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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樂這比李蹊還高幾公分的帥氣小夥臉紅的像個番茄,磕磕巴巴說完了那句“喜歡”,就橫沖直撞地閉眼親了過來。

但那一下就夠他們倆人受的,夏樂撞出了鼻血,李蹊被他鼻子撞的腦門紅了一片,倆人捂着頭都蹲了下去,夏樂是捂鼻血,李蹊是腦門疼。

夏樂紅着臉蹲那雙手捂着不停流下來的鼻血,快急哭了,還在那問李蹊呢:“怎麽辦啊?”

李蹊眼圈也泛紅,咬牙道:“滾回你家去,止血。”

夏樂拽住要走的李蹊,跟只大型寵物狗似的不肯撒手,眼瞅着真要哭了,最後還是李蹊把他送回家,給他敷了冰塊止血,臨走的時候在夏樂濕漉漉的渴望小眼神裏,實在沒按耐住,俯下身親了躺在搖椅上的夏樂額頭一下,兩個人的關系算是徹底升級。

李蹊敲了手機屏幕上的小人一下,在心裏嘆了口氣,他來參加比賽的事兒沒瞞着夏樂,但是退賽的經過卻沒跟任何人說。想了想,回複了夏樂一句:你在哪?

夏樂那邊秒回:打工!來不?

李蹊抓起背包,想也沒想回了一句:來,地址。

按照夏樂給的那個地址找到的時候,才發現是一個私人會所的露天酒會。現在時間還早,還在布置階段,他走進去之後正在觀望,就聽到老遠有人喊他名字:“李蹊,這兒呢!”

擡頭去看,就瞧見一個穿着筆挺西裝的高個子男孩蹦着跟他招手,咧嘴笑着跑過來。

李蹊長得漂亮,但是五官偏陰柔一些,但眼前這個少年則屬于陽光俊美型的,笑起來的時候簡直要熠熠發光,就像是一顆活力四射的小太陽。夏樂沒系領帶,領口的白襯衫散開一些露出麥色健康的小片肌膚,健康而有朝氣,瞧見到李蹊的時候眼睛明顯一亮,要是背後有尾巴這會兒已經甩到飛起。

“李蹊!你這麽快就到了啊,我還想說去接你呢,這會兒沒什麽活,就晚上做下服務生,工資跟之前一樣,哦對了,你比賽怎麽樣啦,來這裏不耽誤你事吧?”夏樂連珠炮一樣說出來,又眼巴巴地瞧着李蹊,他好長時間沒見到李蹊了。

李蹊被他将近一米九的大高個看的渾身發毛,把他腦袋推遠了一點道:“不耽誤,就做服務生就成了是吧。”

“對,要不你也跟樂隊一起唱首歌?”夏樂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李蹊,他五官俊美,一身西裝襯得像個貴公子,但是抛開了現在這身行頭去看,等李蹊回複的模樣像極了一只人畜無害的小奶狗,粘人的厲害。“跟我們一起唱歌呗,我把你吉他都帶來了!”

李蹊愣了一下,道:“你那個樂隊還玩着呢?”

夏樂道:“是啊,還沒散呢,畢業了也沒什麽事,這不今天我爸這邊第一天開業,我就讓他們也來湊湊熱鬧。”

李蹊挑眉:“你這叫濫用職權吧?”

夏樂跟他勾肩搭背,笑嘻嘻道:“哪兒的話,反正都要找一個駐場的,還不如找自己人呢,等會你……”

正說着,就看到幾個人簇擁着一個中年男人走過來,夏樂收了聲,把手從李蹊肩膀上拿下來。

男人身高中等,但是面相帶着一些不好親近的威嚴感,他看了夏樂一眼道:“見了不會喊人了?平時怎麽教你的!”

夏樂撇了撇嘴,道:“爸。”

夏國賓眼睛餘光掃了一眼李蹊,皺了眉頭,又扭過臉去看夏樂,更是橫眉冷眼滿心的不痛快,眉毛都忍不住往一起湊,呵斥道:“都什麽時候了,還杵在這幹嗎!還有你那個頭發,留那麽長,人不人鬼不鬼的像個什麽樣子,明天立刻去給我剪掉!”

夏樂頭發其實也不算長,就是劉海有點遮擋眉眼,只是夏國賓對他一直要求嚴厲,近幾年更是變本加厲了,自然是沒有什麽好臉色。

旁邊的人瞧着老板訓兒子,低頭看着地板也不敢吱聲,還是随行的金秘書撫了撫鼻梁上的眼鏡,低聲說了一句“會議要開始了”,夏國賓這才收斂了脾氣,但是依舊對夏樂沒什麽好臉色。

“跟我過來一趟,帶你認識幾個人。”

夏樂低眉耷眼的跟在他爸和那一串人身後一起走,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沖李蹊擠了擠眼睛,拿手比了個打電話的姿勢,瞧見李蹊點頭,咧嘴又笑了,很快回過頭去快步跟上了那些人。

李蹊衣兜裏滴滴了兩聲,拿起來就看到夏樂發來的短信:你去休息室等我,你之前用的那把吉我也帶來了,你先練練手?

李蹊回了他一句:晚上幾點?

夏樂那邊回的很快:晚上九點多,還早,你休息一會,我讓人帶你去後面試試吉他。

李蹊答應了,倚着走廊等了一會,四下打望的時候也看出了這個場地的奢華和別致,顯然是費了心思的。

夏總再是對夏樂這個兒子橫挑鼻子豎挑眼,那也是他親生兒子,他做了一輩子的酒店行業,這會兒新開的盤子,自然是想帶一下自己不争氣的兒子所以才讓他來這裏的。夏樂那句“打工”,從一開始就跟李蹊的性質不太一樣,這是太子爺來歷練來了,唯一相同的可能就是心情,這份兒“打工”也不是夏樂自己多樂意去參與的。

沒等多久一個服務生就走過來小心問道:“您好,李蹊是嗎?少爺讓我帶您過去,樂器已經準備好了。”

服務生一路上對李蹊都客客氣氣的,估計是以為他也是夏樂那幫闊少朋友,李蹊也沒多解釋什麽,只跟着他一路過去。

李蹊被人引着去了後面的休息室,夏樂特意騰出一間隔音好的給樂隊的人留下使用。這個樂隊是夏樂在學校的時候組建的,玩兒了有兩年多,期間人員斷斷續續的加入或離開,人手不夠的時候就喊李蹊來湊份子。

夏樂一直都對這個小樂隊抱有極大的熱情和耐心,不肯撒手讓它解散。李蹊嗓子好,樂器玩兒的也溜,夏樂難得對一件事上有熱情,他就陪着夏少爺一起撐着。

再後來高中畢業了李蹊去參加了那個海選,兩個多月沒露面,這會兒推開休息室的門進去一看,樂隊又更新換代了兩張臉龐,新加入的一個圓臉的男孩在試着架子鼓,另一個打扮新潮挑染了紫色頭發的女孩兒則在試着一把半舊的吉他,李蹊進來的時候,她擡頭看了一眼,露出左耳一排金屬耳釘和那張妝容精致的臉,只是瞧着不大熱情。

另一個貝斯手跟李蹊是認識的都是校友,見了他高高興興地喊了一聲:“學長!”

“好久不見了!”

那邊坐着的鼓手也腼腆的站起來打了招呼,李蹊跟他們碰了碰拳頭,但是一身緊身皮衣的女孩卻在打量過李蹊那身兒行頭之後,又低頭若無其事地撥弄吉他去了,也沒跟他自我介紹認識一下的意思。

李蹊看了她一眼,走過去伸手道:“勞駕,那是我的吉他。”

女孩兒挑了挑眉,把吉他遞還給他:“瞧着成色不是很好。”也不知道是說人還是樂器。

房間裏的氣氛頓時有些凝固起來,吉他手忙過來打了圓場道:“學長,這是新來的主唱,夏哥從別處費了好大勁兒才挖來的呢,叫肖寧,唱歌挺好的。”

那個叫肖寧的女孩對他們的談話并不感興趣,把吉他給李蹊之後,自己揣兜躺在椅子上腳翹在桌上開始嚼着嘴裏的口香糖,“啪”地一聲吹破了個泡泡。

樂隊裏那兩個男孩都站在原地,臉上讪讪的,顯然平時他們相處起來也是這樣的模式,并不怎麽公平。

李蹊坐下之後就開始調試自己的吉他,之前那兩個月的培訓他也沒把手上功夫扔下,又是自己用慣了的舊物,略微試了下就覺得沒什麽問題了。他對那兩個男孩道:“晚上唱什麽歌,有譜子沒有?趁着時間早我們對一遍。”

那倆男孩聽話的拿出譜子給了李蹊,各自坐回位置上準備來一遍,他們這起了一個音了,那邊坐着的主唱還沒動彈,只在那一邊嚼口香糖一邊嘟囔了句:“臨時加個人算怎麽回事,這要是搞砸了誰負責……”

貝斯手皺了眉頭:“肖寧!”

女孩坐正了看着他們,視線落在李蹊身上也是針鋒相對:“怎麽?我說錯了嗎?之前排練那麽多次也沒見他來過啊,突然加進來,我怎麽知道合适不合适呢!夏樂可是說了,今天晚上來好些音樂制作人呢,還有唱片公司的,能讓我們來這就已經是破例了,加上他……”她指了指李蹊,“算怎麽回事啊?”

樂隊那個男孩嘴笨,吭哧了幾聲道:“所以,所以我們來練練嘛,現在到晚上還有時間,你不認識李蹊學長吧?我跟你說,他彈的可好了,加上他只有添彩的份兒,而且學長唱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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