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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蓉蓉用望遠鏡小心的觀察了一圈四周,确定在可見範圍內沒有看到任何可疑人物,順着灌木一路在路燈照不到的地方躲躲閃閃的貼着牆走,直到看見前面的宿舍樓才松了一口氣。為了保險起見,她真的去食堂小賣部買了幾袋方便面餅幹之類的食物,才加倍小心的回到了宿舍裏。盡管一路并沒遇到任何危險,她的背上還是被汗水徹底打濕,兩條腿有點發軟,提不起勁兒。主要是之前在教學樓的遭遇太可怕了,她的身體至今還殘留着一種發自內心的戰栗,猶如剛剛從一大缸冰水裏爬出來那樣難受。
飛快的上到五樓,江蓉蓉敲了敲門,幸好席哲沒有睡覺,很快的過來打開了門。江蓉蓉立刻鑽了進去,反手把門鎖好,這才靠着牆壁整個人癱軟下來。
席哲終于把上衣穿上了,以及,謝天謝地,他此刻臉上沒有化妝。但可能是長期看他化過妝的樣子,忽然見他臉上這麽幹淨,江蓉蓉居然還有點不習慣,覺得他像個陌生人。他GAY裏GAY氣的時候江蓉蓉不覺得大晚上的和一個男人獨處一室有什麽不妥,如今她忽然意識到席哲是個非親非故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的陌生男人——好吧,還是比陌生稍微好一點。這種感覺讓江蓉蓉有些不自在,不過內心的恐怖立刻将這種尴尬沖淡了,現在可不是顧忌這些的時候。
“怎麽了,一臉見了鬼似的表情。”
席哲倒是一點不在意,一把抓過江蓉蓉提着的塑料袋,開始在裏面翻找,拆開了一袋餅幹,咔嚓咔嚓的吃了起來。
江蓉蓉吸了口氣,噼裏啪啦的将那驚魂一幕說了出來,反複強調絕對不是幻覺,她可以肯定。
“我被扣了八點理性啊,八點,要是幻覺的話,不可能會扣那麽多吧。而且即便真的是幻覺,也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産生幻想,肯定是那裏有什麽問題。”
席哲面無表情的聽她說完,大大的嘆了一口氣,從衣兜裏又翻出兩顆她曾經吃過的糖果丢過來。
“真是服了你,我還沒見過掉理性掉得這麽快的人,拜托,可不要才進模組第一天就瘋了。”
江蓉蓉反射性的接住,吶吶的說:“我也不想,但是,這種事情哪能自己控制……”
“怎麽不能,不管見了什麽,不要怕不就行了。明明隔着那麽遠,不知道你在怕個什麽勁兒。”
席哲見她只是拿着糖果不動,不耐煩的催促道:“還不快吃,莫非要我喂你。”
江蓉蓉是真的不好意思:“不、不了吧,肯定很貴。”
“叫你吃你就吃,信不信我把它們從你的哔——裏塞進去。”
席哲面不改色的說出了粗鄙之語,江蓉蓉不想去驗證一下可能性,乖乖的把糖都吃掉了。這下好歹她的理性又回了六點,不必擔心忽然受到驚吓而發瘋了。
由于跟大佬呆在一起,江蓉蓉終于比較有安全感,抓緊時間洗了個澡換了衣服,眼不見心不煩的把換下來的髒衣服連同席哲的一起塞進了洗衣機,一邊重新包紮腿上的傷口,一邊整理着得到的情報,順便說說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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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你覺得到底是怎麽回事,殺死那個女人的真的是人類嗎,我覺得不像啊。既然那個卡珊德拉在研究黑魔法之類的,會不會是她弄出來的怪獸魔鬼。我甚至覺得搞不好第一個死去的米拉就是知道了些什麽才被她滅口,不是都說米拉天天神經兮兮的說這個有死亡征兆那個要倒黴不幸嗎,所以學校的人才覺得她精神不正常,但萬一她說的是真的呢。不然也無法解釋為什麽卡珊德拉那種性格的人會邀請米拉去參加她的那個姐妹會。”
因為平時看過不少相關題材的小說電影,江蓉蓉的思維還是很靈活的,立刻就把白天得到的線索和目睹到的一切聯系在了一起。如果換個背景,她大概會猜測米拉跟第二個死去的女學生是磕了藥,卡珊德拉就是學校裏暗中售賣違禁/藥物的地下販子,而死在她面前的女人是因為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被人滅口的偵探。但顯然這是個不能用科學來推斷的世界,用犯罪刑偵那一套來判斷,只怕最後會狠狠打臉。江蓉蓉可還沒忘記上一次模組最後不科學的滿天火球以及隔着門板聽到的詭異響聲。
“你就這麽肯定卡珊德拉跟這些事情有關?”
席哲興趣缺缺的還在吃餅幹,像一只慵懶的大貓似的癱在沙發裏,沙發根本容納不下他的兩條長腿,直接搭到了地上,讓江蓉蓉看着十分嫉妒。
“因為她就是顯得很可疑,不,這整個學園都挺奇怪的,一連發生了兩起自殺事件,算上那兩個被消滅的玩家,就是四條人命了,正常而言學校早該停課了,或者召集學生訓話什麽的。結果居然跟沒事兒似的,大家該幹嘛幹嘛。”
本着一個正常人該有的思維,江蓉蓉懷疑的說。
“老實說我一直覺得自己這個老師的身份是僞裝,實際上是被派來卧底調查的什麽特工,學校裏的人莫名其妙就很排斥我,也許她們其實知道些什麽。”
因為席哲已經看到她擺弄那支手/槍,所以江蓉蓉也不打算隐瞞,直接了當的說,還不忘偷偷觀察他的反應。因為,江蓉蓉認為席哲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希望可以試探一下。
席哲哼了一聲:“算你還不太笨,好吧,我可以告訴你,你确實是被派來調查的特殊人員,不過跟政府國家之類的毫無關系。準确的說,你背後的老板,是一家勢力龐大,神秘莫測的公司。”
“西格瑪公司嗎。”
江蓉蓉想也不想的就反問,席哲挑了挑眉毛。
“原來你知道。”
“不,我不知道,只是上個模組裏聽人提起過,那是家什麽公司?”
“表面上是一家正常研究能源和相關行業的跨國公司,私底下偷偷摸摸搞了很多見不得人的研究,為了竊取情報調查想要的事情,他們派出了數以萬計的調查員,為公司調查一切他們需要的信息。”
“我是為他們工作的?你怎麽知道這些事情?”
江蓉蓉疑惑的問。
“廢話,當然因為我也是這家公司的調查員,而且職介還比你高,不然你以為我幹嘛要拉着你進這個模組,吃多了沒事做嗎。”
席哲翻了個白眼,江蓉蓉卻為這個突如其來的信息感到了震驚。
“這麽說的話,所有參加游戲的玩家都是這個公司的調查員?”
“怎麽可能,也不知道你的運氣算好還是不好,所謂西格瑪公司調查員的身份設定,貌似是随機分配給所有玩家,而且幾率很低。雖然某些時候可以利用這個身份獲取一些好處,不過大多數時候反而會因此而招致危險。因為公司會派給你必須完成的任務,不完成的話就會遭到嚴厲的處罰。另外有一點你大概還不知道,這裏的大部分國家政府都對西格瑪公司充滿了戒備,嚴厲的防備着他們私下的任何小動作。基本上調查員的身份一曝光,你就等着被抓起來吃牢飯好了。”
席哲事不關己似的說,江蓉蓉越聽臉上的表情就越是苦澀。席哲卻嫌這種打擊還不夠,又補充着說道:“哦,對了,最好別讓其他玩家知道你調查員的身份,因為一般而言,凡是有調查員參與的模組都會涉及一些詭異的事件,危險度大大提升,所以他們天然就很反感調查員,十分不友好,關鍵時刻會不會主動讓調查員去送死……呵呵,就看他們的良心了。”
江蓉蓉沒吭聲,她在思索第一個遇到的模組,當時他們四個人都是公司職員的設定,如果沒人說謊的話,這個公司職員就很耐人尋味了。由于大家都是新人菜鳥,不一定都知道西格瑪公司這件事,難道其餘三個人和江蓉蓉一樣,都是調查員的身份?從這個角度考慮,整個模組的意義完全不一樣了,畢竟去旅游的游客和僞裝身份去調查的調查員是兩回事。要是江蓉蓉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絕對不會全程慫,哪怕冒着危險也要去搜集相關的情報。
然而從進入模組到最後不明所以的通關,江蓉蓉他們什麽身份上的提示都沒有,這完全說不通啊,豈不是等于直接讓他們送死嗎。
“奇怪了,從這次的模組就能看出來,系統絕對會給予一定隐藏的信息,稍微細心就能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但為什麽上次卻任何提示都沒有……難道是有人搞鬼?”
江蓉蓉掩去了內心忽然出現的疑問,對席哲問道:“既然你這麽說,那這次進入模組肯定是有相關任務了?為什麽我不知道啊?”
“因為你只是個最低階的炮灰,純粹是為了填上必須的人數才被我拉進來的。怎麽,你很想知道公司下達了什麽任務嗎?确定要我告訴你?”
席哲淡淡的問,江蓉蓉立刻搖頭:“不了不了,我不想知道。”
“算是前輩的善意,記好了,菜鳥,有些時候知道得越多反而不是件好事,不要以為西格瑪公司是個天堂能讓你從此在這個世界任意妄為。呵,等你多經過幾個模組就明白了,西格瑪公司壓根兒就是個詛咒,不過也要等你活到那個時候再說。”
席哲嗤笑了幾聲,就站起身進了卧室,反手關上了門,顯然是不打算談論這個話題了。不過即便是這麽有限的幾句話所透露的信息,也足以讓江蓉蓉的整個觀念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她掏出手機看了看,個人介紹沒有任何變化,也許需要等到完成這次的模組,回到安全區刷新後才會顯示。但她現在已經能肯定,自己這個公司職員的身份果然大有問題。
“西格瑪公司啊……”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沒有完全照搬跑團設定就是考慮到很多讀者不知道跑團相關,所以完全不必擔心有什麽看不懂的啦,當成個無限流看就好。要是可以對跑團産生一點興趣那就更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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