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章節
,動作放得極輕,不一會兒,火爐上已經飄來濃郁的魚湯香味。
燕珍盛好一碗,端到白年鼻下:“我知道你沒睡着,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來喝一口湯。”
可惜白年腹中雖餓,仍不為所動,微微揚起一點眼皮,瞥他一眼:“你到底有何目的?”
燕珍拉過一張凳子,坐在白年面前,拿勺子舀起一口湯送到他嘴邊:“誰讓你趕我走,可是我又不想離開你,所以只能把你帶走。”
白年自然不會信他的鬼話。
燕珍嘆口氣:“來吃一口好不好?”言辭間不乏……寵溺,仿佛是在哄着白年吃。
白年不禁渾身汗毛倒豎。
一勺魚湯從冒熱氣,一直到涼透,穩穩地橫在白年嘴邊,白年只當是沒看到,閉目養神。燕珍也不惱,端着碗去盛了另一碗溫熱的回來,笑道:“你這般別扭,是想我喂你罷!也好。”
白年眉毛一動,尚未反應過他是何用意,下巴已經被緊緊捏住,接着牙關一酸,嘴巴便不由自主張開,白年睜開眼,只見燕珍那張秀美難言的面孔倏地壓了上來,一條軟而靈活的舌頭帶着鮮美微燙的湯汁鑽進了他的嘴裏。
“唔!”
僅有的聲音都被燕珍壓回了喉嚨裏。
燕珍那雙弦月般的笑眼此時已經要成了月牙,接着喂他的功夫,放肆地輕薄了一番,偏偏白年沒有絲毫反抗能力,只有一條舌頭勉強能戰上一戰,可幾回合下來,更好像是調情般,氣得他臉色發白,可惜嘴唇被那個小混蛋蹂躏得通紅,不必想也知此時此刻形容十分狼狽,當真是丢盡了白衣教的臉面。
好容易一碗湯喂完,燕珍滿意地松開他的下巴,細細地挑了一碗魚肉,用筷子一口口喂白年。白年生怕他再那般,硬着頭皮吃了。
燕珍道:“這才好,我很開心。”
白年心中暗道:“他怕是有病吧。”
吃過東西,燕珍沒再折騰他,給白年擦了手臉,展開被褥讓他睡覺,白年也不客氣,側身躺在榻上。窸窣衣響後,燕珍随即貼着他的後背躺了下來,伸手抱住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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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年渾身一僵,少年柔韌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他身後,臉就在他背心那兒,一呼一吸,又濕又熱。
“睡吧。”燕珍的聲音悶悶的。
白年此時倒是倦極,然而此時此刻此景,叫他如何安眠。只是強撐了片刻,許久沒有沾過安穩床榻的他,也禁不住周公的誘惑,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夜幕來臨,星月光滑灑遍海面,映照進窗內,竟然有那麽一點歲月靜好的意味。
如此數日,燕珍只是伺候白年吃睡,漸漸地白年覺得自己身上有了點力氣,雙腿能走得動路時,燕珍就帶他在島上轉轉,可惜有了力氣,內力卻不見蹤影。
白年自知現在急也沒有用,只能靜觀其變。
半月後,燕珍帶白年去了腳下那個挖空的房間。
“這是我從天都山上帶回的典籍,還有許多這些年從各地收羅的秘籍,你喜不喜歡?”
燕珍拉着白年的手,獻寶一般地指着牆邊一摞一摞的武學秘籍,不無得意地說:“你看這本,那老禿驢死活不肯借我,我便偷偷潛入他那個破廟中,看了一遍書,就記下來了,只怕他到死都不曉得我這裏有他的獨門武功。”
燕珍一本本地給他介紹來歷,越聽白年越是心驚,燕珍這是把大半個武林的武學都收入囊中了吧!
尤其是當他聽到一本白衣教的內功心法時,再也忍不住,道:“這是你從劇家拿到的?”
“對。”燕珍微笑。
白年沉默了。
“這些都是你的。”燕珍拉着白年,讓他觸摸那些來之不易的典籍。
一時間,白年五味雜陳。假如他是武癡,此刻只怕是死在這裏也是心甘情願了。
天都山數代經營,加上燕珍旁門左道收羅來的這些武學,足以成為武林中最大的一筆財富。然而可惜,他白年并非武癡。
“你要這些有什麽用?”白年問。
燕珍道:“我們以後可以日日研修這些武學,它們才不至于明珠蒙塵。”
白年冷冷道:“我不想學,放我走。”
燕珍又笑了:“你的好師弟怕是不樂意放你走。”
“什麽?!”白年盯着燕珍天真無邪的笑臉,頭腦中一陣雷電亂閃。許多從前在燕珍或殷承煜身上想不通的關節,忽然貫通。
“你們,原來早就勾結在一起。”白年咬牙切齒道。
“不算勾結,各取所需罷了。”燕珍撿起一卷羊皮,緩緩展開。
“你看,這是你白衣教的不傳之秘,你師弟就是用它跟我交換的你。”
白年只覺雙耳轟隆作響。
殷承煜啊殷承煜,你好,你很好!
白衣教內是有一種邪門的功夫,需得一人為另一人做爐鼎,說好聽些叫雙修,難聽些就是淫邪,傳言白衣教中曾有個西域來的大喇嘛,精于歡喜佛一道,後來不知是何緣故将這門武功流傳下來,可惜後來有心術不正之人用這門功夫殘害了不少武林中人,白衣教也自那時落下個邪教的名頭,時任教主一怒之下将它鎖入禁地不許教中人修習,可還是被殷承煜偷偷學了。
白年喟嘆一句,想到他的師弟,心裏又是酸楚,又是憤恨。
若單是要他的教主之位,只要他說一句,又何必費如此周折,他自會拱手相讓。他們兩個自小一起長大,情誼非同一般,又是從何時生分到如今的地步。
燕珍見白年愣愣地呆坐着,不禁疑惑地看了看羊皮卷。當時那殷承煜與他做交易時,只是與他說了一些舊事,言道如此這般就能讓白年與他一同攀上武學的巅峰,而白年也會從此對他死心塌地,燕珍也不是沒有心眼,後來也曾細細研究這門功夫,其中妙處不可言說,這才心動把白年弄了過來。
只是千算萬算,卻沒有把白年并不甘願這事算進去。
燕珍從小恣意慣了,他的師父并未教他多少行俠仗義的大道理,在江湖上飄零又染上了輕薄冷心的毛病,只曉得自己快活就是快活了,怎麽曉得體貼他人心中所想,又怎能感受白年心中凄苦。他只知道如今白年不喜歡,他心中也就不歡喜了,也悶悶不樂起來,卻不能理解為何白年不喜歡。
他是武癡,別人并非全都是武癡。
白年合眼定了定神,半晌方道:“這是殷承煜送你,交換我的?”
燕珍忙點頭:“自然,這東西若是他不給我,我怎能拿得到?”
“也罷,不就是一門功夫,我與你練就是。”白年道。
“真的?!”燕珍乍喜,從地上直接蹦起來,抓住白年的手臂。
白年不動聲色地抽出手臂,道:“只是,你仍要跟從前那般,聽我的,可好?”
燕珍為人雖天真,可不是傻子,眼珠一轉,道:“無關練功的聽我的,練功就聽你的。”
白年答應得痛快,當即便接過羊皮卷看了起來。
燕珍托腮蹲在他膝邊,兩眼動也不動地釘在白年臉上,巡視過他臉上那道長長的傷疤,最後停在薄唇之上,莫名感到有些口渴。
深夜湧起的欲望忽然點染,白年擡眼時,正看到燕珍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仿佛要把他拆分吃進肚子中。
低眸看了一眼羊皮卷種所說“欲孽焚身”一段,白年譏諷地勾了勾唇角,看向燕珍。
“擇日不如撞日,那就開始吧?”
燕珍胯下早已硬成烙鐵一般,白年不急不慢地解了彼此的衣帶,把他拽到榻上。這小子雖然自诩在風月場裏打過滾,可畢竟每次真刀實槍都是個廢物,被人取笑,如今白年這樣煞有介事地撩弄他,只是摸了幾下,那燕珍就活像個呆頭鵝,任由白年擺布他,直到雙方坦誠相見,迷迷糊糊地被高大的男人壓在了身下,分開了雙腿。
燕珍意亂情迷,喃喃道:“書上不是這樣寫的啊……”
白年只覺好笑,手指彈了彈這小子的銀槍,道:“你說了練功的事情聽我的。”接着便探向他股間。
燕珍腦子裏都是漿糊,卻在白年粗暴地插進來時清醒過來,瞪大眼,只看到白年面容冷峻,絲毫沒有陷入情欲的神态。
劇痛之下,燕珍忽然夾住了雙腿,白年猝不及防,被他一腳踹開。
他如今內力被封,哪裏受得住燕珍的一腳,登時嘴角便溢出血來。
“啊……我……”燕珍顧不得股間似乎流血,慌忙去扶白年。
白年胸口悶痛,臉上更是挂不住,恨道:“你要做什麽妖?”
燕珍揉他的胸口,細聲道:“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我只是忽然想到,這似乎是要內力更渾厚之人在上才不會走火入魔。你如今這般境況,恐怕不妥。”
提起這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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