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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晉臉色極差,似倦又似痛的。他想趕他走,周君心想。如果是旁人,這麽沒臉走也就走了。如果是旁人,周君怕也不會厚顏留下來。可他是周君,雍晉也不是旁人。所以周君非但不走,還安然自若地坐到沙發上:“我不回去。”
他坦然回視雍晉,倒是對方不想看他,移開視線,轉身要往樓上走。周君揚眉道:“站住!”雍晉步子一停,只聽後面的人聲音放軟:“剛剛有人對我用槍,雖然沒有受傷,但我摔傷了。很痛,你把藥都摔了,我的傷怎麽辦。”說到後面像是委屈了,周君聲音越發低,語調跟摻了水似的,綿乎乎的。
雍晉背脊僵硬地挺着,好半天才回身步步朝他走來。他的影子幾乎要壓住沙發上的周君了,本人卻不肯靠得太近,隔着幾步遠地望着他,怒意未散。卻見周少爺擡手将人一牽,沒用什麽勁地,就把雍少将拉了下來。
他小心避開雍晉手臂上的傷口,把人抵在沙發上,手指扒開雍晉領口的衣服。他在雍晉鎖骨處親了親,小聲解釋:“我來之前,不知道你受傷了。楊小姐她在德國救過我,我不喜歡她。看電影的時候,我莫名其妙覺得很不安……”
周君長長地嘆了口氣,眼皮始終低垂着,看着雍晉胸口的紗布:“我總覺得你不會出事,誰又能傷到你。但還是怕,我把她留在那裏就過來了,特別沒有風度。我不是在哄女人,我只是向她道歉。你生氣是因為覺得我不夠重視你,雍晉,你是要我把你放在心上嗎?”
雍晉始終沒答話,卻見周君像認輸了,終于擡起眼睛,直視雍晉:“我是把你放在心上了,上次說的讓你結婚都是屁話,如果你敢結婚,我就用你送我的刀殺了你。”周君語氣極緩慢,像是說着輕松的話,卻又着不敢輕忽的份量。
不遠處候着的陳副官聽得都怕了,忍不住去看沙發上那對人。那周少爺什麽脾氣,竟然喊打喊殺的。可雍少将卻沒怕,他看見少将竟然有些忍不住的笑了,雖然笑容很淺,一閃而過,但确确實實從剛才的怒意滔天,被哄笑了。陳副官嘆了口氣,轉身為那兩人清場,以免有沒眼力見的下人闖入。
雖然雍晉始終沒有說話,但僵硬的身子漸軟,還有忍不住環上來的手都充分體現了雍晉現在心情正好。周君暗自松了口氣,幸而他總算摸清雍晉脾氣,吃軟不吃硬,順着毛梳總能穩的住。氣氛正好,周君又把臉往雍晉脖子裏蹭了蹭,在上邊親了好多下。雍晉擡手摸他臉,雖然臉色還是淡淡,語氣也很冷硬地命令道:“今後不許再同她往來。”
周君當然不可能應下的,哪有說斷交就斷交的道理。就算他肯,大哥也未必肯啊。周君不想回話,他便找了個不用回話的方式。他握着雍晉的下巴把人的嘴堵住,也把自己的嘴堵住了。沙發在身體的動作下發出隐晦的咯吱聲,周君扶着沙發,雙腿微分騎在雍晉身上,摟着雍晉脖子親吻。
雙方跟較勁似的索取,吻得濕潤,勾起幾分欲火,在幾乎失控的情勢下,周君喘着氣避開了雍晉追上來的糾纏。雍晉不滿皺眉,占有欲十足地扣着他的後頸,将他往回帶。在周君的閃避下,只能親到嘴角。雍晉更惱了,周少爺衣服扣子都開了,露出小片胸膛在他眼前亂晃。他想往裏摸,又被周君扣住手。周君喘着氣道:“你的傷剛處理完,又想叫醫生?”
雍晉舌尖抵住牙齒,很重地啧了一聲,他不滿極了。
見人不高興,周君他決定哄人哄到底,送佛送到西。他四處看了看,暫時還沒人。也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膽子,又或者本就荒唐,他手上擰着雍晉的扣子,一雙潤乎乎的眼睛落到雍晉添了幾分欲望的臉龐:“會有人來嗎?”
雍晉隐忍地抿唇,私心裏他并不想在這裏發生什麽事,但實在架不住身上騎着周少爺,還被撩撥到一半,高高拿起,輕輕放下。體內一把火燒得正旺,确實想解決。見雍晉不說話,周君解開雍晉的扣子,一顆一顆,紗布下是顏色略深,緊實的肌肉,順着有些急促的呼吸起伏着。
周君伸出舌頭,略過紗布,他舔上雍晉的小腹。可能是出過些許汗,混着清冷的體味味讓他莫名有些暈乎乎的。就像那次性事,雍晉緊緊壓着他,高潮時的情欲味鋪天蓋地,幾乎要滲入他每一寸皮膚,融進他身體裏。周君喘了一聲,臉上全是紅的。
雍晉像是受不住他這模樣,手指張開擒住他的臉,拇指不斷揉着他紅潤的唇:“回房裏去,在這裏成什麽樣子。”周君見雍晉不太情願的樣子,想到剛剛把手伸進衣服裏的人分明就是雍晉,現在倒作出副正人君子,搞得是他在欲求不滿一般。周君把下巴從雍晉手裏掙開:“不來了。”
雖然本不知道周少爺本來想來什麽,但雍晉怎麽也不想讓人半道停下。他煩躁地捏住周君後頸,莫名視線停在了周君的嘴唇上。這嘴他摸過,還進去過。他摸過那每一顆牙齒,進去的時候裏面很濕很潤,全是溫熱的津液。雍晉閉緊了眼,複又睜開。這回他倒不想再想,會不會有人闖進來,又或者被人瞧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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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想再品一品周君的嘴巴,于是他便說了。他将周君的腦袋往自己小腹上壓,一些話便不過腦地說了出來:“你舔。”周君有些錯愕,他本來的意思只是替雍晉用手弄出來。怎知對方揉着他的嘴,情色意味十足地讓他舔。舔哪?風月慣的周君當然知道舔哪。他看了看雍晉,雍晉也直勾勾地盯着他看,準确來說是看着他的嘴。
周君也是個不太要臉面的人,他留意雍晉身上的傷,到底是心疼的:“那你千萬別亂動,傷口出血就不來了。”雍晉聲音沙啞:“不會。”周君繼續擔憂道:“疼你要說。”雍晉伸手解開自己的皮帶:“不疼。”拉鏈流暢下滑,露出裏頭絲稠褲頭。那欲望來勢洶洶,将稠褲頂起一大包。他嗅到了欲望的味道,他扶着雍晉的大腿,毫無心理負擔地隔着稠布舔了一口,而後笑了:“味道不錯。”
周君的嘴和他身子不太一樣,雖然都嬌氣,但嘴不像身子一樣能完全進入。頂得深了些就要惱,眼睛會紅,喉嚨也不舒服。可舌頭卻很會動,嘴唇含着前端,柔軟的口腔膩滑地裹着性器。雍晉克制不住地微微喘着,倒也沒動。實在是怕強來的話,周少爺又要說一句不來了。
男人在忍耐的時候,欲求不讓身體更加滾燙,求歡的荷爾蒙不受控制地散發着。那東西太大了,周君口活不夠,實在沒法完全吞進去。他忍着不适,盡力下咽,吞不下的口水便沿着莖身下滑,洇濕毛發。他擡眼看雍晉,視線一下就離不開了。
雍少将平時算得上冷淡的臉,如今滿是欲色,嘴裏喘息不斷,眼裏似有層霧。挺直的鼻有顆汗珠,順着鼻梁滑下,在微紅的鼻頭,搖搖欲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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