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往新城郡主府上接妹妹們回家的宋家三公子重重地打了一個噴嚏。
夷安看着兄長有點兒疑惑地摸着頭,便擔心地問道,“春日寒涼,可別叫三哥哥受了風寒。”
“無礙。”宋衍遲疑了一下,見羅瑾已經站在自己的身邊往夷安的方向看,抿了抿嘴,與妹妹一個詢問的目光。
“你賜婚了,我還未恭喜你。”羅瑾面上已經全無痕跡,看着對面柔媚可愛的少女,眼裏泛起了淡淡的溫和,輕聲道,“不要聽外頭的傳言。六表哥……”他頓了頓,縮在袖子下頭的手握得緊緊的,慢慢地說道,“當初在山東住在我家,是難得的規矩人,也不好美色,行止尊重,就算是待我們也并不輕慢。”
他有些難過地發現,原來許多次與她說話,這最後的道別,是他最流暢的一次。
也是最痛苦的一次。
“對不住。”夷安斂目,看着面前仿佛與從前不同,長大了一樣的秀美少年,低聲說道。
“沒什麽對不住的。”羅瑾微笑道。
他看着天光之下的少女,仿佛與自己離得越來越遠,心口疼的厲害,卻繼續說道,“你我,本就不合适。”
見夷安沉默地看着自己,他臉上微紅,有些羞澀地說道,“從前雖然知道你厲害,只是也沒想到這樣。”他的臉上有些畏懼地看着夷安,抖了抖身子小聲說道,“你踩斷了人家的腿呢,我聽見了,竟覺得有些不認識你了。”他笑了笑,輕聲道,“厲害可以,可是卻也厲害得太過。”
夷安看着這少年的臉上生出惶恐,順着他說道,“确實。”
少年仰起頭,膽怯地笑了。
“日後,不要再相見。”夷安看着面前這個用力地叫自己不要愧疚的少年,終于狠心地說道,“再無瓜葛,我只望你能尋到真正值得托付的女子,好好地過日子。”
“待我高中,就求母親給我定親。”羅瑾紅了臉,有些羞澀地說道,“阿婉竟然定親在了我的前面,母親偏心。”他笑了笑,這才對着夷安點頭,那雙秀美的眼睛裏沒有半分迷戀,只有清澈見底的溫和,見妹妹低着頭飛快地拭去了眼淚,他卻只當沒有看見,與衆人說道,“母親病了,我去見母親,就不留着說話兒了。”
夷安看着他匆匆地走了,将目光投在郡主府上的大片盛開的桃花上,只覺得開到糜荼的紅色的花海是她對這少年最後的告別。
“哥哥是個真心人,”羅婉溫聲道,“他說放下了,就真的放下了。”
夷安微笑颔首,不再看羅瑾的方向,與羅婉道別一同回家。
這是她最後會與羅瑾的見面,日後如何,哪怕他真的放不下,她都不會再與他有任何瓜葛,也不會把他放在心上。
蕭翎,才應該是她最重要的人。
若不能對蕭翎一心一意,那麽對他來說,是不公平的。
她是個心腸冷淡的人,這一生,只會把她的夫君裝在心裏頭。
回到家中,夷安就見大太太正等在家中與蕭翎說話,那冷清的青年手中握着書卷,側頭恭敬地與大太太低聲說些什麽,見到從外頭緩緩而來的少女,這青年的眼睛驟然發出了喜悅的光芒,上前扶住了夷安,見她神色疲憊,卻什麽都不問,扶着她走到了自己的身邊,這才低聲說道,“你上回說喜愛看劄記,我往書院去瞧了一回,有些仿佛是新成的書,想來你會喜歡。”
“多謝你。”夷安穩住心神,微笑說道。
蕭翎低頭看着她,目中生出了一絲溫柔。
“你不問我?”夷安見大太太手中拿着一封書信看着,便與蕭翎含笑問道。
“只要你留在我的身邊,就足夠了。”蕭翎握緊了夷安的手,輕聲道,“只要你的心裏有我,就好。”只這樣,他就已經歡喜。
“你日日來,府中無人與你計較?”夷安在這青年晶亮的目光裏有些心跳,便轉移話題,含笑擡頭,一雙眼睛裏全是揶揄,見蕭翎低着頭不說話,便摸了摸他的頭,溫聲道,“別叫別人與你生事。”
“我雖是子,卻也是禦封的郡王。”蕭翎搖搖頭,坐在夷安的身邊說道,“府中兄弟只我一個有爵位,誰能與我如何呢?”
話不是這樣說的,哪怕是做到了親王呢,若是烈王不待見,那府裏只怕也是不把蕭翎當做正經主子的,然而夷安知道蕭翎不叫自己憂心,這才取了他手中的書來,轉頭與大太太笑道,“今兒見了阿婉,聽着她說話,就知道她的那表哥是個極好的人。”
“那孩子溫柔和善,是個有後福的。”大太太對羅婉沒有偏見,相反其實是十分喜歡的,聞言便含笑說道。
她手中将書信往桌上一旁,這才與夷安笑道,“你們的那兩個哥哥真是不省心的人,這在關外竟發了瘋似的,這不……”她指了指書信,目光落在了神色不動的蕭翎的身上,笑道,“前兒沖破了蠻夷的大帳,得了不少的寶貝,說是雖沒有金陵的細致,然而卻有粗蠻之趣,又稀罕些,給你們玩耍贈人。”
見夷安去看那書信,大太太修長的手指扣住了上頭大部分的字跡,把兄長們關于蕭翎竟然敢頂着黑眼圈搞宅鬥的破口大罵都掩下了。
至于什麽“殷勤的家夥不要相信”,“哥哥們是無辜的”,“好有心計的人吶!”等等等,大太太覺得還是不要叫閨女知道了。
這些送來的東西,叫大太太有些無奈地想着,只怕也是争寵之物了。
夷安果然歡喜,撫掌笑道,“我就知道哥哥嫂子們最疼我們。”
說完,一疊聲地叫人擡了箱子進來,就見滿滿的極箱子,裏頭大多是鑲嵌着許多寶石,刀鋒雪亮的彎刀,四周雕琢着古怪圖騰的金銀器皿,猙獰神秘的寶石面具,又有許多的打磨出的一塊塊的寶石或是獸牙獸骨之物,風格确實與京中不同,擇了其中的有趣的東西分出來,留着給四公主,夷安這才将剩下的與姐姐分了,在一旁看着一只玉杯把玩。
失了寵的清河郡王沉默地看着這些東西,感覺到了兄長們深深的惡意。
“你喜歡,我那兒還有。”努力想給自己争取一把的郡王殿下,便在一旁輕聲說道。
“哥哥給的就夠了。”夷安見聽了這句,青年的臉色暗淡了,咳了一聲,摸了摸他的修長的手,又歡天喜地地看自己手上的東西了。
“哥哥們如何了?”夷安歡喜了一會兒,急忙問道。
“好着呢。”大太太笑眯眯地看着女婿垂頭喪氣,這才與閨女笑道,“阿翎當日本就沖破了主力,如今清掃局勢,也并沒有什麽危險。”
她唯一想着的,就是虎踞關算是幾關之中難得的繁華之地,處于金陵,那可是個膏粱繁華之處,又氣候宜人,有益将養,這日子過得不那麽緊張了,很該叫兒媳婦兒們調養身子,争取生個小乖孫來玩耍。
對于大太太與自己的稱贊,蕭翎默默地受了,正要與夷安說話,卻見一個圓滾滾的肉球從外頭滾進了,一頭滾進了夷安的懷裏,兩只肥爪子抓着一疊紙獻寶道,“安姐兒,舅舅全都會背啦!”
他也顧不得蕭翎有些扭曲的臉色,小嘴巴吧嗒吧嗒地開始把白日裏夷安教導的那些文章順溜兒地背了一遍,又解釋了其中的含義,見夷安滿意點頭,這才奮力爬上了外甥女兒的膝頭,左右四顧,很有驕傲的模樣。
蕭翎面無表情地看了七皇子許久,轉頭不說話了。
大太太看的可樂,卻只當沒看見,正與夷安笑道,“前兒事兒多,也不得閑,這如今你在家中,很該拜見你外祖一家了。”
從前她不着急,不過是夷安忙着天天與人死磕,如今該死的都死了,該失寵的聽說已經失寵,她的那好二叔得了乾元帝的呵斥,一家子都如同驚弓之鳥,便覺得心情通暢了,此時與夷安笑道,“你外祖母使人來,直說我把你藏着掖着,我想着也是,這一家人見了面,日後才好親近。”
“早該拜見了。”夷安便笑道。
“你這輩兒好幾個表哥,日後都是你的靠山。”大太太實在是看見兄長的好處了,與夷安笑道,“這許多的兄長,誰還敢在京中與你啰嗦呢?”哥哥多了才是底氣不是?
“母親說得對。”夷安只覺得身邊青年的氣息都一窒,渾身變得僵硬緊繃,不由壞笑道。
蕭翎覺得兄長這種生物有點兒可怕,低頭試探着将手放在了夷安的指尖兒上,見她沒有丢開自己,扭頭與大太太說話,這才大着膽子将手覆在了心上人的手上。
夷安一臉複雜地回頭看了他一眼。
從前那個純情的,只知道遠遠站着的青年哪裏去了呢?
蕭翎對上了夷安的目光,耳朵尖兒慢慢發紅,卻沒有收手,順便在心裏感激了一下唐天友情貢獻的《如何無聲無息與心上人親近十八計》。
深藏功與名的唐将軍在小夥伴兒們中間打了一個打噴嚏,覺得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那個什麽,他家王爺,不會覺得自己很給力,繼續跟自己求計策吧?
作為一個也沒有心上人的純情青年,唐将軍覺得胡說八道什麽的,千萬不能被拆穿。
正在心中流淚的唐天不必細表,只此時,大老爺一進門就見着了閨女叫狼崽子握住了手,就十分不高興了,沉着臉看了看蕭翎,他便冷冷地說道,“該用晚飯了。”
“上回的八寶鴨子很好。”蕭翎拒絕聽出這是在逐客,很有主人範兒地與夷安鎮定地說道。
這幾日正饞着鴨子的長安縣主與七皇子殿下摸了摸嘴角的口水,用力點頭。
大老爺氣得半死,沉默地坐在大太太的身邊用冰冷的目光看着這個小子,覺得很該修書一封,叫兒子們繼續争寵。
因有蕭翎在,大太太這次就很上心,預備了滿桌子的菜,就見桌上青年沉默低頭,迅速地進入了狀态,與大老爺較勁兒一樣剔魚刺兒扒皮地與夷安,如同找着了人生的真谛。
夷安在姐姐嫉妒的目光裏心安理得地張大了嘴,等着投喂。
蕭翎只覺得夷安這樣等着叫人喂食的模樣十分可愛,雖然中間有一只特別煩人的肥皇子也一同張大了嘴巴嗷嗷待哺,清河郡王還是忍了,喂飽了媳婦兒,這才在大老爺十分生氣的目光裏心滿意足地告辭,一路緩緩地回了烈王府。
才回到烈王府,蕭翎的臉色便沉了下來。
自己的院子前頭,正有兩個高挑的青年徘徊,正是蕭安與蕭城。
這兩個當日與自己一同往山東去,鬧出了不小的風波,蕭翎只覺得厭煩極了,此時便冷淡颔首道,“見過兄長。”
“六弟從做了王爺,這氣度就不與從前一般,越發的矜貴,不将咱們放在眼裏了。”
蕭城有些嫉妒地看着面前的弟弟,想到這個一個如同下仆的弟弟,如今竟已是郡王,遠遠地壓制了自己兄弟,又要迎娶薛皇後寵愛的長安縣主為王妃,心裏就惱怒,想到蕭翎從前,就認為這弟弟藏奸,此時見蕭翎氣息溫和,也沒有之前的戾氣,便冷笑道,“這是又從平陽侯府回來?六弟對這親事,還真上心。”
平陽侯府的嫡女呢!想到自己不過是要娶一個妃子娘家的女孩兒,蕭城就覺得老天不開眼。
他的血脈也很尊貴,為什麽賜婚卻賜給了蕭翎?
“既然是賜婚,自然是要看重。”蕭翎淡淡地說道。
“這位長安縣主,還與大哥有親。”蕭城見蕭翎眯着眼睛看過來,心中竟陡然一縮,卻還是繼續諷刺地說道,“六弟的正室不過如此,她的那姐姐竟只配與大哥做個妾罷了!”
這話中充滿了惡意,顯然是在侮辱,然而蕭翎卻面不改色,并不多言。
這種紋絲不動的模樣實在叫人氣惱,蕭城眼珠子轉了轉,見蕭翎的腰間垂着一個雲錦荷包,目光就一閃笑道,“六弟從前從不用荷包,怎麽這個不同?”
他一邊說一邊嬉笑地往蕭翎的腰間探去,轉頭與也笑嘻嘻的蕭安笑道,“該是哪位佳人與六弟的?也叫咱們兄弟開開眼界,看看這風流韻……”正說到此處,只覺得手腕上突然傳來了一股巨力,那仿佛能把手腕都掐斷的力量叫蕭城慘叫了一聲。
“你做什麽?!”見蕭城瞬間就被蕭翎摁在了地上,一只手背在身後扭成了詭異的形狀,慘叫連連,素來不将蕭翎放在眼裏的蕭安臉色就變了。
“叫二哥知道,弟弟不是什麽都能開玩笑的。”蕭翎的聲音冰冷刺骨,再一用力,竟将蕭城的指骨掰斷,聽着兄長的慘叫,他聽得多了,竟沒有半分漣漪,平靜的模樣叫蕭安心中生出膽寒。
下意識地退後了一步,這青年才聽見這如同美豔厲鬼的弟弟繼續輕聲道,“弟弟醜話說在前頭,從前兄長們對我輕慢,都随意。只是日後,若是叫弟弟聽見與我家王妃的一絲半點,”他頓了頓,擡眼,目中泛起了淡淡的血色,輕聲道,“就別怪我不顧手足之情了。”
“你!”蕭安見自己竟然被這麽個卑賤之人唬住了,頓時氣得要死,跳腳道,“你竟然這麽對自己的兄長!”
“兄友才能弟恭,也只望兄長們別叫我不高興!”蕭翎松開了蕭城,見他倒在地上翻滾,面上卻平靜極了,小心地将手在衣裳上擦了擦,這才摸着腰間夷安與他的荷包不說話了。
正冷眼看着蕭安去攙扶蕭城時,蕭翎卻聽到遠遠的一聲呵斥,就見不遠處,一個面容惱怒的男子大步而來,見了兩個兒子狼狽的模樣,這男子一轉眼,一個耳光就向着蕭翎的臉上抽去,罵道,“逆子!”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