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維克托

草原之上,男多女少,所有部落的女性都是捧在掌上的珍寶,但婚配困難也就意味着繁衍困難,往往三五個男人會共同擁有一個妻子。

每個部落的風俗不同,有的地方規矩比較強勢,例如那臭名昭著的巴蛇部落,就會不顧女性的意願強行加塞,将繁衍後嗣和幫助男人舒緩欲望看作了女性存在的唯一意義。

但大部分的部落都還是會尊重姑娘們的意願,在她願意的情況下,才會擁有很多個丈夫。

“那是當然,她的命是我的,人也只屬于我。”穆雷斬釘截鐵說道。

商寧秀已經跑到床榻和牆壁之間的夾角裏去了,她聽不懂草原話,只聽見這兩個高大的男人叽裏咕嚕的一通交流,然後穆雷就直接朝他走了過來,一把攬住了她的肩膀帶進懷裏,硬是又再将人摟了出去。

他邊走邊給她介紹道:“這是維克托,我的好朋友,他是個很不錯的醫師,就是你們中原人說的大夫。”

商寧秀一點也不想認識他的朋友,也不喜歡被拉到陌生男人面前露臉,更何況在此之前才剛剛被身後這個男人給恐吓過一番,現在無論如何也給不出好臉。

但是她陰沉的一張臉在維克托開口說出第二句話的時候土崩瓦解了,因為這個男人居然用了中原話和她笑着打招呼:“你好,美麗的姑娘,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你、你會說漢話?”商秀寧多少有些驚訝,在這千裏之外的異鄉,同一種語言能帶給她的安全感太大了,她瞬間就克制不住地對這個男人産生了善意。

“是呢,我的妻子教我的,她的漢話說得要更好一些,總是笑話我發音不準确。”金色長發的維克托語氣輕快說道。

商寧秀心裏莫名燃起了一點希望,問道:“你的妻子,是中原人嗎?她是哪個國家的,大鄞?還是大夏或者和碩?”

“不是,她和我們一樣,都是土生土長在草原上的。”維克托笑着搖頭,提起妻子的時候滿臉都是寵溺的笑,“她是跟來往貿易的漢族商隊學的,她的語言天賦非常高,現在也是擔任着部落裏翻譯官的職位呢。”

商寧秀聞言,激動的情緒掉下來了一大截,如果對方是漢人,那她尋求到幫助的可能性就會大大增強,可惜。

一直箍在自己身前的那條手臂忽然收緊了,商寧秀感受到了壓迫感,她深吸一口氣,感受到男人的臉靠近了自己,耳後被噴灑上了他灼熱的鼻息,她感受到了來自草原野獸的威脅,他咬了她的耳朵。

商秀寧生理性地縮着脖子,灼熱從脖子根湧上來,耳廓上傳來濕膩的疼痛,但沒持續多久,男人就收了牙齒,緊接着又重重親上他自己剛才咬過的地方。

是咬還是親,商寧秀都完全沒有躲避的可能,只能就這麽生生受着。一股屈辱感油然而生,她咬着一口銀牙,頰側和脖子上的肌肉都緊繃着,穆雷又安撫性質地在她耳尖上啄吻了好幾下,才松手将人放開。

Advertisement

得到自由的商寧秀第一時間逃離開了他周圍七八尺遠,捂着自己通紅的耳朵,瞪了他一眼後就又跑回了床榻的夾角處。

這一次穆雷沒再去捉她了,任由小雲紡鳥躲進了讓自己有安全感的地方,旁邊目睹全過程的維克托啧啧用草原話調笑道:“喔哦,看起來你的小妻子還不是很喜歡你的愛.撫呢,她是你硬搶來的?”

“當然不是,我從別人手裏救下來的。”穆雷一邊說着一邊坐了下來,脫了靴子撸起褲管讓他看自己被獒犬咬過的傷口,“他們漢人不都說救命之恩以身相許麽,所以她的命,歸我了。”

之前在河邊穆雷只是進行了簡單的包紮,布條解開之後,受到粗暴對待的傷口比之前愈發猙獰了,血糊糊的一片黏在一起,有的地方已經結成了黑色的血塊。

“嗬,怎麽咬成這樣了,獒犬還是狼?”維克托一邊打開背來的醫藥箱一邊問。

“獒犬,巴蛇那養的狗。”

兩個男人之後就是一直在用草原話交流了,商寧秀躲在後面一個字都沒聽懂,她嘆了口氣放棄了偷聽的打算,站了一會體力實在有些遭不住了,便偷偷在榻邊一角坐了下來,倚着床頭的欄角,輕輕打了個哈欠。

原本她就奔波了幾日,昨天更是哭到半夜才睡着,現下吃飽了越發的犯困,無知無覺地就睡着了。

這個小盹打得很是舒服,等她再醒過來的時候維克托已經不在了,自己也不知在什麽時候就被抱上了床好好躺着,身上還披着一層絨毯。而穆雷寬大的背影正蹲在那出水渠口邊洗着之前吃飯的盤子。

他的小腿顯然是重新上藥包紮過了,男人把受傷的腿擱在一邊避免壓到傷口,僅靠一條腿蹲着,動作非常麻利地處理了碗碟,擦幹後收進了櫃子中。

穆雷發現她醒了,朝這邊看了一眼,道:“困了就睡吧。”

男人徑自将油燈吹滅了,屋子裏一瞬間陷入了黑暗中,商寧秀有點緊張地坐起了身來,她現在才發現自己的鞋子也被脫了,趕緊摸了把自己身上,還好衣服還是整齊的。

穆雷在黑暗中自如行走,男人靠近床邊的腳步聲被這黑暗放大,因為看不見他的人,商寧秀莫名産生了一種危險逼近的恐懼感。

很快,身邊一個熱源靠近,商寧秀本能地就想掉頭下床跑,但腰間被一條堅固的鐵壁牢牢箍住,她整個人被一股大力往床中間帶了帶,身邊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不是困了嗎,睡覺,別瞎折騰。”

商寧秀強行被他帶着躺下,難耐地僵着身子與他的力道對峙,欲言又止:“我、我……”

“你什麽?你想睡地上?還是要說你們中原有規矩結婚前要老子睡地上?”男人在一片漆黑下也能精準找到她的額頭,帶了繭子的三根手指在上面不輕不重拍了一下,拍得商寧秀腦子一嗡,“你別打些奇怪的主意,說了結婚前不碰你就完了,老子尊重你們那的習俗。”

“我、”商寧秀咬着嘴巴有些窘迫道:“不是,我能不能……我想沐浴,就是洗澡的意思。”

屋子裏寂靜了好幾秒鐘。

商寧秀有點委屈地小聲又道:“我要受不了了,我都臭了。”

身後的男人就趁機把頭埋進了她的後頸裏,高挺的鼻梁往黑發裏鑽了鑽,深深吸了一口,認真誇贊道:“哪臭了,香得很。”

商寧秀一瞬間頭皮發麻,被蟲咬了般縮了下脖子,她不吭聲了,但穆雷能聽出來那呼吸聲清醒的不行,她整個人都在那繃着,沒有一點要睡覺的意思。

過了短暫的幾分鐘,商寧秀忽然聽到身後男人妥協道:“給你弄,等我一會。”

商寧秀原本以為沒戲了,頗有幾分意外,“現在嗎?”

橫在她腰間的手松開了,她聽見了黑暗中細細簌簌的穿衣聲,男人簡單披了件外套,應聲道:“嗯,現在還沒到亥時,黑皮子裏的水還沒冷透,稍微燒一下還能用,你要再晚點說就真沒戲了。”

商寧秀抿着唇,有些期待地跟着一起坐起了身,穆雷把油燈又重新點上,邁着步子往門邊走,一邊囑咐道:“就在帳子裏等着,你別跟出來,外面已經降寒氣了。”

過了沒多久,穆雷就拎着兩桶水進來了。

熱氣蒸蒸往上冒,顯然是剛燒開的,男人将桶放在地上,然後從衣櫃邊雜物間裏拉出了基本沒怎麽用過的浴桶,裏面之前都用來放東西了,也算擋住了沒落太多灰塵,穆雷倒了一些熱水進去,仗着自己力氣大,把半人高的木桶就這麽舉在半空搖蕩了幾下。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