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5)
,入江直樹先站起來,将她懷裏的裕樹抱起來,暫時放在沙發上。
然後在琴子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也将她公主抱抱到了沙發上,然後撿起拐杖遞給了她。
琴子:“......”
“你的腳不方便,就不用去醫院了。”入江直樹說。
于是公主抱事件先被擱置,琴子忙堅持:“不行,我也得去。”
去醫院的路上,裕樹躺在入江直樹的懷裏,小手緊緊攥着他的衣服。這麽小的孩子遭受這麽大的罪,琴子在一旁看着十分心疼。不住地用手幫小家夥拭着冷汗。
嘴裏也安慰着小家夥:“快到了快到了,裕樹再堅持一會兒——”
很快,一行人到了醫院,進急診。
果然是急性闌尾炎,幾乎剛到裕樹就被送進了手術室。
入江母親在手術室外擔心得落淚。
琴子頓了頓,走過去安慰,“伯母,不用擔心。闌尾炎只是一個小手術,會沒事的。”
入江母親摸了把淚,說:“琴子你的腳還沒好,趕快坐着休息一會兒吧。”
“我沒事的。”她說。
這時入江直樹走過來,不由說分地捉住她的手肘。于是她只得被迫地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入江直樹坐在她旁邊。
她覺得對方此刻心裏一定很焦急,那可是他的弟弟。但入江向來寡言沉默,有什麽感情也不會顯露在臉上。
她只好将安慰伯母的話又說了一遍。
“我知道。”入江直樹說。
“嗯,”她點頭,“我見過很多像你這樣的人。但醫生也是人,尤其是事關自己的親人,即便心知只是一臺風險性極低的小手術,也不免會失掉冷靜。”
“我很冷靜。”
入江直樹的聲音聽起來确實挺冷靜的,琴子心想。
接着便聽對方說:“我只是心疼裕樹。”
她的心驟然一緊。
是啊,這完全是兩碼事。
客觀地看待事情和心疼自己親人的心,完全不矛盾啊。
她怎麽就忘了呢。
入江直樹不是沖動莽撞的人,相反,他比任何一個同鄰人都要成熟穩重。可這樣的成熟穩重,卻也不該被苛求。天才的軀殼之下,他依然有凡人的七情六欲。
毫無緣由地,忽然有些心疼入江直樹。
這樣的感覺一閃而過。
琴子偏頭看了看他,什麽也沒說。
手術完成的很順利。
等裕樹醒了,看清滿屋子的人,蒼白的小臉忽然笑了笑,說:“我要看情書啊......”
一屋子本來還滿臉擔心的人頓時不約而同的失笑。
但笑過後自然更加心疼。
這麽小的孩子,手術後一聲疼都不叫,明明忍得眉頭死死皺着,還知道去逗別人。
琴子想到此,眼中的神色也柔了許多分,她問裕樹:“要喝些水嗎?”
裕樹:“不要以為這樣就可以轉移話題,我一定要看到情書。”
“......”
果然,這小屁孩再如何懂事,這輕易氣人的功力卻是不能被忽視的。
等裕樹睡着了,一行人從病房退了出來。
入江父親和母親要留下來照看裕樹,相原重雄得回正在施工重建的相原家處理些事情,最後只剩下入江直樹和相原琴子兩人被催促着回家休息。
兩人搭了輛的士回去,快到時,前方出了交通事故,造成堵塞。索性剩餘的路程不遠,兩人便付錢下了車,走路回去。
之前就有提到過,去往入江家的某段路是沒有路燈的,或者是壞了,總之暗得只能靠手機打燈。
可離開得匆忙,兩人都沒帶手機。于是只好抹黑走着。
幸好,還是能伸手見五指的。
結果,不知從哪裏冒出一行人,将兩人圍住了。
在隐約的光線下,以及聽聲音,對方大概是一群不大的學生仔亦或社會小青年。
入江直樹忽然握住她的手,往前一步,擋住了他。
“你們要什麽?”他問。
對方一個領頭地笑了笑,說:“要什麽?當然是要錢了。”
入江直樹毫不猶豫地将錢包扔了過去。
“這麽爽快?”對方似乎還有些不敢相信。
“拿了就走,不要那麽多廢話。”入江的聲音隐隐帶着不耐。
琴子趁那人用手機打燈檢查錢包時,仔細地記下了對方的長相。
錢包裏的錢不少,那人嗤嗤笑了兩聲,将裏面的證件什麽的抽出來扔到地上,剩下的連同錢包塞進了口袋。
然後他開口示意衆人撤。
其中一人經過琴子身邊時,輕蔑地笑了一聲,奪走了她的拐杖。
琴子:“......”
等這群人徹底消失了,琴子才無語道:“這群人......窮瘋了嗎?”連根木拐杖都要搶?
入江直樹沒應這個問題,而是問:“記下長相了嗎?”
“嗯。”她意外地瞥了他一眼,雖然昏暗中也看不大清。半晌,問:“你打算報警嗎?”
“不。”入江直樹說。
“哦。”其實她也沒有這種打算,記長相只是為了以防萬一,但如果僅僅為那幾個錢...額,其實她并沒有很大的氣憤的感覺。
——一行有一行的苦衷。
不知為何琴子想到了這句話,然後立刻被自己給囧到了。
接着又聽入江直樹說:“不報警。但如果他們運氣不好,下次再遇到了,你又不在場的話——”他沒說完。
琴子卻是聽懂了,頓感無語。
這是嫌棄她礙手礙腳了?
好吧,雖然有聽過關于這人跆拳道還是空手道黑帶之類的傳說......
但對于自己成為了累贅這點,略感憋屈啊。
就在她想着這些有的沒的的時候,入江直樹卻是忽然走到她面前蹲下,“上來。”
“啊?”
“你自己走得了?”對方反問。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腳,還真走不了。
于是認命地爬了上去。
這好像是第二次了吧,被入江直樹背。
上一次是剛崴了腳,他在比賽。
這一次,唔,腳還沒好。
究竟還要多久,自己才能擺脫傷殘人士啊。
琴子默默地計算着日子。
入江直樹聽着耳邊安靜的呼吸,稍稍緊了緊手。
遮擋着圓月的雲朵不甘地褪去,月光自天際灑落下來,揮散了部分黑暗,為那兩個重疊到一起的背影,鍍上了一層潔白而美麗的柔光。
作者有話要說: 曾經,我以為這會是一篇爽文!虐文!結果!我發現這分明是一篇暖文!
給章節起名字真是天大的難事= =
話說我承諾了大家日更,但是有時候可能事情比較多,就會來不及更新。大家不要擔心,我會在第二日用雙更補償給大家~于是今天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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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感謝書蟲親的地雷~~愛你!麽麽噠!(づ ̄3 ̄)づ╭?~
☆、放假啦
第二天下午,相原琴子又和入江直樹一起,去往醫院。
裕樹恢複的情況很好,還特別想吃肉。可憐兮兮地央求自己的哥哥,可不可以賞他肉吃。可惜他求錯了對象,入江直樹是最不可能的那位。
于是小家夥轉而央求相原琴子,又一次估計錯誤。
“現在還不能吃油膩的東西,等你痊愈出院,”她頓了頓,“嗯,讓你哥哥親自做肉給你吃。”
裕樹眼睛一亮,可想到不知何時才能出院,又垮下臉來。
親自看得失笑,說:“很快的,幾天而已。”
入江直樹淡淡地瞥她一眼,說:“如果我不會做飯呢?”
額......
她自己是廚藝白癡,只是自然而然地推到了入江身上。确實也遺忘了,對方有可能不會做飯的事實。不過——
——“你是天才啊,天才怎麽能不會做飯呢。”
......真是一個萬能理由。
“我哥哥當然會做飯啦!才不會像琴子那麽笨呢。我哥哥做得飯超級超級超級好吃!”裕樹毫不吝啬地誇贊着入江直樹,活脫脫地一個小兄控。
琴子無奈地摸摸鼻頭,“嗯嗯,誰都沒你哥哥厲害,跟你哥哥比,誰都是笨蛋。”
一旁的入江直樹看着說話的相原琴子,不由地彎起嘴角,笑了。
裕樹最先觀察到這點,他眼睛微微瞪大,看看自家哥哥,又看看入江直樹,皺起眉頭,嘟起了小嘴。
琴子無意中轉頭,對上了入江直樹的視線,接着也注意到了這麽笑。
于是她......驚了。
原來入江直樹也是會笑的啊......好奇怪。
雖然小家夥在醫院整天嚷嚷着要吃肉,可他到底還是白粥青菜地住了一周。入江母親還想讓裕樹住多幾天來着,裕樹死活不肯,最終還是入江直樹出言解救了他。
大半個月轉眼即過,這期間,琴子的腳傷得到痊愈,而鬥南高中也迎來了高三第一學期的期末考。
考試前,琴子認真複習了一段時間,上了考場也是十分得心應手。
考完後,純子和由美前一秒還在哭訴死定了考砸了,下一秒就神情一變,由陰轉晴道:“考完了,解放了!我們趕快出去潇灑潇灑!”
琴子默默無語凝噎。
然後就被這兩人拉着去逛了一下午。如此女生性質的活動琴子很少做,也終于親身體會了一下男生們對于陪女友逛街的痛苦。
實在是不想經歷第二次了,比運動還要累......
她一副苦逼相回了家,碰上正要出門的入江直樹,對方看見她,挑了下眉。
她擺擺手,累得說不出一句話。
“這是考後運動?”入江直樹說。
她無力道:“比運動還要累。”
于是第二天那兩人再約她去逛街,琴子說什麽也沒有妥協。
過了幾天,成績陸陸續續出來。
相原琴子這個名字又一次成為了全校的焦點。
原因無他,只因年級第一名——
——相原琴子,入江直樹并列。
還不等有人跳出來說或琴子作弊之類的話,又傳出一個消息。
說有人問入江直樹,是他幫琴子補課了嗎?他覺得琴子怎麽樣?F班的人考全校第一可能嗎?blablabla......
入江直樹是怎麽回答的?
他沒有否認幫琴子補課——于是衆人覺得這便是默認了。
然後又說沒有人說過第一一定是A班的——于是衆人認為這是覺得F班的考第一是可能的咯。
至于覺得琴子怎麽樣這個問題...據說對方聽了,只是微微皺了皺眉,轉身就走了。
有人說,入江不會是嫉妒了吧。
衆人大罵,你家男神才會嫉妒。
領了成績這日,琴子回家。趁其他人沒回來的時候去到入江直樹的房間。
入江直樹在整理東西,見他進來,只施舍了一個眼神,動作停都未停。
“我想拜托你一件事。”琴子開口,說的時候神情有些無奈。
“嗯。”
“就是那個,如果他們問起我期末考試成績......你就說不知道。OK?”
入江直樹連為什麽都省了,直接點了點頭。
琴子松了口氣 ,退出了房間。
到晚上,相原重雄果然問起她的成績。
琴子看了眼一旁的入江,說:“嗯,挺好的,這次進了前一百名。”
相原重雄驚喜地簡直要跳起來,“真的嗎?真的嗎琴子!竟然進了前一百名!天吶!你還是我的女兒琴子嗎!就算是九十九名也是很厲害的啊!!”
入江母親和父親也是連連誇贊她。
琴子聽得頗為尴尬。
幸好提前打了招呼,不然給相原重雄知道了真相,還不知道會不會一時激動暈過去呢。
一旁,裕樹坐在入江直樹身旁,跟哥哥咬耳朵,“哥哥,你說琴子那個大笨蛋真的考了前一百名嗎?她會不會是騙人啊?”
入江直樹淡定地翻了一頁書,“嗯”了一聲,頓了頓,又“嗯”了一聲。
裕樹卻沒想那麽多,只知道哥哥這是承認了琴子的名次了。不由撇撇嘴,嘟囔道:“還挺厲害的嘛......”
入江直樹聽了,笑着揉了揉裕樹的腦袋。
期末考試的結束,代表着假期的到來。
琴子接到了幸村精市的電話,說自己即将出院。
她連忙恭喜好友,并且在幸村出院這日,來到醫院。
病房早就站滿了人,都是立海大網球部的那些正選們。他們與琴子在上次看比賽時便見過,琴子雖然記不清他們的名字,可卻也認得出來。
一個頭發像海帶的男生跟邊上另一個說:“诶,這個人第二次見了呢。部長和她關系好像很好呢,不會是部長的女朋友吧。”
另一個長相嚴肅老成的人聽到了,回頭嚴厲地看了海帶頭一眼,警告道:“赤也。”
海帶頭立馬噤聲。
一行人擁着幸村精市走出醫院,除了相原琴子外的其他人竟然默契地落後幾步,将最前面的空間留給兩人。
走在前面的兩人并沒有注意這點,顧自說着話。
“所以,是又要回到賽場上了嗎?”琴子問。
幸村精市此時的笑,不同于生病期間,更多了幾分堅毅。他說:“是啊,終于又能回去了。看着他們比賽,自己卻躺在病床上,那種感覺太難受了。”
他雖然這麽說,語氣中卻并沒有失落。想來,那些失意與狼狽,已經随着病痛的痊愈化為煙消雲散。
琴子向來知道幸村精市是一個強大的人,他的強大并不只體現于他的球技,他在球場上的王者風範。更體現于他那顆強大的心。有多少人,面臨災難性的折磨從此一蹶不振。又有多少人,能像他一樣,如鳳凰,在浴火中涅槃重生。
“你會成功的。”她堅定地說:“那些你所想的,你所追求的,你所期待的,終究都将握在手中。”
她是知道的,未來幸村精市會成為何等優秀的職業網球選手。
幸村精市微微笑着,美麗又柔和,“不說我了,說說琴子吧。已經放假了吧,有什麽打算呢?”
琴子搖了搖頭,“還沒想好。假期想找份社會實踐來做,不然太荒廢也不是辦法。”
“社會實踐?”幸村有些驚訝,“高三了,我以為琴子要閉關學習。”
“要勞逸結合啊。”
“那要找什麽樣的社會實踐?”
“這個嗎,其實無所謂。說白了,”她聳了聳肩,“就是打發時間。”
“這樣啊......”幸村精市沉思了片刻,然後說:“不如,來網球部做經理吧?”
“經理?”她吃驚道。
“嗯,”幸村笑着點頭,“因為有比賽,我們假期還要訓練。如果無所謂實踐的興致的話,可以來網球部做經理。沒有太多的事情,可能就是整理下訓練資料之類的事吧。”
她想了下,“唔,似乎也可以......我回去考慮一下吧。”
“好,我的部員們都是很可愛的人呢。”
琴子笑笑,“是啊,看出來了。”
那樣地關心自己的部長,一個像家一樣的集體,家裏面的成員又怎麽會不可愛。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實踐工作...似乎也不錯啊。
回去後,她和相原重雄簡單提了一下,對方沒有意見。
裕樹聽見了,仰着小臉嚴肅看着她,道:“我也要去。”
琴子摸摸他腦袋,說:“不要怪我提醒你,你還沒放假。”
裕樹不滿,“快啦。”
“那放了假呢,還有其他事要做的吧。”
“我們老師也讓我們做社會實踐作業呢。”
“可你只是國小生。”
“你瞧不起國小生。”
“我可沒有這麽說。”
“那就帶我去。”
“不行。”
“為什麽?”
“你如果也被邀請了,我就帶你去。”
“......”裕樹熄火了。
他怎麽可能被邀請嘛,他都沒有那些運動員的聯系方式!琴子這厮,真是太狡詐了!
但裕樹沒有放棄,他去找入江直樹作說客。
入江直樹聽了,說:“你知道經理要做什麽嗎?”
“......做什麽?”裕樹略感不安。
“經理就是選手們比賽前幫他們整理東西,安排訓練,比賽時在一旁扛包,比賽完了要端茶倒水按摩,舉傘遮陽。簡單來說,就是被折磨。你還要去嗎?”
裕樹果斷搖頭:“不去了!”
秒殺!
可即便這方法秒殺得漂亮,可一旁聽到全部的琴子,還是不由嘴角抽搐地心想,入江直樹,你是變态嗎?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奉上。
如果換做以前,這篇文大概會在七萬字的時候入V。可是編編今天和我說,這篇文不能入V。因為前面借了表白和住在一起的梗。于是即便後文不走原著劇情,依然不能入V。
知道這個消息後,其實很受打擊...雖然寫文是因為愛,但入V真的是一個很大的激勵,也是督促更新和完結的極大動力,現在知道不能入V了,真的很沮喪啊啊啊......
哎...不過也沒辦法了...只能靠親愛的你們,如果看得還算開心,就炸炸地雷來打賞下作者。同人作者真的是沒活路啦哎...
最後,感謝書蟲、萌神今天沒吃藥兩位親的地雷!我愛你們(づ ̄3 ̄)づ╭?~
☆、做經理的第一天
兩天後,相原琴子去到立海大網球部報道。
她去得算早,但其他人更早。
一進到網球場,濃濃的一股青春氣息撲面而來。
幸村精市首先看到她,走了過來。
“琴子。”
她笑道:“早上好。我需要做什麽呢?”
幸村想了下,“第一天,似乎也沒什麽事做呢。琴子就熟悉下環境認識下人吧?”
“好。”她點頭。
對方領着她往裏走,從器材室、休息室到每個場地,全部都走了一遍。然後又給了她一份資料,上面寫着假期的訓練計劃,以及每個部員的詳細資料。
她翻了兩頁,發現上面關于各個部員的資料詳細至極,于是開玩笑道:“這算是內部資料吧?你把這麽重要的東西給我看,不怕我外漏出去嗎?”
幸村笑得十分和煦,說:“我們的經理自然也是自己人。”
琴子不置可否,“畢竟只是暫時的啊。”
“嗯。所以資料是死的,立海大的成績是靠每個人打拼下來的。”
這話說得很是霸氣自傲,信心十足。也讓相原琴子再次見識到了幸村精市溫柔面孔下的強大氣場。
不過她原本也是開玩笑。一般人都能想到,資料中能寫到的向來不是秘密武器。這些競争學校間,互相都會掌握對方的許多資料,如果真的因為所謂資料外洩就驚慌敗北的話,只能說明這個隊伍本身實力就教人堪憂。
接着,幸村帶她來到場邊。假期,只有正選仍在訓練。一大清早,大家都只在做些簡單的運動。有的人在繞着場地跑步,有的人則在兩人一組進行對打,看起來也就是簡單練習的那種。
“他們聽說今天會來一位女經理,已經興奮了兩天了。”幸村精市忽然說道。
“是嗎?看來你們網球部一直是女性絕緣地啊。”
幸村也很無奈,“其實想來做經理的人還是很多的,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而且沒有經理也有沒有的好處,便也沒考慮這個事了。”
“如果讓你們學校的女生知道被我捷足先登了,我一定會被恨死的吧。”琴子掃了圈面前的“小鮮肉們”,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冷不防打了個寒顫,慶幸道:“幸好幸好。”
幸村笑而不語,過了一會兒才又忽然提議:“琴子想去打一場嗎?”
她愣了愣,問:“和誰?你嗎?”
幸村精市沒說話,但他的表情給出了答案。
嘆口氣,“這完全是天上和地下的區別啊。”
“沒關系,就當放松了。”
她想了下,自己也很久沒有打球了,還是有些懷念的,于是便答應了。
幸村精市借了副自己的球拍給她,她拿在手裏試了試,稍微重了些,不過還OK。
然後兩人就走到一處空場地上。
結果這處被別人看見了,紛紛停下了自己的動作,跑過來圍觀。
“部長和我們的新經理要比賽呢——”
琴子無奈笑道:“我技術很差的,你們等下不要笑我。”
海帶頭切原赤也高聲道:“不會的經理!我們都支持你——!加油!打敗部長啊!”
其他人聽了竟然也跟着附和,“是啊!經理加油!”“經理!大發神威打敗部長吧!”“代表月亮賜予經理力量——”“噢噢噢噢我們都站在你這邊,加油啊經理!”
還真是一群愛熱鬧愛瞎起哄的少年啊,琴子在心裏感嘆。但卻那麽有活力,熱情洋溢。不知不覺中,她時隔許久未碰球拍所帶來的輕微緊張感,也逐漸散去了。
雖然自家的部員一直在給對手打起加油,但場對面的幸村從始至終保持着淡淡的微笑,有種說不出的舒服。
她将手裏的網球在地上彈了幾下,然後高高抛起——
啪——
開始了!
“哦哦哦經理加油——!”
“經理——加油——”
“經理——加油——”
雖然相原琴子這位選手的拉拉隊聲勢浩大,可無奈自身實力與對手相距太大。金手指加身威力爆發打敗BOSS之類的情節只可能在小說裏發生。
一場比賽下來,琴子理所當然地輸了。
不過她的比賽還是得到了“忠實fans”的肯定。
“經理,沒想到你網球打得這麽好啊!”
“我還以為經理這樣的女生一定是弱不禁風不愛運動的呢!”
琴子打完一場比賽,差點累成狗,也顧不得回應這群“fans”。
除了這些極力吹捧黨,也是有客觀黨存在的。
“看得出來是很有天賦。是技巧型,但力量不足。如果勤加練習,能夠達到女子網球部正選的水平。”
——聽,這人說得多中肯實在啊。
琴子順着聲音望過去,是一個戴着黑帽子的高個子男生,兩鬓有黑色的碎發露出來。表情很是嚴肅認真,或者也可以說沒什麽表情,至少一眼看去就知道不是旁邊那群活潑好動型的。
唔,也由于對方過于成熟穩重的風格,琴子對他記憶很深,這人就是立海大網球部的副部長——真田弦一郎。
場邊的休息椅現在對她來說,具有莫大的吸引力。琴子一屁股就打算坐下去的時候,忽然被人抓住胳膊阻止了。
“剛運動完別馬上坐下。”
“我知道......”身為醫生,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這點,但是......“我實在站不動了......”
體力問題真是一個糾結的問題啊。
幸村精市皺了下眉,依舊沒松手,而是說:“我帶着你走走。”接着就保持着這個捉着她手臂的姿勢,帶着她開始散步。
琴子囧= =
于是衆人各自散去。
“看來琴子的體力真的很一般啊。”幸村道。
琴子被戳得心痛,無力道:“是啊......比較少運動......額,其實我能自己走了。”
“那不如這個假期就跟着我們一起訓練吧?”幸村松開手,然後提議道。
“訓練?打網球嗎?”
“都行。早上來跑步,然後打打球。”
“會不會影響你們訓練呢?”她這水平......
“當然不會,我們也需要勞逸結合的。”
琴子:“......”
是她錯覺嗎?突然覺得幸村精市人畜無害的笑容下,其實還有顆腹黑的心?
衆正選內心:經理你真相了——
大概慢走了十來分鐘,幸村精市終于放過了她。轉而去折磨他的部員們。
相原琴子運動了一場,整個人都更加神清氣爽。吹着微風,坐在場邊的休息椅上,開始翻看資料。
不一會兒,切原赤也偷偷溜過來搭讪。
“經理——”
琴子笑着跟這個弟弟似的人打了個招呼。
說來她比這裏所有人都要大呢,她才意識到這點。
“經理,我可以叫你相原學姐嗎?”
“啊,都可以啊,随便。”
“嗯,相原學姐。我聽說學姐高三了?”
“嗯。”
“那快要考大學了吧?”切原赤也眼睛發光地問。
她略感疑惑地回答:“......是啊。”
“噢噢噢噢真好,高三就是高中的老大了吧。就跟國三是國中的老大一樣。”切原赤也語氣中滿是充滿羨慕。
琴子:“......”
原來這孩子是在感嘆這個啊。也不奇怪,小孩嘛,總是希望快快長大的= =。
“赤也——副部長回來啦——”遠處,有人叫他。
切原赤也面色一變,扔下一句“學姐我們待會兒聊”,迅速跑回到原位。
“......”
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她将手裏的資料翻到切原赤也那頁。
上面寫着,他的名字班級身高體重打球類型等等。值得一提的是,還有一個醒目的備注——興奮時眼睛會變紅。
琴子站在醫生的角度上分析了下這個“變紅”——大概就是人的情緒在達到很高的一個興奮(也或恐懼、緊張等)點的時候,腎上腺素飙升,從而産生的眼球充血。
唔,似乎也挺合理的。
時間緩緩流逝,臨近中午時,正選們結束了早晨的訓練。
有人提議去吃烤肉。
同時為了慶祝經理的加入。
一行人走出網球場。
相原琴子腳下忽然停下,目光看着不遠處的一棵大樹。
如果沒有看錯的話......
“怎麽了?”幸村精市問道。
“大家稍等我一下。”她說。
然後就朝着那棵大樹走去。
樹是一顆百年老樹,樹幹很粗,完全藏得住一個成年人的身影,更不用說小孩。
琴子走近,可以放輕了步伐。
一步兩步......
等她就要走到樹下的時候,從樹幹後探出了一個小腦袋......
琴子雙唇一抿,大步上前。
樹後的人一看被抓了個正着,轉身就想跑——
“站住——裕樹!”
小家夥身子頓時停下。
琴子臉上難得出現了緊繃的表情——她一直以來都是平靜的,或淡然,或微笑。如此認真甚至嚴厲的神情從未出現。
所以向來在琴子面前嬉皮随便的入江裕樹,忽然就緊張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明天就要開始上課了......哭T T
話說感謝各位的支持!我很感動!希望大家繼續積極冒泡!讓我們一起浪到完結嘿嘿> <
最後,特別感謝丫丫要看小說、阿喵喵、楓樹上、TT、囧薇、兔兔、若放棄有何懷念、萌神今天沒吃藥衆位親的地雷~
以及書蟲親的兩顆地雷和手榴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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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繼續
裕樹現在确實是緊張了起來,就定定地站在那兒,神色猶豫。
相原琴子看了,心裏無奈又好笑。表情卻還是保持着嚴肅,然後走近了,問:“偷偷跟着我來的。”
這話不是問句,而是陳述句。
小家夥僅有的一絲僥幸心理也沒了,擡眼看了看,最後輕輕點了下頭。
琴子一早來到這裏,竟然沒有發現身後一直跟着條小尾巴。而現在已然是大中午,到了吃飯時間,時間都過去了三個多小時。也就是說裕樹一個人在這裏也躲了三個多鐘。
這還是夏日,天氣十分熱......
她真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怎樣了。
只是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小家夥的執念有這麽深,膽子有這麽大。
她頓了半晌,問:“你哥哥呢?他知道麽?”
裕樹無聲搖頭。
“......”看來一早就沒有安生去學校。
這時,不遠處的幸村精市走了過來,見到小家夥似乎愣了下。
琴子嘆口氣,解釋道:“你見過的,裕樹。這小家夥是個鐵杆網球迷,一早跟蹤我過來的。”
幸村精市頓時笑了,說:“好機靈的小孩。”完後又蹲下身問他:“餓了嗎?跟我們一起去吃烤肉吧。”
裕樹早就餓了,聽後想也不想就點了頭,然後才想起去看一旁的相原琴子......
琴子看到那小眼神,又是一陣無語,但面上還是嚴肅道:“我現在就給你哥哥打電話。”
入江裕樹頓時垮下了臉,同時他覺得現在反抗應該也是無效的。
家中,入江直樹正翻看着一本醫學書,手機響了便接起。
“入江君?你在家吧。”相原琴子的聲音傳來。
他低低“嗯”了一聲。
“裕樹在我這裏。”
一頓,“在你那裏?”
相原琴子一手持着手機,走在幸村精市身邊的裕樹毫不掩飾自己的擔憂,一步三回頭。
她将事情緣由講清楚,又問他是不是要過來接裕樹回去。還說先讓小家夥跟他們一起吃了飯。最後入江裕樹卻只說了一句,就讓他下午在這裏待着吧,完後一起回來。
琴子:“......”
在裕樹打探的目光中,琴子收回手機,面無表情地聳了下肩,什麽也沒說。
裕樹:“......”好奸詐!
午飯就多了這麽一個小孩兒。
入江裕樹相來聰慧,也懂禮,雖然偶爾難免有小孩子脾性,總體至少在外人看了是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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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個外星女警察的失誤,本來就壽命不長的他結束了在這個世界的生命。
作為補救,他被送到了另一個世界延續他的生命。
但是由于那個女警察的另一個失誤,另一個宇宙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