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危機
蘭稚頓時愣住。
江祿是誰?
他曾經是曲丹虹手下最當紅的藝人,是華樂高層一致認為最有前途的潛力股;卻也是背叛了曲丹虹背叛了華樂的“叛逃者”。
蘭稚知道他,對他的印象卻也只停留在他曾經那一小段輝煌的過去。
在江祿最鼎盛的時候,大街小巷都會播放他的單曲,無論男女老少都會哼上那麽幾句,各大電視臺争相邀請他參加自己的節目,可以說,如果不是他後來自己作死,說不定他現在比司正初還火。
但他以往的輝煌也只持續了五個月,他在跟華樂簽約不到半年後,某一天突然跟華樂解約,轉而投向另一家經紀公司的懷抱,要說這其中沒有貓膩,恐怕連三歲小孩都不會信,但這裏面的內情都已成了不可說的秘密,三方似乎都達成了一定的默契,絕口不提當年的事情。
江祿與另一家經紀公司簽約之後,影響力便急轉直下,那家公司的底蘊自然沒有華樂雄厚,江祿得不到與自身實力潛力相匹配的資源培養,處境愈發艱難,直至現在,在日新月異的娛樂圈內幾乎查無此人。
若不是《唱響》這個節目,恐怕還不知道江祿什麽時候能有翻身的機會。
可誰知,曲姐竟然為蘭稚争取來了踢館嘉賓的名額。
蘭稚心裏清楚,這其中肯定不只是有曲姐的意思,背後肯定還有公司的授意,他們希望利用她來讓江祿徹底翻不了身。當然,節目組肯定也摻和了進來,曾經的當□□手與老東家新晉藝人的激烈對決,絕對能為節目帶來極高的話題度。
雖然不知道當年解約事件的內情,但從曲姐和公司的态度不難看出,雙方結下了不解之仇。
蘭稚忽然感受到了一股莫大的壓力“啪”一下砸到自己身上。
“曲姐,如果……我踢館不成功會怎麽樣?”蘭稚弱弱地發問。
曲姐一個眼神掃過來,蘭稚不由自主地縮了一下脖子,慫得不行。
曲丹虹見狀勾了勾唇角,開口道:“放心,照目前的幾輪積分賽錄制結果來看,江祿的積分在所有常駐歌手中墊底,按照賽制規定,積分賽排名最後的選手在踢館淘汰賽中将會第一個接受踢館挑戰。”
“他現在的水平,可遠遠比不上當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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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快來到錄制節目當天。
蘭稚在曲姐和小雲的陪同下從側門進到錄制現場的嘉賓休息室,路上迎面而來一個戴鴨舌帽的男人,蘭稚沒多注意,卻感覺曲姐的氣場瞬間冷了下來。
一行人停下腳步,那鴨舌帽男大約是感覺不對,擡頭朝她們的方向看了一眼,在目光接觸到蘭稚身邊的曲丹虹時,他藏在黑色帽檐下的細窄雙眼驟然迸發出令人無法忽視的恨意。
在他擡頭的瞬間,蘭稚看清了這個人的面目。
盡管歲月在他臉上刻下一道道憔悴的印記,不複當年風采,可他的确是當初那個家喻戶曉的江祿。
江祿眼中的兇狠把蘭稚吓了一跳,只見他緩緩從曲姐臉上将目光轉移,慢慢地、慢慢地,直至完全對上她的眼睛。
那是不同于看向曲姐時的眼神,除卻捎帶上的恨意外,江祿看向蘭稚的眼中還飽含着輕蔑與不屑,仿佛他從未把蘭稚放在眼裏。
他多年的傲氣讓他無法将一個初出茅廬的黃毛丫頭當成自己的對手,他完全不認為就這樣一個小丫頭能夠擁有挑戰他的資格。
她不配。
“哼。”
江祿冷笑一聲,壓低帽檐與三人擦肩而過。
曲丹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中僅剩的最後一點希望之光也絕望地黯淡下去,她回過頭來,輕輕吐出一口氣,揚起下巴,說:“走吧。”
……
“碌哥。”
一個戴着節目組工作牌的工作人員在江祿經過時向他打了個招呼。
江祿看了一眼他在暗處比出約定好的手勢,點點頭,用鼻音哼出一個“嗯”。
他倒要看看,這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丫頭還能使出什麽本事。
華樂,哼,他總有一天會親自将它搞垮。
……
“蘭蘭,你知道那個江祿跟咱們公司和曲姐到底什麽仇什麽怨嗎?”小雲極力壓低聲音,背着曲丹虹偷偷問蘭稚。
蘭稚看了就在離她們不遠的地方站着的曲姐一眼,給了小雲一個“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的眼神,也用幾不可聞的氣音回答她:“我也不知道,連你這個‘娛樂圈八卦小能手’都不了解的事情,我怎麽可能會知道得比你還清楚?”
小雲偷瞄了曲姐的背影好幾眼,才稍微放心地轉向蘭稚,用更加小的聲音說道:“我看那些八卦論壇上的小道消息,編的全是跟情情愛愛有關的,好多人都覺得,江祿當初是靠曲姐的關系上位的,結果紅了之後就翻臉不認人了,抛棄……唔唔唔!”
聽小雲越說越扯,蘭稚忍不住一把捂住了她亂說話的嘴巴,剛捂上,就見聽到聲響的曲姐回過頭來,蘭稚的心猛地一下蹿到嗓子眼,血壓直接飙升到一百八。
曲姐挑眉問她:“這會不緊張了,還有心思玩鬧?”
聽了曲姐的問話,蘭稚的小心髒安全落回自己的肚子裏,她松開捂着小雲嘴巴的右手,沖曲姐打着哈哈:“緊、緊張!當然緊張!這不是……小雲非要跟我聊天!我讓她不要打擾我來着。”
小雲心裏吐槽着蘭稚不仗義,嘴上卻乖巧道:“對不起,我不會打擾你了。”
兩人默契的一唱一和竟真的沒讓曲姐看出什麽不對勁來,曲姐孤疑地看了她們一眼,又回過身去處理自己的工作。
蘭稚松了一口氣,回頭瞪了小雲一眼,用口型兇她:“你不要命啦?!”
小雲委屈地撅撅嘴,正想開口說些什麽為自己辯解,就聽外面工作人員敲門而入。
“現場已經準備完畢,請蘭稚到嘉賓候場室稍作等候。”
被點到名的蘭稚暫時放過了小雲,擡手在嘴邊做了個拉拉鏈的手勢以示警告,小雲沖她得意地吐吐舌頭。
蘭稚起身往外走,曲姐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好好幹。”
領路的工作人員邊走邊跟蘭稚說明節目的錄制流程:“本場節目錄制的是第一輪踢館淘汰賽,所有參賽嘉賓在嘉賓候場室等待的過程中可以觀看其他選手的舞臺情況,每位選手演唱結束後待專家顧問點評完畢即可回到嘉賓候場室,投票結果會在本場節目錄制完畢後統一公布。”
說着,兩人便來到候場室門前,工作人員搭上把手,為蘭稚開門。
“第一位上場的選手是江祿,你是他的挑戰者,請做好準備。”
候場室內其餘參賽的嘉賓都已就位,只除了第一個上場的江祿,蘭稚一一打過招呼後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大屏幕已經對準了舞臺,只等導演下達拍攝指令。
不多時,舞臺燈光亮起,江祿的身影出現在舞臺中央,只見他給舞臺下的樂隊老師做了個手勢,音樂便随之響起。
蘭稚一聽前奏便知這是上一季奪冠歌王的經典曲目,這是一首風格比較激昂的曲目,其中有一節三段高音,原唱是用真聲唱上去的,難度非常大,稍有不慎便會破音,民間的翻唱版本幾乎都是用假聲唱上去的,少有用真聲飙高音的都成了唱破音的沙雕視頻。
而據蘭稚對江祿的了解,他的音域并不算廣,他最出色的部分在于他的中低音,當年他爆紅的單曲便是一首包含着豐富弱唱技巧的歌曲,将他本人最出彩的中低音發揮得淋漓盡致,不知唱哭了多少人。
看來江祿這次是抱着讓蘭稚一輪游的目的,并且打算令她輸得非常難看。
對手有着這樣的想法,蘭稚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應對這次舞臺。
盡管江祿已經過氣多年,但他的底子依然在那,前半部分他發揮得相當好,蘭稚自己也不敢打包票能将這首歌唱成這樣。
好巧不巧,這一季的專家顧問之一就有上一季的歌王,即這首歌的原唱,鏡頭切到她臉上時,蘭稚卻看不出她聽到江祿翻唱這首歌時的心情。
終于來到最經典的三段高音處,蘭稚的心不自覺地揪了起來。
江祿拼盡全力,盡管表情有些扭曲,但終究是用真聲将這一段高音飚了上去,完成了整首歌曲的表演。
其中兩位專家顧問的點評均是認為他除了最後一段高音稍顯吃力之外,其餘部分表現得都相當出色,但瑕不掩瑜,總體而言整個表演都十分精彩。
聽了兩位專家顧問的點評,江祿眉間得意之色盡顯。
輪到歌曲的原唱,她只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話:“整首歌下來,我完全沒有聽到你有任何情感的表達,就像一臺只會唱歌的機器,我不認為你理解了這首歌。”
江祿的臉色一下子垮了下來,臉黑得能滴墨,接着頭也不回地下了舞臺。
蘭稚沒有多餘的時間去細想歌曲原唱對江祿的點評,下一個便輪到她上場,她匆匆忙忙地趕到後臺讓工作人員為她佩戴好接收設備。
迎面而來的江祿看都沒看她一眼。
蘭稚不甚在意,聽到導演的指令後,她長舒一口氣,一步一步堅定地走上舞臺。
與江祿選擇曲調激昂的歌曲不同,她選擇的歌曲恰恰是江祿最擅長的領域,也是她一直以來沒有被觀衆注意到的另一面,她希望自己能在一次次的舞臺中不斷挑戰自己。
看着前方三位等待她表演的專家顧問,和底下一片黑壓壓的觀衆,她鞠了一躬,而後對樂隊老師示意開始。
蘭稚閉上眼睛,聽見音樂在場內傳蕩的回聲,卻驚恐地發現——
她的耳返沒有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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