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南宮耀月
上官浩淇有客人,南非不好打擾,只轉身去了一旁的側廂房休息,半夜的時候被餓醒過來一次,想着時間已晚,再回去怕得吵到上官浩淇休息,便随便弄了吃得,而後又在側廂房歇下,翌日一早,還沒醒來,就聽見院子裏有人說話,迷迷糊糊間卻也吵得南非無法休息,最後便只能帶着一臉的倦容翻身起床。
小元進屋伺候,看得南非神色有欠,忍不住關心問他:“闵主子,看你臉色好差,昨個兒沒休息好嗎?”
南非懶懶伸個懶腰:“還好吧,就是這兩日不知怎得,總是提不起什麽精神頭,一會你讓錢二去跟李管事說一聲,問問今天的學習可不可以取消,我實在不想費力在動了”
小元點頭:“好,那一會早膳您想吃點什麽?”
“随便一些清淡的雜米粥就好”
兩人的談話間,屋外的人聲似乎也消停了,南非推開窗戶,不見院裏有人,便是上官浩淇的屋子也關了房門,顯然人不在屋中,擰擰眉,南非朝小元問道:“小元,昨個兒世子屋裏的客人是何時離開的”
“啊……這個……”小元一愣。
南非狐疑的扭頭看他:“怎麽了?”
小元一臉為難,卻還是道:“昨個兒那人好像……好像沒走,就直接歇在了世子屋裏……”
這話,說得南非臉色一僵,垂了眼睑。
小元有些擔憂:“主子也別亂想,沒準那是世子的同僚,跟世子談着正事所以才忘了時辰”
“嗯……”應了一聲,南非轉眸,又朝上官浩淇的屋子看了一眼。
因為錢二誇大,将南非的情況說的稍微嚴重了些,李管事便讓南非這幾日都先好生休息,其他事宜由李管事暫代定奪,也幸好,這兩日府中基本都沒有什麽大事,李管事無事,南非就更加清閑。
這幾日,上官浩淇不知是在忙些什麽,也沒有回來,南非便一直都歇在側廂房裏,偷了幾天懶後,又得帶着發疼的頭去跟李管事學習管家。
嘉華歆跟着林王去了邊庶,身邊只帶了姚子一個小丫頭,李管事則留在這裏,幫襯南非教他學習,剛開始南非還能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可是越到後面,南非就只覺得每次只要看見李管事就有種想要睡覺的沖動,卻又不好一直偷懶,便只能一直強撐着,這日黃昏,南非才剛從李管事那裏出來,花園裏的碎石路上,卻是乍然又遇見了一個陌生卻算熟悉的人。
又是那日的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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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愣愣的看着對方,南非一時間不知如何反應。
南宮耀月卻只是眼皮一擡,湊近南非看了看,而後輕笑:“你很弱麻”
“?”這是什麽情況?
南非有些懵。
南宮耀月卻只兩手抱胸,居高臨下的看着南非:“原本還以為你是個什麽樣的勁敵,現在仔細看了,才發現不過爾爾罷了”
一聽這話,南非當即火了:“有的人,外像高尚,美豔不可方物,但卻內力一團烏黑,豬肝蛇心,不用扒了他的皮,就已經能聞見那陣陣惡臭,有的人,雖看似一無是處,但內裏強硬,咬人的時候從來都不會叫的,而有的人,明看着美豔不可,卻最是喜愛胡亂咬人,無理無頭,內裏的裏子也不知到底裝的是豬肝蛇心還是雞腸鴨幹,一股子的騷味,怪難聞的”
南宮耀月眸光一眯,當即擡手,便想一巴掌給南非揮去。
錢二在旁一見,立馬一把将南非拉開,李勇面色一沉,直接一把抓了南宮耀月的手就給人甩開:“不可對我家主子放肆!”
“主子?”南宮耀月哼笑:“他這個主子,不過也只是撿來得罷了,回去你可以問問浩淇,當日若不是與我置氣,他假作稱病,想騙我回來哄他,他會放任着林王妃胡亂的找個人回來給自己沖喜?”
這話,讓南非臉色一僵。
南宮耀月踏步上前,一身的氣息都顯得有些張揚不可一世:“我與浩淇幾乎是從小一起長大,對我,我可比你了解,他有時是貪新鮮,但這新鮮也多半都是因為我不在的緣故,如今我願意回來,你猜猜,他對你這個新鮮還有多少興趣?”
指甲掐了掐掌心,南非暗自定定心神:“你不是浩淇,你不能完全猜透他心裏的想法,不管我對浩淇來說算是什麽,可如今他是我相公,不是浩淇親口所認,你的挑撥我不會信,即便當初我跟他不是彼此有意,但如今他既然願意與我培養感情,我便信他,不會疑他,你……還是別做費力之事了”
“真是費力嗎?”南宮耀月哼笑:“浩淇今日在星風閣的下樓上設宴款待幾位朋友,你知道嗎?我的話是真是假,你可以去驗證一下”說罷,轉身便走。
南非站在原地,面色遲疑。
南宮耀月回頭看他,一臉含笑:“對了,忘記告訴你,浩淇曾經對很多人都說過願意,而我當初也是因為這個才會與他置氣,他這個人有些隐藏的風流,平日裏看不出來的,你要是怕得話,可以不用跟來”
“主子,您別聽他亂說”錢二當即開口:“世子這人有時候雖然那啥了點,但不至于像他說的這樣”
李勇在旁也點了頭:“就是,聽說王爺一直不太喜歡他的,要是這次王爺跟嘉主子都去了邊庶,世子也不會這麽光明正大的帶他回來,他的話,信不得”
南非擰眉,只淡淡點頭:“我知道,我不信他,只是想看看他搞什麽鬼罷了”聲落,舉步跟上。
星風閣的小樓頂上,位高,視野良好,氣息也好,南非偷偷跟來的時候,只站在樓梯口上,便能清晰的聽見他們的對話。
小樓中,除了上官浩淇與南宮耀月,另外還有兩人,都與上官浩淇為過命之交,南非偷偷看了一眼,并不知道他們分別是誰,只看這兩人衣着不凡,舉止談吐不俗便都只必與上官浩淇一樣出身大家門第。
南宮耀月看了南非一眼,微微挑眉,這才舉步上前,笑道:“剛才去方便了下,離開一會,你們可沒有背地裏說我壞話吧?”
上官浩淇伸手将人拉到自己身邊坐下:“哪裏會舍得說你懷裏了?”
南宮耀月哼哼:“那可難說,保不定就有人稱我不在的時候說我其盛氣淩人,飛揚跋扈呢”
“誰啊敢?”說話的是一身便衣藍裝之人:“明知你是浩淇心尖子上的人,還敢說你壞話,豈不是明擺着跟浩淇過不去嗎?”
“以前還能算是吧,可現在?浩淇都已經有了一個男妾,我?算什麽?”南宮耀月哼笑一聲:“與人争夫的事,我可幹不出來”
上官浩淇聞言一愣。
身邊那便衣藍裝之人複又笑了:“以浩淇的性子,風月場過,玩鬧還行,但要真論及不婚嫁……莫不成那個小男妾,你便是當真動了心?”
眸光看了南宮耀月一眼,上官浩淇輕聲一笑:“不過便是一個男妾,閑暇是用來打發無趣用的,何必個個都這般在意?”眸光看着那便衣藍裝之人,上官浩淇又大方的補了一句:“若不然我便将人送你了如何?”
“你舍得?”南宮耀月斜眼看他:“別又像以前的那些人一樣,明着說要送,暗着卻舍不得吧”
上官浩淇伸手,将他攬住:“從你回來之後我便日日陪着你,你說說,我當真舍不得舍得?”
南宮耀月哼笑一聲,沒再說話,借故起身走到樓梯邊上,垂了眼睑時,原本應該站在那裏的人,卻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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