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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肅一點也不懷疑方文姝這句話的真實性，他也一樣，就算方文姝給他這麽多錢，他也不願意把許嘉卉讓出去。

“方總，你應該很清楚，我們公司現在也非常需要人才。嘉卉在我們公司肯定會大有作為，我正準備周一的時候跟她落實一下，我們公司開發部經理的位置已經為她準備好。”沈肅擲地有聲。

方文姝微微一笑：“沈總，你是不是應該聽聽嘉卉的意見呢？我可不認為她對元鼎集團任何職位有興趣。”

沈肅心裏也認同方文姝的說法，但是他還是說：“暫時沒有興趣，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之前确實是我做錯了，所以我需要機會彌補過去的錯誤。希望方總不要剝奪我這個權利。”

方文姝回道：“沈先生，說來說去，你還是站在自己的立場上考慮。恕我不能答應你，因為在我心裏嘉卉更重要。”

沈肅：……

挂斷電話，沈肅變得異常焦躁，過去這麽多年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情緒。

原來這世上也有再怎麽努力也得不到的東西。

情緒低落的沈肅又跟姜廷打電話溝通情況，姜廷最後也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沈肅，我之前做的事情真的不可原諒嗎？”

沈肅無言以對，因為他自己也是那個不被原諒的人。

姜廷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他進門時毫無意外地看到許阿姨坐在客廳裏等他。

“姜廷回來了，肚子餓不餓？需要吃點什麽東西嗎？”許懷潔柔聲地問道。

過去的這些年，每次只要知道姜廷晚上會回這幢房子，許懷潔都會坐在客廳裏等他回來，如果超過淩晨一點沒有見到人，許懷潔就會給姜廷打電話确定他的安全。

以前姜廷覺得許懷潔這樣的行為讓他心裏不舒服，他倒沒有認為許懷潔是在演戲，他還是可以看得出來許懷潔對他的關心是情真意切。

可這樣的關心來自于害死自己媽媽的小三，他不需要啊！

就像姜廷打心底裏認同許嘉卉這個妹妹漂亮可愛，特別讨人喜歡，可是他不敢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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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廷清楚的記得當初許懷潔生完孩子回到家他第一眼看到許嘉卉的心情，剛出生的嬰兒皺巴巴的，有點醜。

漂亮的媽媽生了個醜八怪女兒，許懷潔一定很難過吧！姜廷是這樣想的。

這之後姜廷就對醜奶娃子避而遠之，直到孩子滿月，他看到許懷潔抱着孩子一臉笑容，心裏有些詫異：為什麽生了這麽醜的孩子，她還這麽開心？

許懷潔注意到姜廷疑惑的目光，便把小嘉卉抱到他跟前：“姜廷，你要不要抱一下妹妹。”

姜廷第二次看到許嘉卉，大吃一驚！

之前皺巴巴的醜奶娃變成了漂亮的娃娃，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奶白的皮膚，漂亮得讓人挪不開眼。

孩子被人換了嗎？自己的女兒被換了，許懷潔怎麽還是這麽開心？

因為許嘉卉可愛又漂亮，姜廷被吸引了，從此之後每天都會看一看許嘉卉。表面上表現得很冷淡的樣子，心裏卻非常感慨：雖然我不想叫你妹妹，但是你真的好可愛。

可以說姜廷是在一種非常複雜的心情裏長大的，一方面是不想認許嘉卉這個妹妹，另外一方面看到別人欺負許嘉卉，姜廷背地裏肯定會找人收拾欺負許嘉卉的人。

全世界只有我可以欺負她，其他人沒這個能耐。

只是在實際的執行中還是遇到了難度，就比如喬北，每次都蹦達的特別歡實。姜廷為了不讓自己關心許嘉卉的真實心情表現出來，遇到喬北欺負許嘉卉時通常只會采取一個措施——跟外公告狀。

“姜廷，你怎麽了？”許懷潔的聲音把姜廷從無邊的思緒中拉回來。

姜廷回過神，看着許懷潔說：“許阿姨，這些年我這麽混蛋，你卻一直對我這麽好，為什麽？”

許懷潔沒想到姜廷突然這麽問，她先是一愣，然後又思索了一下，說：“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如果當年我能夠聰明一點，或許進入可以避免你母親的悲劇。再者就是，我自己沒有能力證明自己不是讓人厭惡的小三，所以怪不到你的頭上。再說了，我知道雖然你表面上冷淡，不過你心裏還是很喜歡嘉卉的。只要你不做有可能會傷及許嘉卉性命的事情，我都願意回報你。”

看到姜廷眼神裏充滿了內疚，許懷潔又補充了一句：“關心你也是為了避免姜榆言害你，畢竟只有你好好的，我們母女倆才不會有危險。從根本上來說，我也是為了我自己考慮。你這麽晚回來，是不是查到什麽線索了？”

注定要分開，而且也确實沒有任何血緣關系，許懷潔不願意讓姜廷總是想彌補然後得到原諒。

她無所謂原諒不原諒，但是堅定地站在女兒這邊，女兒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姜廷是個聰明人，這也已經是他第二次詢問，許阿姨的态度也非常明确了，他也不好再給自己找借口或者解釋，不管怎麽說過去都是他的錯。

于是，姜廷就順着許懷潔的話說：“是的，已經查到一些線索。”

接着姜廷就把相關的情況全部都告訴許懷潔。

說來能夠獲得線索還得感謝喬東，他不愧是偵察兵出生，一個不起眼的細節都能夠被他注意。

喬家四兄弟，最小的喬北比姜廷大十幾天，喬東作為老大已經三十二高齡，卻從來沒有過女朋友。

喬家人倒是不着急，之前從來沒有人催過喬東他們找女朋友。但是那天在姜家組織的活動上四兄弟集體露面之後，姜廷那幾個舅媽就開始聽到一些議論。

在喬東家工作了多年的傭人忍不住提醒喬大舅媽，“按理說少爺這個年紀了，就算不結婚也該交過女朋友。血氣方剛的年齡，有需求很正常呀。可是這麽些年，少爺身邊連個關系好一點的女性都沒有，他會不會是喜歡男的？”

喬大舅媽吃了一驚，她倒不會接受不了兒子喜歡男人，作為母親，她更怕兒子憋壞了。可是這麽多年來兒子一直都沒有跟她吐露心聲，現在他早就已經不再是那個會聽媽媽的話的乖兒子，如果貿然去問，她肯定不會得到真實答案。

那應該怎麽試探呢？

相親就是最好的方式！

喬大舅媽還以為要花一番心思才能說動兒子去相親，沒想到一開口喬東就同意了。

這裏邊當然還有另外的故事，主要是因為傭人和喬大舅媽說那些話的時候，喬東正好在二樓的樓梯口。

喬東清楚地看到傭人的表情和往常不太一樣，而且在媽媽猶豫應該怎麽給他安排相親時，傭人悄悄地發了個信息。

一個小時後相親對象的詳細信息就出現在喬東的郵件裏，但是從資料上看也确實沒看出有什麽不同。最終他決定親自去見一面，然後就毫不費力地得知這個女人是辰星文化公司的關系戶。

回來後喬東又對家裏的傭人詢問了一番，和他預料中的一樣，傭人是被人收買了。為的就是引導喬東去相親，想讓喬東身邊有個人給姜榆言通風報信。

順着人造美女小姨的線索查，有了驚喜的發現。如果不出意外，明天白天起來，應該就能查到姜榆言真正的小三。

許懷潔聽完這些，表情依然平靜，她說：“等了這麽多年，終于等到這一天的到來。”

姜廷還以為許懷潔會追問許嘉卉舅舅的消息，她卻沒有。

姜廷主動說：“一旦找到那個女人，想必很快就可以問出舅舅的消息。”

舅舅？許懷潔當然能夠聽得出姜廷這個稱呼的意思，奈何她的女兒和姜廷也是沒有血緣關系的。

“姜廷辛苦了，要是不想吃東西的話就早點去休息。”

第二天，許懷潔剛醒來就接到姜家老宅那邊打來的電話，姜老爺子讓她馬上過去。

一如既往的命令的語氣，許懷潔苦笑。

這是最後一次了，以後她許懷潔就不可能還跟以前那樣對姜家人的冷嘲熱諷視而不見。

許懷潔之所以願意去見姜老爺子，其實也是從心底裏可憐他，就算人生和事業再成功有什麽用，還不是被親生兒子騙得團團轉。最後再去見一次，順便提醒他一聲，讓他能夠多關心一下姜廷的心理狀态。

雖然外面的人都說姜老爺子對姜廷特別好，但是許懷潔卻不這樣認為。姜老爺子所以對姜廷特別照顧也是有前提的，這個前提就是姜廷聰明又能幹。

如果現在姜家冒出來一個比姜廷更加出色的繼承人，說不準姜老爺子會把過去多年放在姜廷身上的關注度全部給了那個人。

說到底，姜老爺子最愛的還是他自己，還有他創造出來的事業。

從小，姜廷就在嚴格的環境裏長大，考試必須第一名，競賽必須獲獎。

剛上大學就被安排到分公司去實習，姜廷還必須做到業績高于有好多年工作經驗的員工。

當姜老爺子的繼承人太累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許懷潔是同情姜廷的。

來到姜家老宅的時候，天剛剛徹底透亮。姜老爺子就在院子的藤椅上喝茶，瞥向許懷潔的眼神依然威嚴。

許懷潔還注意到一個細節，姜老爺子穿着一身正裝，至少許懷潔已經很多年沒有看到他穿成這個樣子，想必是一會會有重要的人要見。

“老爺子，您找我？”許懷潔不卑不亢。

姜老爺子喝完一口茶才開口：“許懷潔，你居然私底下跑去找喬家人，我以前還真是沒看出來，你還有這樣的能耐。”

許懷潔頓時明白姜老爺子的用意，想必他已經知道了那天姜廷高燒住院後喬家人和她和解的事情。這一點也不奇怪，畢竟那醫院是姜氏旗下的。

姜老爺子生氣也是因為許懷潔沒有先把事情告訴他，他也不會站在許懷潔的角度上考慮。如果他事先知道這件事，首先采取的措施就是捂着，他絕對不會再讓姜家淪為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許懷潔面色淡淡地說：“姜老先生，既然你都已經知道真相，那接下來你會怎麽做呢？你會把你兒子送進監獄嗎？你這麽精明，應該能想得到，當年我的母親本來病情已經穩定，卻突然急轉直下，這裏面沒有你兒子的手筆嗎？還有我弟弟，你知道真相之後會幫我把弟弟找回來嗎？”

姜老爺子第一次面對這樣的許懷潔，或者說已經許多年沒有遇到過被人質問的情景，他又惱又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許懷潔繼續說：“你的反應已經告訴我答案。沒錯，在你眼裏，你和你的事業最重要。但是我許懷潔雖然被要挾了這麽多年，卻從來不是你們的奴隸！”

“許懷潔！你知道跟我說這些話的後果嗎？”

許懷潔完全無所謂的說：“不就是在京城呆不下去嗎！我本來就打算把這些事情結束之後就離開，所以你威脅不到我。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姜廷這孩子也算是我看着長大的。他不過是你炫耀和掌控的工具，但是在他心裏，你卻是對他最好的爺爺，他始終覺得他有現在的成就完全是你培養的。這麽好的孩子，你不該讓他難過！”

“啪”的一聲，姜老爺子怒摔茶杯。

在姜老爺子發狠話之前，姜廷突然出現。他把一份文件放在姜老爺子面前說：“爺爺，您還是先看看這個吧。”

接着，姜老爺子的臉色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一臉蒼白。

“這……這……怎麽會這樣……”

姜廷說：“不管你相信不相信，這就是事實。你的兒子、我的親生父親就是要毒.死你。下面還有醫院那邊的藥劑領取的記錄，這就是佐證。”

姜老爺子：“這……可……”

姜廷繼續說：“爺爺，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自己回憶一下，這些年你的身體為什麽會時好時壞？最開始負責你健康的張醫生突然車禍去世，這絕對不是意外事故。給你當了五年的保健醫生，就是姜榆言真正的小三！”

姜老爺子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剛才激動地站起來的他現在又直楞楞地坐了回去。

幾秒鐘之後就反應過來，又把姜廷手裏的人就搶過來。

看到爺爺正在看的內容，姜廷擡頭看了一眼天空，眼底一片黯然。

如果剛才沒有聽到許阿姨說的那些話，姜廷不會懷疑爺爺這些年對他的心。可是現在看到爺爺竟然是再仔細的看姜榆言和他的小三生的兒子的資料，姜廷徹底明白了。

爺爺之所以對他如此看重，前提是因為他足夠優秀，而不是因為愛他。

如果姜榆言這個私生子足夠優秀的話，爺爺也一定會看重他。

那麽姜榆言這個叫江一唯的兒子算是優秀嗎？

從履歷來看，确實比一般人優秀。

江一唯比姜廷還大半歲，也就是說姜榆言決定和姜廷母親結婚的時候已經跟那個保健醫生勾搭在一起。

姜榆言結婚之後就把懷孕的女人送到了國外，一直到江一唯大學畢業之後才回國，以人才引進的方式進了姜氏集團醫院，一個月後就成了姜老爺子的保健醫生。

那麽這些年姜榆言和對方是怎麽見面的？

姜榆言每年都會出國多次，理由要麽是旅游，要麽就是籌備畫展參加公益，事實上每次都是出去約會。

那女人偶爾也會回國，而且每次回來都是與學者交流的身份，甚至還在許懷潔面前出現過。恐怕每次這個叫錢玉的女人都會在心裏嘲諷許懷潔。

錢玉的兒子江一唯沒有學醫，學的是商科，目的何在？只要知道他是姜榆言私生子的身份，答案就不言而喻。

錢玉被引進到姜氏醫院後，她的兒子也被推舉到姜氏集團旗下最賺錢的分公司，經手的項目，沒有一個失敗的。

江一唯真的有這麽能幹？

如果刨除江一唯接手這些項目時，沒有姜榆言給他提供各種內部消息，他确實優秀。

許懷潔不用看文件的內容，只需要看姜老爺子閃爍不定的眼神還有糾結的表情就知道他在估量姜榆言私生子的價值。

說來也是奇怪，姜老爺子這麽精明的人，生了三個兒子，三個兒子一共給他生了三個孫子一個孫女，但是真正有能力的也就姜廷一個，其他的都是平庸之輩。

姜老爺子大概覺得如果他的子孫能夠多幾個能幹的，姜氏集團肯定就不止現在的成就。看，沈肅這麽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都沒用幾年的時間就已經和他的姜氏旗鼓相當了，還不是因為姜家的人才不夠！

許懷潔估摸着姜老爺子應該會讓姜廷妥協。她輕輕的拍了拍姜廷的後背，以示安慰。

姜廷回過神來，感激地看着許懷潔，“謝謝阿姨。”

這時，姜老爺子的助理急步過來，“老爺子，淩老先生已經過來了。大概還有兩分鐘就到！”

姜老爺子立刻把手裏的所有資料都塞給助理，“你先把這些東西放好！”

然後又冷着臉對許懷潔說：“你可以走了。”

最後又對姜廷說：“姜廷，不管爺爺做什麽，決定都是為了你好。你是姜家的繼承人，這一點絕對不會變。淩家爺爺你還記得吧？他在你五歲的時候在國內住過一段時間，那時候他就特別喜歡你，幾乎天天抱着你出去玩。”

許懷潔沒有再聽，轉身離開姜家老宅。

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輛黑色轎車停在那裏，後座的車窗落下，一個嬌氣的女孩的聲音傳來：“爺爺，時差還沒有倒過來呢，你幹嘛火急火燎地把我帶到這裏來？你不是說來吃好吃的早餐嗎？這地方可不像是賣早餐的！”

“爺爺可沒有騙你，這家的早餐真的特別好吃！但願他們家的廚師沒有換。我吃過一陣，卻念叨了二十三年啊！”這是一位長者的聲音。

女孩驕橫地說：“這還不簡單，爺爺你既然喜歡直接跟他們要廚師不就完了嗎？何必等念叨這麽多年。”

“你這孩子呀！可不能讓你爸爸聽到這話，咱們可不能奪人所愛。不管咱們有什麽樣的身份和地位，首先還是要學會尊重別人，才能獲得更多人的尊重。明白了嗎秋秋？”

“知道啦！爺爺！我錯了還不行嗎，我就随便一說你就認真了。車怎麽停在這裏了？”

“我們來得太早了，稍微等一下，也好給別人一點準備的時間。”

雖然不知道車裏的人是誰，許懷潔聽到這樣的對話之後對這位老人也有好感，不過并沒有好奇地往那邊看，而是徑直走開了。

老人卻注意到了許懷潔，他小聲的嘀咕了一句：“這孩子看起來怎麽這麽眼熟？”

淩秋秋問：“爺爺你說什麽？”

老人把目光收回來，說：“沒什麽，就是不知道這麽多年不見了，以前見過的人也不知道變成什麽樣了。記得我跟你說這家有個哥哥吧，那孩子小時候懂事得很，一般來說，這種家庭的孩子很少有不調皮。但是他呀，又懂事又聰明，我都有點擔心姜老頭子這麽精明會把他養得太急功近利。”

嘴上說這些，老人腦子裏對剛才一閃而過的影子卻念念不忘。他非常肯定那個孩子他見過，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樣子，那就意味着二十三年前她應該才十五歲左右。

女孩子過了青春期之後，會褪掉嬰兒肥，變得和以前不一樣。

那他為什麽會一眼就認出她，為什麽會肯定自己見過她？

年紀大了，腦子也不好用了，回去再好好琢磨琢磨。

兩個小時後，姜廷終于從姜家老宅離開回到家。

一進門他就對許懷潔說：“阿姨，家裏還有早餐嗎？我想吃。”看來阿姨應該很快就會離開了，在此之前，只能自己找機會感受一下什麽才叫家庭的溫暖。若不然，這輩子都沒有機會了。

許懷潔有些驚訝：“你在你爺爺那邊沒吃嗎？”她明明聽到來客是奔着姜家的早餐去的。

許嘉卉隔着姜廷兩米遠都能夠聞到他身上嗆人的香水味，他該不會是一早就和女伴做運動，累了餓了，回來找飯吃？

呃……還是她的狐貍最純潔啊！

“我媽又不是你的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