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迷影重重!

大廳上方那座巨大的水晶燈。晶瑩剔透的水晶,經過巧匠切割,反射着耀眼燈光,璀璨而奪目。

別墅酒吧間,有着柔軟舒适的沙發。吧臺前整齊地擺放着一排吧椅。地上鋪着一大片花樣繁複的地毯。布置在偏廳各個角落的典雅小燈,每盞燈的燈罩,都像盛開的花兒。

唯美,複古。

強納森坐在吧臺前,手裏端着小半杯拉菲,卻怎麽也品不出其中的滋味。

這樣的情形已經持續了一個月。

他不會承認,這一切都是因為看到了那個叫花千洵的男人,戰鬥之後的後遺症。

殺人!

他也會!

而且,曾經還有人說他殺人的風格很變态。可是,當看到花千洵殺人的風格的時候……不!是看到花千洵戰鬥的風格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個世界上有種人一旦沾了血,就一定會化身為惡魔!

花千洵就是一只不折不扣的惡魔!

而被花千洵殺掉的那四個忍者……

在很久以前,他也以為那四個人是超級強者。

可是,最後還是被花千洵給殺了。

可是,如今他頭痛的是該怎麽跟日本忍者聯盟的人說這事兒。

沒錯,殺他們四個的是花千洵。

可是,雇傭這些忍者的是他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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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他都沒有出門。究其原因就是因為擔心忍者聯盟的人會找上門。

當然,他絕對不可能坐以待斃。其實,他早就聯絡到家族總管了。這會兒,想必他就快過來了。

家族總管不是個輕易移動大駕的家夥。更何況只是日本忍者聯盟的那四個人!

人命在那個人的眼中就像四只螞蟻!

然而這次,他卻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夠讓這個家夥動大駕親自來找他。

當強納森杯裏的拉菲快要見底的時候。

他聽到門打開的聲音。

不用回頭,強納森就開口道:“你來了?”

“嗯!”

回答的人聲音極其淡然。

“坐吧!”

來人不緊不慢地走到了強納森的右手邊。極其優雅地坐在了吧椅上。

來人的個子瘦高,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裝。坐在吧椅上,他雙手放在吧臺,搭成了個塔狀。令人詫異的是,他頭上居然帶着一頂武俠電影裏才有的黑紗鬥笠。鬥笠上的黑紗恰到好處的将他的臉遮蓋了個嚴實。

這樣的裝扮确實不倫不類。

甚至有些搞笑。

但是,在這個世界上早已沒有人敢笑這個戴着黑紗鬥笠的大管家了。

因為,敢笑這位大管家的人。其下場往往都很悲慘。

如今,再沒有人敢笑這位大管家。當然,也沒有人知道這位大管家的長相。

有傳聞,說這位大管家其醜無比。

但是,也有傳聞說這位大總管長得實在是太美了。

各種猜想滿天飛。而且,這個話題從來都沒有降溫過……

強納森才不管這位大總管是醜是美。他現在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說吧!”大總管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冷漠,淡然。平靜得猶如寒冬裏,映月的水面。

強納森将杯裏的拉菲喝個精光之後,再為自己倒了小半杯。順便還給大總管倒了小半杯。

“謝謝!”大總管微微點了點頭。

“不謝!”強納森将酒瓶放下。而後,端起自己的那杯拉菲慢慢地品了一口:

“那四個忍者死了!”

“我知道!”

“是被花千洵殺掉的!”

“我調查了這個花千洵。”大總管端起酒杯,而後……酒杯沒入了黑紗之間。強納森只是透過黑紗看到玻璃酒杯反射燈光的點點亮光。一看酒杯的傾斜度。強納森只是覺得大總管是在喝酒。

不可否認,這樣的喝酒方式極其怪異!

他不知道大總管吃飯的時候是怎麽吃的。難道還是帶着面紗吃?

察覺到大總管似乎在看自己了。強納森收斂心神道:“是嗎?”

“你猜的沒錯!這個花千洵确實是那個花家的!”

雖然是意料中的答案。但是,他的心還是窒了窒。

“果然……”

“這個花千洵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大總管的語氣多了幾份謹慎。

“我明白!”

“今後,你要是單獨和他正面相遇了,能夠避開是最好的!”

強納森擡頭,定定地看着大總管。大總管會說這樣的話真的是很少見。

“這次,你吃的虧只是一個不大不小的……”

“……”不大不小?

靠!

我的大總管!你是瞎了?還是老年癡呆?你知不知道,那四個忍者可是忍者聯盟裏四大長老的首座弟子!

忍者聯盟的人都強到不是人的地步。那四個首座弟子更是強到變态。可是,這樣的四個家夥卻被花千洵給宰的幹脆利落。

人是被宰了。

可是,該怎麽向忍者聯盟的人交代?

說你們的徒弟被一個叫花千洵的人殺了?你們去找那個家夥報仇?

沒錯!忍者聯盟是會去找花千洵報仇。可是,也會來找他們讨說法好不好。

當初說好了要保證人家的人身安全。可是,到最後呢?忍者聯盟的人卻只是受到四具屍體!這種事情換成是任何人都無法接受。

“要是将來再次惹到他。有可能我們會付出更大的代價。”大總管說的更加謹慎。強納森就越是心驚:“雖然,我們家族和他們家族有歷來有仇。但是,有時候是絕對不能硬拼的。這幾年雖然我們家族占了些便宜。但是,別忘了花家的那個老狐貍。”

看來,家族裏的人很是忌憚那個人。

“這次的事情,我會親自給忍者聯盟的人交涉。只是,今後你在派忍者的時候要盡量考慮周全些。花家那臭小子再怎麽強悍,也不過是個年輕人。”

年輕人?強納森在心裏嘆了口氣。心道:那是因為你沒有吃過那個臭小子的虧!等你嘗到了,你就不會再說這樣的風涼話了。

當然,這話他不可能說出來就是了。

至于忍者聯盟那邊的事情……

“我知道!”強納森知道,大總管之所以這樣說是有條件的。于是,他深呼吸一口氣之後。雙眼微微眯了眯。這讓他那原本就銳利的雙眸變得越加銳利,莫測。半晌,他才緩緩道:

“你還記得那個死在別墅了的女人?”

大總管扭頭,定定地看着強納森。因為動作幅度過大,他鬥笠上的黑紗微微翻飛。

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是家族的禁忌中的禁忌!

這個強納森到底哪根筋搭錯了,居然會在這個時候提起那個女人?

“我知道……”強納森大大的喝了一口拉菲:“那個女人是家族禁忌中的禁忌。但是,抛開上下級關系。單說血緣……那個女人生了……”

“閉嘴!”大總管原本冷漠的聲音變得冷厲。他的胸口劇烈的起伏着。看得出,大總管自己也很激動。

畢竟,這件事情不是兒戲。

“我知道,這種禁忌就像毒藥!但是,永遠沒有辦法回避。”強納森扭頭看着大總管。俊逸的臉上寫滿了無奈:“你知道當我第一次看到那個孩子的時候。尤其是看到她額頭上的紅痣的時候。我有種什麽想法嗎?”

“……”

“她複活了……”說這幾個字的時候。強納森就像一個臨死的病人吐的最後一口氣。

戴着黑色鬥笠的大總管坐在吧臺前,雙手搭成塔狀。但是,指尖卻極其微弱地顫抖了一下子。強納森腦子裏一直都在跳出那個孩子的面容,以及她額頭上的那顆紅痣。因此,他沒有注意到大總管手上的那一絲絲變化。

半晌,大總管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懷疑她的女兒沒有死?”

“不錯!”雖然當年在廢墟裏找到了一大一小兩具屍體。但是,如今他見到的那個孩子又作何解釋?

難道,世界上真有兩個毫無關系的人會長得如此之象?

大總管沉思了半晌,微微嘆了口氣:“這件事情,我會回去向族長報告的。”

“真不知道他聽了會有什麽反應!”強納森聳了聳肩。

“你想看到什麽反應?”大總管的反問異常銳利。

強納森冷冷地笑了笑:“你覺得呢?”

瞧着光景。大總管嘆了口氣,顯得很是無奈……

雪花在天上悠然地飛舞着。爆竹聲聲,提醒着人們新年的到來。空氣中飄蕩着濃濃的年味。看着街上那琳琅滿目的年貨。鐘紫兮臉上的表情別提有多俏皮了。

而坐在輪椅上的花千洵卻沒有她那麽輕松。

因為,他看到不遠處的十字路口上,站着一個穿着黑西裝的法國人。那個法國人發現自家大少爺看到他了。就很恭敬地對着花千洵行了一禮。

“兮兮!”鐘老爸一邊挑年貨。一邊詢問着女兒的意見。

“爸爸!”鐘紫兮乖巧地應了一聲。

“你看,這巴旦木怎麽樣?”鐘老爸拿起一袋小包裝的巴旦木遞給了鐘紫兮。

鐘紫兮接了過來,看了看。笑眯眯地沖自家老爸說:“爸爸,你的眼光超好。很不錯哦!”

“小丫頭!”鐘鳴在女兒的頭上點了點。寵溺地笑罵道:“你這張嘴就會哄我開心。”

“哪——有?”鐘紫兮俏皮地聳了聳肩:“爸爸你的眼光本來就超犀利的嘛!”

犀利?鐘鳴看了一眼坐在輪椅上的花千洵。

他自認可以看穿很多人。但是,他無法看穿花千洵!

花千洵這個人太複雜。這個原本斯文,儒雅,溫和愛笑的花千洵,至那天從機場回來就變得沉默寡言了起來。

而且,花千洵在機場對那個清羽集團的安吉麗娜那叫一個狠……

如今,全球最熱議的話題不是股票升溫,經濟複蘇。而是清羽集團的千金是如何刁蠻任性,自私暴佞。而清羽集團卻對此事沒有做過任何正面回應。

先不說花千洵暴安吉麗娜的這條消息的時候。清羽集團那麽大的金融跨國集團,居然沒法子動用封殺的殺手锏。是什麽原因讓清羽集團有力氣使不上?

是花千洵?

再就是,清羽集團的千金受辱。堂堂清羽集團上下卻默不作聲。只是為什麽?

還是因為花千洵?

花千洵不可能有這麽大的權利!

那麽是花千洵的家人?

如此一來,就不難猜到。花千洵的家族一定是個異常強大的家族。

直覺告訴自己。這個花千洵絕對不是和自己一個世界的人。

“爸爸!”老爸到底怎麽了?居然看着花千洵發愣?

“呃?”鐘鳴回神。才看到女兒臉上的濃濃笑意。

“爸爸!你該不是也覺得花千洵很美吧?”

鐘鳴聞言,擡頭掃了一眼他們周圍的人……呃!

周圍有不少的女孩子,少婦什麽的。大家都有意無意地在看同一個方向。更有甚者居然看着花千洵在流口水。

鐘鳴滿頭黑線!

深深地覺得,這個男人絕對是個禍水!

為了女兒将來的幸福,他覺得他有責任和義務規勸女兒。希望女兒一定要遠離這個禍水才成。

鐘鳴用唇語說:

“作為一個男人,這個花千洵長得确實很不賴。但是,從某些方面來看。他和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

一見爸爸如此評價花千洵。鐘紫兮微微一愣!

“爸爸!他本來就和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啦!”鐘紫兮一邊扇着小手一邊笑:“在他的世界裏,沒有男女老幼之分。只有敵我之別。這樣的人不是我們能招惹的!”她的眼睛還沒有瞎。從花千洵那天在機場上的表現。以及在玻利維亞的遭遇。她充分地明白了這個道理。

“那你就遠離他!”鐘鳴顯得有些着急。

鐘紫兮聳了聳肩:“對于我來說,他只是一個朋友。如今,他更是舍命救過我的朋友!爸爸!你是不是哪裏想多了吧?”

鐘鳴翻了個白眼!用食指在女兒的額頭上推了一下。其實,鐘鳴根本就沒有用什麽力。但是,鐘紫兮依舊可憐兮兮地将頭偏了偏。然後,扁了扁嘴,撒嬌。用正常的交流方式,一邊揉着額頭嬌呼道:“爸爸!好痛!”

花千洵這才回神,扭頭看着正在揉額頭的鐘紫兮:“你這麽了?”聲音一如既往地柔和,儒雅。只是,聲音中多了絲沙啞。

此刻,鐘紫兮才仔細看花千洵。然後,她看到了花千洵的熊貓眼。

“花千洵!”

“嗯?”

“你什麽時候盤算着想變個品種了的?老實交代!”

“欸?”花千洵眨巴着眼睛,原本儒雅,俊美非常的臉上居然多了絲迷茫。

“你怎麽變成了只熊貓啦?”說着,從随身的包包裏掏了個面上繪着荷花的小方盒子出來。打開小盒子,露出了鑲嵌在內的鏡子。

鐘紫兮将鏡子遞給花千洵:“喏!好圓潤的熊貓眼!”

“……”花千洵合上了鏡子。将之還給了鐘紫兮。

“花千洵!”

“嗯?”

“你昨天晚上在加班嗎?”花千洵是為了她而受傷的。于是,她試着和父親商量了一下。可不可以讓花千洵住進家裏。這樣好方便照顧他。沒想到,爸爸居然一口就答應了。最後,花千洵就在她家安營紮寨了。他的房間就在樓下的客房。她住在客房的隔壁。父親不放心她,于是從樓上搬下來住在了她的隔壁。今天早上淩晨四點鐘的時候,她起床去廚房喝水。路過花千洵的房間的時候。她看到門下方的門縫裏居然還透着出燈光。

捏了捏鼻梁,花千洵點了點頭:“有些事情必須要處理一下!”

“可是,你的傷……”鐘紫兮忍不住皺了皺眉:“你……”

“沒事!”他搖了搖頭:“工作就是工作!和受不受傷沒有任何關系!”

“……”呃……工作狂!

鐘紫兮很是無語!

不過,想想……他是雇主,而她只是個雇員。幹涉人家太多就顯得太三八了。于是,鐘紫兮嘆了口氣。

鐘鳴一直站在一邊。看着女兒的表現。他微微放了放心。畢竟,女兒才十八歲。她能懂什麽呢?但是,一想到将來女兒要去美國念書。而那個花千洵還要跟過去他就覺得頭痛。

花千洵似乎察覺到了什麽。于是,他看了看鐘鳴。

花千洵何等精明的人物。他會不知道鐘鳴今天的态度代表什麽?

于是,花千洵也開始頭痛了……

他不得不承認。那天他在機場上應該更低調些的。他只是小小的教訓了一下那個不知死活的花癡,卻得罪了鐘鳴!

鐘紫兮站在花千洵和鐘鳴之間。視線在父親和老板的臉上不停地轉着。看了半天,她聳了聳肩!

覺得,男人之間微妙讓她覺得很不能理解。

一手提着一包年貨。将那兩個男人眼中的敵意無視到底。招呼了一聲,丢下兩個大眼瞪小眼的男人直接往前走。

鐘鳴看女兒一個人拎着那麽多東西。心疼地不得了。趕緊上前搶過女兒手裏的年貨自己提。而花千洵則擔心那死丫頭再出什麽意外。因此,只得靠自己駕馭着輪椅去追那個死丫頭。還好,那死丫頭的良心還沒有死透。居然折回來,跳到了輪椅後頭推着他走。

“花千洵!”

“嗯?”

“你喜歡華夏的春節嗎?”

“不知道!”

“為什麽?難道你沒有過過春節?”

“沒有!”他不是華夏人。因此對春節沒有太多的感覺。

“聖誕節?”

聽聞鐘紫兮的問題。花千洵将頭低下。似乎在想什麽。可是,實際上他只是不想讓她看到他臉上的半點兒表情。半晌,才淡淡道:“沒有!”他對聖誕節不感興趣。甚至厭惡!厭惡到極致的地步!以往要是有人問他這個問題。他有可能會殺人。但是,今天他沒有!他只是在努力壓制自己的殘暴。

“花千洵!”

“嗯?”

“待會兒回家你想吃點兒什麽?”

“你煮什麽,我就吃什麽!”

“要是我煮一鍋毒藥給你呢?”

“你敢煮我就敢吃!”

“我要你的命欸!”

“你要你拿去!”

“……”這家夥好奇怪!鐘紫兮偏着頭,有些不解地看着他的後腦勺。

一邊走,鐘紫兮還一邊叽叽喳喳地說個不停。

他聽得多,說得少……

對他來說。她的聲音是如此的悅耳。

看着她快樂,他連自己也覺得自己很快樂。哪怕被再煩心,厭惡的事情纏着。他都會擁有那短暫的快樂。

而給他快樂的就是她!

老媽說,當一個女孩子能夠給自己快樂的時候。就是自己開始愛上她的時候。

我愛上她了嗎?

花千洵扭頭,看着她那張笑靥如花的臉龐。

我有資格擁有她的愛嗎?

我給得起嗎?

他不自覺地看着自己的雙手……

幾個小時後,當他們三個帶着大包小包的年貨回家的時候。

卻遠遠地就看到了三個熟悉的人正站在鐘家小樓前!當他們看到那三個人身邊大包小包的行李的時候……

鐘紫兮和父親對望一眼。

搞沒搞錯?

姑姑一家又回來了?

首都

王家花園街十字路口。

王家花園街是有名的奢侈品一條街。在這裏,你甚至可以不用出國門,就能夠買到法國著名服裝設計師們親手制作的新款時裝。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兒了。陳家也出來買年貨了。

陳烈和陳老爺子對過年不過是太熱心。因此,繼續忙碌工作。至于陳雁翎,就沒有那麽幸運了。因為,他被母親和奶奶拖了出來。當起了臨時“拎包工”。

看着手裏大包小包的物品,再看看奶奶和母親依舊沒有消退的興致。陳雁翎只有選擇沉默。

今天,他雖然穿着一身休閑裝。但是,卻毫無遺漏地将他那種剛硬,俊朗的氣質襯托地更加出彩。一路上,他沒少收到女人們對他行的“注目禮。”

今年,全國的降雪面積很大。

而首都,更冷!雪更大!

擡頭看着那紛紛揚揚的雪花,陳雁翎忍不住想起了前年和清荷一起去萬花山的情景。

那時候,也是這樣的雪天,也是第二天就大年三十。

那場雪,是他記得最清楚的一場雪。

因為,那天他在白雪與群山的見證下。吻了清荷!

當時,清荷沒有拒絕他!

她沒有拒絕他。讓他無比開心和幸福。

她是那樣美,她是那樣出塵。

在他的眼中,她永遠都是無法替代的。

他以為他會和她結婚。即使解除了婚約。他也想和她結婚。但是,爺爺卻異常強硬地反對。父親沒有再就這件事情為他說話了。甚至就連奶奶請求爺爺都沒用。

後來,清荷莫名陷入了什麽毒品案件。随後,首都乃至全國不少的官二代富二代都被秘密調查了。随後,被秘密關押了起來。這件事情在全國媒體報刊上是見不到的。可是,只有實實在在地經歷過的才知道其中的驚心動魄。

他也參與了!

他的工作是負責審查這些官二代富二代。每個人都有分工。大家各不相關,也絕對禁止攀談和互相聯系。因此,他知道的情況少之又少。即使如此!

他始終無法相信。這個案子居然和清荷有關!

他無法相信!

一定是花千洵那個孽種幹的,一定是那個孽種故意陷害他的清荷的。

後來,清荷在被押往秘密看押地的時候。她被劫持了,之後在混亂中流彈打在了她的頭上。可是,她依舊被人劫走了。

到底是什麽人幹的?

想到這裏,陳雁翎的手狠狠地緊了緊。死死地捏着手裏的東西。臉上的表情也不知不覺變得有些猙獰了起來。

這樣的氣勢讓那個為陳雁翎打傘,另一手還拎着東西的仆人都皮皮抖了起來。仆人後退一步,正好撞上了路邊的裝飾石球。一個趔趄坐在了地上。那把價格不菲的進口雨傘也掉在了地上。至于手裏那些昂貴的奢侈品,更是沾滿了髒兮兮的泥水湯湯。

正在和陳老太太聊得正歡的江蕙聽到了動靜。扭頭看到了那個倒地的仆人。見到那些貴重物品居然都掉在了地上。別提有多心疼了。正在想痛斥仆人的時候。江蕙發現了兒子的異常!

“雁翎……”她趕緊奔到了兒子跟前,推開保姆為她打的傘。一邊詢問着兒子一邊摸兒子的額頭:“雁翎,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媽!我沒事!”陳雁翎搖了搖頭。拍了拍母親的手背道:“媽媽,你快去和奶奶聊天吧!要不然她一過來我就有罪受了!”陳雁翎有些恐懼地看着那個倔強地甩開保姆扶持的手,一歪一歪往他這邊走來的奶奶。

江蕙确認兒子沒事了之後,端莊地數落了那個仆人的不小心。扣罰了那個仆人兩年的工資。又繼續叮囑了幾句小心辦事了之後。這才娴雅地轉身去寬老太太的心去了。

一場小小的風波算是平息了。

那個給他撐傘的仆人抖抖索索地站在陳雁翎的身後。陳雁翎不着痕跡地瞪了一眼那個仆人。然後,盡量用平淡的口吻道:“将來小心些就是了!”

“是!”那個仆人恭恭敬敬地回了一句。

看着仆人滿身的泥水,還有抱在懷裏的那些物品。陳雁翎低頭,掩蓋了雙眸中的厭惡。快步向前走到了奶奶和母親的身邊。

走近,才聽到她們兩個居然在談論柳清荷的事情。

“媽!你相信那個柳清荷是清白的嗎?”江蕙和陳老太太似乎已經聊了很久。

“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清楚!國家的事兒嘛!”陳老太太不愧是老狐貍:“只是,可惜了那孩子!”說着,露出了悲天憫人的面容。看上去,實實在在就是個慈祥,善良的老人。

“是啊!”江蕙點了點頭:“可惜了那麽好的一個孩子!欸!嘛,你說……”

“什麽?”

“你說清荷那孩子該不是被那個花千洵陷害的吧?”

陳雁翎也是心裏一震。

原來,媽媽也有和我一樣的想法。

“不準亂說!”陳老太太瞪了媳婦兒一眼:“這種話都好說的?家裏說說無妨,外頭能說的?真是缺心肝的東西。”

江蕙見老太太生氣了。連忙噤聲。

接下來,大家說了些無關痛癢的話題。見該買的東西也買了,就直接往停車場走去。遠遠的,他們就看到兩個保安正在拖拽什麽人。

走進一看,原來正在拖拽一個頭發亂蓬蓬,四肢上的污垢可以用刀刮,身上裹着一件露出棉絮的破棉衣。渾身正散發着極其難聞氣味的女流浪人員。當這名女流浪人員看到陳家人的時候。原本像是沒有一絲力氣的身體突然爆發出了驚人的力道。只見她推開右邊的保安,甩開左邊的保安就直接往陳家人的面前撲。

幾個衷心的仆人見這陣勢連忙去攔這個髒臭的流浪者。保證絕對不會讓這個流浪者接觸到自己家的主人。

流浪者和仆人推搡着。一邊推搡,一邊用嘶啞的聲音叫喊着:

“陳奶奶,江阿姨……是我……清荷……”

陳老太太,江蕙和陳雁翎齊齊看向那個流浪者。看了一眼,都不禁皺了皺眉。

只見那個流浪者的臉上滿是大大小小的,像是蚯蚓一樣的扭曲傷痕。那哪裏是一張臉了?簡直就是一團爬滿蚯蚓的驢糞蛋子嘛!

那流浪者見叫喊陳老太太和江蕙無效之後。轉向了陳雁翎:

“雁翎……雁翎……是我……我是柳清荷……”陳雁翎一直看着那個叫喊着他名字的流浪者。當他看到她眉梢的黑痣的時候。徹底愣住了。

陳老太太和江蕙對望一眼。很有默契地拉着陳雁翎。徑直往自家的車子走去。

上了車之後,陳雁翎對司機說:“老黃!你去給那個流浪者一千塊錢吧!”

陳老太太和江蕙同時驚呼出聲:

“孩子……”

“雁翎……”

陳老太太道:“不是我心疼那點兒錢!只是你太善良了。現在那些流浪要飯的,有的還買別墅啦!”

“是啊!”江蕙點了點頭:“這年頭騙子太多了。”

陳雁翎安撫了奶奶和母親幾句。最後還是堅持讓老黃去送錢。

陳雁翎坐在車子裏。看到老黃将錢塞給了那個流浪者。可是,也看到了那個流浪者将錢丢開!

車子啓動了,他看到那個流浪者一邊跑,一邊拍打玻璃窗……

車子的速度越來越快。

透過後視鏡,陳雁翎見到那個女流浪者一直在追。

可是,很快那個流浪者就放棄了……站在雪地裏看着前方!

他記得那次吻柳清荷的時候。在她的眉梢确實看到了一顆黑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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