出公司資料一并給她：“你剛來，先熟悉一下最近的工作進程，慢慢從一些小事做起就好，今天沒什麽事，你熟悉完就玩會兒，程總叫了再說，咱們公司氛圍很好的，把分內之事做完就能自主支配時間了。”

“謝謝。”沈執歡忙接過來，看到一張紙上密密麻麻的行程後，不由得咋舌，怪不得程昭每天早出晚歸的，合着一天時間安排得這麽滿。

她正看着，突然感覺到來自身邊的視線，刻意忽略後繼續看資料，然而打量的視線始終沒有停下，她只能放下手裏的東西：“您有話要說？”

小胖子尴尬一笑：“沒事沒事，你繼續看，有什麽不懂的問我。”說完就低頭開始玩手機，沈執歡眼尖的看到聊天頁面上、‘昭陽八卦3群’的字樣，頓時有些無語。

到底還不熟悉，沈執歡在他不跟自己說話後，就再次專心看起資料，然而董文的目光時不時就往她身上飄，她就是想無視也做不到。

半晌，她無奈道：“您到底想說什麽呢？”

“真沒事……”董文幹巴巴的笑了一聲，一副憋不住想問問題的樣子。

沈執歡失笑：“想問什麽你就問吧，反正這會兒也沒事，咱就當熟悉一下了。”

董文咳了一聲，到底沒憋住，湊近了壓低聲音道：“那我可問了啊，你別介意，不想回答的話可以不說的。”

“沒事，你問吧。”沈執歡随口道。

董文瞄了一眼門口，小小聲的問：“你跟咱程總，什麽關系啊？”

“……沒什麽關系啊。”沈執歡一臉無辜的看着她。

董文不信：“怎麽會，會議室的事我都聽說了，我沒別的意思，就是随便問問，你可以不說的。”

話雖然這麽說，眼底的好奇都快溢出來了。

沈執歡知道自己說實話他也不會信，恐怕還會越腦補越多，而在職場上，跟上司有什麽含糊不清的關系，顯然很容易被其他同事孤立。她想了想後小聲道：“實話跟你說吧，其實我是他遠房表妹，這工作是我爸媽求他給安排的。”

就算她說自己不是關系戶，估計公司裏的人也不信了，那幹脆給自己安個親戚的身份，也好過

“不對啊，你一開始不是跟着大彥總來的嗎？”董文疑惑。

……什麽鬼的大雁總，他們都是這麽區分彥朱彥槿的嗎？沈執歡忍住笑，故意裝出無奈的樣子：“那不是不想跟着程總麽，萬一哪裏做得不好，他跟我爸媽告狀了怎麽辦，再說我們家其實跟他關系也不算近，萬一我有什麽做得不好的地方，闖禍了該怎麽辦？”

“明白了，就像上學時班主任是親戚一樣，”董文瞬間感同身受了，“想想就覺得可怕。”

沈執歡嘆息一聲：“可不就是，但沒想到程總這麽堅持，我白忙活一場不說，還被大家誤會了，”說着話，她瞄了一眼他手機上的幾個聊天群，一臉懇切的開口，“我初來乍到，這種流言對我對程總都不好，你能幫我解釋一下嗎？”

“沒問題，交給我了。”董文立刻應了下來。

沈執歡一臉感激的笑了，跟董文相處兩個小時後，成功靠自己的親和力跟他打成一片，并且确定了這個小胖子老實本分的外表下，擁有一顆無比八卦的心，而他那幾個聊天群，全是公司內部閑聊的，從高層到打掃阿姨，幾乎全部囊括在內。

托他的福，自己的說辭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公司，沈執歡心中竊喜，表面上還要裝出憂心忡忡的樣子：“大家會不會因為我是程總親戚，以後就不搭理我啊，其實我跟程總真的不算特別親那種，萬一……”

“不會的，咱們公司制度是小彥總親自制定的，有非常清楚的晉升渠道，誰也不會因為你是程總親戚就巴結你，當然更不會孤立你了。”董文立刻道。當然，如果她跟程總是情人關系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畢竟誰也不知道程總這棵鐵樹會不會額外為她破例。

知道沈執歡只是程總親戚，董文是松一口氣的，至少自己只要如常對她就好，如果她真是未來的總裁夫人，那他估計都不敢讓她做事了。

沈執歡也沒想過搞特殊，聽到董文這麽說，當即笑了起來：“那就好，我希望大家能把我當個普通同事對待就好。”

“當然，今天中午你跟我們一起去食堂吧，很容易就熟起來了。”董文好脾氣的說。

一起吃飯确實是熟得最快的方式，沈執歡還想在這個公司多待一段時間，于是立刻答應了。等到了中午，還有三分鐘下班的時候，她拎着褂子正準備走，程昭就出現在隔間門口了：“中午吃什麽？”

“食堂。”沈執歡回答。

程昭蹙了一下眉，董文立刻笑呵呵道：“程總，我給您訂外賣吧，您有沒有什麽想吃的？”

“不用，食堂就好。”程昭說完掃了沈執歡一眼，轉身出去了。

董文納罕：“程總一向不喜歡食堂的，今天怎麽突然要去了？”

“他不吃食堂？”沈執歡好奇。

董文點了點頭：“其實咱公司的食堂已經算不錯的了，但程總不喜歡這種大鍋飯，也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所以就不太去吃，一般都是點外賣。”

“……他還挺挑剔。”沈執歡聳聳肩，收拾好後就跟董文一起出去了，結果一出門就看到程昭還在，她愣了一下，“在等我？”

“不然呢？”程昭反問。

沈執歡嘴角抽了抽，看了眼旁邊的董文，并不太想跟程昭一起，她還想趁午餐時間多認識幾個人呢。她背着董文朝他眨眨眼，示意他趕緊走，她不想跟他一起。

然而視力極好的程昭此刻卻像瞎了一樣，并沒有提前離開的打算，沈執歡無語的睜大眼睛。正當場面膠住時，董文極有眼力見的先走一步：“那沈助理，你跟程總一起吃吧，我先走了。”說完就溜走了。

沈執歡不高興了：“你就不能自己去吃？”

“不能。”程昭回答得幹脆利落。

沈執歡噎了一下，想到自己未來還要在這人手下讨生活，當即什麽都不說了，一臉憋悶的跟在他身後往外走。

“跟我吃飯很委屈？”程昭平靜的問。

沈執歡嘆了聲氣：“也不是委屈，就是覺得在家都一起吃了，中午還要黏在一起，你就不覺得無聊嗎？”

“不無聊。”

“你這樣下去，是找不到對象的。”沈執歡痛心疾首，虧她之前還以為他争氣了點，好歹被綠了（？），誰知道人家連個可以綠他的對象都沒有，真是白瞎一張好臉了。

她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往前走，猝不及防撞到了程昭的後背上，唔了一聲捂住鼻子，眼淚汪汪的看着他：“你幹嘛？”

程昭回頭掃了她一眼，繼續往前走。沈執歡鼻子還在泛酸，莫名其妙的跟在他後面，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到了食堂裏。

沈執歡明顯感覺到，程昭進食堂的瞬間，整個大廳的聲音都小了點，無數的目光都偷偷往這邊飄來，不過大多數都在看程昭，偶爾有看自己的，也沒有過多的好奇。

看來董文的辟謠很成功嘛，沈執歡對這個結果還算滿意。

“老大！歡歡，這邊！”彥朱高聲招呼她。

兩個人順着聲音看過去，只見彥朱彥槿兩兄弟正坐在角落裏，彥朱沒心沒肺的跟他們招手，顯然已經忘了早上被‘橫刀奪愛’的事了。程昭看他一眼，拿了餐盤去打飯，沈執歡趕緊也跟了過去，看到豐富的菜色後眼睛都亮了。

“阿姨，我要這個紅燒肉，那個帶魚也給我一點，炸雞柳也要，雞腿來一個。”沈執歡叭叭的點菜。

食堂阿姨給她盛了滿滿一餐盤後，忍不住勸一句：“小姑娘，你多少也吃點青菜吧，哪能只吃肉啊。”她在食堂這麽多年，一直勸女孩多吃肉，這還是頭一回勸着吃青菜。

沈執歡看了眼盤子，覺得阿姨說得有道理，于是鄭重道：“那阿姨，你再給我盛點炸薯條吧。”

阿姨：“？”炸薯條是蔬菜嗎？

“給她盛吧。”一側的程昭緩緩開口。

老總都發話了，阿姨只能給沈執歡盛了點薯條，而且趁她不注意，不死心的偷偷往裏面加了幾根青菜。沈執歡心滿意足的把餐盤接過來，道謝之後對程昭道：“我去找彥朱他們，你等一下過來。”

她說完就要走，卻被程昭拉住了衣角。

“別走。”

“？”

程昭抿唇：“現在人多，幫我擋着點。”

他天生清冷的眼眸溫順下來，連帶着輪廓都柔和了，垂着的睫毛在眼下映出一小片陰影，依然是孤涼的氣質，卻多出一分脆弱和緊張。

沈執歡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他有厭女症的事。此刻大多數人已經坐下開始吃飯了，只有一小部分還在打飯，雖然人不多，但也非常有可能讓程昭碰觸到異性。

沈執歡看着他并沒有暴露什麽情緒的表情，不由得無奈道：“行吧，我保護你，你安心打飯。”

程昭眉眼微緩，将餐盤遞給了阿姨，随便選了幾樣素菜後便接了回來。

沈執歡探頭：“你就吃這些？”

“嗯，不喜歡。”程昭倦怠道。

沈執歡：“所以老老實實點外賣多好。”

程昭掃她一眼，轉身朝雙胞胎的方向走去，沈執歡撇了撇嘴，加快步伐跟了過去：“走這麽快幹嘛，不怕被人碰到了？”

程昭的步伐慢了一拍，沈執歡樂了，加快步伐跟上，兩個人一同到彥朱彥槿對面，剛一坐下就聽到彥朱問：“老大，你今天怎麽想起吃食堂了？”

“可能是因為今天食堂的菜比較好吃？”彥槿含笑看着程昭。

彥朱：“胡說，今天跟昨天的有什麽區別，不都是這些嗎？”

“那就不知道了，”彥槿眼中笑意更深，“老大，你怎麽想起吃食堂了？”

沈執歡也好奇的看着程昭，顯然也想知道這個問題。

“想吃了，不可以？”程昭一臉平靜，然後把自己盤子裏的青菜撥給沈執歡三分之一。

等沈執歡驚恐的捂住盤子時，他已經把菜夾了過去，她只能放下手抱怨：“為什麽要給我？！”

“我吃不完。”程昭淡淡道。

沈執歡瞪眼：“吃不完就要給我嗎？我也吃不完！”

程昭頓了一下，從她盤子裏夾走一個雞腿：“這樣能吃完了吧？”

沈執歡：“？”

“沈小姐你就吃吧，多吃青菜對身體好。”彥槿笑道。

沈執歡這才想起彥家兩兄弟還在，瞪了程昭一眼後對彥槿道：“你叫我執歡就好，或者像豬豬一樣，叫我歡歡。”

“豬豬是誰？”彥朱叼着個白菜葉子，茫然的擡起頭。

沈執歡微笑：“正拱白菜呢。”

彥朱：“？”

“不準給人起外號。”程昭掃了沈執歡一眼。

沈執歡撇了撇嘴：“哦。”

彥槿嘴角的笑都沒消過，顯然看戲讓他快樂，程昭平靜的看向他，雖然眼神沒有什麽情緒，但還是讓他覺得被警告了。他咳了一聲：“吃飯吧大家。”

沈執歡點了點頭，開始專注于解決自己一大盤子食物，吃到一半時無意間掃見程昭沒怎麽動的飯菜，頓了一下後問：“我覺得味道還可以啊，為什麽不喜歡？”

“放太多豆瓣醬了。”程昭淡淡道。

沈執歡不解，正要開口問，彥槿便先一步解釋了：“創業初期的時候沒什麽錢，我們幾個經常饅頭蘸豆瓣醬，老大那個時候吃傷了。”

“這樣啊……”沈執歡目光在周圍掃了一圈，跑去拿一次性杯子接了杯熱水回來，從盤子裏夾了幾塊肉涮了涮，這才放到他盤子裏，“你這樣試一下。”

程昭頓了一下，配合的吃了一口：“好多了。”

“那就先這樣吃，明天開始還是點外賣吧。”沈執歡笑道。

程昭點了點頭，吃飯沒有像之前那麽艱難了，沈執歡又涮了些吃的，往他盤子裏放。四個人坐的位置剛好被一個柱子擋住，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半封閉空間，擋住了其他人的視線。

然而能擋住別人的，卻擋不住對面兩人的。彥朱默默看了三分鐘後，壓低聲音問旁邊的人：“我怎麽覺得他們之間的氣氛這麽怪異呢？”

“……你還能感覺到怪異，真是不容易啊。”彥槿無語的看一眼他。

彥朱一臉茫然，并決定再去加個菜。

一頓飯結束，再次投入工作中，下午的時候沈執歡嘗試接手一些簡單的工作，董文帶了她兩次後驚訝：“你辦公軟件用得不錯啊，比好多員工都棒。”

“真的嗎？”沈執歡笑笑，沒有說自己穿越之前畢業得早，雖然跟女配同樣是二十二歲，但她已經工作過兩年了。

董文點頭：“真的挺好，繼續加油。”

“OK。”沈執歡說完就繼續了。

下午三點的時候，程昭出去了一趟，董文便帶着沈執歡去別的部門串門，一群人很快就熟悉起來。正在聊天時，白蓮蓮過來了，熱鬧的氣氛頓時有一秒冷場。

她不加掩飾的厭惡，今天早上沈執歡已經領教過了，看到她過來後臉上的笑淡了些，等着她新一波的挑釁。

誰知白蓮蓮并沒有要挑釁的意思，過來後尴尬的看了眼沈執歡：“你真是程總的妹妹？”

“怎麽了？”沈執歡沒有正面回答。

白蓮蓮咳了一聲，往她手裏塞了一個盒子：“沒什麽，覺得今天誤會你了，來跟你道個歉，這巧克力是別人送我的，我不太喜歡，就送你好了。”說完看了一眼其他同事，仰着下巴離開了。

沈執歡莫名其妙的看着手裏的巧克力，正當疑惑時，有女同事在旁邊答疑解惑了：“她是不是一開始把你當情敵了，說了很多難聽的話？”

“也不算難聽吧。”沈執歡笑笑。

女同事了然：“難怪了，估計是知道你是程總妹妹了，所以才想着巴結你，怕你跟程總告狀，影響她在程總心中的形象。”

沈執歡：“……”這樣啊。

“也幸虧你跟程總是親戚，不然她肯定會想盡辦法刁難你，平時我們這裏稍微漂亮點的都被她算計過，你這樣的又是程總助理，她肯定把你當成眼中釘。”同事啧啧兩聲。

沈執歡心虛的笑了笑。

又聊了會兒天，她便從其他部門出來了，看着手裏的巧克力陷入為難。本意上她是不想接受白蓮蓮的東西的，但是如果不收，或者把東西給別人，估計又要被記恨了。

……同事關系好麻煩啊。沈執歡嘆了聲氣，往前走了一段後剛巧遇到從辦公室出來的彥朱。

“你手裏拿的什麽？巧克力嗎？”彥朱一臉期待。

沈執歡頓了一下，把盒子給他：“你吃吧。”

“謝謝，我剛好想吃甜的。”彥朱接過來打開，吃了一個後含糊問，“你哪來的巧克力？”

“白蓮蓮給的。”

彥朱噎了一下，頓時覺得不香了。

沈執歡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我怕下毒，就不敢吃，剛好你在，那你負責全部吃完吧。”

彥朱：“……”

沈執歡心情愉悅的回辦公室了，彥朱一臉膈應的看着巧克力，但基于不想浪費糧食的心理，只能恨恨的把東西吃完了，吃完又覺得不能這麽算了，于是轉身去找了程昭。

一天無事，沈執歡上班第一天就遇到難得的準時下班，心情相當不錯。下班的時候，她坐上程昭的車，笑眯眯道：“走吧。”

程昭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沈執歡臉上的笑瞬間收斂，一臉警惕的看着他：“有事嗎？”

“聽說我是你表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