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在修真界轉交
第80章 在修真界轉交
當男人對着将絕舉杯之時,将絕卻已經和長生、度秋涼等人一起走進了隔間。所以在旁人看來, 這家夥的舉止便有些古怪了, 因為他這一杯酒完完全全敬給了眼前的空氣。
不過男人也不在意別人是怎麽看自己的, 他仍舊坐在那裏一臉散漫地自酌自飲着。明明乍一看去只是個毫無存在感的普通人罷了,但那偶爾倒映在酒水中的冷淡眸光卻在不經意間顯露出了他的不凡之處。
“現在人已經來了, 我可以走了吧?”火尚明剛踏入隔間就不耐煩地對度秋涼說道。正如長生之前猜測的那樣,他根本不想為度秋涼傳話,只不過度秋涼實在是纏人得很, 他試了幾次都甩不掉這個人。
若僅是如此火尚明倒也咬着牙認了, 頂多就是身邊多了個麻煩的存在而已, 也不是什麽不能忍的事。可度秋涼不僅纏人,還一個勁地強調他找長生确實是有要事, 到最後火尚明也被弄得沒轍了, 只好不情不願地用靈卡給長生留了一句話。
想到此處, 火尚明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他不等度秋涼回答就直接向隔間外走去。剛走到門口火尚明卻又突然回頭說道︰“長生,你若是有什麽事就直接喊掌櫃的, 別忘了這個酒樓叫做‘瓊玉樓’!”
這話看似是對長生說的, 其實火尚明是在警告度秋涼不要想着算計長生。這會面的地點本就是他選定的, 畢竟瓊玉樓是瓊玉宗的産業之一,如果有人要在這裏動他們宗門的真傳弟子,那可真是太有勇氣了。
等到火尚明風風火火地離去後, 隔間的氣氛再度冷了下來。長生也不急着開口,他懶散地坐在矮桌前擡眼看去, 此時矮桌後面的牆上浮動着一排排龍飛鳳舞的鎏金文字,而正是這些文字構成了這間酒樓別具一格的菜單。
“說起來我已經很久沒有進食了,難得來一次酒樓,總該飽飽口福的。你們若是有什麽想吃的亦或是想喝的,盡管點就是了。”長生打量着不遠處的菜單,這些話并非是他随口說說的,他是真的想點幾個菜。
修真者踏入築基境便能辟谷,而他穿越之後又一直很忙,根本沒空去考慮吃什麽的問題。這些日子以來,他頂多也就是喝幾口美酒罷了,還真沒怎麽吃過這三千世界的美味佳肴。今日難得有時間來一趟酒樓,不趁機嘗一嘗倒是可惜了。
“我邀你前來可不是為了這種事,我只是幫人轉交一樣東西給你而已。”度秋涼權當沒聽見長生的提議,他直接托起了身側蓋着布的盒子,并将它輕輕地放到了長生身前的矮桌上。
長生靜靜注視着度秋涼的動作,他發現度秋涼剛在托起盒子時指尖竟然在微微顫抖着,就仿佛在承受着什麽莫大的壓力一般。不過是一個盒子罷了,為何會讓性子高傲的度秋涼如此小心翼翼地對待?難道這盒子裏的東西還大有來頭不成?
長生思量之際度秋涼已經放好了盒子,放完之後他還順勢揭開了盒子表面覆着的布。就在長生以為他會繼續打開木盒時,度秋涼卻沒了動作。
度秋涼低頭看着桌上的黑色木盒,他的眼中迅速閃過一絲忌憚之色。随後他便後退兩步坐到了長生的對面,只聽他意味不明地開口說道︰“盒子你自己打開,我想你應該很清楚這裏面的東西是誰送你的。”
長生聞言只是莫名其妙地看了度秋涼一眼,什麽叫他應該很清楚這裏面的東西是誰送他的?他連盒子裏的東西是什麽都不清楚,更別說知道這玩意兒是誰送他的了,度秋涼未免也太高看他了。
長生并沒有順着度秋涼的話打開盒子,他只是垂下眼仔仔細細地打量起它來。這木盒看起來倒是與他一直用的那個琴盒很像,皆是通體烏黑而又低調簡樸,這總不會真的是琴盒吧?難道這年頭已經流行送琴了嗎?
Advertisement
就在長生有些走神時,安安靜靜地坐在他身側的将絕卻突然擡起了手。下一秒将絕的指尖微微一動,漆黑木盒便被他給挑了開來。長生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幻聽了,木盒開啓的一剎那他竟然隐約聽到了悠遠的龍吟聲。
“呵。”将絕看清木盒內的東西後輕輕嗤笑了一聲,他搭在木盒邊緣的右手手背上瞬間暴出了些許青筋。然而這一幕稍縱即逝,長生和度秋涼都未曾察覺到。
長生之前想得沒錯,這木盒的确是琴盒,而木盒內放置着的也的确是一把琴。墨色琴身,墨色琴弦,配着隐隐約約浮動的暗金龍紋,竟給人一種冰冷而又纏綿地蠱惑之意。
“……這是送我的?所以到底是誰送的?”長生沉默了片刻後,幾乎是明知故問地開口說道。其實看到琴的那一瞬間,他就猜到了這究竟是誰送的琴。此刻他之所以再問一次,是因為他覺得桌上這把琴實在是太燙手了。
“何必裝作不知道?這東西是我昨日去見那個男人時,他讓我帶給你的。你以為三千世界中除了他,還有誰會用龍族的心頭血來描繪琴身上的紋路?除了他,又還有誰……”
度秋涼的視線沿着那龍紋移到了琴弦上,他說到一半似是來了興致,擡起手想要撥弄一下琴弦試試音色。結果他的手剛觸及到琴弦上方的空氣,他就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似的迅速收了回去,長生一擡眼便看到他面上那顯而易見的恐懼之色。
度秋涼竭力掩飾着自己剛剛的失态,他喝了口桌上的茶水後冷靜了下來,啞着聲音說完了之前還未說完的話︰“除了他,又還有誰會用世間罕見的龍筋來制成琴弦?”
還真有,等我将來有錢了我也可以這麽奢侈一把。長生腦子裏突然冒出了這句話,然而他看着度秋涼此刻蒼白過頭的臉色,終究還是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
不管度秋涼到底為何恐懼,長生知道有件事度秋涼說的是實話,那就是這東西的确是帝闕送的。因為剛才度秋涼的手即将碰到琴弦時,一陣隐秘卻駭人的殺氣瞬間缭繞在隔間內。這樣的殺意長生只在一個人身上感受過,那個人便是仙帝将絕。
還記得他剛來修真界時壓根沒什麽分寸,竟然作死地将“将絕”二字寫進了歌詞裏,以至于恰好聽到這首歌的将絕對着他隔空 了一回殺氣。剛才琴上浮現的殺氣與将絕曾經發出的不相上下,可見送琴之人的修為不低。既然如此,倒也不難猜出這琴究竟是出自誰手了。
然而坐在長生對面的度秋涼卻誤解了長生的意思,他以為長生一直沉默是因為不信他的話。度秋涼根本不在乎長生信不信自己,他本來是想就這麽直接走人的,可随即他又想到了帝闕的恐怖之處,一時間竟有些進退兩難。
糾結了片刻後,度秋涼終究還是沒走,他深吸了口氣耐着性子給長生解釋了起來︰
“昨日有個宗主帶着我去拜訪那個男人,也就是那時候他給了我這個木盒。”
昨天度秋涼剛在小千世界的百年盛典上獻完曲,就有個宗主攔住了準備離去的他,說是要帶他去見一個人。
若是平時度秋涼便直接拒絕了,可那個宗主恰好是當初出重金讓他去天籁閣錄音的那一位。不僅如此,他這次之所以能有機會在盛典上為将絕獻曲,也是因為這個宗主一再對天籁閣的執事們施壓。
度秋涼固然清高,卻也不是完全不懂人情世故的人,所以他最終還是答應了這件事。那位宗主說接下來要見的人頗為欣賞他的歌喉和琴聲,他便帶着琴和對方一同來到了一座宮殿前。
也不知道為什麽,那一天整個位面像是天災突然降臨一般。晴朗的白晝霎時間陰沉下來,危險的雷霆在天際肆意地閃爍咆哮着,就仿佛是在借此發洩着心中的憤怒似的。
好在這場驚雷并未持續太久,可那雷聲乍歇之後空中卻又下起了滂沱大雨,四周的光線也因這絲毫不講道理的雨水而顯得暗淡朦胧。
等到度秋涼随着宗主踏入金碧輝煌的宮殿中時,那個男人正獨自站在殿門口看着殿外的暴雨傾盆。男人似乎早已察覺到了他們的到來,然而過了許久,久到度秋涼身側的宗主都忍不住想要開口說些什麽時,他才隔着雨水氲起的霧氣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
就是這輕飄飄的一眼,竟讓他覺得如墜冰窟。
度秋涼怎麽也沒想到宗主要帶他見的人會是那位仙帝帝闕!他崇拜乃至迷戀将絕,卻異常畏懼與将絕齊名的帝闕,因為帝闕當真太危險了,正常情況下他只會對這個男人退避三舍。
世人都說帝闕喜怒無常,而直到這一刻,度秋涼才真正懂得所謂的喜怒無常究竟是何意。帝闕的眼中分明還帶着些許仍未散盡的缱绻之色,可他對着他們放出的卻是鋪天蓋地的駭人殺氣。
度秋涼聽不清他身側的宗主語帶顫音地和帝闕說了什麽,他被帝闕的殺意壓得完全喘不過氣來,這種情況下他哪還有心思去想別的東西。
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當度秋涼回過神後,那個帶他來的宗主早已不見了蹤影,而帝闕則是坐在龍椅上繼續注視着殿外的洶湧雨水。
“我之前聽聞,您要見我……”度秋涼已經在心裏将那個先行離去的宗主罵了幾百遍,然而龍椅上的帝闕卻依舊沒有開口的意思,他只好硬着頭皮試探性地開口說道。
他實在受不了殿內死寂的氛圍,他也不想就這麽和帝闕一直耗下去,他怕再耗下去自己就真的沒命了。
帝闕聞言仍然沒什麽反應,就在度秋涼忐忑不安到極點時,男人的視線終于落到了他身上︰“我的确想見奏曲之人,但那個人,不是你。”
度秋涼頓時想起今天他是和長生一同奏曲的,帝闕想見的人不是他,那麽他真正想見的就是長生了?帝闕竟然也對長生感興趣?!
度秋涼想明白後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可沒忘了如今将絕還陪在長生身側,而現在竟然連帝闕也對長生起了心思……要知道将絕和帝闕可是死敵,如今他們卻對同一個人動了心,這不是在開玩笑嗎?!
“你……是不是猜到了些什麽?”帝闕倒是沒計較度秋涼的失态,反而似笑非笑地瞥了度秋涼一眼。度秋涼感覺到帝闕的視線後立刻低下了頭,這一眼已經不是如墜冰窟了,有那麽一瞬間他甚至覺得自己已經邁向了死亡。
“既然你恰好來到了此處,那便幫我帶一樣東西給他。”帝闕說着随意揮了下右手,下一秒一個木盒便悄無聲息地懸停在度秋涼的眼前。
度秋涼剛想伸手接過,還沒碰到盒子就又被殿內驟然彌漫的殺意給駭得瞳孔緊縮。這時候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他之前聽聞過的一條傳言,傳言說帝闕向來不喜歡別人碰自己的東西。
于是度秋涼顫抖着手直接撕下了自己外袍的袍角,當布料落在盒子上的那一瞬間,殿內的殺氣也頓時消失得幹幹淨淨。度秋涼雙手隔着布料拖着木盒,幾乎是滿身冷汗地走出了那個男人的宮殿。
至于他為何今日才将這木盒轉交給長生,倒不是因為他膽大包天地觊觎木盒裏的東西,而是因為這是帝闕叫他這麽做的。
帝闕在他離開前說的最後一段話就是︰“今天就算了,明日再給他。我可不想看到它在那個男人的劍下化為齑粉。”
度秋涼聽到這段話後只是一言不發地加快了離去的步伐。
他其實能猜到帝闕說的是什麽意思,正是因為猜到了,他才更覺得這件事太過可怕。帝闕擺明了是在說,如果他今日就将這木盒交給長生的話,将絕絕對會憤怒到直接拔劍,将它給徹徹底底地毀掉。
度秋涼就算再崇拜将絕,也沒傻到摻合進兩位仙帝的交鋒之中。他知道為什麽剛才帝闕說話說得毫不掩飾,那是因為這個男人自始至終都沒将他放在眼裏。
帝闕能輕而易舉地操縱着他的生死,只要他還想活着,那麽他就只能将這一切的猜測埋在心底。弱肉強食,本就是修真界通用的鐵則。
度秋涼并不想死,所以此刻他才會收斂脾氣為長生解釋前因後果。反正無論如何,今日他一定會将這把琴連同這個盒子完完整整地轉交給長生。
作者有話要說︰
度秋涼︰一不小心知道的太多了怎麽破!前面那個宗主你先別走,你這完完全全就是在坑我啊!
洛長安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7-01-18 21:16:43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