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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寧楚楚是被鬧鐘吵醒的。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入目的是被自己壓的有些淩亂的書本。
寧楚楚打了個哈欠,“竟然在這兒睡了一夜。”
在一堆書籍裏面翻了翻,看見郭梅的筆記本後才放心,“幸好沒弄皺,不然真的應了林海的話。”
将郭梅的筆記本放在一邊,把書整理了一下,然後揉了揉眼睛。
眼睛有些酸澀,這種酸澀感時刻提醒着她昨天晚上熬了夜,熬夜的感覺實在是不好,何況等會七點半還有早課。
扭頭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六點三十分,她得快點了,還要跟傅斯言一起去呢。
将校服放在床上,在衣櫃裏面翻了翻,她沒有在衣服上多做糾結,拿了內衣褲後,很快又拿了件白色白衣,直奔浴室,她的一身倦怠,想要馬上得到緩解。
當熱水淋在她身上的時候,她才感覺自己重新活了過來,每一個毛孔都張開,享受着這一時刻。
享受了一會兒,寧楚楚将水稍微關小了一點。浴室裏面有一塊鏡子,伸手将上面被熱水熏出的一層水汽給擦拭掉,然後把臉湊了上去,鏡子裏面的人有一張十分清純漂亮的臉,只是熬了一夜,眼睛下面有些淡淡的青黑,稍微有些煞風景。
以後真的不能在熬夜了!
“咦。”她驚訝的看着鏡子裏面的自己,“胸上怎麽會有一朵淡藍色的花朵?”
前兩天沒怎麽注意到,今天才發現。這朵藍色的花朵看起來極其生動,她甚至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認為這朵花,就是真的,她甚至聞到了一絲淡淡的花香。
她将手覆在這朵花上,混着水擦了擦,直到那塊的皮膚都被擦的微紅,藍色的花卻沒有任何褪色反應,好像那朵花本來就該長在那裏,長在她的骨血裏面。
她記得很清楚,她上輩子身上沒有這朵花,初中的時候,自己也從來沒紋過什麽紋身。
真是奇怪!
她也不知道那朵花有什麽作用,也許只是單純多了一個胎記,也許是什麽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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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還是順其自然,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關了水後,将衣服穿好,出了浴室,把放在床上的校服套在毛衣的外面。
迅速刷完牙後,把書包上的書全部裝好,背在肩上,出了門。
剛拉開房門,寧楚楚就看見了同樣在出門的傅斯言,笑着沖他打招呼:“早上好。”
傅斯言點點頭,算是應了。
“一起啊?”
“不需要。”
寧楚楚趕忙說:“需要啊,我很需要。”
傅斯言皺着眉說:“可是我會覺得很煩。”
“煩?要不我不說話?”
“不是說不說話的問題,而是……”人的問題。後半句話,不知道怎麽回事,他竟然将它吞了回去。
“既然不是說話的問題,那就是沒問題咯。”寧楚楚笑嘻嘻的提醒,“走吧,在不走遲到了。”
傅斯言:“……”
實在是抵不過她的裝傻充愣的功夫,兩個人一起下了樓。
保姆沒有住在他們家,所以一般是不弄他們的早餐,兩個人的早餐一般都是各自解決。
寧楚楚去冰箱裏面拿了雙份的牛奶和蘋果,一份給傅斯言,一份揣進了自己的包裏面。
“不要,你拿回去吧。”
果然不出她所料,傅斯言一準拒絕,寧楚楚接了過來,“不要算了。”
然後打開傅斯言的背包,直接将東西放了進去,說:“早餐要吃好!學校的早餐又少又沒什麽營養。”她說的是事實,一中的夥食是出了名的差。
傅斯言看了她一眼,說:“多管閑事。”
寧楚楚愣了一下,等緩過來的時候,傅斯言已經在她十米開外的地方了。
“你等等,走那麽快幹嗎?”
傅斯言停了下來,說:“不是你說在不走就快遲到了嗎?”
寧楚楚:“……”
她終于體會到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是什麽感覺了。
兩個人一起上了公交車,這個時候還沒到上班的高峰期,所以人也不是特別多,除了幾個學生外,就是上班時間特別早的上班族。
随意找了兩個位置,坐了下來。
“诶,你看前面那個不是傅斯言嗎?”
“一中校草?”
“除了一中校草還有誰也叫傅斯言?誰有那麽帥?”
後座的兩個姑娘,小聲的讨論着,但是早上的公交車實在是安靜,坐在前面的人,或多或少也能聽見不少。
校草?
寧楚楚轉過頭,看着被議論着的主角,臉都黑了的傅斯言,捂着嘴,不可抑制的笑了起來。
可是她還沒笑多久,就聽見後面的兩個小姑娘繼續說,“那她旁邊的女的是誰啊?”
“不知道啊。”
“你說會不會是女朋友?長的還不錯诶。”
“臉長的不錯有什麽用,這年頭男人都喜歡身材好的。”
“可是看着她身材也蠻好的啊。”
“你懂什麽!我說的好,是有料!!前凸,她撐死了一個a。”
寧楚楚低頭悄悄看了眼胸前,只有微微的隆起,她想肯定是校服衣太肥,看起來才會這樣的。
可這樣終究只是自我安慰,它多大,她本人最清楚,後面兩個女生和她有仇嗎?讨論她們的男神就夠了啊,為毛要拖上她。
寧楚楚最讨厭的就是別人說她的胸圍,不管是這輩子,還是上輩子。
她發育比一般的女生晚,初三的時候才來初潮,別人的胸部都慢慢隆起來的時候,她還沒什麽動靜,只以為自己同樣是比別人發育的晚了點,但是後來長了一點點之後,就一直停滞不前,只有一個b。
一個b杯,在波濤洶湧的娛樂圈裏面簡直是沒法生存啊,也就因為這個,有很多劇本都沒法接,公司提了幾次隆胸的建議。只不過,她都沒答應,假體和小籠包之間做個選擇,她還是更加傾向于小籠包。
最起碼還是自己的。
只不過寧楚楚還是有些不開心,這畢竟是她兩輩子下來的痛啊。
寧楚楚将視線轉到公車前面的鏡子上,坐在她這個角度剛好能夠從鏡子裏面看見後面兩個女生,大概和她差不多的年紀,寧楚楚着重的看了看她們兩個的胸部。
然後,她就悲劇了,這年頭的女生都是吃什麽長大的啊,明明都是一個年紀,差別怎麽就這麽大啊,這麽大真的好嗎?
寧楚楚沉浸在自己營造的感嘆裏面,殊不知,她的小動作被坐在一旁的傅斯言全部觀入眼裏。
傅斯言在某人的胸部上不經意地掃了一眼:的确是小了點,不過還有發展的空間。
從他們家到學校只有十五分鐘的路程,兩個人一起下了車,由于兩個人不是同一樓的,分開的時候,寧楚楚說,“晚上回家的時候一起啊。”
傅斯言轉過頭,上了樓,既沒說不好,也沒說好。
寧楚楚看着她風神俊秀的背影,癟癟嘴:“傲嬌。”
回到自己班上,寧楚楚剛坐下來,林海的話就來了:“複習的怎麽樣了?”
“不怎麽樣。”一晚上能複習好個鬼啊。
“郭梅,我就說吧,要是寧楚楚都能奮發向上,我就跟她一起姓寧。”
正在看英語書的郭梅聽到有人叫她,轉了過來,問:“怎麽了?”
寧楚楚做無奈狀,說:“林海發瘋了,一直說想要跟我姓。”
郭梅恍然大悟,說:“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啊!”
寧楚楚眨了眨眼睛,看着林海,“你肯定沒安好心,快說,你又打什麽壞主意?”
林海一愣,他打什麽主意?他自己怎麽都不知道?癟嘴問:“郭梅,你說我打的什麽主意?”
郭梅嘿嘿一笑,怎麽看怎麽奸詐,“可是你要我說的啊,說出來了,你們倆可不許生氣。”
寧楚楚點了點頭,又不管她什麽事情。
林海也點了點頭,“沒事兒,你說。”
郭梅說的煞有其事:“那我可就說了啊,楚楚,你有沒有姐姐或者妹妹?林海肯定是看你長的漂亮,覺得你的姐妹長的肯定也不差,想做你的姐夫,或者妹夫,入贅你們家!”
這都什麽跟什麽呀,她是獨身子女,哪來的姐妹。
寧楚楚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說:“郭梅,你的想象力未免也太豐富了吧,真不愧是全國中學生作文比賽的一等獎。”
林海急急地說:“我才不想入贅寧楚楚她家呢,指不定她的姐妹也是飛機場。”耳朵卻微微發紅,林海告訴自己是天氣太熱了。
寧楚楚滿頭黑線……
呵呵,這是躺着也中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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