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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陸之南問道。
長風說:“……那還能怎樣, 我們就跪了呗,我爸後來該讓我們滾出去了, 估計他再消化幾天就能接受了吧。”
若是只有一個孩子出了事,徐益海估計會被氣得斷絕關系, 趕出家門,修改遺囑,把遺産全留給另一個人。
但兩個人都出了事…還都是這種不分伯仲的糟心事兒, 徐益海能怎麽辦…他只能氣的發暈,然後咬着牙原諒。
他不是那種孩子只要不争氣,就斷絕關系,把遺産全捐出去的那種人,他舍不得。
這件事處理完美地簡直就像徐長風和徐景妍湊在一塊偷偷搞了劇本。
雖然純屬意外。
其實長風覺得有些對不起徐益海。
徐益海一生好面子,雖然徐長風并不覺得他是一個好父親, 甚至說他昨天大發雷霆的時候長風都看見了他衣領的口紅印,但他對自己, 對徐景妍也是有求必應,沒想到準備退休的時候,兩個孩子忽然給他整了這麽一出事兒,幸好徐益海沒心髒病, 不然非得被氣死不成。
陸之南笑了笑:“這事爆出來之後,我以為你爸那關肯定不好過,孫岚還說你要是被鎖起來了, 我們就組團去救你, 沒想到這麽容易。”
徐長風笑着打趣說:“叫孫岚救?那就完了。”
當初陸之南被他爸鎖起來的時候, 孫岚只把保镖給弄走了,卻忘了樓下還有幾條藏獒。
陸之南為了跑出去見時白,被狗追了半條街,差點被咬死。
陸之南應該也是想起了當時的事情,他沉默了半響,仰頭飲盡一杯酒,忽然問道:“…時白呢?這段時間你見過嗎?”
長風搖搖頭:“我的劇殺青後提議他繼續當我助理,他說我新的工作領域他不熟悉,就拒絕了。前段時間通過話,現在在給一個一線男明星當助理,聽他的口氣,應該過得還不錯。”
陸之南站起來:“我去趟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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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長風低頭拿起手機,“我給孫岚打個電話,他今天怎麽這麽晚…”
陸之南正準備推開衛生間的隔間門出來的時候,開門的動作忽然頓了一下。
他聽到有人在喊時白的名字。
時白若是知道這個男明星張良人前道貌岸然人後卻卑鄙龌龊,那麽他一定不當這人的助理。
他只不過跟了這個人三天,便覺得再也呆不下去。
可呆不下去也得呆。
他正在洗手,他洗地很仔細,剛剛在包廂的時候張良一邊和人說話,一邊卻一根一根的把玩着他的手指頭,而且張良還抓着他的手給他自己喂果子,末了,舌尖還時不時要舔一圈。時白心裏惡心的要命,面上卻不能做出什麽表情。
沒想到在這裏一轉身就遇見了張良。
張良看了眼時白被搓得通紅的手指,嗤笑了一聲:“…時白,嫌棄我髒啊!”
時白轉過身笑了笑,笑的天真無邪,春光明媚:“張哥,您說什麽呢?您天天都洗澡,怎麽會髒呢?我這不是剛剛不小心碰倒了香水瓶嗎,我不喜歡這味兒,就洗的時間長了點。”
張良看着時白,這小孩笑起來特別甜,看着人的表情也特別真誠,他便覺得自己剛剛是想太多了,心中的不愉消散了,卻又多了幾分色心。
他往前走了幾步,按住了時白的肩膀:“……不喜歡那個香水味兒啊,那喜歡什麽味兒,我身上的味兒喜歡不喜歡啊?”
時白身子僵了一下,可是他只能聞見嗆人的煙味和熏人的酒氣,臉上卻依舊是笑着:“喜歡。”
張良笑着湊到時白的耳畔輕聲說:“喜歡?就在你身上也弄上這種味好不好?”
說完他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時白的耳垂。
時白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還有點想吐。
他正準備伸手推開張良,只聽砰珰一聲響,一個隔間的門被人狠狠地打開。
張良是明星,他被人看到自己,吓得退後了一步。
時白一擡頭,愣了。
是陸之南。
陸之南惡狠狠地看着他,好像恨不得把他拆骨入腹。
張良壓了壓帽檐,擡腳走了。
時白被陸之南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不知為何就覺得有些心虛,他故作若無其事的看看左看看右,然後轉身就準備離開。
結果下一秒就被陸之南拽住了手腕。
“喜歡?”陸之南惡狠狠地說,“那個人身上嗆人地能熏一頭豬,你都喜歡?”
時白手腕被他拽得發痛,他想要抽出手腕卻抽不出來,時白想讓陸之南離開,就故意冷着臉說:“讓我的上司開心,是我的職責。”
“上司?”陸之南冷笑一聲,“是不是給你錢你什麽都會做?”
時白被他這句話說的有些惱了,便故意說:“對啊,我什麽都會做。”
“那他一個月給你多少錢?”
“八千。”
陸之南咬着牙說:“我付你十倍,你辭職跟我。”
時白愣了一下,他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彎着眼睛笑了笑,笑出兩個小酒窩:“好啊。”
陸之南聽他答應的這麽快,心裏更生氣了,看着時白臉上的笑,也覺得刺眼,他冷冷說:“他剛剛摸到你哪兒了?”
時白一副乖巧聽話的模樣:“我知道,我自己洗。”
說完便彎腰,洗了洗耳垂。
然後他站起來,朝着陸之南笑了笑:“陸先生,您現在要回家嗎?那我今天喝了些酒,估計不能幫您開車了,要不我先幫您找個代駕?”
陸之南諷刺他:“連車都不能開,也不知道我雇你幹什麽?”
時白彎着眼睛笑地可愛極了:“陸先生一個月給八萬,雇個司機不覺得浪費嗎?”
陸之南冷眼看他:“你以為你只要開車嗎?”
“那我還要做什麽?”
“洗衣做飯,打掃衛生,整理文件,打印資料,跑腿帶買,遇到飯局還要幫我擋酒。”
“不用暖床嗎?”時白忽然問他,臉上的表情都看起來無辜極了。
陸之南整個身子都僵了,過了好大一會,他才粗聲粗氣地說:“用,為什麽不用?!”
長風打了第二個電話,孫岚才接了,接了之後就是一副神神秘秘的口吻:“長風,你猜我看見什麽了?”
長風就順着他的話頭往下說:“你看見什麽了?”
孫岚:“我看見程朗和一個女的在約會,你趕緊去捉奸…晚了就逮不住了。”
長風:“……你胡說八道什麽?”
緊接着,微信上便傳來了一張圖片。
孫岚拍這張相片的時候可能離的有些遠,但依舊能夠看出一個女人和程朗坐在咖啡廳裏,女人的臉被頭發擋了看不清楚,程朗臉上卻沒什麽特殊的表情。
孫岚:“我騙你幹嘛呢,剛剛我親眼看到那個女的準備去強吻程朗,雖然沒成功,但是程朗竟然也沒生氣……我跟你說,憑男人的直覺來看,你家那個姓程的絕對和別的女人有一腿,就算現在沒一腿,那麽将來也會有一腿。”
長風被孫岚着有一腿沒一腿的,說的腦袋都大了,他挂了和孫岚的電話,然後他拿出手機給程朗打了個電話:“……程朗,你現在在忙什麽?”
程朗說:“夏拾葉約我出來了,他說有事和我談,你有什麽想吃的嗎?我回去給你帶?”
長風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那個照片中的女人應該是女裝的夏拾葉,他說,“我想吃晨曦路那個蛋糕店裏的巧克力蛋糕。”
長風挂了電話,才反應過來問題所在。
等一下!
夏拾葉為什麽要穿女裝?又為什麽要強吻程朗?他不是已經知道程朗身體裏的人不是程朗了嗎?
那麽夏拾葉到底想對程朗做什麽?
長風忽然站了起來,急忙給孫岚打了個電話:“地址呢?他們在什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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