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顧辰曜發威
說着,卻也期待的看着蕭婉,其他人眼裏也開始閃着好奇貪婪的目光。
蕭婉心裏一陣厭煩,疑惑道“爺爺剛剛叫我上去就是跟我聊天而已,怎麽大伯娘會這麽問呢?”
楊芬不信,尖着嗓子道“怎麽可能?老爺子沒事兒神神秘秘的只把你跟辰曜叫上去幹什麽?他到底給了你什麽東西,你拿出來給我們大家看看,我們又不會搶你的!”說話時,眼光在蕭婉身上到處瞟,一定要盯出什麽來的樣子?
蕭婉冷冷的一笑,眼神掃過顧偉業幾人,聲音平靜的道“就算爺爺真給了我什麽,我就是不想拿出來給你們看又如何,你們難道還能撲上來搶啊?”
顧家幾人的臉色全都黑了,尤其是顧偉業夫婦。
顧偉業眼神陰郁的盯着蕭婉道“小婉,怎麽能這麽說話,我們幾個都是你的長輩,你看看你什麽語氣态度,真是太沒教養了!”
“呵……”蕭婉冷笑兩聲,沒人性的東西,也好意思跟她提教養?悠悠的開口“不好意思,我可不敢認你們這樣的長輩,所以別在我面前自以為是的拿腔拿調,真像個笑話!”
蕭婉話音一落,顧家幾人頓時都變了臉色,一個個跟要吃人似的惡狠狠的盯着蕭婉,顧偉業捏着的拳頭青筋暴起,剛要發作,被他老婆搶了先。
楊芬張牙舞爪的朝蕭婉撲過來,嘴裏叫嚣着“你個沒教養的臭丫頭,我今天非得替你爹媽好好教育教育你不可!”
蕭婉沒想到這老女人這麽禁不起刺激,一時沒有防備,眼看就要被楊芬一記耳光劃到臉上……
卻聽見顧辰曜冰冷暴怒的聲音。
“你算什麽東西,也配稱婉婉的長輩?”
蕭婉心中欣喜,睜開眼,只見顧辰曜緊緊的捏着楊芬一只手腕,疼的楊芬面孔都扭曲了,而顧辰曜,蕭婉從沒見過顧辰曜這樣狠厲的模樣,目光從像是地獄死神眼裏發出來的一樣,被他盯着的人簡直大氣兒都不敢喘!
“我警告你們,再敢對婉婉起什麽心思,別怪我心狠手辣!”
饒是最陰險狠毒的顧偉業,聽到顧辰曜這話也害怕的顫栗了兩下,其他人更不用說,尤其是楊芬,臉色煞白,哆哆嗦嗦的眼看就要暈過去!
顧辰曜說完,放開楊芬的手,拉起蕭婉,再也不看顧偉業幾人一眼,大步離開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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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賓利往蕭婉家所在的洪城別院駛去,車內燈光有些昏暗,顧辰曜臉上神情明滅不定,久久,他對蕭婉說道“婉婉,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蕭婉聽着顧辰曜的聲音有些沉重,剛剛跟顧家幾個極品鬥勝的有些激動的心情也不禁沉了下去,她伸出一只手,手指輕輕的觸上顧辰曜輪廓分明的側臉,道“我是你的未婚妻,自然應該跟你共進退,同風雨!”
“剎……”
顧辰曜猛地踩剎車停車,側身看着蕭婉,眼裏是能把人生生淹沒掉的溫情和欣喜,“婉婉……”
兩人慢慢的靠近,空氣裏逐漸彌漫起暧昧的氣息……
蕭婉回到家,居然見到了那天摔門而去之後,好幾天都在公司“加班”的蕭正翰。
蕭正翰和郝新梅好像正在談什麽事情,因為自己回來暫時被打斷,郝新梅臉色不怎麽好看,蕭正翰則滿臉笑容的看着蕭婉。
蕭婉眼神閃了閃,換了拖鞋進門,走到客廳,對蕭正翰叫道“爸爸。”
蕭正翰笑呵呵的應了一聲“回來了,以後別玩這麽晚,讓家裏人擔心。”
這是天上下紅雨了?
不,肯定不是,蕭正翰這樣兒,一看就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蕭婉眨眨眼睛,乖巧的道“我知道了,爸爸。”說完,走過去坐在郝新梅的旁邊,一手挽上郝新梅的胳膊。
蕭婉溫熱的體溫傳到郝新梅身上,郝新梅臉色緩和,慈愛的拉着女兒的手,道“媽跟你爸要談點事情,你先上樓去吧。”
蕭婉心中早就疑惑,現在立刻就明白,母親跟蕭正翰要談的事情,一定又是那個財産制約協議的事情。
“好吧,那我上去了。”她到要看看,蕭正翰又能耍出什麽花樣來。
上樓之後,蕭婉做出開門又關門的聲音,然後側身閃進一角的陰暗裏。
“咳咳……”蕭正翰咳嗽兩聲,起身走到郝新梅身邊,伸手要去摟郝新梅的肩膀,卻被郝新梅躲開,臉上頓時十分的尴尬又惱怒。
這個黃臉婆,當她自己有多稀罕似的,如果不是為了那紙協議,他才懶得看她一眼!“老婆,新梅,我們已經做了這麽多年的夫妻,難道你還不信任我?”
聞言,郝新梅臉上神色淡淡的,沒有說話,心裏早就鄙夷了千百遍。
蕭正翰見狀,心下一轉,道“我知道你擔心什麽,你怕那張協議作廢了,我會見異思遷,抛棄你跟婉婉……但是那怎麽可能?”
“我知道你是怪我整天待在外面不回家,可我并不是在什麽地方尋歡作樂,我是在公司裏,為了我們的家,為了我們的孩子,拼命的工作,拼命的掙錢,想讓你和婉婉過的好一些而已……”
蕭婉聞言,在暗處冷笑,真是會說,不是尋歡作樂,是在為了她和母親拼命工作!
撒這樣的彌天大謊,居然能臉不紅氣不喘,蕭正翰,你可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
蕭正翰滿臉的痛苦糾結,抓着頭發道“我這麽做,難道錯了嗎?”
蕭正翰在郝新梅這樣唱作俱佳的演了半天苦情戲,郝新梅心裏難免有些動容。
但是一想到蕭正翰和蕭楚楚之間的不清不白,郝新梅強迫自己硬下心來。
“我和婉婉沒有逼着你那麽拼命去掙錢,我們也不需要那麽多的錢,我們要的,只是一個每天能回家,陪伴家人的丈夫和父親。”郝新梅幽幽的說道。
蕭正翰沒想到郝新梅會說出這樣的話,一時怔愣無言以對,很快反應過來,捶胸頓足道“可是作為一個男人,我當初本來就是靠着岳父才能發家的,雖然現在公司已經發展的不錯,可我怎麽能就貪圖享樂,一點作為都沒有,這樣,所有人都會在背後戳着我的脊梁骨,罵我是個吃軟飯的窩囊廢!”
“那個財産制約協議,就好像随時會朝我臉上打過來的巴掌,我只要一想到有這東西的存在,我就覺得自己在你們母女面前簡直是個傀儡窩囊廢!”
蕭正翰神情急切悲痛的一把抓住郝新梅的手“新梅,這些年我對你們母女冷淡,也就是因為制約協議這個心結,我想堂堂正正的做你的丈夫,做婉婉的父親!”
郝新梅掙紮了兩下,沒有掙開,終究心裏對蕭正翰還有絲絲縷縷割舍不斷的感情,也就軟了心,把手由他握着。
蕭正翰的手掌豐厚溫暖,她的手常年泛涼,很多年前,蕭正翰總是把她的手握在自己手裏,用他的溫度溫暖她……多少年了,他沒有這樣握過她的手。
可惜,早已經已經物是人非,那手心裏的溫度也不再如當初一樣炙熱讓她心動,而是冷淡又疏離,就如同他們兩人現在的關系一般。
“只要那張紙作廢,我一定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做一個合格的丈夫,合格的父親。”
蕭正翰的神情太懇切,郝新梅不敢看,只能閉上眼睛,心裏又痛又酸。
她已經沒辦法分辨蕭正翰說的話到底那句是真那句是假,卻知道極有可能,全部都是假的。
如果他真的在乎自己和孩子,又怎麽會因為區區一張紙變的面目全非?
蕭正翰看郝新梅還不松口,咬咬牙,“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握着郝新梅的手繼續哀求。
“新梅,求求你成全我作為一個男人可憐的自尊,我知道我不該這樣,這些年,對你和婉婉冷漠的同時,我自己的心裏也在滴血,你們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在乎的人,可是我卻為了那該死的自尊,這樣疏遠冷淡你們……”
“我真的很痛苦,我不想再這樣下去,我想好好的對你,好好的疼愛我們的孩子……”
“新梅,只要那張紙沒了,我們馬上就可以回到以前相親相愛,和睦幸福的日子。”
“新梅,你就松松口吧,就算是為了婉婉,為了讓婉婉有一個幸福的家……”
郝新梅緊閉着的雙眼裏沁出一點淚水,漸漸凝聚成淚珠,滾落下來。
她此刻心亂如麻,真的不知道該出怎麽樣的選擇?
或許,那張財産制約協議不存在,他們真的能回到以前,婉婉也能有一個健全又幸福的家庭……
蕭正翰看見郝新梅的神色,心中暗喜,郝新梅已經開始動搖,他只要再加把勁兒,就可以成功了!
蕭婉遠遠的看見母親的神色松動下來,卻是心裏焦急萬分。
不行,再讓蕭正翰說下去,母親很快會動搖松口的,那份財産制約協議,是外公留給他們母女最大的保障,更是她複仇能否成功的關鍵所在,她決不能讓蕭正翰得逞。
蕭婉心中一動,有了主意。
“吱呀……”開門的聲音。
蕭婉滿臉不敢置信的站在自己門口,沖着下面的郝新梅大聲喊“媽媽,有個混蛋說爸爸買給我的那條鑽石手鏈是假貨,我一沖動,把手鏈扔到我房間的窗戶外面去了,您快跟我一起去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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