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曬娃

由于溫然身體不适, 沈總又千裏迢迢帶着兒子過來看望, 馮正林給他放了一天的假。

昨晚上不小心縱Y過度，導致今天腰和菊花差點報廢的溫然, 鬧鐘響了也不起床, 懶在被窩裏享受沈爸爸給他做腰部按摩。

“沈總, 我能對我們不和諧的床事提一個小小的意見嗎？”溫然被按得舒服了，眯着眼睛說。

“不和諧，”沈明川自動忽略了他後半句, 揉他腰的手也漸漸變得暧昧，低聲說，“是我技術不夠好讓你不爽, 還是不夠粗長持久？”

“......”溫然被他粗鄙的話弄得老臉通紅, “滾啊，您不覺得您這不鳴則已，一鳴折騰死人的......很磨人嗎？”

沈明川了然：“原來是嫌我頻率不夠頻繁。”

“不要曲解我意思，”溫然知道他身體的毛病不是一朝一夕能痊愈的, “就是，一次的次數少點就完美了。”

積蓄太多的結果，就是每次都被弄得第二天腰酸背痛菊花殘。

咳咳。

“我盡量, ”沈明川點頭，又摸了摸他的腦袋, “委屈你了。”

“我沒這麽說, 你別亂腦補啊。”

說着, 溫然主動側身過去親了一下沈明川的嘴角, 卻被反壓在床上，雨點般密集的吻落下來，意亂情迷間，溫然聽到沈明川含糊不清地說：“我以後盡量少吃多餐。”

溫然：“......”

誰要你少吃多餐啊喂！

晨起比較容易沖動，二人纏綿在一起，眼看着又要引發一場天雷勾地火的妖精打架事件，沈明川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沈明川伸手按掉聲音不欲理會，對方卻一點都不識趣，見沈明川的手機不接，又打到溫然手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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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電話。”溫然推他，“說不定有急事。”

沉迷于美色不早朝的沈爸爸聞言，撈過溫然的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卻是葉偉。

他不客氣地接起電話，口氣不善地說：“沒緊要事情你就提頭來謝罪。”

“......”葉偉沉默一秒，随後說，“煩煩他起來後一直哭，我和小林都哄不好。”

“你不會給他喂奶換尿布？”

“喂了，他不喝，尿布也換了，不奏效。”葉偉生無可戀地說，他從不知道，一個小孩子可以這麽折騰人。

那可能就是想爸爸了，小娃子起來的時候沒見到熟悉的人，很容易會哭鬧，也有可能不經常離開家，不習慣在陌生的地方醒來。

沈明川說：“你把他抱過來吧。”

兩個人美好的早晨被煩煩小朋友攪碎了，沈明川穿好衣服出去接煩煩，溫然也起床洗手帶口罩，防止感冒傳染給煩煩。

葉偉把人抱過來，小煩煩果然哭得十分委屈，不過看到沈明川後，就破涕為笑地伸手求抱抱。

沈明川被打斷好事的陰霾心情頓時被笑得煙消雲散，把小煩煩抱過來，煩煩乖巧地把頭埋在他肩上，仿佛害怕再被陌生叔叔抱走一樣。

“煩煩乖。”沈明川在他柔嫩的臉頰上親了親，煩煩發出咯咯的笑聲，伏在他肩頭，口水流了他一睡衣都是。

沈明川也不在意，對葉偉說：“把他奶瓶和奶粉送過來，再燒一壺水。”

“好的。”

葉偉看着親昵相處的二人，驚嘆血緣這東西的神奇之處，天知道以前他老板有多不喜歡小孩子，抱一下小孩都要皺眉半天，更甭論哄他。

父子倆互動了一會，沈明川估摸着溫然也弄好了，把煩煩抱進裏間。

今天溫然戴的是自己常帶的黑口罩，他以為換了個口罩煩煩小朋友肯定又要認不得他了。

不想煩煩認人能力挺強的，昨天已經習慣了帶着口罩的爸爸，被沈明川抱進來，就揮舞着小手要溫然抱。

“小沒良心的。”沈明川把煩煩抱給他，在他小屁屁上拍了一下。

煩煩還以為沈明川在跟他玩，笑得更歡了，又把口水流在溫然睡衣上。

“怎麽這口水流得越來越厲害了？”溫然用紙輕輕擦掉他嘴角的口水，調侃沈明川說，“是不是你小時候也這樣。”

沈明川就笑了：“我小時候沒愛流口水的習慣，倒是聽媽說，你小時候流口水流得厲害。”

溫然：“......”

為什麽揭老底的總是媽，好氣哦。

以後煩煩長大了，他一定不會把他尿尿尿嘴裏、跟沈媽媽養的二哈沈兜兜搶玩具、拉粑粑拉到一半睡着了一類的糗事告訴別人的！

由于帶了個才六個多月大的小煩煩，溫然又感冒，出去玩不現實，所幸就在酒店裏窩了一天。

第二天溫然要繼續拍前天沒拍成的那場戲，沈明川帶着煩煩去現場看他拍，他明天一早就要回去了，盡量讓許久不見另一個爸爸的煩煩能多見見他。

這場戲是溫然個人的獨角戲，作為主講人他需要講的東西很專業，都是建築設計行業的專業術語，他怕自己把那幾個裙樓塔樓分不清，在大家還在準備的空隙，又把臺詞細細地記了一遍。

沈總一點偶像包袱沒有地做着奶爸，抱着煩煩坐在他旁邊，看了眼他的劇本的內容，說：“你們這是招标演講？”

溫然笑了：“對啊，你一眼就看出來啦。”

“我觀摩過大的建築工程招标現場，”沈明川笑了笑，“你這劇本內容不夠專業啊。”

剛好馮正林經過，耳尖地聽到了他們講話，忙放下手中的事務走過來：“這麽說來，沈總有高見？”

沈明川對這個沒眼見插足他們一家三口小世界的馮正林不滿，不過還是盡職盡責地說：“作為大項目，你們為了顯現逼格，把它提得太高了，都趕上簽國際雙邊貿易的場面了，事實沒有一個标會弄成這樣，人力物力財力都不現實。”

“......”

馮正林面子上有點挂不住，因為這個項目很大，為了顯現出男主失去了有多重要的東西，确實在場景方面有誇大的成分。

“而且，”沈明川把劇本抽過來，“評委提問這邊，你劇本的原意應該是為了讓評委為難男主，但可以更客觀圓滑一點，沒必要這麽......鋒芒。”

其實沈明川是想說弱智。

在商場混久了的人都會養成一副心面不一的面孔，有時候越是想針對一個人，越是會表現得态度良好，才能滴水不漏，也才不會讓人懷疑是在針對他。

評委性子比較值他可以理解，可他說的有點針對過了。

說難聽點，小家子氣，這麽大項目的評委中，驟然出了這麽一個，很突兀。

當然，從劇本的角度講，他可能是為了激發矛盾，推動劇情。

他懷裏的煩煩見到劇本到了自己面前，興奮地伸手去抓。

溫然熟練地把煩煩抱過來，這些專業的東西他也不懂，索性抱着煩煩去劇組裏面溜達，讓大夥兒看看自家可愛聰明的兒子。

大家昨天就想抱煩煩了，不過沈爸爸氣場太強，不敢抱煩煩，如今趁着沈爸爸在跟導演說劇本的事，都過來和煩煩互動。

劇組的統籌是個妹子，她伸手逗了兩下煩煩，得到煩煩小朋友笑的回應後心都萌化了，說：“溫老師，你家寶寶真的好可愛啊，萌死了，他叫什麽名字？”

“煩煩，麻煩的煩。”

煩煩聽到溫然在叫他名字，開心地伸出小手手摸溫然的臉。

“......”

衆人不約而同地沉默了一下，大概沒想到會是這麽奇葩的名字，本劇的一女配問：“幾個月大了啊，會走路了嗎？”

“6個多月，沒那麽快會走，不過可以自己坐了。”

溫然認真的回答她的問題，不知道為什麽，只要關乎煩煩的，就是很瑣碎很平常的問題，他也很高興回答。

大概是曬娃的心态。

“真的和沈總好像呀，長大後肯定是位大帥哥，我可以預定您兒媳的位置嗎？”扮演他助理的劉晗跟他熟，特不要臉地問。

“醒醒，我才是兒媳第一人選！”

“碧蓮，我老公這麽小你們就想着上位了。”

幾個小姑娘嘻嘻哈哈地吵鬧起來，溫然也跟着湊熱鬧，說：“煩煩，看這麽多漂亮的小姐姐要娶你，你喜歡哪個？”

煩煩被他爸爸抱着轉了個方向，看向面前一衆小姐姐，煩煩無辜的眼神盯了她們數秒，最後把頭埋在溫然的肩窩。

衆人都笑了出來，雖然知道煩煩什麽都還不懂，這只是他本能親近母體的動作，可是太好玩了。

那邊馮正林把在現場的編劇之一叫過去聽取沈明川的專業意見，等下再集中意見再完善一下內容。

沈明川提完意見後，攤手說：“我只是站在外行人的角度說問題，意見馮導聽過就行，具體還要根據劇情需要來，不用太較真。”

馮正林：“......”

您這樣真的好麽。

馮正林和在場的那位編劇商量了一下，最後決定還是需要要修改，便讓負責這塊內容的編劇趕過來重新完善一番。

該編劇之前在建築設計事務所待過，對這行業了解算是比較通徹，劇本這樣寫确實是為了更好地更直接地推進劇情，而把貼合現實這一塊放在了一邊。

反正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門道，真正內行的設計師頭發都熬禿了，哪裏有時間去看這些東西。

如今被沈明川這樣直愣愣地把意見提出來，鬧了個大紅臉，忙表示自己再斟酌一下。

由于劇本要改，沈總又用自己的智慧争取到了和溫然相處的一段時間，二人抱着煩煩回到溫然的休息室。

“馮導肯定要瘋了。”溫然有點好笑的說，現在拍攝進度本來就有點緊，被這樣一搞，又拖了進度。

沈總大言不慚地說：“做的不專業還有理了。”

溫然知道他職業病發作，說：“其實不怪他們，這些東西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要是沒爆發點，劇情就沒法推進了。”

“所以說，現在很多人從影視作品裏學到了不正确的東西不自知，走了許多錯路。”

溫然：“......”

話題突然變得好認真。

不過沈爸爸這麽認真的樣子真的好帥。

天知道他剛剛看到沈明川一本正經地給他嗎指出劇本不足之處時，內心是多崇拜而自豪。

沈爸爸，就是沈爸爸，随便聽他背幾句臺詞，都能看出這麽多的問題來。

這樣下去，他遲早要成為沈總的小迷弟啊。

“咿呀！”

煩煩長時間沒得到自己兩個爸爸的關注，開始找存在感，不安分地在溫然的懷裏扭來扭去。

沈明川一把把他撈過來，拍了拍他的屁屁說：“不老實，找揍呢。”

“你別老吓煩煩。”

“反正他也聽不懂，是不是，小煩煩。”

沈明川說着，一手托着煩煩的屁屁，一手抓住他的小胳膊，托在空中晃了兩圈，煩煩應該很喜歡這樣有點騰空的感覺，頓時咯咯作笑。

溫然搖頭，地主家的傻兒子。

“對了，”沈明川逗了兩下煩煩，等他終于心滿意足了，對溫然說，“有個叫‘和愛情結婚’的真人秀節目，拍夫夫或者夫妻日常相處片段的，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溫然本來拿水喝的手一頓：“......譚姐跟你說的？”

“不是，他們那個制作方有找我投資，我看他們創意很不錯，按照時下觀衆的喜好反響肯定不錯。”

這真的是，溫然哭笑不得，他這邊藏得跟什麽似的不讓沈明川知道，結果人家直接找沈明川投資，肯定是看他這條路走不通，又暗搓搓以投資為由，拉他這條線。

曲線救國套路玩得很6啊。

太心機了。

溫然想了想，說：“這個節目不僅是我要露臉，你和煩煩都需要露，還有規定的任務要做。也不知道節目組會出什麽變态任務，你确定要我參加？”

“又不是長得見不得人，露臉怕什麽，而且外界一直對我們婚姻很有說法，他們想知道真相就讓他們看，省得他們老拿這個說事。”

沈爸爸霸氣地說，顯然對于外界一直傳他們貌合神離，早已離婚之事也是介意的。

溫然猶豫，他知道沈明川主要還是為了他，被人說什麽的，他又不是公衆人物，平時不刷微博，眼不見心不煩，這些言論是不能煩到他的。

“我不太想接，耽誤拍戲。”

也不想消費沈明川。

更不想讓他為了他委屈自己。

沒必要，也舍不得。

“他們攝制時間是周五晚上到周日，一季一共才12期，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而且拍攝時間是8月初，那時你剛拍完《設計師》在家休息。”

“......”這麽清楚他的行程，溫然看沈明川還挺感興趣的樣子，“你......真的很想要我接嗎？”

“接啊，”沈明川勾了勾嘴角，表情裏帶了幾分期許，“在鏡頭下秀恩愛這種事，還沒體驗過。”

溫然：“......”

所以您就是想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