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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陽宮的奴才乍一見新帝那完全可以稱之為柔情的神色眼睛立時便直了,新帝是何許人也,在還是豫親王時就以喜怒無常而聞名,平時就是笑起來,那也是冷笑、嘲笑、諷笑,何時會露出這樣堪稱柔情款款的笑意?在一瞧珍貴妃,哎呦!難怪會嫔妃中撥得頭籌,封以高位,瞧瞧那又嬌又軟的小模樣,便是他們這些無根的奴才瞧着,心都要酥了,更何況是皇上呢!
嬌娘乖巧的窩在戚望之懷裏,慢悠悠的把雙手擡起,粉嫩的小臉側仰着,細聲細氣的央求着:“皇上,幫臣妾把棉布扯開好不好?”一邊說着,一邊胡亂動着十根指頭,很是俏皮。
戚望之皺了皺眉頭,剛想張口輕斥,便望進那雙含着狡黠笑意的明眸,到了嘴邊的話莫名的便咽了下去,輕哼了一聲,神色帶着幾分不耐,只是動作卻意外輕柔的親自扯開那包裹着纖細玉指的棉布。
随着細軟的棉布層層剝落,露出裏面鮮紅色的豆蔻,嬌娘把手指朝內微微彎着,轉身面向戚望之,笑吟吟的問道:“皇上瞧瞧可美?”
戚望之彎了彎嘴角,眼睛在嬌娘白皙的手上停留了許久,這雙手無疑是生的極美的,且保養得當,每一根手指都纖細筆直,指節處亦嬌嫩白皙,在火紅豆蔻的襯托下,更是美得相得益彰。
“朕似乎曾說過,你很适合紅色。”
戚望之眉目之間含着幾分笑意,低沉的嗓音輕柔而和緩,暧昧的呼吸輕輕拂過嬌娘白嫩的耳垂,惹得她身子不禁一顫,臉頰泛起了兩片紅暈,長而翹的睫毛微微顫動着,咬着下唇嬌滴滴的笑道:“皇上是說過這話,臣妾記得那還是臣妾進府後的第一次清早。”
“時間過的真是快,轉眼便要過了一年。”戚望之輕輕一嘆,繼而笑道:“朕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你是在皇兄的府邸,你用手指輕輕的觸碰着一朵牡丹花,朕當時便想,這小娘子當真是人比花嬌。”
嬌娘露出幾分羞澀的笑意,只是嬌豔的眉目之間帶着幾許難掩的得意之色,朱唇微彎,嗔道:“皇上竟還記得那一日,卻不知臣妾當時可是被您吓壞了呢!”說着,眨了眨眼睛,把小手搭在戚望之的手臂上輕輕晃了晃:“您來的那般突然,走的也是那樣的突然,再之後臣妾就接到了聖旨,當真是意外極了。”
戚望之輕笑一聲,看着嬌娘天真嬌美的小臉,眼色變得深邃起來,一時感觸良多,不到一年的相伴,裏面曾有過許多的算計,可時至今日一切竟都改變了,他曾以為自己是鐵石心腸,一切不過是戲一場,可人心到底是肉長的,他的鐵石心腸如今也被這美人嬌焐的溫熱起來。
“朕竟不曉得你的膽子如此之小。”戚望之挑了挑眉頭,身子又貼近了嬌娘一些,低下頭,冰冷的薄唇貼近嬌娘的耳畔,低聲笑道:“朕只記得你那小爪子可是又尖有利,第一次可把朕的後背撓出了好幾道抓痕。”
戚望之的話一出口,嬌娘先是一愣,沒有反應過來,待瞧見戚望之眼底暧昧的笑意後,芙蓉面霎時染上了霞光,又羞又惱,竟做出了出乎衆人意料之外的舉動來。
戚望之被嬌娘的兩個粉拳垂在肩頭也是一怔,随即朗聲大笑,臉上無一絲怒意不說,笑聲中竟還透着幾分愉快:“剛剛還說自己的膽子小,唔,朕瞧着你這分明是跟老天借了膽子才對。”
嬌娘紅豔豔的小嘴輕輕一瞥,嗔道:“誰讓皇上戲弄臣妾的。”話音未落,嬌娘便撲在了戚望之的懷裏,小臉貼在他的胸口處,愛嬌的輕蹭了幾下,口中發出清脆嬌嫩的嘻笑聲。
戚望之被她的小動作惹得心頭直癢,某處更好似蠢蠢欲動,清咳了一聲後,蹙着眉頭把嬌娘扶正,順手把她斜雲髻上簪着那支芙蓉玉蝶步搖給扶正,帶着幾分安撫意味的說道:“別鬧。”頓了頓,咬着牙,似呢喃般低語:“唔……在等等,等天色暗下來的的,乖……”說道最後,原就濃重的呼吸聲漸漸急促起來。
嬌娘“呀”了一聲,從戚望之懷裏跳了起來,小臉羞得通紅,眨着一雙明媚的大眼睛看着戚望之突然沉下來的臉色,讨好的笑了笑,軟聲軟氣的說道:“臣妾,臣妾去瞧瞧怎麽午膳還沒有送過來呢!”說着,便要竄身而去,生怕自己攤上一個招惹皇上白日宣淫的妖妃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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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望之眸光微沉,哼一聲,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悅之色,直接伸手把嬌娘拽了回來,順勢把人帶入了懷中,語氣中夾雜着因欲望無處釋放而帶着怒火,輕斥道:“這偌大個昭陽宮竟還缺了奴才不成,竟讓你這個貴妃親自去禦膳房。”說着,又遷怒于高賢,冷聲道:“還不去禦膳房瞧瞧。”
高賢覺得冤死了,這皇上跟珍貴妃娘娘調情調出了火氣,和他一個奴才有什麽相幹的,偏偏自己倒了黴,喏了一聲,高賢一溜煙的小跑出去,又使了原在昭陽宮伺候的太監小允子,笑罵道:“還不趕緊去禦膳房問問怎麽午膳還沒送過來,餓壞了皇上和珍貴妃可這幫奴才受的。”又見小允子笑嘻嘻的應了,便道了一句:“你小子倒是有福的,竟還能留在昭陽宮裏伺候。”說罷,便撇着嘴啧了二聲,神色竟頗有幾分豔羨。
小允子嘿嘿一笑,湊近高賢道:“高總管又拿奴才打趣了,奴才哪能比得了您在皇上身邊伺候,又是一等一的紅人。”
高賢“嘿”了一聲,說道:“得了,在我面前還裝模作樣,你這差事可使了不少銀子吧!趕緊的,把珍貴妃娘娘伺候好了,日後有你小子好處,撒出去的銀子說不準沒幾天就要回來了。”
小允子又是嘿嘿一笑,說道:“借您吉言了。”說完,才小跑而去,只是心裏免不得有幾分喜色,連這高總管都說自己有福氣,看來這昭陽宮的差事當真是一等一的好,也難怪師傅會千叮咛萬囑咐不讓自己随了淑妃娘娘離開。
戚望之火氣越燒越旺,偏偏這點火的小東西神色無辜,又帶着讨好,一連灌了三杯涼茶後,戚望之皺起了眉頭,頗有些不悅的開口道:“怎麽着也是一宮之主,這昭陽宮竟連個小廚房也沒備下?朕記得你可是最挑嘴不過的。”
遷怒,絕對的遷怒,聽見戚望之問話的奴才們無一不如此做想,沒皇上或者皇後娘娘發話,誰敢私備小廚房呀!
嬌娘神色懵懂,驚訝的反問道:“皇上是說臣妾可以備一個小廚房嗎?”邊說邊往戚望之身邊湊了湊,猶豫了一下,見戚望之并不言語,只淡淡的看着自己,便扯了扯他的依舊,軟聲糯語的說道:“皇上,您剛剛可是準的意思吧!是吧!是吧……”嬌娘連問了好幾聲,一聲比一聲嬌,一聲賽一聲軟,讓人聽在耳裏卻酥了骨頭。
戚望之哼哼一笑,明顯很受用嬌娘的癡纏,半響後,才點了點頭說道:“允了,若不然,你這小東西還不磨死個人。”
嬌娘臉上揚着甜膩的笑,心道,呸,誰磨死個人了,還不是你率先提起的,真當本宮是個飯桶不成,這才當了皇上幾天,就越發的會裝模作樣了。
心裏如此想着,嘴上卻賣着乖:“臣妾就曉得皇上最疼臣妾不過了,皇上。”拖長了尾音,明眸輕眨,泛着笑意,素手拖着尖尖的下颚,又一聲嬌滴滴的長喚:“皇上。”
戚望之板着臉“嗯”了一聲,哼道:“有話便說,做什麽擺出這幅模樣來。”
又朝着戚望之懷裏貼了貼,嬌娘軟聲道:“皇上在疼臣妾些好不好,臣妾許久沒有見過家裏人了,有些想念呢!”
戚望之挑起了長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嬌娘,依舊不語,直到嬌娘又一次施展了嬌嗲媚态,摟着他的胳膊好一番癡纏,才慢悠悠的“嗯”了一聲,神色淡淡的說道:“你為貴妃,這個體面是該賞的,明個兒讓福海傳旨去承恩侯府,宣召你母親……與姨娘進宮就是了。”
嬌娘眼底明顯帶了幾分意外,她原以為宣召的不過是嫡母,卻不想連姨娘亦有這份殊榮,當即臉上挂着了毫不掩飾的喜色,甚至帶了幾分激動,柔聲道:“臣妾謝皇上恩賞。”
戚望之見嬌娘難得如此喜形于色,想了想便又道:“如今你已為貴妃之尊,你生母也該有所加封,她倒也算有功之人,生得兩女皆為皇家婦,你那姐姐更是為英親王誕下唯一的子嗣,朕瞧着一個四品恭人倒也當得。”
嬌娘怔怔的瞧向戚望之,好半響才回了神,竟比自己當初得封貴妃之時且要興奮許多,起身鄭重的朝戚望之行了宮禮,一字一句道:“臣妾替姨娘謝皇上恩賜,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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