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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那真的是惡作劇嗎?”
都出現心理問題休學了,應該不是惡作劇那麽簡單吧。
聽到巫友民的反問,孫芝嘆了口氣,“聽說當時那個同學家裏挺有錢的,不能把她怎麽樣,所以宵月只能以退為進,不過後來宵月還是轉學了。”
打不過,躲總能躲開吧。
“從那以後,宵月的性子也變了許多,到了新環境後,她不再任由自己被欺負,而是一開始就将自己的刺紮了出來,後來她就成了記者。”
孫芝認識對方的時候,對方已經是個嘴皮子非常厲害的記者了。
巫友民和孫芝說起當初欺負白霄月那個女同學的不對時,石爛坐在一旁看着原本白霄月坐的位置。
那裏坐着一個瑟瑟發抖的女鬼,她身上穿着高中校服,臉色蒼白,此時被石爛盯着想跑也跑不掉。
“大、大人,我沒有想害她......”
女鬼正欲解釋,可石爛卻想起巫友民所說的“逼格”而轉過了頭,作出自己沒有看見對方的模樣。
不該看見鬼的時候就不能看見,該看見鬼的時候得大發神威。
女鬼見此臉上帶着茫然,這大人身上有這麽強的力量,為什麽會看不見自己呢?
不過看不見總是好事,女鬼唰地一下便沒影子了。
“.....不過你放心,我們先生一定會幫你的朋友鏟除那些東西的。”
白霄月回來時,巫友民還在和孫芝吹牛皮,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坐下,“剛剛真是抱歉啊。”
石爛點了點頭,沒說話。
白霄月咬了咬唇,有些拿不準石爛是什麽意思。
“宵月,那東西還對你做過什麽?”
孫芝想起巫友民說的一定要說得詳細點,連忙又問道。
“大多都是那種事,”白霄月想起今兒出門時又道,“還有,明明是我鄰居貼出來的公告,今兒早上我出門時卻發現貼在了我的門口,因為這事兒我還被鄰居奚落了一遍。”
“石先生,我朋友這到底是遇見什麽東西了?”
石爛将面前的茶杯端起來,然後與白霄月的茶杯碰了一下,白霄月和孫芝一愣。
“這是債鬼。”
“債鬼?!”
白霄月驚叫一聲,孫芝連忙攬住她的肩膀,“石先生,那東西怎麽會纏上宵月的?”
石爛指着白霄月,“自然是她欠了對方的債,所以才會纏上她的。”
“沒有!”白霄月連忙搖頭,“我從未欠過人的債!我家裏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日子過得也不差,我上學的時候一個月最少也有一萬塊錢,我不會欠人債的!”
“宵月,你冷靜點。”
“對不起,”白霄月站起身,強裝鎮定,“我還有事,先走了。”
這一次是真的走了。
“宵月!”孫芝追了上去,沒多久一臉無奈的回來,“對不起啊石先生,她、她可能心情不好。”
石爛看向窗外,那個女鬼正坐在白霄月的車頂上,腦袋一點一點的,看着有些傻,可身上卻帶着淡淡的黑氣。
她不是沒有怨氣,只是怨氣被壓制住罷了。
“當初欺負白小姐的女同學你知道是誰嗎?”
孫芝一愣,“這個倒是不清楚。”
關于白霄月的過往,她也是從別處聽說的。
石爛回過頭,嘴角微揚,“她騙你。”
白霄月根本就不是受害者。
“先生,您的意思是咱們不接白小姐那單生意嗎?”
回到家後,巫友民小心翼翼的問道。
“接,”石爛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賺床錢的機會,“她會來找我們的。”
一旦女鬼身上的怨氣掙開壓制,白霄月非死即傷。
等巫友民出去後,石爛坐在客廳裏發呆,他的腳在地上輕點着,一陣陣陰氣随着他的動作鑽進他的身體裏。
今天那女鬼的反應讓石爛決定了一件事,他得将自己的力量與威壓收起來,至少收七分,不然即使有人找他做生意,那些東西也會因為懼怕他而逃走。
沒有鬼抓,就沒有錢,沒有錢,就沒辦法買床了。
石爛不能失去床。
想着,他突然又有些困了,于是便回房繼續睡覺。
等巫友民拿着一疊東西興沖沖的回來時,便見石爛房門緊閉。
他抓了抓腦袋,最後抱着那疊東西出去繼續忙碌了。
孫芝在石爛他們走後便一直坐在茶樓裏,那句“她騙你”讓她想了很多很多。
白霄月以前說家裏的條件不怎麽好,所以當初受到欺負時,也只能以轉學為退,可今天她卻說自己一個月的零用錢至少有一萬.......
孫芝閉上眼,良久後拿出手機給一個畢業後做了老師的朋友打過去,“你現在是在Q市的一中教書嗎?”
得到對方的肯定答案後,孫芝捏緊手機,“你能幫我查一件事嗎......”
白霄月從茶樓回來後便回了家,她将自己關在房間裏,捂着臉不停地哭。
“是不是你?”
“你回來找我了是不是?”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跟你開玩笑,哪裏會想到你會.....”
“對不起,對不起我現在已經改了,我已經改了,對不起.....”
一陣風将窗簾吹起,白霄月放下手慢慢地擡頭,只見那陽臺上站着一個穿校服的姑娘,見她看過去時,那姑娘歪了歪頭,然後從她的身上流出了許多許多的水.....
白霄月紅唇微顫,只覺得全身都沒有力氣,只能躺在地板上,任由那慢慢湧起的水湮沒自己的唇、鼻、眼......
“小背簍,晃悠悠,笑聲中媽媽把我背下了吊腳樓......”
充滿民族風的響鈴聲将睡得迷迷糊糊的巫友民驚醒,是孫芝打過來的電話。
“巫先生救命啊!我在宵月家門口,她一直沒接電話,裏面還發出奇怪的聲音......”
得知白霄月的地址後,巫友民急忙去敲石爛的房門,可房間裏并沒有人。
“走吧。”
他轉過身,石爛正站在客廳過來的推門處看着他。
他們的速度很快,孫芝聯系的開鎖人還沒到時,他們便來了。
“她的電話一直無法接通,這裏傳出一股海腥味,”見到石爛兩人後,孫芝總算冷靜了一些,她指着大門地下說道。
石爛握住門把輕輕一扭門就開了。
孫芝:......
“孫小姐,讓開鎖的不用來了。”巫友民見此嘿嘿一笑。
雖然門口傳出海腥味,但是開門後卻什麽也沒有,孫芝大叫着白霄月的名字。
“我、我在這。”
白霄月虛弱的聲音從卧室裏傳來。
孫芝連忙開門進屋,只見白霄月渾身濕漉漉的躺在地板上,她身上露出來的皮膚有些發白,像是那種在水裏泡久了似的。
“宵月!我馬上送你醫院。”
孫芝将白霄月扶到床上,然後找衣服給她換,身為男子,石爛和巫友民都在客廳裏等着。
“先生,有什麽發現嗎?”
石爛看向他,聲音壓低,“說實話還是裝/逼話?”
巫友民:“......實話吧。”
“那債鬼在白霄月的房間裏,沒走。”
他已經将自己的力量壓制了七分,所以那女鬼現在并不是很怕他,甚至還覺得白天的時候是她看錯了。
這分明就是個人,就算有些本事,也不會讓她懼怕到想逃跑。
就在這時,孫芝将白霄月扶着出來了,巫友民正要過去幫忙,石爛便低聲道,“債鬼正趴在白霄月的背上,就在那。”
巫友民看向白霄月的背,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聽了石爛的話,他總覺得白霄月的腰有些彎,像是有什麽東西壓着她一樣。
見到石爛時,白霄月費力地從孫芝手裏抽回自己的胳膊,然後跪在地上,哀求道,“石先生,救救我,她要我的命!”
石爛微微側身,“你不用跟我跪,我比較喜歡實在的報酬。”
可以說是非常誠實了。
巫友民趕忙上前将白霄月扶在沙發上坐下,“我們的價格非常公道......”
“我給你們十萬!只要你們能把她收了,我給你們十萬!”
沒等巫友民說完,白霄月便緊緊地盯着石爛道。
石爛看了眼趴在她背上陰眼看着自己的女鬼,“我可以幫你收了她,但是你得先還債,否則即使我收了她一次,她以後還會回來的。”
“還債?怎麽還?難道讓我去死嗎?!”
白霄月猛地尖叫起來。
孫芝被她吓一跳。
“我已經改了,”白霄月顫抖着将手機掏出來,“我做記者的時候幫助了很多人,我就是想贖罪,我幫了這麽多人人,難道還不夠抵我的罪嗎?!”
“你幫的是別人,不是她。”
石爛的話讓女鬼從白霄月的身上起來了,白霄月整個人打了個顫。
“宵月,你之前都是騙我的是不是?”
剛收到朋友微信的孫芝看完那些消息後,以一種非常陌生的眼神看向白霄月。
白霄月将沙發上的毯子拉到自己身上,把自己包裹成一團。
“你根本不是因為被人捉弄你休學轉學的,你是因為捉弄別人,害對方出意外去世後良心不安,所以才出現心理問題,最後休學轉學的對不對?!”
孫芝幾乎是嘶吼出聲的,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最好的朋友居然是這種人。
“我不是故意的。”
白霄月失聲痛哭着。
那年她□□高二,班裏轉來了一個女生,叫邱月,邱月是個早産兒,身體一直不怎麽好,長得瘦小不說,皮膚也很白,校服穿在她身上晃晃悠悠的。
常有同學開玩笑說,晚上上晚自習看見對方的時候,還以為見了鬼。
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麽,邱月讓人很讨厭,當時讨厭她的人很多,并不是白霄月一個人,可偏偏只有白霄月接近對方,然後捉弄對方。
在課桌裏面放很逼真的假蛇;趁對方不注意在邱月的背上貼着“我是大笨豬”的紙條;在上廁所的時候将廁紙拿走......
大大小小的捉弄都是以一種惡作劇開頭的,同學們看樂子,但是從不插手,即便如此,邱月還是珍惜白霄月這個朋友。
有一天,他們班搞野炊,地點在郊外一個山村的河岸上,那河水很清澈,男生們甚至穿着短褲站在水裏打水仗。
“哎,她好像真把你當成朋友了,不管你對她做什麽,她都很忍讓啊。”
同班一女同學擠到白霄月身旁,下巴微揚看向不遠處正在任勞任怨給白霄月烤東西的邱月。
“切,”白霄月翻了個白眼,“那是因為除了我沒人願意和她玩兒,等着吧,一旦她有了新朋友,指不定怎麽恨我。”
“是嗎,”那女同學眼珠子一轉,“不如咱們打個賭?”
“說!”
白霄月聽了女同學的話後,當時一點也不認為邱月會傻乎乎的去救自己。
可當她藏起來後,看着那女同學将邱月叫道上游那有些深的河水前時,邱月二話沒說便跳進了那深水中......
“她根本不會游泳,”白霄月回憶起當初的事眼淚掉得更厲害了,“她只是為了和我交朋友,所以撒謊說自己會游泳,她只是害怕我嫌棄她不會游泳......”
邱月傻得很,跳進去後腳又抽筋了,白宵月和那個女同學吓壞了,連忙叫人去救她。
邱月救起來的時候,還有些意識,可送到醫院就發了高燒,第二天就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可能是為了逃避責任,也可能是為了其它,白霄月和那位女同學把真相埋在了心底,兩人第二學期都轉了學。
孫芝和巫友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白霄月擡起眼,“剛才我看見她了,她穿着校服,臉還是和鬼一樣白,甚至還對我笑,然後我就被水包圍住了,濕/冷,陰暗,窒息.....”
那是水裏的感覺,是邱月那時候的感覺。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白霄月哽咽着,不斷地低泣。
“其實我很早以前就把她當成朋友了,只是拉不下面子,害怕和她做了朋友後,其他人也會不喜歡我,所以......對不起。”
邱月站在白霄月面前看着她的眼淚,身上的怨氣漸漸消散,然後轉過身看向石爛。
“你還記得和她的約定嗎?”
白霄月擡起紅腫的眼睛,“什麽?”
石爛指着白霄月的脖子,“野炊的第二天,不只是邱月去世的日子吧?”
白霄月腦子猛然一炸,疼得幾乎要暈厥。
那天還是邱月的生日!
你站在那裏幹什麽
身材高挑的女生不耐煩的回過頭,卻看見那小個子女生正站在玻璃窗前眼睛直直地看着裏面的蛋糕。
我想吃蛋糕,我好幾年沒吃過了。
小個子女生轉過頭,臉上帶着期望。
她的父母自從有了弟弟後,就不再給她過多的關注了。
高個子女生不知道怎麽的就覺得心裏酸酸的,她一把拉走小個子女生。
現在看有什麽用,等你生日的時候,我給你買八寸、不十二寸的,撐死你!
高個子女生并沒有發現,被她拉着的人聞言看着她的背影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一大早,邱母一家帶着鮮花來到墓地。
“姐姐一定會喜歡這束花,”眉眼很像邱月的青年看向手裏的花笑道。
“這個蛋糕她也一定會喜歡的,”邱母和邱父想到那個乖乖瘦瘦的女兒,心裏就一陣一陣的疼。
可當他們走到邱月墓碑那一排的時候,卻發現一個高挑的女子跪在邱月墓前,似乎在哭。
而那墓前還放着一個蛋糕,一個非常非常大的蛋糕。
“那個人.....”
青年想起姐姐書裏夾着的照片,是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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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先生,家裏的床上個月才買的。”
看着石爛站在家具店門口一動不動,巫友民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我就是看看,”石爛幽幽地轉過頭看着他,“不買。”
巫友民一臉不信,不管男人還是女人,只要是說這句話那都是騙人的,最後買得最厲害的就是他們!
“先生,十萬塊咱們除去一年的房租水電外加吃喝,最後能剩下六萬塊都不錯了,咱們得存點錢,以後到了外地才有地兒住,有更好的床睡。”
“你的意思是,”石爛喪着一張臉,“我的床只有在換城市的時候才能換掉了?”
“不是那個意思,”巫友民趕忙解釋,“咱們得留後路,再說了,這床是大樹料子做的,費木料得很,咱們能睡壞再換,那最好不過了。”
得環保不是。
石爛聞言點了點頭,他戀戀不舍地看了眼家具店,最後跟着巫友民回家了。
院門口站着兩個人,一男一女,三十多歲的模樣。
見到石爛他們的時候,那個男人有些猶豫地上前叫道,“石先生?”
不過不是沖着石爛叫的,而是沖着巫友民。
“這位才是我們先生,”巫友民趕忙避開,對那男人介紹道。
男人一愣,他身旁的女人看了眼石爛,臉有些紅,不過還是将男人拉到一旁咬耳朵,“我就說不要過來,他多年輕啊,肯定不是咱們要找的人。”
石爛聽得清清楚楚,“你們是誰?找我做什麽。”
男人聽了女人的話後有些猶豫,可見石爛問話,他也沒猶豫,便回道,“我們是順着這個找過來的。”
說着,他便從包裏掏出一張廣告單子。
巫友民見此雙眼一亮,對不解的石爛解釋着,“那是我貼出去的小廣告,這招是孫芝教我的,以後咱們不用出去找客人了,客人自己會找上門來的。”
這話怎麽聽怎麽像騙子。
女人連忙又扯了扯男人的衣袖。
男人看了眼身後的院子,再看石爛那渾身的氣派,覺得對方不至于騙人。
石爛看了單子的內容後,打開了門,“進去說吧。”
進了院子,看了院子裏的花草以及房子的裝修後,男人更堅信自己沒遇上騙子。
“要去你去,我不去。”
女人撒開手,不願意跟上來。
男人無奈,只能讓她在外面等着自己。
“我叫史力輝,外面那個是我妻子鞏晴思,她脾氣就是這樣,可沒有惡意,兩位先生請莫怪。”
史力輝一看就是個性子極好的人,而且教養不錯,說話,舉止方面都能看出來。
石爛表示不在意後,問道,“你找我抓什麽鬼?”
“我、我不是找您抓鬼的,”史力輝臉一白,眼底全是痛苦,“我是想請你們幫我找人。”
巫友民一愣,他将史力輝在門外遞過來的廣告單又看了一遍,“我這上面有抓鬼、抓妖、算命看風水,但是沒有找人這兩個字啊?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石爛卻看了眼坐在史力輝肩膀上的小鬼,點頭道,“找什麽人,什麽時候失蹤的?”
史力輝正準備解釋,就被石爛這話問得愣住了,“您信我?也願意幫我?”
“我信你,”石爛點頭,“但是我得提醒你一句。”
“您說。”
“你要找的人,已經不在了,即便是這樣,你還想找嗎?”
史力輝整個人一怔,良久後,他回過身,表情僵硬的重複着,“不在了?”
石爛點頭。
巫友民見此不再說話,而是去倒水去了。
家裏沒有茶,只能燒開水。
史力輝咽了咽口水,伸出手搓了把自己的臉,然後紅着眼睛點頭,“想找,即使他不在了,我也要找到他,然後帶他回家!”
史力輝要找的是他和鞏晴思五歲的兒子團團,團團已經失蹤半年了,警察現在也沒放棄,可還是沒有消息。
史力輝夫婦将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他們之所以會找上石爛,也是因為在貼尋人啓事的時候,發現了巫友民貼出來的小廣告。
史力輝也不知道,明明上面寫的是抓鬼除妖的大師,他卻想請他們找人,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來這裏,不然會後悔的!
“去年夏天,我帶着團團在樓下的便利店買雪糕,期間我接了個電話,就幾分鐘的功夫,”史力輝想起那天就恨不得給自己幾巴掌,“可我轉過身他就不見了。”
監控顯示的是團團抱着雪糕往馬路那邊去了。
可對面那條街是老房子,又正好在拆遷,所以沒有攝像頭,于是線索就這麽斷了......
石爛看着伸出手想要給史力輝擦眼淚的小鬼,轉頭看向巫友民,“把那些東西拿來。”
巫友民一愣,随即一拍腦袋,跑到雜貨屋将一包黃符啊、墨鬥啊、八卦鏡啊啥的抱過來放在石爛面前。
石爛伸出手在那堆東西裏面拿了一張黃符、一支筆和一盤朱砂墨出來。
他示意巫友民将朱砂墨磨好,然後看向難掩背上的史力輝,“你孩子的出生年、月、日、時辰都報一下。”
“.....七月十四日晚上四點出生的。”
史力輝連忙回道。
石爛點頭,将黃紙擺在面前放好,然後蘸了點朱砂墨,在那黃紙上寫出了團團的生辰八字。
“伸出手。”
史力輝照做。
石爛用果籃裏的水果刀尖紮了對方手指頭一下,鮮血滴在黃紙上,巫友民看得一愣一愣的。
血溶入黃紙上後與上面的朱砂字混合在一起,石爛嘴裏默念了一句什麽,然後手打了個響指,那黃紙便燃了!
接着,石爛将正在燃燒的黃紙放進史力輝身前的杯子裏,不一會,史力輝便看着自己的水杯從白色變成黑乎乎的一杯東西了。
他抿了抿唇,小心地問道,“我喝?”
“喝了你就可以看見你兒子了。”
石爛點頭。
一聽這話,史力輝二話沒說便仰頭喝掉了。
當史力輝再次睜開眼時,便對上一張青白色的小臉兒,那小臉兒的主人正沖着他笑。
“團團?”
他顫抖地伸出手想去摸摸對方的小臉,可卻穿過了對方的腦袋。
史力輝一個沒忍住,哇地一聲就大哭起來。
巫友民見此湊到石爛身旁,低聲問道,“您是跟誰學這種....儀式的?”
“張天師啊,”石爛很誠實,“就是你借回來的那些書以及租書屋那裏的書。”
不過裏面寫的都沒用,石爛只是為了儀式感學着做,真正見效的,是他放在黃紙上的靈力罷了。玫瑰小說網,玫瑰小說網,大家記得收藏網址或牢記網址,網址m.meiguixs 玫瑰小說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請加qq群:647377658(群號)
☆、14
“團團,團團你告訴爸爸,是誰害了你?是誰害了你!”
史力輝看着如以前那般坐在自己腿上的團團,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憤恨讓他全身發抖。
團團似乎不明白他在說什麽,只是擡起小手想要給他擦眼淚。
“團團?你怎麽了?”
發覺他不對勁的史力輝連忙看向石爛。
“人死後變成鬼,不足一年的都是新鬼,再加上他年齡小,是小鬼,所以很容易被鬼欺負,”石爛看着傻乎乎的團團嘆了一聲,“看他這樣子沒少被大鬼吸鬼氣,所以成傻鬼了。”
史力輝這會兒氣得都忘哭了。
“不過他雖然年齡小,卻有執念,”見史力輝情緒激動,石爛又道,“他跟着你,就說明你是他的執念。”
而鞏晴思在團團心中是比不上史力輝的。
史力輝渾身一軟,整個人癱在沙發上,傻愣愣地與團團那雙青白的小臉對視着,“那我不是連誰殺了他都不知道嗎?”
團團才五歲啊!
史力輝難掩悲痛,想要擡手去摸摸對方的腦袋,卻還是和之前一般穿了過去。
他的手啪嗒一下垂在腿上,團團在他腿上坐了一會兒後,便笑眯眯地跑到石爛身邊坐着。
那小表情別提多帶勁兒,像是在享受什麽。
“先生,這孩子和您還挺有緣。”
巫友民見此嘆了一句。
石爛卻明白,團團雖然成了傻鬼,可也知道陰氣讓他舒服,這宅子底下有一處陰脈,加上他天生就愛吸食陰氣,所以房子周圍的陰氣都往他身上鑽,團團自然喜歡挨着他。
史力輝見到這一幕也愣住了,他紅着眼眶道,“我們家團團性子腼腆,很少主動接近人。”
這也從側面附和了巫友民的話,石爛與團團有緣。
“老公,可以走了嗎?”
鞏晴思在外面站得腿都發酸了,所以忍不住進來問道。
可她一進來便看見史力輝那一臉的狼狽。
都說男人有淚不輕彈,鞏晴思還真沒看見過丈夫在自己面前流淚的模樣。
“晴思!”史力輝見到妻子立馬起身将她來到團團面前,哽咽道,“咱們的團團找到了。”
巫友民怕鞏晴思見到團團會氣暈厥,還示意史力輝扶住對方,可鞏晴思卻抽回自己的胳膊,一臉奇詭地看着史力輝。
“老公,你沒事兒吧?這是石先生啊,哪是咱們的兒子。”
說到最後,鞏晴思還偷偷打量了一下石爛,心想就史力輝那個基因,還想生出這麽俊的兒子,做夢呢?
史力輝一愣,“不是,我說的不是石先生,是坐在石先生身邊的團團啊!就在這!團團,你快看,媽媽來了。”
說着,史力輝便将團團抱起來,然後指着鞏晴思對他笑道。
可團團卻不理會,反而向石爛伸出手。
石爛看了鞏晴思一眼,然後接過了團團,團團一被他抱住,臉上就充滿了快樂。
那小模樣逗得石爛沒忍住,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臉頰。
即使不再是健康的粉嫩色,可觸感還是不錯的。
“你在說什麽呢?!”
可在鞏晴思看來,自己的丈夫就是抱着一團空氣在和自己說話,而石爛還很配合地接過了那團空氣。
“史力輝,你夠了!”
鞏晴思一把推開還想解釋的史力輝,滿臉難過,“我知道你的心情,我是團團的媽媽,失去他我同樣難過,可我們還活着,不管他是生是死,咱們都得繼續生活啊,你怎麽就、就變成這樣了呢!”
“還有你們!”
鞏晴思看向石爛和巫友民,“看着人模狗樣的,卻捉弄我丈夫,你們也不怕警察抓你們!”
“小姐,您、您看不見團團?”
巫友民覺得不對啊,他都能看見,何況鞏晴思還是團團的親生母親。
“石先生,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無奈之下,史力輝只好看向石爛,希望對方能給自己的妻子解釋一番。
石爛面無表情地看着鞏晴思,看得對方背脊發涼,不敢再說任何髒話,“團團沒有執念在她身上。”
史力輝和巫友民一怔,鞏晴思更是覺得可笑。
但是石爛的視線實在是讓她不舒服,所以即使心裏再不滿,也沒說半個字了。
不等史力輝追問原因,石爛又道,“我雖然不知道誰是殺他的兇手,但是我能讓他的魂魄帶我們去他遇害的地方。”
史力輝雙眼一亮,“那真是太好了!麻煩石先生了!晴思,還不謝謝石先生!”
“謝、謝什麽啊,”鞏晴思躲在史力輝的身後,嘀咕着,“你啊,就是着了他們的道,所以才會說這些胡話。”
團團被吸走的鬼氣石爛是不能還給他的,這是陰間弱肉強食的規律,但讓團團做引路靈還是沒問題的。
石爛用朱砂筆加靈力在那東西上寫下一個“引”字,然後貼在團團背上。
接着史力輝便看見團團飄在空中往外走,他趕忙拉上鞏晴思跟上,巫友民看向石爛,石爛起身。
團團停下的地方是一個小胡同,也正是史力輝那天買雪糕對面這條正在拆遷的小區,因為胡同年代久,所以開發商決定保留。
“團團就是在這被害的。”
見團團一直在同一個位置盤旋,石爛指向胡同巷角落的垃圾箱,說道。
而自從來到這個地方,鞏晴思的神情便變了,只是史力輝沒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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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史力輝整個人一晃,随即沖了過去,赤手扒拉開那些因為無人清理,所以堆積成山的垃圾。
垃圾的馊臭味,動物的糞便味以及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味道将幾人緊緊包圍。
巫友民看着坐在史力輝肩膀上一臉不解的團團,心裏也忍不住一陣陣發酸,他脫下外套放在一旁,挽起衣袖便沖了過去,“我來幫忙!”
比起發了狂的史力輝,鞏晴思的反應就平靜多了,她傻傻的站在原地,雙手微微顫抖,剛走出去一步,便崴了腳摔在地上。
“這、這不是真的......”
鞏晴思說着,便捂住嘴哽咽不止。
石爛走到她身前,眼眸幽深地看着她,“你似乎對團團遇害的地方很熟悉啊。”
正在哭的鞏晴思不敢看他的眼睛,迅速埋下頭,遮住了自己的神情,可聲音卻充滿控訴與難過。
“你這話什麽意思?我只是沒想到孩子會在離家這麽近的地方遇害!我、我難以接受不行嗎?!”
說着,她猛地擡起頭,淚流滿面地看着石爛,“如果當初我們多往這邊走走,那他很有可能活下來!在離家這麽近的地方被人迫害,我的團團那時候該有多難過啊!”
石爛并不理會她的嘶吼聲,望着她的眼神越發冰冷,“是嗎?可出門前,你并不相信我們會找到團團遇害的地方,怎麽短短一會兒的功夫,你就信了呢?”
還哭得那麽難受。
鞏晴思的胸口急速起伏,她伸出顫抖的手指着石爛,雙眼瞪得老大:“你、你在暗示我!”
“哦?”石爛偏了偏頭,俊美的臉龐在陽光下扯住一抹笑,“暗示你什麽?”
“暗示我,你就是殺了我兒子的兇手!”
鞏晴思的話讓巫友民停下手,他回過頭沖着鞏晴思大吼着,“我就沒見過你這樣恩将仇報的人!明明是團團把我們帶過來的,關我們先生什麽事兒!看看你這媽當得還不如團團爸好呢!”
史力輝聞言緩緩回頭,這一次,他不再和往常一樣小心翼翼地哄着妻子,鞏晴思敏銳地發現了這一點。
對方冰冷的眼神中帶着深深的失望以及......懷疑。
“過來,幫忙。”
說完這四個字後,史力輝便又開始清理垃圾了。
鞏晴思發了一會兒愣後,便将手機塞回包裏,接着便直接走過去幫忙了。
她沒有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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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