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我怎麽可以這樣愛你?
程霖也沒有興趣被一只貓窺探房事,所以,揮手把她趕下去:“回你的窩!”
莫妮卡被揮下去,又跳上來。
程霖不耐地發脾氣:“莫妮卡,回你的窩。立刻!”
“喵嗚——”
莫妮卡可憐兮兮地叫喚着,還伸舌舔了舔唐譽州的手。
“你聲音小點,吓着她了。”唐譽州心疼了,伸手揉揉她的腦袋,掙紮的動作更大了:“等等,不行,她是我閨女。非禮勿視。”
程霖箭在弦上,哪裏管這些。可唐譽州一直在掙紮,他不得入門,只得煩躁地提了褲子,将貓揮下去,把人抱進卧室。
“老子去咱們的窩裏幹。”
他這話說的粗鄙,唐譽州氣得瞪他:“文雅點,別表現得像個禽獸!”
程禽獸覺得這是情趣,不過,懷中人兒明顯覺不出其中的趣味。他進了卧室,反腳把門踢上了,莫妮卡沒跟上來,伸着爪子撓門。
“喵嗚,喵嗚——”她黏人的厲害,但凡唐譽州在家,必定像個影子似的走哪跟哪。
外面貓兒叫,裏面人兒叫。
程霖在結束後,把人抱在懷裏,邊親邊笑:“莫妮卡,我的莫妮卡——”
唐譽州枕着他的手臂,眯着眼問:“會唱嗎?”
“嗯?”
“《莫妮卡》會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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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聽?”
“如果你會唱的話。”
程霖親他的唇,密密實實地吻了好一會,選了結尾的歌詞,唱出聲來:“……夜裏我睡不着,樓下哪來這麽多只貓。到底是誰的貓,黑色白色的花的貓。沒完沒了的叫,像個嬰兒在哭笑。莫妮卡,安靜一點好不好?莫妮卡,今晚讓我睡個好覺……”
低沉的聲音,淡淡的溫柔,勉強可以入耳。
唐譽州眯眼聽着,心裏莫名地柔軟。他是生性清冷淡漠的人,冷在骨子裏,但程霖燃燒了他。不管以何種方式,他是不一樣的。他睜開眼,看他黑亮眼眸裏自己的倒影,臉紅撲撲的,眼神柔柔的。他閉上眼,不想看到自己為他動情的樣子。
程霖吻他的眼眸,低聲問:“好聽嗎?”
他敷衍:“還行吧。”
程霖又去吻他的唇,又問:“知道我為什麽唱這段麽?”
他沉默。
程霖也不期待他會回話,自言自語道:“這段歌詞說樓下有貓叫,歌者讓貓兒別叫了,讓他睡個好覺,其實有兩種解釋:一是以貓比喻喜歡的人,半夜可能又在發小脾氣,所以求他別鬧了。還有一種理解,就是以貓比喻自己思念喜歡的人的心情,歌者在夜裏輾轉反側去想他,所以求自己別想了,可還是止不住地想……”
他每說一句,唐譽州都感覺心中一陣顫抖。
程霖的每一句話,都說到了他心坎裏。
那些歌詞越品越有味,越動心。
程霖俯下身,吻他的耳垂,呢喃低語:“就像我,你明明在我懷裏,我還是想你。我怎麽可以這樣愛你?嗯?州州?”
“你閉嘴吧。”唐譽州翻身壓住他,吻住他的唇。
他深情似網,他無處逃脫。越掙紮,纏縛越深。可到底不甘,便有些氣惱。他恨恨吻他的唇,有點兒嗜血的狠戾。
程霖對他的回應感到歡欣,由着他在自己身上放肆。只在最後關頭,又調轉姿勢,将人牢牢掌控在身下。
他們的身體顫抖,愛也顫抖。
歲月靜好,兩情相守,莫過于此。
唐譽州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體一陣酸痛。他睜開眼,坐起來,捏了捏太陽穴,昨夜的縱情閃在腦海。激烈的交纏與喘息,簡直要毀了他的三觀。他從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麽快地接受程霖。艹!他一定是被程霖給下迷藥了。
程霖沒有下迷藥,只是下了些甜言蜜語,并且還在繼續:“寶貝,醒了?吃飯吧。給你煲了湯,可香了。”
唐譽州不搭理他,拽了毛毯披在身上,翻身下床。可一晚縱情的結果就是腰酸腿軟,差點跌地上。
好在,程霖在旁邊,扶住他,不忘揩油逗他:“寶貝,這訓練還得加強,你這身體虛呀。”
唐譽州羞得臉通紅,等站穩了,推開他,沒好氣地喝:“虛你妹。”
“我沒有妹妹。”
“滾。”
這嘴欠的真想踹一腳。
唐譽州冷着臉走進浴室沖澡,洗漱。
程霖就站在門外等他,裏面嘩嘩啦啦的水聲把他的心都打濕了。
他等得心裏冒邪火,有點想進去,可又沒敢。唐譽州那身體吃不消,真進去了,吃不到就得憋着了。唉,真可憐,吃不飽,怎麽都吃不飽。
喵嗚——
莫妮卡在卧室門外探頭探腦,睜着星辰大海的眼睛在找人。
唐譽州聽到聲音,關了花灑道:“去看看莫妮卡怎麽了?貓糧還有沒有?記得給她鏟屎。”
平時養貓的辛苦活兒向來是程霖去做,可惜,勞苦活兒全幹了,莫妮卡依然不給好臉,只把唐譽州當主子。
程霖走過去,想摸摸她,莫妮卡一個竄跳,直奔床下去了。
艹!
不就是昨晚在沙發上把她揮下去了,至于這麽小氣?
程霖憤憤想着,卻也只能任勞任怨地當起鏟屎官。自己抱來的貓,跪着也要寵。
唐譽州洗漱好,換了身白襯衣加藍色馬夾,修身款型,勾勒出長腿細腰,盡顯線條美。他出來時,程霖在換貓糧,瞄了眼,驚豔得貓糧都弄灑了。
“出息!”
唐譽州蹙眉,捋了捋袖口,過來收拾。
程霖看他笑:“你穿這樣真好看。”
唐譽州冷哼:“有多好看?”
“一看就硬。”
這臉皮也沒睡了。
唐譽州冷着臉,也不知道該怎麽回話了。他站起身,看他還瞅着自己,真恨不得一腳踹他臉上。可他到底沒出腳,忍住了。他走回卧室洗了手,再出來,直接去了餐廳,
小餐廳已經擺好了早餐。
面包、雞蛋、牛奶、八寶粥還有一鍋雞湯。
唐譽州吃了兩片面包,喝了一碗八寶粥,又被程霖哄着喝了一碗雞湯,有些撐了。他蹙眉揉了會肚子,看對面呼呼喝粥的人,忍不住想:跟豬一樣能吃,怪不得一身蠻力。
瞧那身板,昨晚差點把他壓死。
等等,怎麽又想起昨晚的事了?
唐譽州用手捂住額頭擋住臉,生怕被人看出心中想法。他不會真被程霖給壓出毛病來了吧?為什麽腦子裏全是些污事兒?他正想着,忽然一雙手拽住他的手,吓得他身體一顫:“幹什麽?”
“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程霖看他有些奇怪,以為他是身體不舒服。
“沒事,我挺好的。”唐譽州揮開他的手,站起身,走的有點狼狽。
作者有話要說:
甜不甜?小受動心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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