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設計
聽着顏依靈突然間這麽關心的問着他,景名陌愣了愣,眼鏡裏閃過一抹冷光,看着仍然一臉不知什麽的顏依靈,景名陌松了口氣,看來,這個丫頭并不知道是發生過了什麽事情了。
“你們不知道嗎?”
“我們應該知道什麽啊?”
對于景名陌突然疑惑的發問,顏依靈一陣疑惑一臉很郁悶的看着他,她是應該要知道什麽嗎?
“離天成如今已經登了那皇位,離焰也成了太子了……”
“這有什麽驚奇的,不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嘛。”
搞了半天才知道原來景名陌是說這個什麽來着,顏依靈當還是什麽大秘密了,笑了笑不屑着。
“不是這個事情。”
景名陌淡淡的說道,打斷了顏依靈的話,這讓顏依靈疑惑的沉默了下來,不是這個事情還能是什麽了?
“其實小影子是前朝的天羽國公主,離焰父子得到皇位後怕被小影子又奪了去,竟然,殘忍的……殘忍的毀去小影子容貌,我現在,也不知道小影子到底是生是死,還是還在離府。”
“他們太可惡了,怎麽可以這樣對影姐姐!”
聽到景名陌的如此一番述說,顏依靈簡直是氣得破口大罵了想要。
她是說為什麽離焰羽影好好的兩個人突然一瞬間就變得跟個陌路一般,而且近日還傳聞離焰将要迎娶代将軍之女為太子妃了。
她當時就覺得納悶,兩個明明還相愛的人怎麽會這麽快就重新找到各自的另一半去了,原來這期間竟然有着這般的隐情。
“你這是要去哪裏?”
看着氣勢洶洶的要尋了武器出門的顏依靈,顧長寧立刻阻攔着她問道,顏依靈看着他說道;“你沒聽到他剛剛說什麽嗎?影姐姐被離焰那個混蛋毀容了,影姐姐那麽美麗的一個人,要是看着自己的面貌變得如此醜陋不堪了,會多麽的傷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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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也聽到了。”
顧長寧看着動怒的顏依靈,溫柔的勸道,真不知道她這個小媳婦什麽時候才能學會冷靜冷靜了。
“你知道你還攔着我幹什麽,我要去斬了離焰那個家夥,為影姐姐報仇。”
“那你把仇報了,就等我們被株連九族了。”
顧長寧一語點醒夢中人,顏依靈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突然想着剛剛自己差點還真的就去找了那個離焰拼命,那後果,顏依靈開始吓得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若是因為自己造就的一個大錯,而牽連了竹青镖局,那顏依靈這一輩子都将過意不去。
先別說報仇不報仇這個問題了,就說如今的離焰也算是已經身為太子了,如果顏依靈真的傷了他一分,那也是定罪為了刺殺天子的死罪。
看着已經平靜下來的顏依靈,顧長寧猶豫的看了一眼景名陌居住的房間,才有些不放心的說道;“而且我覺得景名陌這次總是給我一陣陣怪怪的感覺,況且就算真的羽姑娘有什麽事情了,樓以香那邊也應該會走露一些風聲吧?而且以樓以香和羽影兩個人一起的身手,難道還對付不到離焰兩個人?”
顧長寧看着顏依靈,一字一句的認真分析着,顏依靈還是不相信着顧長寧,剛剛還要反駁什麽,顧長寧擰了擰她的臉,笑道;“當初長安你我也和離焰有過接觸,我相信他一定是對羽姑娘還存在感情的,不論怎麽樣,只要他還喜歡着羽姑娘,都絕對不可能傷害她。”
“你又不是離焰你怎麽會清楚他對離焰他傷害不傷害影姐姐,況且他現在是當了太子了,身邊美女自然不缺,誰知道他會不會喜新厭舊?男人都是沉迷美色的。”
顏依靈鼓着腮幫子不服氣的說道,顧長寧笑了笑,一個橫抱把她抱了起來;“沒想到我的丫頭對男人分析的還挺有經驗啊,有這閑心管別人家的事情,還是想想怎麽生個大胖小子讓我玩玩吧。”
“什麽給你玩啊,那孩子可是疼的。”
被顧長寧突然抱了起來,顏依靈害羞埋在了他的懷抱裏,小小的手捏着一個拳頭輕輕的敲打着他,但是顧長寧只覺得是一陣癢癢的毫無感覺。
一旁的下人看着自家主子這一幕,都是害羞的回避了起來,可不敢去破壞了他們主子的興致。
蒼涼的懸崖峭壁上,一旁坐落着的一間小小的木屋已經是破敗不堪了,看來剛剛這裏是經歷了一場很是兇狠的打鬥。
塵沙飛揚的一條條被塵灰席卷的路,流下了斑駁點點的鮮血,鮮紅的很。
一名紅衣男子快速的從那半跪在地如乞丐的男子一劍刺殺而去,長劍流下了點點滴滴的血跡,落在泥土裏如妖豔的玫瑰,風,吹起了男子紅色的衣擺。
“原來你也不過如此。”
看了一眼乞丐一樣的男子,肮髒的讓樓以香有些嫌棄的皺了皺眉頭,斜視了他一眼淡淡的不屑道。
“你當初毀了影兒的面貌,我本來不該這麽輕輕松松讓你死去的,我應該,狠狠的折磨你。”
樓以香看着還染上了鮮血的劍,潇灑的把它丢棄在了一邊,這劍,太髒了。
他是想過折磨永炎,但是他知道,永炎的心已經随胡月死了的那個時候也跟去了,無論他怎麽折磨他,他的心,早已經是麻木不疼了,還不如,就此幹脆的解決了好,雖然是很便宜他。
而永炎,在樓以香的那把劍插入自己的心髒時候,滿足的笑了笑,他似乎,隐隐看到前方有個女子,在對他微笑着的揮手。
“月兒。”
永炎突然笑了起來,喃喃着,嘴角有鮮血溢了出來。
看着如癡如醉閉上眼安靜睡了過去的永炎,樓以香不由得嘆氣一陣,歸根結底,永炎也是一個因情而傷的人罷了。
因為對胡月的情感得不到回報,便成了一個瘋子。
他的愛,也是自私徹底的。
樓以香不再看他一眼,瞬間便消失了不見,像是從來沒有來過一般,只留下了半跪在地的永炎。
這時候的他,被周圍的風凄涼的吹着,呼嘯而過蒼涼的氣氛一直久伴着他。
“先生,你好。”
他永遠記得第一次和胡月見面,那時候初見到她的他心裏是怎麽有着隐隐約約的萌動。
她只身白色煙花長裙,青絲簡簡單單的用着一只玉蝴蝶的發簪纏繞着,雖是簡簡單單的裝扮,卻也是透露出了淡淡的清雅的高貴。
永炎不可否認,胡月那純潔的氣質是真的吸引了他了,他那靜止了二十多年的心,突然那麽一刻的跳動了起來。
可是無論他怎麽樣的接近,胡月卻一直彬彬有禮的對待他,她一直,只是把他當成她的先生,可是,他對她的學生,卻動了不該有的心思。
牡丹花圍繞的一處墓地,一名素衣女子看着一直呆呆望着墓碑的那名青衣男子,歲月給了他已經是歷經滄桑了的風塵,但也難掩他那昔日的英俊潇灑。
“若不是知道他不在了,我還真以為是他出現了呢。”
女子懷抱裏抱着一束束鮮花,步步向墓碑靠近把鮮花擺在墓碑前,輕輕的撫摸着墓碑上南以那兩個大字,對身後的男子淡淡的說道。
語氣清冷不帶着任何的溫度與起伏。
“……你果然,還是入了他心啊。”
看着四周搖曳的牡丹花,喬木有些淡淡的苦笑着,說道。
“入了他心又怎麽樣?一個死人而已了,我住在他心裏了又能怎麽樣?”
穆姿清聽着喬木的話,喃喃着,起身,望着一望無際的牡丹花海洋,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對喬木說話。
“很難想象,赫赫有名的将軍不戀美色,竟然是因為心有所念,偏偏念着的不是別人不是什麽女人,而是……那天羽國英明神武的國師了。”
穆姿清看着他,不屑又如嘲笑也亦是可悲的看着他,說道。
畢竟一個男人愛上了另外一個男人,不論這段戀情如何,都是多麽的不齒,不容于俗事的不倫之戀。
說出來,都是會遭唾棄的,他可以承受一切的侮辱,但是南以,那般美好如此的男子,他怎麽可以毀了他?
因為自己自私的不齒的戀情毀了他呢?
“說真的,我當時很想殺了你,尤其是你知道了我的秘密。”
聽着穆姿清的話,喬木撫摸過墓碑,閃過一陣冷光,對穆姿清說道。
“因為你怕我把這事抖了出去,會對你對他,都造成麻煩對吧?你不怕被人唾棄,你怕南以因為你的戀情而被拖下水。”
穆姿清看着喬木,一字一句認真的分析着,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落下來了;“可是喬木啊喬木,你別忘記了,我是他的妻子……我還真沒想到,我的丈夫竟然是如此的炙手可熱,連喬大将軍都對他動心了。”
“不論你和南以怎麽樣,但他怎麽都是我的相公,我愛着的相公,他的名聲不好,我這個做妻子的也會牽連,我不至于那麽愚蠢。”
穆姿清說着這句話,眼睛裏是一片冷清,沒有任何感情,喬木有些驚訝的看着她,眼前這個女子,好像不再是當初那個稚嫩青澀的少女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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