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無恥君王
之前因為與鄭渾才剛成親的關系,皇帝十分體貼的給南浚一個休沐時日,用來跟鄭渾培養感情,閑置一個月後,南浚收到皇帝傳來的聖旨,封南浚為禮部侍郎,直接丢去禮部跟着禮部尚書石弘毅學習。
石弘毅如今年已四十,在當初國亂之時,就已經跟着皇帝,只是那時候的皇帝卻還只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孩,許是曾經經過動蕩的關系,石弘毅的脾氣也不太好,東側怒吼,卻甚少對人拳腳相向,南浚剛去的這一個月,幾乎都被石弘毅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也是南浚脾氣好,不輕易動怒,面對石弘毅的刁難吼罵南浚只點頭,一臉認真知錯的樣子,從不對石弘毅橫眉怒指,一個月下來倒也把石弘毅的脾氣磨得差不多了,有時擡手指着南浚你了半天卻罵不出一個字來,南浚笑笑,端茶遞水,依舊還是一臉謙遜的樣子看着石弘毅:“大人且先喝杯水,待想好了再罵不遲,下官必然洗耳恭聽,聆聽大人教誨”
石弘毅給他嗆了一個胸悶,端過茶杯喝了一口,而後朝桌上重重一放,讓人拿了一本厚厚的書籍過來,直接丢在南浚懷裏:“這是我大梁律法,拿回去,仔細看個清楚,作為朝廷官員,熟記律法是首要關鍵,一本書,你五天的時間,給我好好背熟了!”
厚厚的一本書,拿在手裏的感覺還有些沉,南浚摸摸掂量了一下重量,口中應道:“多謝大人提點,下官記住了”
石弘毅冷哼:“要是只會死記硬背,我看你還是趁早卷鋪蓋走人吧”
知道石弘毅是為自己好,只是有些刀子嘴而已,南浚感激在心,抱了書,到了時辰便直接回家。
而就在南浚這幾日忙着在禮部學習的時候,另一廂,突然的一個晴天霹靂砸了下來這一日,狀元府中又收到一道新的聖旨。
奉聖旨,皇上親封鄭南非為侍人,賜居蓮庭宮,念鄭南非身體孱弱,特免除一切禮儀,兩日後于早上辰時入宮。
聽着宣旨太監的傳話,鄭家二老足足楞了半響才回過神來,一個個傻愣愣的不知是怎麽回事。
送走宣旨太監後,南非還怔楞原地不能回神,完全不知道欽點侍人這算怎麽回事。明明之前見上官無玉的時候,只是想要進宮面聖告禦狀,看皇帝打算怎麽處理這種草芥人命的事而已,可是……為什麽一下子就變成了侍人?
是自己話沒有說個清楚,還是上官無玉誤會了自己的意思?
皇宮裏,鄭渾盤腿坐在炕上,懷裏抱着食盒嘎嘣嘎嘣的吃着糕點,正與對面年輕的君王下棋對弈,想着他今天把自己叫進來的原因,鄭渾擰眉:“你會不會太黑了點兒?小闵這病情都還沒穩固下來,你就在背後來這麽一手?”
“那日是他自己說要入宮的,君無戲言,我又怎好不應?” 君王垂眼,看着棋盤,劍眉入鬓,眼眸細長,垂下的眼睑遮蓋住了眸低的光華,卻只在微揚的嘴角處留下一抹淡淡的別有深意得微笑,那一身龍袍皇冠更是襯得他少了幾分優雅,多了幾分威嚴,沒了風流倒更添霸氣:“況且,你不是說他身體很糟嗎?外頭庸醫一把,自然醫治不得,而這宮裏頭且不說那些閑養着的太醫院,便是那人生雪蓮,也夠将他的底子給養回來了”
鄭渾哼哼:“你倒是舍得,怎麽不見你把你珍藏的拿天山雪蓮送給我呢?”說實話他惦記很久了。
君王擡眼看他,眸低透着幾分笑意:“我這有份大補藥倒是可以送你,拿回去熬湯了給鄭南浚喝下,保管一夜六七次定叫你欲仙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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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渾當即噴了:“喂!你是皇帝別這麽沒羞沒躁的,這種話是你說的嗎?”
君王輕笑:“那好,季長鑫”
鄭渾狐疑不知道他想幹嘛,卻見季長鑫已經進來。
君王扭頭看他,吩咐道:“傳朕口谕,令鄭南浚一年之內,與鄭渾給朕生個禦侄兒出來,若抗旨,便抄家入獄!”
季長鑫當即楞在原地怔怔看他。
鄭渾當即拍桌,漲紅了臉:“喂!上官無玉!你管太寬了吧!逼我成親還逼我生孩子!你當我是女人哪!說生就生的!???”
上官無玉一臉惬意看他:“哥兒只是受孕不易,又不是當真不能生養,再說我這宮裏也确實需要些孩子來添加些喜氣了”
鄭渾更怒:“你那麽多嫔妃侍人你不會去找他們給你生啊!憑什麽要給我施加壓力!”
上官無玉朝他勾了勾手,鄭渾氣呼呼的朝他靠近,就聽見上官無玉滿是笑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最近宮裏有人私下在傳我不行,怎麽你沒聽到嗎?”
鄭渾頓時驚詫:“誰不要命了連這種話都敢說?”
上官無玉拂面嘆息,語調凄楚:“所以我只能靠你送個禦侄兒給我了”
鄭渾當即怒吼:“滾!想都別想!”
季長鑫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景象直吓得汗流浃背,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對于鄭渾的惱羞成怒君王視而不見,單手指着下颚眸光微冷的看向季長鑫:“腦袋不想要了,還楞在這裏做什麽。還不趕緊傳口谕,耽誤朕侄兒出世的大事信不信朕摘了你的腦袋?”
季長鑫欲哭無淚,只以為君王是說笑逗着鄭渾玩的,原來不是麽?
當下忙領旨走人。
鄭渾直接把棋盤都給掀了:“你這個皇帝是不是無聊透頂了!連這種事業管!!!”
上官無玉點頭:“最近是有些無趣”
鄭渾直接給氣的胸悶,再說不出話來。
這種奇葩哥哥的苦誰能理解???
逼婚就算了居然還逼生孩子!
誰能比他更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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