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今天不點燈
接下來的幾天都相安無事, 那日的争執并沒能影響到二人?的相處之道,穆雷仍然照顧她的飲食起居,看起來并沒有想過要通過這種軟刀子來逼她就範。
自打那日被?古麗朵兒調侃了一番之後, 商寧秀再?見到她的時?候是哪哪都不?自在, 幾次三番欲言又止, 但卻礙于身邊還?有穆雷和維克托兩個大男人?在場不?好發問只能生生忍下, 那模樣看得古麗朵兒忍俊不?禁撲哧一聲笑得幾乎要将臉埋進了碗裏。
桌子中央的矮架上架着火爐,裏面的肉湯汩汩冒着泡。古麗朵兒好吃,這是她仿照着中原冬日裏的銅鍋涮肉想出來的招, 在自己家帳子裏也弄了一個,每到大雪紛飛的季節就會邀請好友前來圍聚吃涮肉。
維克托跟穆雷幹了一大碗酒, 一手撐着下巴看向自家媳婦,笑眯眯問:“你又想到什麽好玩的事情了,小機靈鬼。”
“那說起來吧,這件事情,還?得要你幫……”古麗朵兒擡起頭來收拾好自己的表情,一邊說一邊拿眼睛看着商寧秀,後者立刻就放了筷子撲過來捂她的嘴。
商寧秀臉頰緋紅兩手緊緊抱着古麗朵兒的腦袋, 仗着自己個子比她稍稍高點将她的嘴巴捂得嚴嚴實實, 兩個女孩抱成一團糾纏在一起,古麗朵兒滿眼笑意沖她直嗚嗚, 用手勢再?三表示自己一定不?會瞎說話, 商寧秀這才将人?放開。
維克托盯着二人?的互動, 那雙狐貍一樣精明的眼睛來回掃視了兩圈,商寧秀心虛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 又再?端正地?坐回了椅子上。
穆雷仰頭灌了一大口?烈酒,辛辣感?爽快地?燒過喉嚨, 他長舒了一口?氣,透過朦胧的鍋爐熱氣去看商寧秀妍麗的小臉。
商寧秀被?他帶着酒氣的目光看得發毛,她有種不?太?好的預感?,要是讓他這麽喝下去,晚上回去怕是要借酒勁裝瘋,畢竟她的癸水算算日子這兩天就該走了,男人?心裏是有數的。
“你……你少喝點。”商寧秀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考慮,開口?勸了他一句。
“放心吧秀姑娘,庫穆勒爾可是海量,這種小碗,他能喝上幾十盞子。”維克托笑了一聲,對?她舉了舉酒盞。
穆雷沒應商寧秀的話,那赤條條的掠奪目光也并未收斂分毫,他确實是準備今晚與她好好暢快一番的,大婚到現在過去了這麽長時?間,攏共才碰了她那麽兩回,他是血氣方剛正當?壯年的男人?,不?是那廟裏撞鐘的和尚,已經快要被?憋瘋了。
商寧秀埋下頭去吃肉,沒過一會聽見維克托用草原話開始跟穆雷聊天了,似乎是在講部落裏的一些事,因為古麗朵兒還?在認真幹飯并沒有插嘴加入話題的意思,想來應是不?感?興趣。
古麗朵兒吃的差不?多後汩汩喝了一大碗牛乳茶,剛剛打了個飽嗝,商寧秀就神秘兮兮地?湊近她,附耳說了一句悄悄話,表示想讓她到後面去借一步說話。
兩個女孩起了身,穆雷掀了眼皮睨了一眼,商寧秀回頭囑咐道:“女孩子講悄悄話,你別跟過來。”
商寧秀拉着古麗朵兒坐遠了些,确認那邊喝酒的兩個男人?聽不?到她們的談話了之後,才小聲問道:“上次的事你沒有跟維克托瞎說吧?”
Advertisement
古麗朵兒一猜她就是來說這個的,笑眯眯裝傻:“你說的什麽事啊?”
“別裝傻。”商寧秀嗔怪地?拍了下她的手臂。
“我給忘了,早知道你着急我就趕緊辦了,我這就去。”古麗朵兒說着就作?勢起身要走,立馬被?商寧秀給拉住:“回來回來,你不?許去聽見沒有。”
商寧秀心裏松了一大口?氣,連帶着神情都輕松了起來,接着道:“等會,我還?有個事情想問問你。”
“嗯?你說呗。”古麗朵兒吃飽了人?坐不?直,懶洋洋地?向後撐着手臂。
“你……”商寧秀躊躇再?三斟酌用詞,最後還?是開口?問道:“我想問問,你和維克托成婚有多久了?”
“一兩年?不?過我們沒有像庫穆勒爾那樣辦那麽盛大的婚禮啦,咱們草原上的兒女和你們中原的習俗不?一樣,只要相互傾慕就能在一塊,沒那麽多繁文?缛節的,我倆好了挺多年的,不?過真正住在一起也就是一兩年的事。你問這個幹啥?”
“一兩年……”商寧秀點了點頭,覺得避孕手段這件事或許還?是相當?有希望的,“不?是,我就是好奇,為何你們感?情如膠似漆,但卻沒有孕育子嗣。”
商寧秀一直觀察着古麗朵兒的表情,十分清晰地?看到了小胡鹿的笑容稍微停頓了一下,眼睛上下打着轉卻沒說話,她心中便頓時?有數大約是問到了人?家不?太?想說的私事上面去了,便趕緊又說道:“不?方便說的話也沒關系,我就是好奇所以随便問問,你別往心裏去。”
“也不?是什麽不?方便說的秘密啦,部落裏不?少人?都知道,秀姑娘你初來乍到的,好奇也正常。維克托呢,他們家裏有非常嚴重?的遺傳病,髒腑方面的。”
古麗朵兒按了按自己的心口?,“他的祖父、父親、叔叔、還?有兩個兄弟,都是天生的體弱多病,飽受病痛折磨,年紀輕輕就都去世了,唯有維克托是個例外。”
“他是受狼神眷顧的,但并不?代表未來的孩子也能像他一樣健康長大,所以為了對?小寶寶負責,維克托和我商議之後呢,我們就決定不?要孩子啦,好好享受我們自己的生活。”
商寧秀有猜測過如果不?是這二人?真有避免受孕的良方,那恐怕就是其中一人?身體上有些問題,但她也确實沒料到會是這樣的一個故事。
商寧秀驚訝地?以指尖半掩着嘴,她覺得無法和心愛的男人?一起生兒育女,古麗朵兒心裏必然有所遺憾,她張了張嘴,最終只說出了一句:“你們都是善良的人?。”
“哈哈哈,也不?全是啦,我這個愛吃愛玩的性子,自己都還?是個孩子呢。”古麗朵兒撅着嘴巴跟她撒嬌,“你說,我是不?是你見過的最可愛的女孩子。”
商寧秀心想你是我見過最如狼似虎的女孩子。
她被?她抱着手臂磨得沒轍,無奈點頭:“是的是的,整個中原都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女子。”
說完之後商寧秀就又再?接着打聽道:“可你的丈夫是髒腑方面的毛病,那你們如何做到說不?生就能不?生的呢?”她說這話其實多少有些羞于啓齒,可為了能夠不?懷上孩子,現在也顧不?得那麽許多了。
“哎呀,維克托是醫師,手藝好得很,他給自己動了點小手腳,既不?影響我們的夫妻生活,也不?會再?有孩子了。”古麗朵兒比劃着一截小拇指,代表真的只是一點點小手腳,“很厲害的,一點都沒影響他的倍兒棒。”
“…………”商寧秀心頭被?嘩啦啦澆下了一盆涼水,這方法于她根本就不?可能實現。
維克托慢悠悠地?品着馬奶酒,眼見那邊兩個姑娘在說悄悄話,正好等來了機會準備來完成自己媳婦下達的任務,豈料他還?沒來得及吱聲,旁邊的穆雷倒是先開了口?。
“兄弟,我跟你讨教個事。”
“嗯?”維克托愣了一下,“你先說。”
穆雷是個粗人?,也是真把維克托當?成兄弟,問起這話來直截了當?沒有絲毫不?好意思:“你經驗足些,女人?該怎麽睡才舒服?不?是我,是她舒服。”
“額……”維克托原本還?在琢磨着該怎麽開這個頭,現在一下子瞌睡碰到了枕頭,他想了想回答道:“這個吧,其實主要講究的還?是一個默契,你多觀察觀察她的狀态,中原人?不?像咱們草原姑娘,往往都是羞于表達的,但她不?說你心裏得有數。”
“你是最擅長狩獵的,你得讓對?方放松警惕你才好靠近吧?雖然比喻不?恰當?,但就是這麽個意思,她越是緊張警惕,你越難辦成,尤其你倆還?沒成功過,體型差距大,她多少肯定怕你。”
“她怕我?”穆雷一挑眉,腦子裏第一反應就是這婆娘沖他鬼吼鬼叫地?說送他一屍兩命能有多難,“沒看出來。”
“哈哈,你別不?承認,若非是真的與你非常熟絡的好友,能有幾個人?是瞧着你全無懼意的,就光部落裏的小孩在一起生活了這麽長時?間,羅卡家的小胖墩看見你還?哇哇哭呢。”維克托笑起來的時?候看着總有些像狐貍,他笑眯眯看着穆雷道:“這事兒你想要圓滿呢,起頭你就得多克制,等水到渠成的時?候,再?怎麽弄都沒事。”
維克托按照古麗朵兒要求的‘傾囊相授’,最後拍了拍穆雷的肩膀說道:“我也就只能說到這,具體的你們自己回去多試幾次,總結經驗很重?要。”
吃飽喝足之後,穆雷和商寧秀就自己回去了。
外面在下雪,大片的雪花簌簌往下掉,他們剛吃完涮肉身上還?聚着熱氣,商寧秀沒有覺得很冷,若是這場景放在鄞京誰家的官邸中,她或許會想要賞賞夜雪。只是現在四下靜谧無聲,光線也暗,身後跟着一個渾身散發酒氣的壯漢,任誰都無法提起這個興致來。
身後的男人?一直沒說話,商寧秀沒由來的心慌,埋着頭往前沖,只想快些回到帳子裏,躲起來。
穆雷給過她帳子的鑰匙,商寧秀很順利地?開了門,一進屋就去找火折子點燈。
男人?将門關上,将風雪都阻隔在了外面。商寧秀畏寒,他前兩天在帳子裏鋪了地?毯還?加了幾個炭盆,出門前剛燒過,現在屋子裏還?有餘溫。
地?毯收音,商寧秀聽不?見穆雷接近的腳步聲,剛剛打亮火折子,就被?身後攏過來的男人?給吹滅了,她被?吓得一個哆嗦:“你幹什麽?”
“今天不?點燈。”穆雷帶着滿身酒氣,大掌握住她的手腕,用指腹在她腕心處摩挲。
“什麽意思?”
“不?點燈,你能自在些?”
商寧秀忽然就明白了男人?的意圖,還?沒來得及再?說話,就被?他打橫抱了起來,放在了櫃子上坐好。
櫃子擡高了商寧秀,二人?之間的差距拉近,商寧秀借着十分微弱的視線隐約看見了穆雷的眼睛和睫毛,非常的接近,她不?安地?用手肘抵着男人?的胸膛,想要再?次打亮手中的火折子,卻被?男人?直接給抽走了。
商寧秀聽見了東西被?丢在地?毯上的聲音,穆雷掐着她的腰,帶着酒氣和滾燙溫度的臉埋進了她的雪頸中,低聲呢喃着詢問:“你身上該幹淨了吧。”
商寧秀慌得不?行,趕緊騙他說還?沒有,但二人?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點滴的蛛絲馬跡都能成為證據,她根本就騙不?過穆雷的眼睛。
黑暗放大了所有的聲音,衣物?摩挲,被?解開後落在地?上,商寧秀看不?見他的動作?,也就不?知道接下來該護哪,慢了一拍的反應永遠跟不?上節奏,也就給了他相當?多的可乘之機。
她死死咬着牙關,控制不?住自己渾身戰栗顫抖,耳邊傳來穆雷沉重?着呼吸的詢問:“你在害怕什麽?老子又沒對?你下過重?手。”
那身酒氣就好像給兵器淬了毒,不?會即刻傷人?,但卻能磋磨在每一個時?刻,有着極強的存在感?。商寧秀根本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麽,她努力鈍化自己的感?官,只希望早些結束這場磋磨。
“平時?想你害怕服軟的時?候你跟老子對?着嗆,不?該怕的時?候又抖成個篩子,嗯?你說說,你是不?是要氣死我。”穆雷酒勁上來了也還?記得維克托說過的話,大掌拍了拍她纖細的後背,“多吭幾聲,老子是個粗人?,你不?說我都沒發覺搞疼你了,你要實在不?好意思開口?你就撓我,你疼了你就撓我,打我,我不?怕打。”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