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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言是男生,自然承包了寧楚楚買的所有東西,看着他提着滿滿兩個袋子的東西,寧楚楚則是象征性的拎着一個小袋子,輕蕩蕩地走在前面。
回到房間後,寧楚楚一開始倒是沒有什麽感覺,可是親手将所有東西放進冰箱後,看着被塞滿的冰箱,寧楚楚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想吃什麽?”
“我随意。”
寧楚楚重生以來,總是說自己做飯,可是親自下廚除了上次煮了一碗面以外,還真的沒有再做過。
傅斯言看似不食煙火,但在吃的方面,口味卻偏重,據寧楚楚觀察,那就是典型的無肉不歡型。
寧楚楚決定做幾個家常菜,一個芹菜炒肉,一個酸辣土豆絲,在外加一個紫菜湯。
她把食材拿到廚房,在她煮飯的空擋,傅斯言從外面走了進來,幫忙洗菜。一室一廳的房子,廚房裏一個人剛剛好,兩個人就顯得有些擁擠了,寧楚楚看他洗完菜後,将土豆放在砧板上,拿着刀準備從中間切開。
他的手法生疏,握刀的姿勢也有些奇怪,一看就是沒進過廚房的,寧楚楚趕緊從他手裏将刀拿了下來:“傅斯言,這個我來,我來,你先去外面坐會兒。”
傅斯言看着被他切成兩半,此刻正安安靜靜躺在砧板上的土豆,皺眉道:“我會切這個。”他曾經在寧家看過宋玉切土豆絲,而且他在心裏認為,自己應該是能做得到的。
看着還準備再次嘗試的傅斯言,幼稚與固執的一面顯露無疑,寧楚楚無奈:“傅斯言,你洗菜就夠啦,出去吧。”
傅斯言:“……”她這是什麽表情,認為他會做不好?如果有必要的話,他甚至可以根據刀的銳度,算出手切菜的最佳力度!
可偏偏寧楚楚,還未有所察覺,拿着菜刀開始切起土豆。恩,刀工還沒有退步。
傅斯言看着拿着刀,手帶動着刀一上一下,不像做菜,反而像是一場視覺上面的享受。
切出來的土豆絲根根均勻地排列在砧板上面,傅斯言想,的确比他好太多。
他退到門口,默默地将她的動作看在眼裏。眼前的人,是和他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了近三年的人,前兩年,他雖然沒有關注她,但卻也知道她是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嬌女,最起碼在他來的那兩年是這樣的。而十三歲之前,她應該剛上初一吧,他也并不覺得出生在一個經濟良好的家庭的寧楚楚會在年幼的時候去學廚藝,就算寧楚楚想學,餘靜也不會讓她在那個年紀學。
寧楚楚芹菜切好,取了一個幹淨的盤子,将食材裝在上面。有條不紊的做些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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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言觀察,她的熟練程度頗高,完全不似新手,尤其是在放各種香料的時候,劑量一次性下好,不用試菜,卻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什麽時候學的做菜?”他突然出聲。
“恩?”她轉頭回答:“你說做菜啊,網上學的。”
傅斯言挑眉看着她,網上學的?難道她認為自己的智商和她一樣嗎?
寧楚楚也知道這個理由很沒有說服力,那她總不能告訴他:這是我上輩子學來的技能吧。
重生這件事情,太過詭異!再加上重生後附帶的一系列奇怪的東西,比如胸口上消失的花朵、越來越漂亮的臉,身體素質的下降等等。都太過神秘,是以這個時代的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她只想把這個秘密一輩子埋藏在心裏,一輩子誰也不告訴,包括她的媽媽、好朋友張然、甚至她以後或許會很深愛的老公。
好在傅斯言也沒有深問,不然她一定會自亂陣腳。
當寧楚楚從廚房裏面将菜端出來的時候,傅斯言聞着濃濃地香味,接過她遞過來的筷子,夾了口芹菜,只覺得味道實在是不錯,不像外面的飯菜,放了太多的香料。反倒失了食物原本的味道。
傅斯言看寧楚楚眼睛發光的看着他,腦門上寫着:求評價!
對着她點點頭,以示肯定。
得到肯定後的寧楚楚,心情頗佳,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
論聰明才智、寫作計算、經商賺錢,她沒一樣比得過傅斯言,但說到廚藝,她認為傅斯言是拍馬也不相及也。
“好吃嗎?”她用一種哄小孩子的語氣道,希望傅斯言能說出她想聽的。因為上輩子從小就不優秀,所以越發表現的對別人的誇獎毫不在意,其實內心十分想聽到誇獎她的話,尤其是聽這種一看就覺得級別很高,不怎麽誇獎人的人肯定她。
而進了娛樂圈以後,每個人都極擅長演戲,她甚至分不清誰是在說真話,誰又是在騙她。
傅斯言似乎也觀察到了這一點,于是也就不吝啬誇獎:“很好吃。”
這也是實話實說。更何況,他要是沒讓她滿意,冰箱裏面還有那麽多的食材,惹生氣了,誰做?
得到答案後的寧楚楚眼睛眯成了月牙狀,清透水潤地眸子裏面好像有一粒粒地碎鑽,亮的驚人。
水藍色的雪紡上衣襯的肌膚更加瑩白如玉,吹彈可破,坐在那裏不用任何裝飾就能輕易抓住任何男人的眼光。
包括傅斯言!
這一刻他不在否認他內心有對她動心,要是沒有動心的話他也不會公然讓她登堂入室;不會在看到林海頻繁找她的時候情緒翻湧;更加不會找借口給她發信息說讓她拿鋼筆。
這個借口他自己都覺得蹩腳。那支鋼筆的确是他爸爸買給他的,他一直沒扔,但他父親留給他的東西很多,比那支鋼筆有紀念價值的不知凡幾。
寧楚楚将他沒吃完的飯菜放在冰箱裏面,“這些你可以明天在吃,放在微波爐裏面自己熱一下就好。”他們學校對于住宿舍的學生,可以在外面吃飯,像傅斯言,寧楚楚這些不再學校住的學生都有通行證,方便回家吃飯,或者在外面吃。
不過寧楚楚因為要陪張然的原因,她一般都是在學校吃,雖然一中的夥食比初中的夥食還要差,還要多辣椒。
“哦,對了,以後晚上還是不要吃飯了。”寧楚楚補充:“晚上吃飯對身體不好,不容易消化。”
傅斯言也贊成這個觀點,其實他平常也沒有這個時候吃飯的習慣:“那将做飯時間改成中午?”
寧楚楚郁悶地看着他:“……”她的意思是晚上吃飯不好,以後不要再來給他做飯啦。弱弱地說:“要不,還成周末吧?”
傅斯言看着她,眉眼低垂,“昨天你走後,我就把泡面全部給扔了。”
寧楚楚一瞬間覺得他很可憐,可……她還是……
傅斯言再接再厲道:“我很久都沒吃過真麽好吃的飯菜了。”
寧楚楚最經不起別人誇她除了長相以外的優點,尤其是這個人還是傅斯言,“宋阿姨做的飯菜也很好吃啊。”
傅斯言:“可我更喜歡吃你做的。”
寧楚楚被她誇的有些飄飄然,嘴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把同意的話說了出來。
等她反應過來後,才覺得不對勁,她那裏有時間!可說出去的話就如同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
傅斯言得到想要的答案後,自動回到廚房裏面刷起了碗。
寧楚楚想:幸好她們和李欣的關系不錯,她沒陪張然吃飯,張然可以和李欣一起嘛。
況且食堂裏的飯菜那麽難吃,又全是辣椒,她也吃不了啊,如果她出去吃的話,還可以給張然帶她做的飯菜,為她改善改善夥食。
張然一定不會怪她的!
等傅斯言洗完碗,出來看見寧楚楚還在發呆,提醒她:“九點多了。”
他們下晚自習是八點過十分,九點多,也就意味着她在這裏待了一個多小時,寧楚楚這才反應過來,像他辭別。
從這裏搭公交到她家,也就十五分鐘,她回到家的時候,餘靜還沒有回來,她早就知道她媽這個時候一般不會回來,所以才敢在傅斯言那裏待那麽久。
給她媽打了個電話,“媽,什麽時候回來?”
那邊回答的很倉促:“恩?楚楚啊,是不是零花錢不夠了?”
“不是啊,就是想問你什麽時候回來。”
“哦。”餘靜旁邊有人催她出牌,餘靜對她們說sorry,等一下。“楚楚,我先不和你說啦,晚上不用等我。”然後挂了電話,對着眼前的闊太太們說:“繼續繼續。”
其中有一個坐她對家的女人說:“寧太太,您今天輸了這麽多,還要繼續?這麽多錢,都快夠買一個五卡鑽戒了。”
五卡鑽戒!餘靜咬牙笑着說:“這點錢,我還是有的。”
寧楚楚洗完澡後,将頭發披散着,拿着鏡子看着裏面的自己,臉蛋精致,肌膚如玉,清純動人。像一朵含苞待放地嬌花,需要人精心呵護。
寧楚楚本來準備做會兒作業再睡覺,可是一看時間十點了,立馬爬上了床睡覺。
她其實很贊同她媽媽上次對她說的話。
女人要學會給自己投資。
她現在不需要抹任何護膚品,甚至顏值似乎也有随着年齡的增長變得更高。但正因為這樣,她更覺得自己需要珍惜,需要去保護,每天十點左右睡覺,用最安全的方法美容。或者做美容養生的湯水,調養身體,做到真正地由內像外地呵護身體以及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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