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從嬌娘說自己懷了身子,到太醫确診,戚望之用簡單的驚喜二字已經無法表達自己激動的心情,這個孩子到來的可以說出乎了戚望之的意料,尤其是在眼下這個時候,讓他一掃皇長子天疾帶給他憤怒與失望。

目光牢牢的盯在嬌娘曼妙的腰肢上,戚望之心下滿是無法言說的感觸,無法想象有一個小生命竟在這樣纖細柔弱的身體裏孕育着。

“嬌娘,給朕生個兒子吧!一個健康的皇子,一個可以承載萬民期待,勇猛睿智的皇子。”戚望之興奮的眼睛閃閃發亮,似乎可以預見那一天的到來,他手把手教導出來的皇子,将會随着自己上陣殺敵,讓他跟在自己身邊接受群臣的朝拜。

承載萬民的期待?嬌娘微微一愣,之後紅唇中溢出嬌脆的笑音,鳳眸輕輕睨向戚望之,嗔聲道:“皇上還是別抱了太大的期望好,若不然臣妾生了個小公主,您這一失望,在治臣妾個罪,臣妾可受不起。”

戚望之大笑着把嬌娘擁在懷裏,動作卻輕柔至極,笑道:“朕說是個小皇子就定然是皇子無疑,你且安心養胎就是了,別為旁的事操心,若是想家裏人了,只管叫進宮裏來陪你,如今,天大地大,也大不過你去。”

“皇上此話當真?”嬌娘側着粉顏,眨着一雙清澈似水的眸子,笑吟吟的問道。

“君無戲言。”戚望之含笑說道,對于他而言,這個孩子來的時間太過恰當,足矣掃去皇長子天疾帶給朝臣的陰影,也安定了人心,畢竟他以無子之身登基為帝,眼下正需要一個皇子來穩固人心。

嬌 娘抿唇一笑,自是一派喜悅之色堆積在眼角眉梢,轉瞬間,卻掩去笑意,眉目之間染上了些許憂愁,反身緊抓着戚望之的衣襟,嘟着紅潤的唇道:“臣妾懷了身子, 便伺候不了皇上了,那些個狐媚子指不定要怎麽來勾引您呢!您可不興理會她們才是。”嬌娘語氣帶着幾分小心翼翼,悄悄的擡眼窺視着戚望之。

戚望之聞言不免一愣,這才想到,他自登基以後便不曾踏足過後宮任何嫔妃的寝宮,便是皇後那裏,也不曾夜宿,似乎已經習慣在雍陽殿和昭陽宮之間往返,習慣看着懷裏這個嬌滴滴的小東西在自己身前賣乖癡纏,用那具嬌柔無骨的身子點燃自己一直以來克制的谷欠望。

“算了,您不答應臣妾也拿您沒有辦法,終究是臣妾奢望了。”嬌娘垂下眼眸,細聲細氣的說道,淚珠卻挂在了長長的睫毛上,幾欲垂落。

戚 望之面色莫測,目光緊緊的鎖在嬌娘的身上,隐約帶着幾分複雜難辨的神色,知自己本該張口訓斥,卻見嬌娘窄袖口處緊緊攥成一團的雙手微微顫動,不由輕嘆一 聲,把那泛白的小手掰開,訓道:“沒影的事兒就讓你使了這般性子,朕還沒斥責你善妒,你倒是先委屈上了。”說着,話音微微一頓,語氣帶着幾許無奈之意: “朕不是說了天大地大,也大不過你去嘛!既君無戲言,朕又豈能反口讓你受了委屈,安心的養着吧!朕朝事繁忙,哪裏有時間踏入後宮。”說道最後,戚望之有些 不自在的撇過頭去。

嬌娘“咯咯”的笑出聲來,摟住戚望之的脖頸,用嬌嫩的小臉輕輕在他面頰上摩擦着,軟聲軟氣道:“皇上,臣妾就當您應了臣妾,可不許理會那些狐媚子,若不然,臣妾便再也不理您了。”邊說着,潤澤的紅唇輕輕的從戚望之的耳畔拂過,呼出溫熱的氣息。

戚望之心裏一動,卻顧及太醫的話,不敢随性而為,最終只抓過嬌娘在她脖頸上細細的咬上幾口,被挑起的火氣卻越發的旺盛,讓他好不生惱,在一瞧嬌娘狡黠明媚的俏模樣,咬着牙惡狠狠的道:“你等過了三個月看朕怎麽收拾你。”

回應戚望之的卻是嬌娘暢快的嬌笑聲和得意中帶着幾分挑釁的眼神,眼波橫流,媚态十足。

嬌娘有孕的消息,随着王太醫出入昭陽宮後便在宮裏傳開,第二日,已被戚望之下旨免了請安的嬌娘卻是前往了長安殿。

随着一聲高昂尖細的通傳聲,被同喜和同貴左右攙扶着的嬌娘緩步而入,嘴角含笑,朝着皇後輕輕一福身:“臣妾見過皇後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Advertisement

“趕緊起來,你這懷了身子的人怎麽還起了個大早,皇上都說免了你每日的請安,何苦還要過來,就是行規矩,也不差這一年半載的,日子還長着呢!”指甲死死的扣在掌心裏,皇後強擠出了笑意。

擡手讓一衆嫔妃起身,嬌娘彎唇一笑:“雖說皇上下了旨,不過臣妾覺得若是身子沒有舒坦,還是應來與皇後娘娘請安的,雖說日子長着呢!可世事無常,誰知日後會如何呢!”說着,嬌娘掩着唇角輕笑起來,另一只緩緩的撫摸着自己的小腹。

在座的哪個不曉得皇後娘娘跟珍貴妃如今已然是撕破了臉,珍貴妃今日過來之舉,無疑是故意來打皇後娘娘的臉,前些時候且才說了身子不舒坦,就不過來請安了,這昨個才傳出了有孕,竟一反常态的出現在了長安殿,說不是故意為之,哪個有能相信呢!

“世事再無常,有些事,有些人卻不會改變。”皇後淡淡一笑,端着蓋碗,漫不經心的輕覓了下茶沫兒,之後又道:“珍貴妃有了孕,這是天大的好消息,本宮也盼着各位妹妹也能早日傳來好消息,為皇上開枝散葉。”

皇後明晃晃的告訴在座的人,珍貴妃有孕無法伺候皇上,這個時候,誰能得了寵,就要自己的手段了。

賢妃眸光一閃,原在嬌娘沒進豫親王府時,她可稱王府中的第一得意人,若不是半路殺出了魏氏,今日這貴妃之位必屬自己無疑,想到這,賢妃不禁勾起了嘴角。

嬌娘不以為然的挑了下長眉,似笑非笑的看着明顯已有了意動的幾人,出乎意料的附和起了皇後的話:“皇後娘娘說的沒錯,莫說是皇後娘娘,就連本宮也盼着你們能為皇上開枝散葉,将來好和本宮肚子裏這個做個伴。”

賢妃輕笑一聲,微冷的目光刺向嬌娘纖細的腰身,說道:“貴妃娘娘這話說的,莫不是忘記了皇長子不是,雖說皇長子生來患有天疾,可也不耽誤別的,日後保準能和您肚子裏的小公主做個伴。”

“賢妃最後這話可真真是說到本宮的心坎上了,本宮昨個還說肚子裏懷的指不定是個小公主,将來可以和大公主昨個伴,可皇上偏生一口咬定是個小皇子呢!”嬌娘笑吟吟的說着,話音忽的一轉:“賢妃你若不提及皇長子,本宮倒是要忘記了,如今皇長子是養在王美人那吧!”

李昭儀聞言便道:“貴妃娘娘說的是,皇長子還在常寧居裏養着。”

嬌娘皺了皺眉頭,輕聲道:“這宮裏可是有規矩的,依王美人的位分可撫養不了孩子,況且,本宮聽說,王美人昨個大出血,身子沒個一年半載的可養不回來,不是本宮狠心讓王美人母子分離,實在是為了皇長子好,他還是交由旁人撫養的好。”

皇 後戒備的看了嬌娘一眼,随即垂下眼睑,掩去眼底的神色,淡淡的開口道:“珍貴妃說的不錯,本宮也是這個意思,只是皇上并未發話,如今皇長子還是先養在常寧 居的好。”若說皇後昨日還未曾下定決心,是否要把一個患有天疾的皇長子撫養在膝下,随着嬌娘有孕的消息傳來,對于皇長子,她已是勢在必得。

嬌娘“咦”了一聲,驚訝的眨了眨眼睛,望着皇後緩緩的勾起了紅唇:“皇上不是早發了話嗎?難道皇後娘娘還不知情不成?皇上跟臣妾說,皇長子要交給李昭儀撫養來着。”

皇後一怔,之後抿了抿嘴角:“珍貴妃莫不是睡糊塗了,竟拿皇長子開起了玩笑。”

嬌 娘以娟帕掩着嘴角笑了笑,眉眼彎彎,眉目間卻帶着幾分難掩的倨傲神色,說道:“看來皇後娘娘當真是不知情呢!至于是不是玩笑,皇後娘娘派人去詢問皇後便知 了,臣妾倒覺得,皇長子交由李昭儀撫養很是适合呢!畢竟皇後娘娘要忙于宮務,哪裏有時間來照料皇長子呢!至于賢妃,她那有個長公主要照料,怕是無暇分身, 本宮倒是樂意照顧皇長子,可偏生不争氣,竟在這個時候懷了身子,只能說皇長子無緣了,細細說來,這後宮嫔妃中,可不就是李昭儀是最适合的人選嘛!”說道這 裏,嬌娘下颌微微揚起,鳳目中流露而出的是收斂不住,或者說不曾有所收斂的侵略性:“皇後娘娘認為臣妾說的可對?”

捏緊手中的娟帕,皇後臉色微微沉了下來,硬生生壓制住心裏幾欲呼出的恨意,咬牙道:“皇長子的去處,本宮自會與皇上商議,珍貴妃還是安生養胎的好,免得思慮過甚,對胎兒不利。”

“臣妾謝皇後娘娘惦記,不用娘娘囑咐,臣妾也會好好養胎的,畢竟這是臣妾的骨血,是與臣妾血脈相連的親子。”嬌娘鳳眸微微眯起,眼底流露出懾人的森然之色,甚至目光一一從在做的嫔妃身上掃過,那目光陰冷淩厲的讓人不寒而栗。

屋裏的氣氛一時變得冷凝,直到皇後開口讓衆人散去,氣氛才緩和了過來,在一一行禮告退後,衆嫔妃目送那象征了貴妃之尊的轎輿緩緩離去後,心中生了漣漪,也許,她們真的可以奢望在珍貴妃有孕的時候熬出頭來。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