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章節
睨着他,吃吃笑道:“龍公子,你看我美嗎?”一雙玉足在他面前輕輕抖動,塗了丹寇的腳趾甲紅豔欲滴。
公蛎只覺得口幹舌燥,忙不疊道:“美,美,當然美。”他竭力想說出一些形容女子美貌的詩句,但越是緊張越是一句也想不起來。
蘇媚嘟起豐滿潤澤的雙唇,嬌嗔道:“龍公子定是故意安慰我,才這麽說的。否則怎麽這麽多天,都不來看我?”
公蛎想起蘇青之死,心裏咯噔了一下,更加手足無措,擺手道:“不是不是……”
蘇媚咯咯笑了起來,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道:“蘇青死啦。萬萬沒想到,她竟然就這麽死了。她本來能活千年的。哈哈,這可真是最奇特的死法。”她笑得十分燦爛,卻帶着一種難以言說的悲痛。
公蛎不知該如何接腔。小妖從花叢中探出頭來,一臉焦急。蘇媚嬌聲叱斥道:“小妖走開!”小妖的腦袋嗖地縮了回去。蘇媚眼神朦胧地望向遠方,道:“你知道吧,青兒和我探讨過無數種死法,卻從沒想到會這樣莫名其妙地死在一個老婆子手裏。”
衣服從她的左肩脫落下來,露出一片雪白的胸脯和半個凝脂一樣的肩頭。要是往日,公蛎早就耳熱心跳,眼睛滴溜溜亂轉了,可今日,他卻突然沒了興致。
公蛎斟詞酌句道:“人死不能複生……姑娘也不要太傷心。”
蘇媚一眼瞥見公蛎抱在懷裏的包裹,撅嘴撒嬌道:“拿來!”
公蛎忙藏到身後,支吾道:“一件破衣服……”
蘇媚過來搶,整個人都撲在了公蛎的懷中,身上的香味幾乎讓公蛎不能自持。她打開包裹,将已經失去靈氣的衣服捧出來,在臉上摩挲。
公蛎嗫嚅道:“這是蘇青的……”
蘇媚的眼睛亮晶晶的,卻不見淚水滴落下來。她十分麻利地将包裹重新包好,歪着頭呵呵地笑:“你瞧,我說對了吧?一開始我就勸她,不要太天真。所謂的情比金堅,終究會被世間的柴米油鹽消磨殆盡。而人世間,最難理順的便是婆媳關系,她卻不信……她說只要她一片真心,便是塊石頭也捂得熱……她非要舍棄了所有,一心要陪她的相公白頭到老……這個傻瓜,天底下第一號大傻瓜,還把全身的靈氣都去掉……”
公蛎已經大致猜到事情的過程了,只能默默地聽着蘇媚的瘋言瘋語,內心卻極其煎熬。
蘇媚看到他的窘迫,笑得花枝亂顫,斟滿酒遞予公蛎,嬌聲嘆道:“公子,你說這世上,有沒有男人會真心愛一個女子?”她左手順勢搭在了公蛎的肩上,一雙鳳眼半睜還閉,睫毛微微抖動,只怕公蛎輕輕一拉,她便要倒到公蛎的懷中去。
公蛎雖然在風月場中混過,卻同這種感覺完全不同,頓時渾身僵硬,結結巴巴道:“當然……當然,在下便是一個……用情專一……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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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媚斜睨着眼兒,嬌嗔道:“不知道誰家姑娘有如此福氣?”她呼出的氣息帶着香味撲面而來,讓公蛎幾乎窒息。蘇媚往前湊了湊,臉幾乎貼在公蛎的耳朵上,呢喃道:“畢公子,你喜歡我嗎?”說着将臉放在公蛎的肩頭,雙手蛇一般纏住了公蛎的腰。
公蛎夢寐以求的時刻,竟然如此不經意地實現了,但蘇媚叫的卻是畢岸的名字。若是以往,公蛎早抱着占便宜的心态撲上去了,可是今日,公蛎滿懷心事,心亂如麻,竟然全無心情,一時間手足無措,身體僵直。
蘇媚卻越抱越緊,将整張臉都貼在他的脖頸處,叽叽咯咯笑個不停。
公蛎呼吸越來越緊促,忍不住要去親吻蘇媚的耳垂,卻覺得脖子一陣清涼——蘇媚的嬌笑聲不知何時變成了無聲的嗚咽,肩頭聳動,淚水奔湧,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女孩。
公蛎聽憑她在懷裏無助地痛哭,突然生出一份別樣的情愫來,這種感覺無關情欲,無關容貌,只讓人覺得愛憐和疼惜。
一股熱血沖上腦門,公蛎叫道:“是我偷吃了那塊腌肉!”話說出來,把自己也吓了一跳。
蘇媚直起了腰,長睫毛上依然挂着淚珠,怔怔地看着他。公蛎揚了揚脖子,大聲道:“蘇青的死,責任在我。”竹筒倒豆子一般将那晚偷吃腌肉及戲弄道士的情況詳細講述了一遍,胸口的一口濁氣吐出,感覺說不出的輕松:“對不起,是我害了蘇青。你若是難受,要打要罵随你。”他第一次直視着蘇媚的眼睛,不帶一點色相。
蘇媚突然破涕為笑:“別往自己身上貼金了。蘇青同她婆婆的關系,早不是一塊腌肉的問題。”
公蛎不怎麽懂蘇媚這句話的意思,頓時洩了氣,強繃出來的一臉正氣和坦然又恢複了慣常的無所适從和彷徨迷惑。蘇媚溫柔一笑,輕輕抱住了他,将頭放在他的肩頭。
周圍一片寂靜,只有一群歡樂的秋蟲在合唱。
忽然一陣腳步聲傳來。公蛎還沒來得及回頭,便聽到小妖在後面連追帶趕急躁的聲音:“畢公子,您等我通報一下……”
蘇媚從公蛎的脖彎處擡起頭來,向後笑道:“你來了?”她後退了一步,好像什麽也沒發生一般,神态坦然道:“畢公子請坐。”
畢岸站在公蛎的正後方,表情肅然。公蛎不知是尴尬還是嫉妒,心中說不出的沮喪。
畢岸一言不發,雙手抱肩站在那裏。小妖跟過來,斟了一杯茶,深深地看了蘇媚一眼,又順勢瞪了一眼公蛎,默默離開。
蘇媚臉上的淚光猶在,發絲也有些淩亂,但更顯出一份梨花帶雨的風情。她斟滿了酒,剛放在唇邊,又伸手遞給畢岸,微微笑道:“你也來一杯?”
畢岸搖搖頭。蘇媚一飲而盡,喃喃道:“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難得今晚畢公子來陪我,今晚的酒也算盡興。”她似乎忘了公蛎的存在,這讓公蛎十分抓狂。
蘇媚又斟滿一杯。公蛎奪道:“你不能再喝了!”
蘇媚像是突然發現了他,訝然道:“龍公子……也在?”公蛎又氣又急,皺眉道:“蘇姑娘,你喝多了。”
蘇媚笑了起來:“我沒喝多。你走吧。”公蛎不願離開,對她的逐客令充耳不聞,只是退到一邊。
蘇媚眼睛瞟向畢岸,吃吃笑道:“畢公子,我等了你一晚上啦。你有什麽要問的?”
畢岸劍一般的眼神凝視她的眼睛,但終于還是敗下陣來,眼睛轉向他處:“殺死蘇青的王婆,今日未時死在了牢獄裏。”
公蛎又大吃一驚:“她死了?”接着幸災樂禍道:“死了才好!這個老妖婆,要不是她,蘇青也不會就這麽去了。”
畢岸皺了皺眉,不理會公蛎,繼續道:“仵作說她是突發心悸而死。”未等他說完,蘇媚飛快道:“不是心悸,是她吃了我的特制花粉。”
公蛎的嘴巴張成了圓形。蘇媚輕描淡寫道:“縣令夫人定了一批香粉,我今日送貨,正好遇到府衙的獄卒,我同他有些交情,看他正好要給王婆送飯,便順手在她的飯菜裏下了一點無香無味的花粉。”蘇媚抿了一口酒,嫣然笑道:“你也知道,有些花粉的功效,足以殺人于無形。”
公蛎看着她柔美的臉龐,無論如何不敢相信。蘇媚輕輕松松道:“我還惦記着明天一大早再去一趟呢,沒想到她這麽快就死了。可惜了,沒能親眼看着她咽氣。”
畢岸看着她,緩緩道:“她的行為自有國法處置。你不該殺她。”
蘇媚揚起下巴,尖刻道:“我不殺她,蘇青就活該由她殺了,還被死後開棺任她母子淩辱,而她卻逍遙自在,安度晚年?嘿嘿,這世間,既然老天爺做不到公平,那我由我替天行道好了。”
畢岸不言語,一張英俊的臉如同雕像,在燈光下,深深淺淺的陰影呈現出一個絕美的側影。蘇媚挑起眉毛,道:“她好歹算是你的故人,你當真如此冷血,看着她白白送命?”
畢岸眼裏閃過一絲陰郁,聲音仍是淡淡的:“路是她自己選的。”
蘇媚冷笑道:“她選擇的普通人家的平常生活,不是死于非命!虧你還把匡扶正義、維護刑律挂在嘴上。既然最終不能将兇手繩之以法,那還要國法刑律做什麽?”
畢岸似要辯駁,又閉上了嘴。公蛎小聲道:“其實都怪這個王俊賢。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他非要搞出個什麽具表上書救老娘出來,全然不念一點夫妻之情。”
自畢岸來後,蘇媚第一次認真地看了公蛎一眼。畢岸卻嫌公蛎多嘴,十分生硬道:“人死不能複生,王婆這事你知我知他知,以後休要再提。蘇青之事,就這麽算了吧。”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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