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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丢人地落了淚,是安靜的哭,不斷的液體浸透了雍晉的衣領。他想同雍晉說自他走了以後,所有經歷的事情。可到頭來,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有控制不住的抽泣。雍晉的手捧在他後頸處,唇貼在他耳邊,他也無話,只緊緊地摟住他。
還是周君先緩過神,他覺得肩膀處越來越痛,于是拿手去碰了碰。雍晉拉住了他的手,給他上藥。這大哭一場,周君很是不好意思。他眼神飄忽,兩頰通紅。
等雍晉将紗布裹上他的肩膀,他又補了一句:“咳,我不是疼哭的。”想了想,接了一句:“也不是想你想哭的。”他慣來在別人面前能厚顏,現如今在雍晉這裏,就像照妖鏡現形,一點也得瑟不起來。雍晉用剪刀利落地裁好紗布,貼上醫用膠,這才掀起眼簾道:“我知道。”
周君怔住了,他知道什麽。很快他便想起了明啓和鐘慶,這兩位雍晉放在他身邊的能人。想來他的一舉一動都瞞不住,雍晉是都知道的。見他神情,雍晉伸手去捧他的臉,将他下巴輕輕托起,在他眉骨處親了一下:“不用擔心,我會幫你。”周君被弄昏的腦子裏,總算想起了正事,那批藥物。
而此時,一切都是那麽的難以啓齒。該怎麽說,如何說?猶豫不決時,雍晉脫下襯衣,讓周君也替自己重新包紮一下。他許久未見雍晉的身體,只見他的膚色深了許多,腰身收在軍裝皮帶裏,再往下看,就是讓他遐想翩翩的部位了。
可他如今想法足夠多了,也足夠亂。他在走神,雍晉忍痛拆紗布時,那忍耐的眼神和抿緊的嘴唇,一切都那麽性感。他剛剛吻他時,被他咬破的下唇處,血已經停了,只留下個深紅色的印子。像吃了片花,又沒吃幹淨一般。等雍晉望向他,他又偏開臉,雙手在藥瓶中摸索,瓶瓶罐罐地撞在一起,叮叮當當好不熱鬧。
他的脖子是淺粉色的,連同耳垂一起都染紅了。雍晉不知他想到了什麽,卻很快便了然。周君的手太燙了,落在他的肩膀上,隐隐的熱度。雍晉朝周君看去,卻只見到他的睫毛不斷顫動着。上藥、貼紗布,一步一步,周君只一擡眼,便又同雍晉的眼神癡纏在一起。
雍晉伸手去碰他脖子,他身體一顫,忍不住要蜷起身子。如今他倒是經不得碰了,再碰下去,他說不準就找不到自己的理智。
也不知何時停了手上的動作,他是坐在桌上的,微微分着腿。雍晉伸手來摟他,他更為主動,甚至雀躍地靠了過去。他雙腿夾住了雍晉的腰,手上的剪子落了下去,在落地回響的那一瞬,他們又重新挨在了一起。這次卻不再是溫情擁吻,而是壓不盡的火和不斷的欲念。
他身體燙,雍晉的更燙。他的嘴唇被吮得發痛,雍晉掐在他腰上的手很用力。雍晉的主動充滿了進攻性,他抵着他,蹭得周君抱緊了雍晉的背脊,掌心下是毫無阻擋的皮膚,他緊緊貼着,好像都能透過這層皮和骨,觸及對方的心跳。他仰倒在桌子上,抓着雍晉的肩膀,将人一同帶了上來。雍晉撐在他身體上方,伸手。窗子被砰地一聲拉了起來,天黑了。
此地的環境不算好,窗子是漏縫的,隐隐幾道光從縫隙中透了進來。很快,周君下身只着一雙襪子,那松垮的長褲被脫至一邊,柔軟地疊在了桌角處。他的長衫盤扣盡數解開,露出白皙胸膛和挺立乳尖。昏黑的視野裏,雍晉的一雙眼十分明亮,牢牢地注視着周君。
在這近乎貪婪的目光中,周君的身上的熱度更高了,皮膚互相磨蹭的舒适讓他低嘆着,柔軟的大腿內側夾着腰身,不斷磨蹭。他放浪地纏着雍晉,吮咬着男人的頸項肩膀,留下許多紅痕。雍晉的掌心比從前更加粗糙了,揉上他的右乳時,那粗粝的感覺讓周君又疼又爽。乳頭嫩嫩地挺起,圓滾滾地頂着雍晉的掌心,最後再吶入那溫熱的唇中,被舌頭不斷地挑動。
桌子發出隐晦的咯吱聲,周君雙腳挨着地,他翻了個身,趴在了那面木桌上。他腰部下塌臀部高擡,身後的軀體只離了片刻又重新壓了上來。不知是什麽揉進了他臀眼處,把那緊致的地方濕乎乎地弄了開來。周君滾燙的臉貼在冰涼的木桌上,他低聲叫着疼,腰臀卻朝後擡起,緊緊挨着雍晉的胯部,他墊着腳尖,緩緩蹭弄。
雍晉的動作從緩慢到急促,呼吸同樣急切得不行。他粗暴地掀開周君那長褂,一路朝上推。這下,周君那兩瓣臀,一下便露在眼前。臀肉盈盈泛着水光,背脊有汗,腰部線條渾然天成,銜着胯部的圓潤,在他眼前扭動着。他掐着那把腰,指腹觸感濕潤光滑,幾乎要抓不住,只能不斷用力。
周君從手臂中露出臉,他的眼睛已經濕透了,雙唇是通紅的。他撐着桌子,仰起身想要一個吻。雍晉的手從後方控住他的臉頰,在他耳垂上留了個牙印,而後深深地吻住了他。
雍晉進入時,周君沒忍住哭叫聲,可全被堵在了那個吻中。他含糊又委屈地哼哼,下面相連處卻不因為他的委屈而停下來,而是傳來隐晦的撲哧聲。那感受過于鮮明了,他很久都沒被打開的地方,一下子闖進了難以承受的尺寸。非常火熱地在他身體裏頂弄着,一寸一寸地抽出,插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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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柔軟的腹部抵在桌面上,從後臀插入的欲根攪着他的小腹,穴裏幾乎沒處好的,全被打開了。雍晉的手從腰部摸到他的小腹,在那處色情地按揉着。像證明自己的存在,性事一下便激烈了起來。周君捂着嘴,小聲呻吟,他沒忘記這是什麽地方,他并不想惹事。
可穴口被強而有力地插弄,臀肉被結實的腹部狠狠拍打,插弄聲細碎綿長,節奏短促快速。如果周君能看見自己被插開的那處,就會發現那裏究竟有多淫亂。穴口被插得很開,那粗長的性器牢牢納在裏面,臀眼處已經完全被弄成一塌糊塗,全是欲望的紅。
桌子一晃一晃,桌下疊着兩雙腿。只着襪子的那雙在前,軍靴在後。前面那雙右足的襪已經落了下來,被踩在腳下。紅繩纏在光裸的腳踝處,上面深綠的寶石,随着身體的颠弄,一搖一搖。很快,那雙腿的主人又被推到桌子上了,只懸下無力的右腿,在桌下晃動着。頻率過于快了,顫個沒完。
也許是因為身體實在承受不住了,右腳的腳趾蜷起,腳背緊崩,此刻肉體的撞擊聲越來越響,那聲音也許要瞞不住了,全都跑到了窗子外頭。如果外面要是站了人,應該也根本瞞不住。因為不止聲音,窗檐被震得肉眼可見地發顫,落下了許多陳年老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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