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初次見面

初次見面

這些話,陳冰心只當過一下耳朵,并沒放在心裏。反倒想到了其他事:“對了。今天中午你跟陸沁她們去吃飯吧,我還有一些其他的事情沒有處理,可能沒法跟你們一起了。”

林章羽點點頭:“什麽事啊?”

“一些小事,沒有提的必要。”“哦。”

七點四十的時候,林章羽和陳冰心才前往教室。

兩人學的不是一個專業,連樓層都不一樣。陳冰心在二樓與她分離 。而林章羽……推開教室門才發現,班裏一個人都沒有 。這時她才想起來,這一節是視唱課 ,而視唱老師在不久前剛出車禍,因為人緣不太好,所以無人幫忙代課。所以,“我來幹嘛的 ?上午兩節都是視唱。”

同一時間看到這幅場景的,還有兩個大冤種,不過她們是站在後門的。羅千意揪着付蚺的耳朵,“你看看你看看!哪有人?哪有你說的那麽多的人?”

付蚺笑得合不攏嘴,“我,哈哈哈……錯了錯了哈哈哈哈哈。”

林章羽聞聲朝她們那裏看了一眼,結果正對上笑得前俯後仰的付蚺。付蚺看到有旁人在,笑聲瞬間小了大半,忙拍羅千意:“咳咳!”沒等羅千意反應,付蚺就拉着她走了。

林章羽目送兩人離開後,自己依然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嘴裏嘀咕着:“哎,那我去哪兒呢?”陸沁她們說白了其實是她姐的朋友,林章羽跟那些人并不很能玩得來。思索再三,她覺得還是先去甜品社吃點東西比較好。而且現在是上課時間,甜品社那裏應該沒有多少人,正适合她這種刻意想去避免尴尬的人。

林章羽看着自己面前的四條大道,毅然決然選了最旁邊那條—因為這條道穿過操場直達甜品社,一點不需要拐彎抹角,只是操場有點難穿。

林章羽站在操場邊緣,果然,大家在上體育課。她站在原地大概等了兩三分鐘,終于等到老師再次向大家灌輸投籃技巧。趁着這個時間,她可以快點跑過去。

終于。輕風,暖陽;花舞,樹唱,綠草紛紛朝玫瑰鞠躬,玫瑰在它身側開得正嬌豔。小道旁的柳枝乖巧地把頭發放在陽光下沐浴,路上的石子也被陽光披上了一層發光的金衣。她靜靜地走在發光的石子路上,眼睛卻沒有半點安生:看花,看草,看天,看地,實在沒有什麽想看的,但也實在不想什麽也不看。手機看得多了,眼睛直發疼,趁着這麽些時間,好好看一眼大自然也好。她想。

正坐在甜品社最後一張桌子上吃東西的付蚺擡頭看向石子路上的林章羽,手輕輕拍了下羅千意,笑着小聲問道:“欸,現在正朝我們走來的這個女孩,不會就是你上次說的喜歡的人吧?”

“嗯?”羅千意忙擡起頭,撇着嘴慢慢将頭低下去:“不是。”

“不是嗎?”付蚺緊盯着林章羽不停地打量:“可是她跟你說的完全相符啊。舞蹈生一般的氣質,甜美的長相,孤獨的靈魂,就在石子路上散發的那種故事感。相符到,我一眼就覺得是她。”

羅千意聞言,也仔細的打量了一番,最後直接打量笑了:“拜托。你能不能擦亮眼睛好好看?哪有舞蹈生一般的氣質?那明明是對自由充滿渴望的步伐。甜美的長相倒是不假,可是哪又有什麽孤獨的靈魂啊?這眼睛一看,就是清冷之月裏住了一只脫兔啊!如果你說的孤獨感是指她一個人走在石子路上,那我無話可說。故事感的話……你确定人家不是在想一會兒要坐哪個位置?如果你随便看一個人一眼就覺得是我喜歡的人的話,那只有一個解釋,就是你瞎。哎,有空我陪你一起去看眼睛哈,你就邊吃着邊想一下去哪個醫院吧,眼睛這事事關重大,耽誤不得。知道嗎孩子?”

付蚺扭頭刀她一眼:“聽我的。下次咱去參加脫口秀吧孩子,有你在,咱一定有錢拿。”

羅千意笑着塞進她嘴裏一口奶油:“不去。”

林章羽看看周圍空蕩蕩的桌子,又看看最後一張桌子上坐着的兩個人,笑着走到付蚺身邊:“那個,不好意思,請問一下這裏有人坐嗎?”

“沒有。”付蚺微笑。“嗯……我們認識嗎?”羅千意皺着眉問。

林章羽笑着看向付蚺的對面:“我們剛剛見過。不知道能不能交個朋友?”

羅千意沒有回答,點頭說:“你盡管坐,我們不介意。”

林章羽瞬間高興了:“好!”聲音突然放大,吓了羅千意一跳。“那我先去點東西,一會兒過來。”說跑就跑。

羅千意看着她的背影,忙對付蚺說:“你看,我剛剛說什麽。這完全就是一只脫兔,孩子承認吧,你就是瞎。”

“嗯,我瞎。”付蚺微笑着敷衍說。

羅千意一聽,滿眼的不可置信:“你……不是應該瞪我嗎?”連手中的叉子都放蛋糕上了。

付蚺回神,不明所以:“嗯?”她說什麽?

羅千意翻着白眼搖了下頭:“沒,你繼續發呆,再發一次呆肯定能中獎!”付蚺瞬間笑了,“啊?不是,你到底在說什麽啊?我怎麽聽不懂啊?哈哈哈哈,到底怎麽了啊?”

羅千意擺擺手:“沒事沒事,你繼續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此時,林章羽小跑過來,手裏還拿着幾節紙。一分下去,三個人一人兩節。她一屁股坐到付蚺旁邊,拿出手機:“咱們三個加個好友呗?”付蚺看她一眼,這才拿出自己的手機,“你叫什麽名字啊?”

“哦,林章羽。你呢?”付蚺打字的手微頓,“是這個嗎?”林章羽看了一眼,笑着說,“不是林章雨,是那個,羽毛的羽。你呢?”

“付蚺。付錢的付,蛇大成蚺的蚺。”林章羽擡頭看她一眼,然後低頭打字,“這個啊。這個字的話,取名字還挺不常見的。有什麽由來嗎?”

付蚺笑着點頭:“說起來還挺逗的。我媽生我的前幾夜老是夢到蛇,可是生完我的那一夜,她夢到了一條白蟒。本來她是給我取名叫付蟒的。但是因為那個字太難寫,登記戶口的時候實在想不起來怎麽寫,就幹脆給我改了個名兒,叫付蚺。畢竟叫付蛇也不好聽啊,是吧?”

林章羽聽了直笑:“你也太有意思了。”

付蚺看着她,“謝謝,你也很有意思。笑起來很可愛。”

“謝謝。不過你不可愛,你很美。”付蚺笑着點頭:“謝謝。”

羅千意看了一眼付蚺,又看一眼林章羽。嗯?為什麽會有種相親的感覺?這氣氛真是挺怪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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