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扒光她的衣服

坐在後排假寐的穆宸寒睜開雙目,淡漠的視線投向前方,只看見一抹淡藍色的身影在車流當中狼狽穿梭,一輛小轎車甚至從她小腿邊堪堪擦過,那一幕令人膽戰心驚。

穆宸寒眸光一沉,猶如深邃的海洋隐藏着淩淩冰川,随意放在座椅上的手指倏然握緊,冰冷的聲音凍入骨髓,“停車!”

險些被一輛汽車撞上,莫淩後背冷汗直冒,也不管司機的破口大罵,拔腿繼續追趕前面的男人。

莫淩追着他跑進一條小巷子,巷子狹窄,陰暗,路邊随意丢棄着垃圾,當她追着他跑到盡頭的時候,終于察覺到不對勁,她的身後,沉重急促的腳步聲向她逼近。

幾米開外,那個穿花襯衫的男人仍舊背對着她,襯衫已經被汗水浸濕,緊緊貼合在他的後背上,勾勒出他瘦削的線條,瘦高蜓拔的身軀微微顫抖,顯然也累得夠嗆。

莫淩死死地盯着他的後背,很像,真的太像林蘭遙了,但是她此刻能确定,他不是林蘭遙。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快速思索,對方故意利用她對林蘭遙的感情,将她引到這裏,到底有什麽目的,另一方面,她暗中觀察逃生的線路,最後發現,這是一條死巷子,只能從來時的路返回。

“喲,美女,怎麽一個人跑到這種地方?”身後傳來一道猥瑣的笑聲,“是不是孤獨寂寞了,要不要哥哥陪你好好玩一玩?”

莫淩抿着唇沒有吭聲,暗中握緊手指,背對着她的花襯衫男人突然轉過頭來,沖着她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嗨,漂亮的大姐姐,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

莫淩驚愕,“是你!”

“沒錯,就是我喲。”劉浩将手裏的禮物袋扔到角落,雙手插在褲兜,一派悠閑地向她靠近,清秀帥氣的臉上露出殲邪猙獰的笑容,“大姐姐,剛才在電影院看到你之後,我就很喜歡你呢,很想跟你做朋友呢。”

“可以啊。”莫淩鎮定自若,暗中警惕地往後退,目光從劉浩身上滑過,落到另外兩人身上,一個身材魁梧戴着黑色墨鏡,另一個是胖胖的光頭,圓圓的臉盤上帶着猥瑣的笑容,看起來就覺得不是好人。

“劉浩,他們都是你的朋友?”

劉浩點頭,“是啊,他們也很喜歡大姐姐,今天不是大姐姐的生日麽,我們特意來陪你玩,高不高興?”

莫淩目光一縮,“你怎麽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他邪笑,“你跟那個叫小喬的女孩的對話,我都聽見了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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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墨鏡的男人似乎脾氣不太好,陰森森地呵斥道,“跟她廢話那麽多幹什麽,趕緊動手吧!”

話音剛落,三人同時向莫淩靠近,她瘦弱的身軀微微顫抖,害怕地往後退縮,實際上在退縮的過程中,她瞄準了右後方的垃圾堆,在那些肮髒的垃圾袋中間,橫躺着一根斷掉的木質椅子腿。

別看光頭是個胖子,動作卻很敏捷,箭步上前堵在莫淩身前,猿臂一伸,向她胸前抓去,莫淩大驚失色,快速後退堪堪躲開他那只鹹豬手,但是腳下被垃圾一絆,差點摔倒,她順勢傾身,飛快地撿起椅子腿朝着離她最近的光頭揮去。

她這一番動作又快又準,光頭被她一棒敲在手臂上,痛得嗷嗷直叫。

“媽的,快點将她抓住!”

墨鏡男人怒罵一句,從背後襲擊,一把抓住莫淩的胳膊,狠狠一扭,莫淩痛得臉色煞白,手中的椅子腿咣當掉落到地上。

劉浩從側面攻來,抓住她另一只胳膊,光頭胖子氣急敗壞地沖上來,狠狠一耳光扇在她臉上。

“小踐人,讓你還手,老子弄死你!”

打了一耳光還不夠,光頭胖子擡起手臂又扇了他一巴掌,這一巴掌極為用力,将她打得腦袋一偏,臉上一片刺痛像被爐火烤着,一股腥舔的味道在嘴裏蔓延,鮮血順着嘴角流了下來。

“你們想要什麽,我都可以滿足你們!”莫淩死死地盯着那個戴墨鏡的男人,她知道,他才是另外兩人的老大。

她白嫩的臉頰上冒出幾道血紅的痕跡,破皮的唇角滲着血珠,順着精致的下巴往脖子蜿蜒流去,有種淩虐的美感。

光頭胖子心底的邪火一下子被點燃,他興奮得眼底直冒綠光,伸手捉住莫淩的下巴,粗粝的手指撫摸着她光潔的皮膚,殲笑道,“美女,我們只想要你啊,你也能滿足我們麽?”

“把她衣服脫了!”凱哥打斷他的話,沖劉浩擡了擡下巴。

劉浩嘿嘿殲笑兩聲,“大姐姐,別害怕,咱們兄弟們幾個,幫你找找樂子……”

他嘴裏說着下流猥瑣的話,雙手也不閑着,飛快地抓住莫淩的襯衫領口,狠狠一撕,襯衫上面的紐扣嘭嘭崩開好幾顆,一道若隐若現的溝壑陡然暴露在三人面前,劉浩和光頭眼裏都冒出火光,恨不得立刻撲上去将她壓在身下狠狠撕裂。

凱哥心底也直冒火,但是他還記得自己的任務,看到兩名沒出息的手下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他沒好氣地踹了劉浩一腳,厲聲呵斥道,“他媽的,沒見過女人啊,趕緊把衣服脫光!”

“是是,凱哥!”劉浩回過神來,連忙繼續手下的動作。

凱哥又踹了光頭一腳,“死胖子,趕緊把手機拿出來,給這個女人拍照!”用裸照威脅她,不怕這女人不聽話。

拍裸/照,這夥人是要逼死她啊!莫淩羞怒交加,恨得咬牙切齒,突然閃身,躲開劉浩一雙臭手,修長的腿迅捷地彎曲,膝蓋重重頂在劉浩的腹部,他殺豬般尖叫,捂着自己腹部倒退兩步。

凱哥沒有料到一個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女人還這麽能反抗,憤怒地拽掉鼻梁上的墨鏡扔到地上,一把拽住莫淩的手臂,将她狠狠摔向牆壁。

他的力氣大得出奇,速度又非常快,莫淩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就像斷線的風筝一樣向着牆壁撞去,她的腦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如果就這麽用力地撞上去,她肚子裏的孩子一定保不住了吧,她以為自己會開心的,可事實上,她并不是那麽開心,似乎還有些遺憾。

耳邊風聲呼嘯,她害怕地閉上雙眼,沒有想象中的劇痛,她的身體撞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一雙強健有力的手臂環繞在她腰間,将她抱得很緊很緊。

撲通,撲通,她聽到抱着她的那個人急促的心跳聲,她才敢相信,确實有人救了她。

莫淩卷翹的睫毛顫了顫,僵硬地回頭看,入目的是一張俊美得不像真人的臉,完美的唇線緊緊繃着,漆黑的眼眸就如危險的漩渦幾乎将她整個靈魂吸入進去,即使眼前的男人面無表情,她卻莫名感覺到安全和溫暖。類似于穆念琛帶給她的溫暖。

穆宸寒深邃的眼睛裏藏着怒意,他的視線在她紅腫的臉頰上停留了一秒,然後緩緩下滑,當視線觸及到她胸前隐隐若現的*時,目光陡然一緊,眸子底下湧動着暴戾煞氣。

他不由分說将她的身體扳過來,面向自己,擋住了那三個男人侵略的目光,緊接着,骨節分明的手指落在西裝外套的紐扣上面,慢條斯理地,一顆一顆解開紐扣。

他如入無人之境,優雅從容地做着這一切,劉浩三人卻心底直打鼓,該死的,穆二少怎麽來了!

他們本來商定好了,假扮成小*,給莫淩拍下裸照,然後用照片威脅她不許報警,不許将今天發生的事情說出去,然後他們再将她敲暈,弄到小診所檢查她的身體,看看她身上到底藏着什麽秘密,沒想到穆宸寒竟然突然冒出來壞了他們的好事!

凱哥不愧是小頭目,反應非常快,嘴裏罵罵咧咧道,“臭娘們,算你運氣好,兄弟們,我們走!”

他們三人逃命般往巷口跑,穆宸寒看都沒看他們,他黑曜石般的眼眸裏面倒映着一個腦袋微垂,雙手捂着自己胸口的女人,他脫下自己的外套,将它蓋在她的肩膀上,動作溫柔地将外套拉攏,遮住她的胸口,然後用手指将她垂在臉頰的發絲撫到耳後,指尖不小心觸碰到她的臉頰,她不禁微微顫了顫。

身上的外套猶帶着體溫,還有淡淡的古龍水的味道,令人感到心安,每次她遭遇危機,他總會猶如天神般出現将她拯救,平靜的湖面就好像被投入一顆石子,蕩起一圈圈漣漪。

莫淩壓制住內心的波動,窘迫地擡起頭,望了一眼跑向巷口的三人,小聲道,“他們跑了。”

“跑不了。”清冷淡漠的聲音在這幽暗的巷子裏緩緩響起。

莫淩愣了愣,還沒弄明白他的意思,只聽到巷口傳來鬼哭狼嚎的聲音,她擡頭望去,只見一個穿白襯衫的斯文男人和那三人纏鬥在一起,定睛一看,那個以一敵三的男人竟然是穆宸寒的助理王凡!

她驚訝地睜大眼,“王凡這麽厲害!”

“一般,跆拳道黑帶九段。”

“你要求也太高了吧……”莫淩自尊心受到嚴重打擊,黑帶九段都算作一般的話,那她會的這點拳腳功夫簡直就跟過家家似的。

穆宸寒沒有再繼續那個話題,深邃的視線在她身上滾了一圈,最後從她的腹部收了回來,淡淡道,“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伴随着劉浩三人鬼哭狼嚎的慘叫,莫淩搖了搖頭,“沒有,你來得很及時,謝謝。”

她話音剛落,臉色陡然變白,雙手緊緊捂住肚子,“肚子痛……”

穆宸寒目光一緊,打橫将她抱起來,邁着大長腿箭步往巷口走,懷中的人縮成一團,痛苦地蹙緊眉頭,喉嚨裏發出極輕的*,他一邊匆匆奔走,一邊垂眸看她,“別緊張,深呼吸,放輕松。”

低沉磁性的聲音,不急不緩,好像有種驅散恐慌的神奇魔力,莫淩不知覺地信任他,依賴他,聽從他的叮囑,深吸一口氣,将緊繃的神經漸漸放松,腹部的疼痛似乎也緩解了一些。

王凡已經将那三人打倒在地,乍然看到穆宸寒抱着莫淩疾步走來,愣了愣,連忙問道,“總裁,這三個人怎麽處置?”

“把他們八光,扔到人最多的地方。”他們不是喜歡扒人衣服麽,那就嘗嘗被扒的滋味!

扔下這句話之後,穆宸寒看也不看他們,一路疾奔,将莫淩抱到停車的地方,然後将她塞到副駕位置,一腳踩上油門,朝着最近的醫院飛馳而去。

莫淩動了胎氣。

若不是穆宸寒一路闖紅燈,将她及時送到醫院,肚子裏的孩子很有可能保不住。

柔和的風拂過輕薄的窗簾,莫淩躺在高級病房的病*上,望着窗外最後一抹夕陽,心情極度複雜,肚子裏的孩子,真是一個禍害啊,她不知道把他怎麽辦才好。差點流産的時候,她會覺得遺憾不舍,可真的将他保住了,她又覺得煩躁不甘。

到底是留還是舍,這是一個問題。

“不舒服?”眼前突然多了一道身影。

莫淩收斂心神,擡頭看他,少許陽光灑在他身上,看起來柔和而靜谧,他如天神般俊美的臉上,修長的眉微蹙着,卷翹的睫毛在眼睑下刷下淡淡的陰影。

她緩緩笑,“沒有,已經沒事了。”

穆宸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坐到她身旁的椅子上,淡淡道,“怎麽突然跑到那條巷子裏面去了?”

她尴尬地抿了抿唇,“穿花襯衫的那個男人,搶走了我朋友送給我的禮物,所以我就……”

“為了一份禮物,你連命都不要了?”

他的聲音冷了幾分,眼風銳利冷如刀刃,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他那冷如冰川的眸光底下藏着幾分懷疑。

她不自在地避開他的視線,思索片刻,還是沒有将對方故意引誘自己上當的事情說出來,轉移話題道,“我懷疑那三個人,并不是普通的*。”

即使那三個人刻意裝成不認識她的樣子,但是從劉浩假扮林蘭遙引誘她上當,她就推測出那三人對她非常了解,知道她跟林蘭遙感情深厚,甚至知道林蘭遙近期失蹤的事情。

他淡淡嗯一聲,“這件事我會處理。”在她被推進急救室的時候,他已經打電話給鬼剎,交代他追查那三人的底細。

她陳懇地道了一聲謝謝。

他剛才讓護士用冰塊替她冰敷了一下臉上的傷痕,此時,瓷白如玉的臉上只剩下幾道淡淡的紅痕,如果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出來。

他不知從哪裏拿出一支藥膏,擰開蓋子,塗了一點在手指尖,傾身向她靠近,她下意識往後縮了縮,他垂眸看她,“別動。”

她讷讷道,“那個,我可以自己擦藥……”

“你看不見自己的臉。”

他駁回她的建議,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将散落到她臉頰上的發絲撫到耳後,指腹輕柔地擦過臉頰,他的雙眼深邃似海,薄唇微微抿着,無形中透着壓抑的氣息,莫淩有些慌亂地避開他的視線。

微涼的指尖輕輕落在她微微泛紅的臉頰上,一點一點,動作輕柔地将藥膏塗抹到紅痕上。

從莫淩的角度,可以看見他微垂着頭,柔軟的發絲在額前浮動,濃密的睫毛在深邃的眼眸上刷出淡淡的陰影,薄薄的唇輕輕抿着,神情認真而細致,就像在做着極為偉大的事情。

莫淩心頭莫名地一動。

眼前的男人與照片上溫暖淺笑的男人漸漸重疊,她呆呆地望着他,幹渴的唇張了張,魔怔般叫出一個名字。

“念琛。”

他抹藥的動作猛然一頓,被鴉黑長睫掩蓋住的眸子裏翻湧着滔天駭浪,語聲卻很平,平得不起絲毫波瀾。

“我和大哥很像?”

“對不起……”回過神來的莫淩羞愧得想将腦袋埋進被窩裏。

“沒事。”他淡淡回應,用紙巾将殘留在手指上的藥膏仔細擦拭幹淨。

兩人沉默了一陣,莫淩猶豫了半晌,說道,“今天發生的事情,你能不能保密,別告訴家裏人。”

穆宸寒眼角微微一垂,沒有回答,莫淩心裏一急,還想懇求幾句,病房門突然被人推開,潘錦如和謝君雅風風火火地趕來,潘錦如一臉焦急地說道,“怎麽樣了,孩子沒事吧?”

“沒事的,婆婆,二嬸,讓你們擔心了。”

莫淩想要從*上坐起來,穆宸寒突然按住她的手臂,淡淡道,“你還是平躺着吧。”

潘錦如的視線在他們兩人身上轉了一圈,臉上的焦急一掃而光,露出放心的笑容,“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這孩子是個福大的。”

“可不是嘛!”謝君雅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穆宸寒的右手,用親昵的語氣嗔怪道,“阿淩啊,以後出門可要小心一點,你現在可是做媽媽的人了。”

這話一出,潘錦如臉上的笑容便消失了,嚴肅地說道,“阿淩,到底發生什麽事,你怎麽好端端的就動了胎氣?”

莫淩為難地抿了抿唇,還沒等她想出合适的理由,站在她*前的穆宸寒突然開口,“媽,莫淩走在大街上被路人撞了一下,差點摔倒,這才動了胎氣。”

莫淩聞言,不敢置信地擡頭盯着他,他面無表情,眼神專注地凝望着潘錦如,語氣認真,就好像親眼看到她被人撞一般,心裏有種說不出的窩心感覺,酸酸的,又有點澀澀的。

潘錦如狐疑地盯着莫淩,語氣加重,“阿淩,是這樣嗎?”

莫淩壓下心頭怪異的感覺,微微點了點頭,“是這樣,我跟朋友從電影院出來,過馬路的時候人太多,不小心被人撞了一下。”

潘錦如皺眉,“你以後小心一些,都是懷孕的人了,怎麽還是那麽粗枝大葉的?”

“我以後會小心的,抱歉,讓您擔心了。”

潘錦如看她那副逆來順受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忍了忍,終究什麽也沒有說,将目光投到穆宸寒身上,臉色微沉,“宸寒,是你将阿淩送到醫院的?這個時間你不是應該在公司麽?”

穆宸寒淡淡道,“下午去參加一個商業會談,路過電影院外面的路口,正巧看到莫淩被人撞了一下,就順便帶她來醫院了。”

毫無起伏的語氣,就好像撿到一只小貓小狗般平淡無奇,潘錦如開始有些不太确定自己的猜測,或許,真的只是一場巧合,他并沒有過多關注莫淩。

謝君雅見她們母子倆氣氛不太對勁,笑呵呵地打圓場,“阿淩,今天是你的生日吧,老太太特意讓廚房準備了你喜歡吃的菜,說是全家人替你慶祝生日,沒想到發生這種事……二嬸只能在這裏祝你生日快樂了,你看,來得太匆忙,也沒有準備禮物,你可不要介意啊……”

莫淩微微一笑,“謝謝二嬸,您跟婆婆來看望我,我已經很開心了,也謝謝奶奶費了那麽多心思……”

又閑聊了一會兒,莫淩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催促她們早點回家休息,兩位長輩又叮囑了幾句,交待護工好好照顧她,便一起離開了。

他們三人離開之後,房間裏安靜得吓人,護工打來熱水,幫她擦洗幹淨手腳,替她掖了掖被角,然後悄聲退了出去。

最近一段時間,莫淩習慣了早睡,雖然剛過九點,她還是開始犯困,閉上雙眼,不知道睡了多久,似乎聽到有人輕聲叫她的名字。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房間裏漆黑一片,*前矗立着一個黑色人影,她吓了一跳,以為那個午夜惡魔又出現了,嗓音微顫地呵斥,“你怎麽到這裏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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