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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歸對秋嫣和秋苧兩個小丫頭十分愧疚,回去的路上在心裏不停許願:秋嫣寶貝,秋苧寶貝,委屈你們兩個了,千萬別生我氣,日後我一定好好補償你們。給你們打金銀首飾,買最上等的雲錦,最好的胭脂水粉,以後若是嫁不出去也不用愁,我養着——這最後嫁不出去一說是思歸的一廂情願,秋嫣和秋苧兩個都長得不錯,若想嫁肯定嫁得出。
等回到平陽侯府之後,思歸的愧疚之情便被大大削弱,欣喜地發現給太子打工的待遇就是好阿!
上崗的頭一天就有人給準備好了幹淨舒服的住處,二百兩銀子的花用,聽元辰的意思只要差事辦得好了,太子還經常會另外有豐厚賞賜,甚至從頭到腳的新衣都給準備了兩身,簇新的蜀錦長袍擺在床頭,針腳細密,一看就是新制的。
思歸對此十分滿意,比她在葛家當少夫人的待遇好多了。
當然新衣這一方面葛府的待遇并不差,但送到她那裏的都是些女人用的各色绫羅綢緞,做出來的也自然是小襖裙子,對襟坎肩,那有這樣直接送兩套男裝來合心意。
思歸趕場子一樣跑了一天,一身的汗水灰土,于是讓人送來熱水,關起門,痛痛快快洗了個澡,再換上一身新衣,正在自己上下打量,自我感覺良好的時候,有人來敲門,說主子叫他。
思歸看看已經黑透的天色,心想元辰不愧是太子身邊的人,別看長得五大三粗,其實粗中有細,很會揣摩太子的心思,他早上說太子大概晚上會找自己,果然晚上就來人叫了。
跟着來人去到平陽侯府後花園中的一個暖亭之中,太子正在據案小酌,旁邊陪着兩個思歸如今最不待見的人:平陽候世子趙覃和柳餘涵。
思歸上前拜見,太子這會兒大概心情還好,指了個座位給她,“我來金陵之前就聽說柳餘涵柳公子的文采出衆,學問是極好的,今日一敘果然不錯,柳公子剛才說起你也才思敏捷,更難得是風趣幽默,是喝酒宴樂時最少不得的人物,本宮倒沒有想到你還有這個本事,于是便讓人把你叫過來試試。”
思歸眼角抽搐,還試試,當自己是下酒菜嗎,餘光掃見柳餘涵竟還朝她微微一笑,思歸不禁在袖中握緊了拳頭,心道這姓柳的別看外表一副斯文樣,其實內裏壞得流油,難得自己起意想交個臭味相投的朋友,他卻兩次三番的背後使壞,日後有機會定要揍他一頓出氣才行。
不動聲色,恭恭敬敬地過去坐下道,“柳公子謬贊了,我哪裏有什麽才思,不過是在市井中混跡得久了,知道一些民間的村野趣聞而已,喝酒的時候拿出來說說,逗大家一樂。”
太子才子雅士見得多了,其實是不太稀罕的,這時聽思歸說有民間的村野趣聞,倒是很感興趣,“你挑兩個說說看。”又命人斟了一大杯酒出來,“說的不好要罰酒!”
思歸想了想就道,“從前鄭國有個人想買鞋,他量好腳的尺寸後直奔鞋店,但到了鞋店他一摸口袋,立刻驚呼一聲‘哎呀!我給忘了!’于是急忙回家去。”
趙覃忍不住斜睨他,“太子是要聽你說些鄉野趣事,不是讓你來講這三歲小孩都知道的鄭人買履!”
思歸只當沒聽見,不慌不忙接着說道,“有人立刻拉住他,哈哈大笑,高聲道,‘你怎麽這麽傻!為什麽不直接用你的腳去試穿呢?你寧願相信尺寸也不相信自己的腳,不覺得太死板了嗎?人一定要學會靈活變通!’那鄭國人怒曰,‘你看典故看傻啦!我家三歲小兒才相信有人會幹這種事!拜托,你能放手不能?我是忘記帶錢了!’”
故事講完,柳餘涵十分捧場地噗哧一笑,太子想想也跟着笑笑,只趙覃氣得咬牙,覺得思歸在繞彎罵自己是三歲小孩,偏又反駁不得。
思歸又道,“有一日一只白狗不慎落水,正巧有只會游泳的黑狗路過,将它救了起來,白狗萬分感激,于是開口對黑狗說了句話。”笑眯眯看向柳餘涵,“柳兄學識廣博,是公認的聰明人,不妨猜猜看,這白狗說了句什麽?”
柳餘涵一愣,“難道它說多謝救命之恩?”
思歸正色道,“錯,它當然只能說出一個字,那就是‘汪’!”搖搖頭,“柳兄一代才子怎麽會認為狗能說出一句‘多謝救命之恩’這樣的話,這哪裏是狗,妖怪還差不多。”
柳餘涵比趙覃不同,被損了也不生氣,微笑道,“正是,正是,是為兄愚鈍了。只是你講的這兩個雖然好笑,但好似都沒有什麽鄉野之趣阿?”
趙覃立刻也道,“不錯,你自稱知道不少村野趣聞怎麽說來說去都這些做不得數的東西。”
思歸看看太子,只見他笑微微的樂見其成,并沒有幫自己解圍的意思,只好先請罪,“那都是些粗俗話,市井中人說着玩的,太子面前我不敢放肆!”
太子挑起眼簾微微一笑,狹長的眼睛中流光溢彩,也不知是酒喝得多了,還在因為坐在燈下被燈光映照的,“你說就是,這裏只是私下玩玩的場合,本宮不來怪你粗俗。”
思歸于是只得拿出了自己最拿手的帶色笑話,“我去鄉間收購農家自織的布匹,一天留宿在一家很窮的人家,那家房子四壁漏風,一到秋冬就冷得厲害,于是爹娘兩個便帶着小兒同睡一張床取暖。這一日晚間,當爹的興起,悄悄翻過小兒到了妻子身邊求歡,兩人盡興之後卻發現小兒不見了,連忙起身去找,最後發現小兒蹲在了門背後,爹娘心疼,連忙喚他上床,‘快快上來,鑽進被中蓋着,門後風大!’小兒怒道,‘騙人!被中明明風更大!’”
雖然太子已經開金口,說過不會怪她粗俗,但在這麽一個金尊玉貴的人面前講狐朋狗友們喝酒時才會亂侃的段子,思歸還是有點壓力,講完之後,心裏惴惴。
太子和柳餘涵一同笑起來,趙覃有點矛盾,一方面覺得挺好笑,一方面又忍着不願笑出聲,以免給思歸捧了場。
太子笑了一會兒道,“該罰酒,這那裏是粗俗,明明是——”想說香豔,卻又覺得不大貼切。
柳餘涵很有眼色地接上,“是粗俗閨房事!”
思歸見太子在笑,松了一口氣,老實捧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太子說的極是,屬下甘心認罰。”
喝完之後卻見太子笑模笑樣地盯着她看,“本宮還沒發現,原來你打扮打扮也不醜,這長相算得上俊秀,真有意思,好似也沒白天那麽黑了。”
趙覃半開玩笑半損人的道,“餘涵有次和我說他這長相有秀沒俊,勉強稱得上是黑裏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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