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小任也是鬼迷心竅,他買了藥,給周君的酒裏加了點。本意不過是想把人弄暈乎了,再帶回去。結果當時太緊張,手一抖,本該三分之一的量,變成實打實的一包。周君剛好和別人跳完舞,興沖沖從舞池回來。
他眼見着周君把一整杯喝了下去,也沒法阻止。這藥他第一次用,不知道作用有多大。雖然心慌,但後悔已遲。周君喝完就發現不對了,撞到了一位客人身上。許老板他們見情勢不妙,都上去幫周君,很快二人對戰變成了多人混戰,小任也只好抄着酒瓶子上去幫忙。
直到周君被一位很有氣質的小姐帶走了,小任心虛上前,聽說要去醫院,就更不敢跟着。那位小姐身邊的助理叫來了一位高大的壯漢幫忙,小任見勢不妙,只好由着周君被人帶走了。後來小任也不想管了,那位小姐知道周君的名字,兩人也是真認識的,應該不會有什麽事。
萬一那小姐是周君的仇人,也是周君自己做的孽。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他不過是在上面添了把火。小任家住在大院裏一間單間,左邊是做包子的夫婦,右邊是帶孩子的老妪。他錢賺的多也花的快,住得環境不算好。
錢多被他用在了吃喝玩樂賭上,再多的也存不下來。小任喝到淩晨四五點才回得家,鞋子一蹬,連衣服都沒脫,就倒在了床上。一覺睡得昏天黑地,他是被咔嚓、咔嚓的聲音吵醒的。人或多或少都有點直覺,更別提小任這種走南闖北的人。
他一下睜開了眼睛,空氣中有股詭異的壓迫感,他汗毛倒立,一點點看向床尾。那裏坐着一個人,穿着一雙靴子,鞋跟踩在床尾上。而那咔嚓的聲音,則是從他右手裏把玩的小刀處傳來。那小刀很鋒利,刀身反射着屋外的殘陽,已是傍晚時分。
光是紅豔豔的,一晃一晃地,在屋裏變成了耀眼的光點。周君安靜地坐在那裏,手中的小刀被漫不經心地轉出花樣。小任枕頭下是有槍的,他咽了咽唾沫,想要動。後知後覺地,他才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都被捆了起來。他害怕極了,只好小聲道:“周……哥,你這是做什麽?”
周君手中的刀聽到他的聲音,倒停了下來。刀尖沖他點了點,周君笑了:“你猜猜我要做什麽?”就是未知才令人害怕,周君從椅子上站起,那老舊的木椅發出了難聽的咔吱聲。他的影子籠罩着小任,讓小任更加緊張了:“周哥,有話好好說,你肯定是誤會了什麽,你聽我給你解釋。”
周君右手将刀刃壓在了小任的脖子上:“解釋?”他左手捏出一張紙:“我也很想聽聽,你的解釋是什麽?”那張紙是昨日小任裹着藥粉的,下藥後被他随手塞進褲兜裏,如今出現在周君手中,就是活脫脫的罪證。小任繼續讨好地笑道:“這就是一張紙啊,能是什麽?”
話音剛落,那張紙就被周君塞進他的口中,命令他吞下去。人在刀下,哪敢不從。小任将紙幹巴巴地吞了下去,周君刀從他臉上滑過,逼出了小任一身冷汗。他繼續求饒道:“周哥,周哥你先放開我,大家都認識這麽久了,有什麽事攤開來說。”
周君面上的笑容一淡,他眼神微涼:“我最恨別人暗算我!”說罷小任眼前冷光一閃,他閉緊了眼,下一秒,他右手傳來劇痛,正要哭嚎,嘴裏就被塞進了一團東西,堵住了他的撕心裂肺。小任嗚嗚地叫着,眼睛看向了自己的右手。
小刀從手心貫穿而過,直透手背。血一直往外滲,流的緩慢,越很快就浸透了床單。周君将刀抽出,有血濺到他的臉上,惹得他不快皺眉。周君拿出手帕斯斯文文地将臉上血跡抹去,再擦拭了好一會小刀。這才挑開綁在小任腳上的繩索:“不要再來招惹我,不然下次這刀,就不是落在你手上了。”
小任疼得要命,眼神又懼又怕,還帶絲絲怨恨。周君也懶得看他,轉身走出這件小屋。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将刀收起,周君掩上門,寫過了那對賣包子的夫婦,還客氣地同他們買了一袋肉餡包。香氣四溢,餡料充足。
周君剛步上大街,就見一輛車停在他的面前。車窗降下,竟然是好久不見的木離青。木離青束起長發,一身玄衣繡金龍長衫,看起來實在是過于霸氣。周君彎腰看着車中木離青:“好久沒見了木先生,你看起來真精神。”
木離青下巴往車裏一點,邀他上車。周君抱着一袋包子,上去以後,包子的味道溢滿整個車廂。周君将袋子折起,只聽木離青道:“我是來感謝上次你給我提供的消息,确實避免了很多麻煩。”周君目視前方,也不應這話。何止是避免了麻煩,他相信木離青應該也用這個消息,做了不少事,比如打擊對家的生意等等。
說罷木離青從身側拿起一個盒子,遞給周君。周君訝異,打開盒子一看,是一張大額現金支票。周君手指在支票上滑過:“這是額外福利?”木離青點頭:“算是補償,我們沒能抓住艾倫,他跑了。”這句話有很多意思,但周君并不希望是最不好的那種。
果不其然,木離青道:“他應該是知道了你向我們透露的消息,所以花錢買了你的人頭。”周君一怔,又聽木離青繼續道:“不過你不用擔心,這件事情我已經替你擺平。只是現在艾倫下落不明,你最近小心。如果有必要,還是兌換了這張支票,去國外避難吧。”
周君合上箱子:“謝謝提醒,我會小心。”大抵也猜到他不會走,木離青忍了又忍:“督軍現在對阿晉很失望,他知道了你們又見面了,本來阿晉這個星期就該被調任回來,就因為這事,他又得在那邊待上兩個月。”
木離青語氣含怨,顯然對他不滿之極。周君垂眸看着箱子,低聲一句:“我知道了。”說罷他開門下車,木離青的聲音卻沒有停,他說:“你該知道怎麽樣才是為他好的,要是督軍剝奪了他繼承人的身份,你們又能愛上多久。”周君停下步子,轉身望向木離青:“這是我和他的事情,該如何做,也是我和他來決定。”
周君是潇灑地離開的,然而剛轉進小巷,避開旁人視線,他就停下腳步,徒手捶牆,心裏恨道,怎麽會有如此狠心的父親,那又不是什麽好地方,怎麽能夠還讓雍晉再待上兩個月。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