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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呆地坐在落地窗前,雙眼悲傷地看着外面的夜景。

周曉風一入夢,林願便像是被驚住了一般猛地回頭。

“願,”周曉風癡癡地看着愛人,一步一步地往對方走過去,“你怎麽會在這,為什麽不回家啊?”

林願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使勁兒地掐了把自己,可沒有疼痛的神經告訴他,眼前這個人是假的,這是個夢。

他自己編織出來的夢。

一想到去世的愛人,林願就忍不住哀嚎,他們才結婚幾天!對方就永遠地離開了他!

“願,別這樣,”周曉風跑過去抱住他,“我在這,我回來找你了,這是你的夢,但是我是真的,你慢慢聽我說.......”

十天後,醫院。

“楊護士你好,我家林願這幾天怎麽樣啊?”

林母慌慌張張的趕過來,她有十天沒來了,因為家裏的老伴生了病,她得照顧,這一下就耽擱住了。

“林阿姨,”楊護士笑着扶住她,“這十天林先生的朋友一直守着他,從沒有離開過,您不用擔心。”

“朋友?林願的朋友?”

“是,’楊護士臉一紅,“和林先生一樣俊。”

甚至更俊。

林母更愣了,當她來到病房時,手裏的東西卻失手落在了地上。

“林、林願?”

林願靠在床上,臉色還很蒼白,看着也沒什麽精神,不過那雙眼睛是亮着的,“媽,我剛醒您就來了,驚喜嗎?”

石爛一臉平靜的站在一旁,對林母微微颔首。

“媽,這是我和曉風的朋友,多虧他這幾天的照顧,我才能、醒過來。”

林願說着眼神不由自主地往身旁的青年看了一眼,周曉風嘿嘿一笑,握住他的手更緊了。

“謝謝!謝謝!”

林母捂住嘴哽咽不已,楊護士也跑去叫醫生了。

“媽,我想收養一個孩子。”

“你、你這......”

“這是我和曉風的心願,我想要收養一個孩子。”

“好,等出了院,咱們就去看,到時候你的脾氣可得改改,養孩子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兒。”

微暖的陽光透過窗戶映在兩人的身上,那是希望的光,愛的光........

兩個月後。

将孩子哄睡了後,林願輕手輕腳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打開抽屜,裏面裝着一疊冥幣。

“你啊,在下面別舍不得花錢,等時候到了,我就去找你。”

床邊相冊中的男人正在微微發笑。

兩個月前的夢境中。

“你以後每個月十五就給我燒冥幣,記得一定要多,石先生說我可以在黃泉路邊上等你,但是那地兒租金貴,得花錢,我現在可是吃軟飯的,就等着你養我。”

周曉風與林願依靠着,林願聽到這話笑眯了眼,“那你每年鬼節的時候可得上來看看,不然我就不給你燒,讓鬼差把你趕出黃泉路,以後做個孤魂野鬼。”

“喲,你還真壞啊!”

“......你要等我。”

“我一定等你,下輩子我們還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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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先、先生。”

在石爛沉睡了兩個月出來時,巫友民一邊遞上洗漱用品,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着對方的神色。

“說。”

石爛打着哈欠,天越來越熱了,他一點也不想起來。

“該、該賺錢了。”

想到裝滿泥的盒子,巫友民差點淚流滿面,不過他也發現了一個事兒,如果是先生賺的錢,那肯定是會在盒子裝得半滿的時候就成泥了,可要是他自己賺的錢,就不會。

可他除了做些苦力活兒外,啥也不會,賺的錢也不多。

石爛手一頓,最後重重的嘆了口氣,“我知道了,對了,電腦好了嗎?”

睡覺前,石爛讓巫友民買了一臺電腦,是小宋幫忙安裝的。

“裝好了,寬帶啥的都被小宋裝好了。”

“嗯,你去忙吧。”

石爛說完,就揮了揮手。

下午。

石爛的手在鍵盤上動得飛快,大概半個小時後,他若有所思的離開了書房。

好奇的巫友民見電腦沒關,就進去了。

看着網頁上面的搜索頁面,巫友民挨個點開一字一句念着。

“怎麽樣床才會壞?”

“怎麽樣才能買新床?”

“怎麽樣才能不養長輩”

嗯????

石先生還有長輩嗎

巫友民一愣,随即想起變成泥的那些錢,頓時像是摸到了什麽門檻似的,“原來先生的長輩還沒投胎啊......”

不過這鬼,能用RMB嗎?

巫友民不禁陷入了沉思。

等他出書房時,就見一個大大的身影走進了石爛的房間!

“你是誰?!”

巫友民滿臉戒備,厲聲叫道。

那人轉過身,是個超大號版的石爛。

“先、先生?!”

才幾分鐘不見,先生就變得這麽胖了?!

石爛揚了揚肥肥的手臂,“我要去睡覺,就睡一下。”

“.......先生,”巫友民眯起雙眼,“您是想要把床睡壞,然後買新床吧。”

石爛身影一頓。

“可是先生,咱們手裏現在只有五百塊了,您要是現在把床睡壞了......”

噗嘭嘭嘭!

石爛像是放了氣似的,恢複成了原來的模樣。

他面無表情轉過身看着巫友民。

巫友民立馬閉嘴。

“去,找生意。”

“好、好的。”

巫友民盡心盡力地到處貼小廣告,可一連五六天也沒有什麽動靜。

石爛見此閉上眼,巫友民頓時感覺房間裏的溫度好像下降了好幾度!

幾秒鐘後,石爛睜眼看他,“給李警官打電話,我可以幫忙。”

巫友民二話沒說,直接掏出老年機就給對方打了過去。

李老五這會兒剛被局長叫去訓了幾句,此時身心俱疲,要不是看見是巫友民的電話,他還真不願意接。

“巫先生?”

“李警官,我們先生說您現在查不過來的事兒,先生可以幫忙。”

巫友民聲音沉穩,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李老五卻雙眼一亮,猛拍大腿道,“我們現在就過來!請放心,報酬是不會少的!”

只要事情解決了,就算警局不發,他也會掏自己的私房錢來封紅包的。

“小宋!”

正忙着對比事件的小宋擡頭。

“帶着資料,咱們去石先生那裏做做。”

“好勒!”

半個小時後。

四人面對面的坐着。

“失蹤者有男有女,年齡上也是有老有少,不過最年輕的失蹤者已經成年了,”李老五說着,又遞了一本資料文件過去。

石爛掃了一眼就放在了旁邊。

示意對方繼續。

李老五深深地吸了口氣,“失蹤的人不只是我們市的,其它省也失蹤了一些人,人不見人,死不見屍,而且他們的家人也都在尋找,失蹤最久的有兩年了。”

“現在又發生了一失蹤案,而且還在我們市,時間是上周五不見人影的。”

小宋說着,将一張照片放在桌上,是個男人,三十歲上下,渾身肌肉,卻長得很俊朗。

巫友民湊過腦袋,仔細打量了一番照片裏的人,“看這塊頭這麽大,也不像是被綁架啊。”

“我們綜合了全國失蹤人口的資料分析,發現這些人失蹤的時候有個非常大的相同點,”李老五雙手環胸,一臉嚴肅,“我們能發現他們最後所在的場所是什麽地方,可不管是什麽地兒,或者巷子,只要他們進去了,就沒出來過。”

那些地方他們查得就差把地給砸開了,可啥也沒找到。

這事兒引起了媒體和廣大民衆的注意,甚至鬧得有些人心惶惶。

所以上面下令,必須在一個月內找到那些人,不管是死人,還是活人!

可他們連根頭發都沒見着,查個屁喲!

李老五越想越氣,巫友民趕緊再給倒上一杯水。

“謝謝。”

“哪裏話。”

石爛聽了半晌後,緩聲開口,語氣依舊很平靜,“我要見這個人的家人。”

他指着桌上的照片道。

小宋看向李老五,李老五給了他一下,“愣着做什麽!帶路啊!”

那個男人叫李強文,而他的妻子叫張桂芝。

張桂芝是個中學語文老師,性子非常溫和,而此時她因為懷着孕,所以在家休息。

聽見敲門聲時,張桂芝正坐在沙發上拿着李強文的相片發呆,“李警官?”

她一喜,連聲問道,“強文有消息了嗎?找到他了嗎?”

“張女士,你先冷靜,”李警官趕忙安撫對方,然後簡單的說了一下他們來的目的。

張桂芝并沒有大怒,而是愣了一下後,便脾氣很好的請他們進門了。

巫友民走在最後,他現在急得很,也不知道先生去哪裏了!

石爛不喜歡坐車,所以出門時他就不見了。

“進去。”

正想着,後面就傳來石爛清冷的聲音。

巫友民一個側身,露出笑,“先生先請。”

石爛看了他一眼,進去了。

“你丈夫的頭發,有嗎?”

坐下後,石爛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張桂芝正在放李強文的照片,聞言并沒有說話,而是進了房間,沒一會兒就拿了一張紙出來,紙上放着兩根短發。

“這是我打掃房間的時候發現的,老人說頭發不能随便扔,所以我有個習慣,不管是自己掉下來的,還是剪下來的頭發,我都會放在一個地方,等到一定的數量後,裹成團,在野外燒掉。”

也正是因為她信老人說的那些話,所以在聽見李強文說石爛是那種職業時,才沒有生氣,反而有些期待。

石爛示意巫友民拿出一張黃符,然後将頭發放在符咒上,拿出朱砂筆,“他的生辰八字。”

“我、我不知道什麽叫生辰八字,年月日時可以嗎?”

張桂芝咬唇問道。

“可以。”

石爛擡頭看了她一眼。

将李強文的八字寫在黃符上後,他又要了碗清水,将黃符連着頭發燒完,灰燼落在水中後,石爛在水面上寫了一個“追”字。

接着将碗推到張桂芝的面前。

“看。”

作者有話要說: 一群吹彩虹屁的小可愛,恨不得親禿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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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看?”

張桂芝滿眼疑惑地看着石爛。

“想着你的丈夫,看着水面。”

石爛解釋道。

張桂芝慢慢坐下,然後伸出手搓了搓眼睛後,雙手交握放在下巴處,嘴裏輕輕念叨着,“強文........強文........”

衆人看向那碗水的水面,除了石爛外,皆是屏住呼吸,生怕錯過一點畫面。

大約一分鐘後,水面開始微微蕩漾,接着便是翻滾!

張桂芝吓一跳,不過眼底卻戴着激動,就連雙手也握得更緊了,“強文你在哪裏?”

水面漸漸平息,可出現在張桂芝眼前的卻是一片盛開的......野花?

而除了石爛外,其他人卻只看見平靜的水面。

“怎麽、怎麽會是花?”

張桂芝臉上帶着茫然,原來的欣喜與期待已經消失了。

此時,她甚至滿腦子都是不好的東西,怎麽會是野外?怎麽會是一地的野花?

“你看見什麽了?什麽環境?能描述一下嗎?”

小宋拿出紙筆,急聲問道。

見衆人都看着自己,張桂芝抽了抽鼻子,長吸了一口氣将自己剛才所看見的描述出來,“我、我看見的地方像是鄉村,可是那個地方全是五顏六色的花,可又是野花,沒有人家,也沒有村子,反正、反正就是有很多花......”

說到最後,她的情緒有些不受控制,開始低泣。

“張女士,沒事的,請冷靜,”李老五打斷她的話,“剛才只有你自己看見了那些場景,我們需要更多的信息才能更快、更準确地找到那個地方,請你好好想想。”

張桂芝抱着頭,閉上眼睛去想,可越想越想不起來,她忍不住捂嘴大哭。

李老五見此無奈地嘆了口氣,迎上小宋疑惑的目光,“這個時候并不是這麽多野花怒放的時候,你在市區周圍查查,有沒有花市或者繁殖花草的地方。”

“好!”

小宋正要起身離開,石爛就皺着沒有叫住他,“我知道在哪。”

熟悉他性子的巫友民清咳一聲,看着李老五,“我們先生,非常神通廣大,所以現在去查,還不如聽我們先生的話。”

李老五摸了摸鼻子,他确實着急了點,以至于都忘記這裏坐着一個大佬。

“石先生您知道這地方是哪裏嗎?”

石爛點頭,李老五剛要揚起笑,準備讓小宋順着石爛說的地方帶他們過去時,就看着石爛再次伸出手指着張桂芝的心口。

“他在你的身體裏。”

李老五:

小宋和巫友民張大嘴:!!!

張桂芝也吓一跳,“什、什麽意思?”

小宋看了眼張桂芝,然後咽了咽口水,猜測着,“您的意思不會是張女士把李強文給、給吃了吧?”

巫友民立馬掐住自己的喉嚨,有些惡心!

李老五皺起眉頭,剛要看向張桂芝,就聽張桂芝突然大哭起來,“我怎麽會那麽做!那是我的丈夫!我肚裏孩子的父親啊!”

“張女士、張女士你冷靜!”

李老五愁得很,他發現自己好像進了門就只會說讓對方冷靜似的!

“我沒胡說,”石爛溫聲開口,雙眼緊緊地盯着張桂芝的眼睛,不着痕跡地瓦解着對方的心理防線,“你們夫妻的感情并不像外面所傳的那樣和諧吧?”

這話一出,張桂芝都忘記哭了,她顫抖着身體,手放在肚子上,垂下眼,“我不知道石先生你在說些什麽,我和我先生感情非常好,如果、如果......”

她突然擡起眼看向李老五,怒視道,“如果是因為你們沒辦法找到我丈夫,就帶着人來誣蔑我,那我也不是好欺負的!你們張口往我身上潑髒水,我也會拿起法律的武器來保護我和我的孩子!”

說到最後,她又扶着沙發站起身,指着大門方向,別過臉,“現在!請你們離開我家。”

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居然沒有一個人有動作,甚至除了石爛外,小宋和李老五看她的目光都變了味兒了。

張桂芝這才回想起,自己的反應好像太激動、太不尋常了。

“我現在懷着孩子,丈夫又下落不明,如果有什麽冒犯的地方,我願意道歉,”張桂芝深深地吸了口氣,“但是,任誰聽見石先生那番話都不會冷靜的!”

“你和你丈夫的夫妻關系是從你懷孕的時候開始産生問題的,”石爛沒理會張桂芝的話,而是望着她淺聲敘述着。

“你是中學老師,而你丈夫李強文是健身中心的教練,他身材好,也長得好,所以在健身中心很受人追捧。”

張桂芝咬住唇,正要反駁就被石爛伸手打住,“女人懷孕後本就多疑敏感,更何況你丈夫的心本來就很花,所以你對他更不放心了,就在一個月前,你無意中發現你丈夫與一個女子聯系頻繁,是嗎?”

“你、你怎麽會!”

怎麽會知道那些事!

石爛看了眼她背後,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你丈夫說那只是他的客戶,兩人之間不是你想像的那種關系,可是你怎麽會聽呢?所以你們發生了争吵。”

張桂芝看着面前俊朗清冷的青年,不知不覺便開始渾身發涼,她有些站不住了,小宋見此連忙将其扶着坐下。

看着她面色恍惚的樣子,石爛并沒有停下。

“争吵不是暫時的,從那天後,你們每天都會發生争吵,你也開始跟蹤他上下班,開始檢查他的衣服,開始偷偷查看他的手機,你們的關系越來越僵硬,而讓你起了殺心原因是什麽?”

李老五是老警察了,他見過不少案子,也審問過不少犯人,張桂芝此時哪裏還有先前受害者的模樣,她現在表情麻木,眼底還随着石爛的話帶着恨。

這一看就不正常。

小宋也開始錄對話,做筆記。

“我們是青梅竹馬,是大家羨慕的那種從校服到婚紗的愛情,”張桂芝的手輕輕地撫着肚子,臉上帶着回憶。

“他長得俊朗,打小就有不少女孩子喜歡他,可是他是我的,我們小時候就約定好了的,要一輩子在一起,所以我努力變成了他喜歡的樣子,然後終于走進了婚姻的殿堂。”

她說到這,雙眼突然瞪得老大,放在肚子上的手也緊緊地抓住了衣服。

“可是他為什麽總是狗改不了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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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她還懷着兩人愛情的結晶呢, 結果李強文居然背着她偷食!

張桂芝雙眼赤紅,身體發抖, 恨聲道,“我永遠也忘不了那天的情形,被我抓住後,他居然還護着那個女人!我們已經結婚了,他難道不知道什麽是誓言!難道不知道他手上無名指的戒指代表着什麽嗎?!”

“我恨他。”

張桂芝擦幹淚,神色突然平靜下來, “但是我即便再怎麽恨他, 我也不會動手殺了他,”她放在肚子上的手微微一動, 吸引了小宋他們的注意力。

“我還有孩子, 就算是選擇離婚,我也不會傻到讓孩子生下來後沒有父親吧,所以,”張桂芝冷笑一聲,看向石爛,“石先生,你猜錯了, 我沒有殺人, 更沒有吃人。”

李老五聞言看向石爛, 石爛慢條斯理地從巫友民的包裏抽出一張黃符和朱砂筆,然後寫上剛才張桂芝所說的關于李強文的八字,燃燒後, 放進李老五的水杯中。

“喝了,就能看見了。”

張桂芝心一緊,看着李老五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

“頭、頭兒,給我留一口!”小宋在一旁小聲道。

李老五翻了個白眼,把剩下的遞給他,剛側頭去看張桂芝就被她身後的鬼影給吓得差點坐在地上!

“李、李強文?!”

小宋瞪大眼,顫聲道。

“你們說什麽呢?!哪有人!”張桂芝吓一跳,跟着回頭看了一眼,空蕩蕩啥也沒有,于是拍着被吓着的心口沒好氣地瞪着他們道。

巫友民見此連忙看向石爛,眼睛使勁兒眨,想讓對方明白自己的意圖,可石爛卻伸出手将他那張有些抽筋的臉推開了。

“你确實沒有殺人,可是你卻與妖簽訂了某種協議,你把你丈夫的肉身交給了對方,而李強文三魂七魄中,最為重要的主魂被對方抽取出來喂給你吃了,目的是養你孩子的魂。”

張桂芝臉一白,臉上是再也壓不住的震驚,這件事、這件事他怎麽會知道?!

“我想剛才你說抓住李強文與其他女人在一起,并且還在你面前護着那位時,對你也沒有好态度吧,”石爛指着她的肚子,“你們不僅發生了争執,他還對你動了手,導致孩子差點沒保住,而幫你保住這孩子的,不是醫院,是那個妖。”

聽到這,李老五也明白了,“你丈夫對你下了手,所以你對其徹底失望,但是你不願意放過對方,所以在能保住孩子的情況下,你與石先生所說的那東西達成了某種協議,然後自導自演一番,是嗎?”

張桂芝沒回答,而是慢慢回過頭,看向剛才小宋和李老五所看的地方,問道,“你們看見他了,是嗎?”

她雖然看不見,但是能感受得到對方的存在。

小宋再次瞅了眼站在她身後,看着那呆愣且隐隐發黑的鬼臉點了點頭,“看見了,他好像.......”

“成傻鬼了。”

石爛接住小宋的話。

巫友民一愣,反問道,“和那個小鬼一樣嗎?”

“差不多,”石爛看着并不意外的張桂芝,“因為主魂被你吃了,所以他沒有辦法去投胎,只能跟在你身邊,直到孩子生下來後,他要麽被你們的孩子吞噬完魂魄,要麽就魂飛魄散,反正不能投胎就是了。”

“可也只有這樣,他才會陪着我,”張桂芝的胸口激烈起伏,眼裏顯現出隐隐的血色。

“他的屍體在哪裏?你是如何聯系那東西的?”

“我不知道,”張桂芝笑看着李老五,“你們有一點說錯了,并不是我把人交出去的,是他自己要走的,他出現的最後一個地方就是酒店,你們不是也看了監控嗎?他進去了就沒再出來。”

李老五頓時皺起眉。

而石爛的眼睛卻看向客廳陽臺處的那盆花,準确來說,那是一盆焉巴巴的、不知名的花,藍色的,枝葉不多。

巫友民趕忙起身将其抱過來。

張桂蘭臉上的笑此刻也消失了。

“給他,”石爛示意巫友民交給李老五。

李老五愣愣地接過那盆花,“這是?”

“李強文的身體。”

石爛說完,便起身準備離開,張桂芝崩潰了,她直接擋在李老五的面前,“不許帶走他!”

小宋微微皺眉,擋在了李老五身前,“張女士,雖然你涉及的是我們不可預測的物體,但是請你明白,你這是借刀殺人,只要有足夠的證據,我們完全可以逮捕你。”

張桂芝的眼睛盯着那盆花,高聲道,“反正你們不準帶走他,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你......”

啪!

張桂芝還沒說完,就被石爛輕輕敲了一下腦袋暈了過去,小宋眼疾手快的扶住對方。

“送去療養院,”李老五看了眼手裏的花盆,當機立斷道。

他所說的療養院是被警察看守起來的地方,裏面有醫生護士,安全性極高。

張桂芝這種情況很不穩定,必須看守起來。

只有那東西......

他看向前方的石爛。

“那些人,都成了你手裏的東西,我們,”石爛停住腳步,回頭微微一笑,“引妖出洞吧。”

“咳咳,這是引蛇出洞的同義詞吧?”

小宋抱着張桂芝,湊到李老五耳邊問道。

李老五嘴角微抽,“閉嘴。”

根據石爛的那句話,李老五回警察局後又讓人查了一番之前那些失蹤者家裏的情況,數據出來後,得到了一個共同點。

失蹤的丈夫/妻子/男女朋友或多或少都有些浪,不管是婚後還是婚前,亦或者戀愛時期,反正都曾經與外人暧昧過。

李老五眯起雙眼,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正好小宋辦完事回來,李老五一把逮住他,“你女朋友呢?”

小宋臉一紅,扭捏道,“還沒有女朋友呢。”

李老五大手一指,“你覺得她怎麽樣?”

小宋傻傻地看過去,只見李老五所指的是東南方向站着的一個短發女警,那可是他們局裏的一朵花兒!

啥意思啊?

周末。

石爛與李老五以及巫友民坐在茶樓裏,眼睛紛紛看向二樓下正牽手逛街的一男一女。

“好假。”

石爛面無表情地看着女警和小宋臉上的不自在。

“咳咳,”李老五清咳一聲,“這不是臨時搭夥嗎?咱們局裏就這麽一個年輕女孩,其他的都比小宋大好多呢。”

巫友民憋着笑,“可就他們也不行啊,還少一個插足者。”

“這個你們放心,”李老五一臉自信。

接着他們便看見女警上了公交車與小宋告別,小宋“深情”地看着對方上的車走了後,又掏出電話給什麽人打了過去,沒多久一個身材極好的少婦笑眯眯的來到小宋面前。

她的動作十分妖媚,甚至還戳了好幾下小宋的胸口。

巫友民張大嘴看向李老五,“這也是你們局的”

“咳咳,”李老五又是一陣咳嗽,“這是我小女兒,比較喜歡演戲。”

友情客串一下。

接着,小宋他們就進了對面的大酒店,也正是李強文失蹤的酒店。

“石先生,能行嗎?”

李老五憂慮地看向石爛。

石爛臉上浮現出淡淡笑意,“成了。”

巫友民搓了搓鼻子,“哪來的花啊,這麽香。”

“花香?”李老五也跟着嗅了嗅,“沒有味道啊。”

“明明就有很大的味道,不過只有那麽一小會兒。”

石爛聞言看向巫友民,“有進步。”

巫友民既然是他的助理,有些地方石爛自然不會虧待對方。

但是這些巫友民不知道,李老五就更不知道了。

酒店房間裏,小宋緊張地直咽口水。

李雙菲雙手撐在他身側,看着小宋臉上的汗水低笑道,“你就這麽怕?”

“雙菲姐,”小宋移開視線,避免看見大桃子,“我這不是怕,我這是、是......”

“放心吧,我看不上你這營養不良的小白菜,”李雙菲挑了挑嘴角,望着他的眼睛裏露着笑意。

小宋:.......

大約一個小時後,兩人出了房間,而他們離開後,房間突然傳來一陣濃郁的花香,接着微風吹動着淩亂的被褥,似乎有人在嬌笑。

“雙菲姐,你剛才、剛才往床上抹的是什麽東西啊?”

李雙菲聞言笑道,“那是成年人最喜歡的味道,你嘛,還沒經歷過,所以不知道。”

小宋:.......

回家後,小宋連忙上網搜索,結果在某寶看見了李雙菲之前拿出來的同款東西,“超、超像愛/精華/液???what”

還有這玩意兒?!

小宋狠狠地抹了把臉,帶着對某寶的敬畏之情扶着電腦桌起身離開。

幾天後,小宋風風火火地跑到石爛他們住所,一邊喘氣一邊道,“有、有人勾搭我!”

石爛并不意外,“你應了嗎?”

“應了,”小宋點頭,“按照先生的意思,我們交換了聯系方式,她約我晚上酒店見。”

然後拿出手機點開微信,将對方的朋友圈打開,“是個開花店的,諾,這就是她。”

對方的朋友圈除了花以外,就是自拍照,很清純的一個女孩子。

“先生,是她嗎?”

石爛點頭,“是,晚上,我替你去。”

小宋松了口氣,随即又緊張道,“您一個人去?需要幫忙嗎?”

“不用,”石爛看了他一眼,“你,不行。”

小宋臉上的緊張立馬變成了黑色,男人最不喜歡聽的就是“不行”兩個字。

但是對方是個大佬,他只能認慫。

“您慢點。”

花影身着翠色連衣裙剛下車便看見酒店門口的男人,她微微一笑,笑意卻未到眼底,小步過去,纖手直接搭在對方的胳膊處,“你來得這麽早,就不怕你女朋友跟蹤你?”

“不怕,”小宋微微勾唇,眼睛盯着她。

花影被這麽盯着,完全沒有以往那種被人欣賞的感覺,反而有種會被人宰割的感覺,她咬了咬唇,趕忙拉着對方往酒店裏走。

“就知道你心急。”

進了房間後,花影直接将小宋撲倒床上,小臉壓着他的心,聽着,“你們男人,都這麽喜歡偷食兒嗎?”

小宋輕輕仰起頭,語氣中帶着點疑惑,“你聽見我的心跳了嗎?”

花影嬌笑一聲,腦袋在對方胸前蹭了蹭,“你這是什麽話,只要人活着,自然能聽.....你沒有心跳!”

她猛地起身,退到牆邊,瞪眼看着床上的人。

“準确的來說,”床上的人坐起身,擡手指着自己心髒的位置,“我沒有心。”

“你到底是誰?!”

花影右手微微成爪形,看着身形拉長,恢複原貌的石爛厲聲問道。

“你是花妖,為什麽要做蜘蛛精的動作?”

石爛看着她的右手,微微皺眉。

“關、關你p事兒!”

被戳破動作的花影将手背在身後,“好啊,你們是故意引我出來的!你們到底想做什麽?!”

花影的臉色難看極了,這是第一次、第一次被耍,還丢掉了獵物。

“我見過你,”石爛一臉嫌棄地離開床,來到窗戶前看着她。

“你見過我?”

花影皺起秀眉,神色不變往門口那邊移動。

不管對方是誰,光是她沒看出對方的本體就足夠讓她忌憚。

“五年以前,你和一個叫陳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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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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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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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