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逆天男妾
錢二挨了板子,少說也得在床上休養十來天,只是這樣一來,錢二就會被扣十來天的工錢,最後錢二死皮賴臉求着南非幫他頂下這幾天的工作,李勇原本反對畢竟南非都還沒有痊愈,但半個月的工錢對他們來說不是小數,最後南非便也答應,幫他頂這幾天。
今日一早,南非便跟着李勇出來采辦,所要買的物品大多都是廚房所用,手裏的單子滿滿的都些了一張。
念着南非還沒好全出了門,李勇便将南非安排一邊攤前坐着,并且連茶水錢都給,南非狐疑,還沒開口李勇就朝他笑道:“你還沒好,在這裏等着就是,我去采辦就好,反正也不用拿,只是點了貨物讓他們帶回府裏就好”
看李勇态度堅決,再說這一路行來似乎又開始隐隐作痛,當下便也點頭答應:“那好,我在這裏等你回來”
拍了拍南非的頭,李勇轉身便走,沒一會就消失在街口上。
南非傷勢未愈茶水攤的椅子又硬,便也只能站着,只是沒有想到,剛站在一會,人群中,南非就看見了略為熟悉的人影,當下雙眼微微一眯,眸裏精光乍現。
沒猜錯的話,那從街頭而來的人影,貌似就是那個據說重病在床需要沖喜卻又突然死而複生,病害得自己挨了二十大板的龜孫子——上官浩淇!!!
咬咬牙,南非果斷舉步前走。
時值冬季最冷得時節,街上一般都不會有太多的人,街道邊上,迫于生活而不得出來乞讨的幾個乞丐正圍在一起相互取暖,眼前放着的泥碗卻了好大一口子都沒能舍得扔掉,幾人閑話相互搓手間,好幾個銅板突然落在碗裏桄榔作響,大家夥擡頭一瞧,就見得個少年一臉笑意的蹲在衆人眼前;“幫我個忙,這些錢就給你們了……”
如今冬季,屋檐上樹梢上幾乎都是積雪,放眼看去白茫茫得一片有些妖嬈,人影稀松的街道上,上官浩淇一身華服長衣天水碧的顏色于這雪色之中更添華麗之姿,更合論他面如冠玉,眼若流星随意束紮了長發了的模樣又平添了份肆意,真真的是玉樹臨風,與他并肩而行之人自然是他狐朋狗友鄭國公之子鄭渾是也。
“挨,我說,曜月不知道你已經娶了男妾的事吧?”
跟着上官浩淇的身邊,鄭渾一臉的好奇。
上官浩淇微微擰眉:“這事我瞞住了沒告訴他”
鄭渾挑眉:“你們和好了?”
上官浩淇點頭:“算是吧”
鄭渾驚詫:“那你還讓他離開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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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浩淇道:“他還會回來的,說好了我會等他”
鄭渾皺眉:“那你那個小男妾怎麽辦?”
上官浩淇毫不猶豫:“回去就立馬休了”
鄭渾狐疑:“王爺不會揍人麽?”
上官浩淇笑:“我父王還不知道此事……”
“……”所以說有其母必有其子,一樣都不想讓別人知道小男妾的事。
沒再理會鄭渾,上官浩淇直徑大步上前,打道左拐,入了巷子,才剛進去,一個麻袋就被人當頭套了下來,上官浩淇措手不及,正想反抗,就被人一悶棍打了下來,正中腰腹!上官浩淇才剛彎了腰,然後就被人一通老拳鋪天蓋下,打得簡直毫不留情!
“什麽人!”上官浩淇大怒,挨了好幾拳之後擡腿旋空一掃,就将四周按着自己猛錘的人給踹非出去,幾個人砸落地上哎呦了兩聲,眼看着上官浩淇就要掙脫麻袋,幾人當下默契的撒丫子就跑!
鄭渾慢悠悠的晃了上來,一瞅見巷子裏面上官浩淇的狼狽樣,面色大驚,心裏卻忍不住拍板好樣兒的啊!
上官浩淇掙脫麻袋一臉的兇神惡煞,見着鄭渾站在巷子口,當下大步上前一把揪住鄭渾格外的咬牙切齒:“剛才暗算我的是些什麽人!!!”
鄭渾一頭霧水:“沒看見,我來的時候你已經被套了麻袋窮掙紮”看着上官浩淇臉上的傷勢,鄭渾心裏拍掌,這一看對方就是經常揍人的那種一拳拳的砸下去全都招呼臉上了,好好一張玉樹臨風得連平添了幾拳的淤青,雖然有些慘烈,但依舊還是很帥!
“噗哈哈哈哈……”沒憋住,鄭渾扶牆大笑。
上官浩淇臉色貼青,一把甩開鄭渾大步朝外走去,咬牙切齒的模樣,簡直就恨不得将這地兒給挖個三尺深似得。
鄭渾蹲在原地,待笑夠了這才跟着鑽出巷子,沒曾想不經意的擡頭間卻突然瞧見,對面酒肆的二樓,站着個人,拿着蘋果啃的優哉游哉,見得鄭渾的目光,那人還朝鄭渾遞了一下手裏的蘋果,雙眼一眯,而後又一口狠狠咬了下去,鄭渾僵住,心裏忍不住再一次感嘆,這上官浩淇的小男妾真心不是個善類。
哪有當男妾的讓人當街把自己丈夫套麻袋暴揍一頓的!?
絕對的史無前例!
鄭渾真心覺得狗友的前程堪憂啊!
離家多時,上官浩淇此番難得準備回家,半路的突發狀況讓他黑風煞臉得頂着一臉的淤青,才剛入了大門,消息就直接傳到了林王妃的耳中,當下一群人風風火火得直奔上官浩淇的房間而來。
上官浩淇雖為官家世子,但也不是個草包,早年天下未定的時候,他也跟着林王四處征戰奔波,功夫底子也不錯,但再不錯,也架不住突然被人一個麻袋套下來,禁锢了手腳的伸展,只是被揍了幾處淤青都算輕的,要是被人下毒用了暗器,這條命也就算玩完兒了。
林王妃對兒子此番境況自然心疼,發狠的樣子勒令知府必将此事嚴辦,揪出那敢傷她兒子的人,上官浩淇心裏憋着股窩囊氣,對于林王妃此舉,自然是不能答應,當下黑着臉色道:“這是我自己的事,我能處理,你們就別給我添亂了”
“可是……”林王妃對他心疼,還想再說什麽,上官浩淇便不耐打斷:“別可是了,這也只能怪我一時大意,此事我自會處理,不用母妃操心”
看兒子明顯是在氣頭上,林王妃也不好多說什麽,只是叮囑兩句便轉身離開,剛出了上官浩淇的院子,林王妃便一臉陰狠的模樣,扭頭朝身邊的何姑姑吩咐,一定要将這夥人給揪出來。
而聽雨梧桐裏,林王正陪着嘉華歆用膳,聽着姚子的來報說兒子被人揍了,并不似林王妃那般動怒,只是搖頭笑笑:“技不如人”所以活該。
嘉華歆問:“那小主子可在旁照顧着?”
林王當即楞了。
姚子搖頭:“沒在院裏見着小主子啊……”
林王狐疑:“什麽小主子?”
嘉華歆得言也頗為詫異:“王妃沒告訴你嗎?月前的時候世子忽而病了,昏睡了好些日子,王妃也是病急亂投醫了,所以就找先生算了八字,尋了個孩子來給世子沖喜,按理說,世子出事他此時應當在旁照顧才是的”
話聽了一般,林王臉色瞬間就沉了。
姚子在旁又小心的補了一句:“之前……之前……小主子剛進府的第二日,便被王妃杖責了一頓,差點都給去了半條命呢……”
嘉華歆點頭:“此時姚子之前跟我報過,那孩子在下人房裏養了不少日子,我願以為他傷好之後應該會回世子院裏……”
“我去找下人房裏再問問”姚子說着轉身便走。
林王臉色陰霾,卻還是端着碗陪着嘉華歆用完了膳。
日跌時,南非随着李勇回到王府,李勇忙着去廚房交接工作,南非則自己回了下人房,才剛穿出院子,迎面就看見鄭渾急忙而來,想着自己今天做的事,南非心裏也有些發虛,但面上卻依舊不表露絲毫。
鄭渾三步做兩的來道南非跟前當下就跟看見救星似得:“祖宗喲,你可回來了,府裏出大事了,趕緊跟我去前院大廳吧”
“為什麽?”避開鄭渾朝自己抓來的手,南非擰眉看他:“我一個粗使下人,哪能跟府裏的大事沾上關系?別是找錯了人吧?”
鄭渾一臉的痛苦:“還說呢,為了你浩淇這會子正被王爺責罰,你趕緊跟我去吧”
“不去”躲開鄭渾的手,南非眼珠子一轉:“你告狀了?”
鄭渾苦哈哈:“我到是想去告狀可沒時間給我告啊!”一進大門,前廳裏面就熱鬧熱場。
“還差不多” 南非點頭:“今天的事要是讓其他人知道了,上官浩淇出門能被人給套麻袋,指不定什麽時候鄭公子你出門也容易被人套麻袋哦……”
鄭渾臉色一僵,當即牙癢癢,哪知南非又道:“若當真只是套個麻袋也就算了,要是從天而降了什麽稀奇古怪的玩意那就不好了,鄭公子,您說是吧?”
鄭渾心裏怄火,重重抓了南非就要拖走:“知道你厲害,你放心我沒那麽大嘴巴!”而且今天看那境況,他心裏還有些爽快,只是有點惋惜自己沒跟上去乘機送上幾定老拳。
活脫脫的最佳損友!
南非被他抓着開跑,臀上傳來的疼痛當即又讓臉色眉宇都擰成一團,一把狠狠摔來鄭渾,就扶着牆呼哧呼哧的喘氣,鄭渾還想催促,但見南非的樣子當下也狐疑了:“你怎麽了?”
南非咬牙:“要是往你屁股上狠狠得打個二十大板,我看你還能不能又跑又跳的!”牽動傷處什麽最容易讓傷情惡化了。
得言,鄭渾詫異:“你被打板子了?什麽時候?”
感覺傷處的疼痛消減下去,南非才道:“就是跟你第一次見的時候”
鄭渾恍然大悟:“所以你今天才會讓人把浩淇給揍唔……!”話沒完,就被南非一把捂住了嘴。
眯眼看他,南非一臉兇悍:“你要是管不住你這大嘴巴到處嚷嚷,今天在街上被人套麻袋的是上官浩淇,明天說不準就真的是你了!我能讓人揍了上官浩淇,同樣也能讓人把你揍了你信不信!”
鄭渾當即點頭如蒜,心裏驚呼,這個小男妾簡直就是個逆天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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