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23 披着羊皮的狼*

回酒店的保姆車上，笙舟拿出手機，調出來微博頁面給白鶴川看——白鶴川顧之耀CP超話。

白鶴川皺起眉，心裏略微一顫，繼續往下滑，滿屏都是自己和顧之耀的同框合照，還有網友自己繪畫的親密合照，甚至有一些擦邊內容。

于兔兔和顧狼甜同臺了！

顧狼也太寵我們于兔兔了！

耀耀為白鶴川受傷，好心疼啊，鶴川給耀耀上藥的時候一定也很心疼吧！

兩個人和合唱舞臺簡直就是婚禮現場啊，現在就給我鎖死！

過年了過年了家人們，顧狼和于兔兔今晚就結婚！

超話裏全部都是白鶴川和顧之耀的CP粉，兩人的關系突然越了界，從二公開始，一發不可收拾。

不僅如此，超話外也是一片鋪天蓋地的哄鬧，營銷號和網友們瘋了似的炒兩人的CP話題，扒綜藝同框畫面、貼兩人合照、畫動漫人物、起動物昵稱、寫同人小說......所有形式雲湧迸發。

同時，白鶴川自己的粉絲量也蹭蹭的漲。

不知為什麽，白鶴川看到幾個ID格外眼熟。

“超話什麽時候有的？”白鶴川問。

“11月初。”笙舟說。白鶴川驚愕，那個時間哥哥們剛剛聚集在一起，初舞臺還沒開始錄，甚至自己和耀耀剛認識沒幾天，超話就出現了。

“你的意思是......”

笙舟看着後視鏡裏，後方同款保姆車緊跟在後，沉穩地說：“有人想扮豬吃虎，你從今天開始和顧之耀保持距離。”

燈火通明的酒店大堂，頂着黑眼圈熬夜的粉絲們圍着白鶴川，送上手裏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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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川，這是我親手畫的！”一個小姑娘舉上一幅畫框，裏面是栩栩如生的人像油畫。兩個人。

“謝謝。”白鶴川習慣性去接，發現不對勁的時候手已經伸到一半了。

笙舟一把擋住白鶴川的手，跟粉絲說：“不好意思，我們只收信件。”

笙舟把白鶴川送回房間，撂下話讓他早點休息，就回到自己房間，拿起茶幾上一袋文件夾匆匆出了門。事情發酵成熟，顧之耀的經紀人黎姐竟然主動約自己去談事，看看他們又有什麽幺蛾子。

白鶴川換了私服，從房間出來，剛想去找笙舟搞個明白，剛打開門就看到走廊盡頭笙舟的背影，正腳下生風，白鶴川跟了上去。

笙舟走到會議室門口，敲了敲門，推門進去。

黎姐已經在裏面等他了，會議室裏只有黎姐一個人，見笙舟進來，她站起來迎。優雅的翻開一盒中華，抽出一根遞給笙舟，笙舟擺擺手。

“網上忽然炒起來了耀耀和鶴川的話題，你看到了吧。”黎姐收起香煙，斜坐在會議桌沿，試探地問。

“嗯。”

黎姐莞爾勾起笑容：“是這樣，我不拐彎抹角了，現在話題正熱，我們是想借着這個熱度，順水推舟的，推一下耀耀和鶴川的營業內容。尤其等這期的合作舞臺播出之後，熱度一定會頂到至高點，我們兩邊流量和粉絲會起一波熱潮，互贏共利，你覺得呢？”

笙舟忍着聽她說完，臉色有些變，冷言問：“你們還要裝多久。”

黎姐怔了怔，笑容消失：“什麽意思。”

笙舟眼神犀利看着她，忍着火氣：“原本想給你們留點面子，結果你們現在還要裝模作樣。”

“啪”一聲把手裏的文件夾甩在桌上，文件紙從裏面滑出，展顯在黎姐眼前。不等她說話，笙舟冷着眉眼揭穿：“當我們是傻子？這場局是你們一手做的吧。制造網暴風波，讓顧之耀故意接觸鶴川，和他結交關系，然後借着他的熱度，漲名氣。這麽惡心的手段你們是怎麽想出來的？”

綜藝剛剛開始錄制，微博就建了兩人超話，工作人員假裝粉絲，爆兩人在後臺的料，引導其他粉絲磕CP。

黎姐戰術性躲開他的目光，低頭看到文件紙上，是無數網友們的ID和發博內容。有一公後網暴謾罵白鶴川的，還有三公後瘋狂磕白鶴川和顧之耀CP的。

而在這兩段風潮裏，很多網友ID是重合的。

笙舟追問：“一公之後你們故意買水軍網暴鶴川，全網罵慘了他，甚至知道公司不會給他做公關，所以卡準時間主動找上來幫我們，既平息了輿論，又賣了人情。

還有這個‘江湖兔兔’，在網上一邊嚣張的罵鶴川，一邊瘋狂給粉絲安利鶴川和顧之耀，她是有精神分裂，還是你們水軍人手不夠，嗯？”

黎姐眼底戾氣一閃而過，不打算再裝了，自語吐槽：“真是粗糙，下次得換一家廣告公司了。”

笙舟眼神如刀鋒一樣淩厲：“怪我沒有警惕性，上次二公後才發現情況不對勁，一直在找資料查問題，本來想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給彼此留點面子，沒想到你們現在跑過來跟我談條件，還要繼續利用鶴川！”

憤怒激昂的聲音透過門縫，一字不落的傳進門外白鶴川的耳朵裏，他震驚的像半截木頭般傻愣愣的戳在那，滿臉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