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寧楚楚醒來後,按部就班地刷牙洗臉,穿上自己的白色毛衣,又在外面套上秋天的校服外套。
對着鏡子理了理衣領,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句話果然說的一點都沒有錯。
看着鏡子裏面的自己,她像是會做這樣的夢的人嗎?
寧楚楚搖搖頭,她一向很少做夢,不過夢裏她最後剩下的錢的數字為什麽這麽眼熟呢?
你說,為什麽就這麽讓她眼熟呢?就好像在哪見見過似的。
去上學之前,餘靜難得陪她吃早餐,寧楚楚順便問她,“媽,今天什麽時候回來?”
餘靜愣了一下,回答她:“晚上九點左右有一個聚會,楚楚晚上不用等媽媽了,早點睡哦。”
“哦。”寧楚楚點點頭,随意問道:“剛才在想什麽啊?”
餘靜摸了摸她的頭,說:“當然在想今天出門要不要給我們寶貝買些什麽款式的衣服啊。”
衣服?“還是算了吧,媽,你去年給我買的衣服,我還有很多都沒穿過呢。”
“去年的今年怎麽能穿,都是舊款了。”
“真的不用了,您選的那麽漂亮,舊款都比更現在出來的許多新款漂亮呢。”她說的是實話,餘靜買的大多都是質量好的經典款,在說去年的款也不是就不能穿了。
她又不是上輩子,那個只有15歲的寧楚楚,在餘靜的影響下,對這些身在之物格外在意。現當下,還是攢私房錢什麽的最重要了,衣服什麽的,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校服,表示自己已經有了一套至少三年不會過時或者扔掉的百搭且萬能的外套。
出了門,昨天數學課上的那件事請已經被她抛諸腦後。但她不記得,總有人會替她記得這件事情。
或許因為傅斯言搬出去的原因,又或許寧楚楚本身就是個懶人,自中考結束後,她就再也沒起過那麽早,每天早上都是踩點到教室的。
因為這一點,還經常被老師批評警告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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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來的還算早,寧楚楚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張然已經開始早讀了,前面的李欣這個時候轉了過來,問她們:“你們覺得李秀這個人怎麽樣?”
張然:“還好啊。”
關于李秀人怎麽樣這個問題,寧楚楚她還真的沒有想過,她不好說李秀這個人怎麽樣,因為她對每個人都不一樣,用自己的立場來說的話:“就那樣吧。”
她的評價标準是:不管李秀對別人怎麽樣,但對她寧楚楚的不好,她自然就覺得她也不怎麽樣了。
不喜歡她的人,她幹嗎要喜歡?她想,她寧楚楚就算是重生了,也依舊做不了光芒萬丈、頭戴光環、以德報怨的人。
李欣投給寧楚楚一個贊賞的眼神,同意她的觀點:“我也不怎麽喜歡李秀。”
“昨天,數學老師讓你上黑板做題目,我坐在李秀後面,看她一直都在笑,準備看你笑話,後來聽老師說你寫出了正确答案,臉都綠了,激動的差點抓住老師,讓她說你的答案是錯的。”
“然後,我聽見她昨天在外面和別人聊天的時候,把你昨天數學課上出醜的事情告訴了別的班的女生,還說你腦子笨,這麽簡單的題目都做不出來,也不知道是怎麽考上一中的,然後她們還說……”說到這裏李欣欲言又止。
寧楚楚不用想也能猜出來李秀說的是什麽,“她說我是走後門進來的?”
寧楚楚倒是沒覺得有什麽,她成績本來就不是特別好,這種程度的流言蜚語她聽得也多,根本就不會把這個放在心上。
再說了,如果真的為了這麽一點小事情,就去找李秀的麻煩?揍她一頓還是怎麽樣呢?
相比于寧楚楚的淡定,張然就顯得有些氣憤了,說:“她怎麽能夠這樣呢?上次楚楚還準備幫她來着。”
寧楚楚看着張然滿不在乎道:“好了,張然,嘴長在別人身上,我們又不可能随時跟在她身後,她想說就讓她說去吧。只要我自己知道我不是走後門進來的就行了。”
張然為她感到不平,如果說以前張然因為她們是一個宿舍的,所以對她比較好的話,現在,在經歷了上次幫助她反被訓的事情和這次诋毀自己的朋友後,張然也就有點不太待見李秀了。
以前張然看到李秀了還會主動打招呼,現在呢?同住在一個宿舍,兩個人基本上都不說話。
因為早早得知,餘靜今天晚上可能會回來的非常遲。放學後,寧楚楚等傅斯言一起走。
同樣的,寧楚楚是在校外等的,校門外面有兩排路燈,旁邊則是一些小吃,以及文具用品店之類的。
離寧楚楚不遠處有一個算命的,擺攤的算命的是一個算命先生,看着七十多歲的樣子,衣衫褴褛,還有些破舊,她記得以前好像就沒見過這個算命先生。
寧楚楚看了一下表,估計等傅斯言下課還有那麽十五分鐘左右,昨晚做的那個夢突然躍上心頭。
寧楚楚走到算命先生邊上,看着畫着乾坤八卦的桌子,問:“解夢嗎?”
算命先生點點頭,給了她一個小木凳子。
上輩子,她是不信算命一說,可是這輩子,她開始持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觀點。
現在回想起來,才發現昨天那個夢格外清晰,寧楚楚花了大概十分鐘的樣子才把整個夢境說完。
“您說,我知道平時基本上不做夢的人,怎麽會突然做這種夢呢?雖然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但是我有點不相信,夢實在是太清晰,那種大起大起大落的感覺又太強烈了。”
算命先生看了看她,又摸了一把胡須,然後才解答她的疑惑:“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夢中提醒你,不論何時何地,切要記住謙恭做事,不要樹敵太多,另外後面錢財被風刮走,是不祥之兆,但是最後卻留有餘地,說明你能夠逢兇化吉,另外,我觀你面相,想提醒你平時應該多做善事,多積功德。只有這樣,遇事才能夠真正的逢兇化吉,人生順遂。”
寧楚楚點點頭,問:“多少錢?”
“20。”
寧楚楚沒有猶豫就從書包裏面抽出一張五十的給他,“不用找了。”她覺得他算得挺準的,上輩子她不知道是從哪裏,聽說,算命先生給人算命是逆天而行,會折損他們自己一生的壽命,人的一生本來就短暫,在白白耗損了實在可惜。
看他的穿着,應該是生活不易,多的錢就當是幫他的,也算是給自己從現在開始積德。
她想,不管他是不是騙人的,她都應該一生向善,為自己為親人積德。
寧楚楚估摸着傅斯言應該快來了,于是站了起來,果不其然,看到了已經走到校門口的傅斯言,寧楚楚沖他打了個招呼。
傅斯言笑着點頭,表示看到。走了過來:“不是給了你鑰匙嗎?你可以去啊。”
“鑰匙?”她好像沒收到他給的鑰匙啊。
傅斯言無奈,一看她這副表情,就知道她應該還沒有發現,“鑰匙,我放在錢包裏面的。”
打開錢包的時候,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錢包裏面的錢上面了,鑰匙還真的沒注意。
回到傅斯言家,寧楚楚去了廚房準備煮湯,傅斯言放好書包,對她說:“我去卧室了,待會兒做好了叫我。”
“恩。”寧楚楚點頭。
洗好蓮藕,準備好食材,寧楚楚開始認真的做菜,中午和下午的時間太短,炖湯的話,時間有些短暫。早上得到确切消息,餘靜會回來的很晚,寧楚楚才會想今天晚上煮湯。
做好一切準備,寧楚楚直接将蓮藕放進鍋裏面,放了一部分枸杞,又放了一點香料,然後開火。
做好這一切的寧楚楚,記好時間,然後看了一眼在我是擺弄電腦的傅斯言,寧楚楚閑的沒事情,自顧自地打開電視。
電視播放的內容,她倒是沒興趣聽,又想起了算命先生說的話:平時要謙恭做事,不要樹敵太多,一生坎坷,需要多做善事才能夠化解。
寧楚楚也很贊同,可是做好事,除了給路上的乞丐給錢以外,還做什麽呢?捐給希望工程?可是這個社會黑暗太多,她不敢保證自己捐的錢到了最後還有幾分真正分到真正需要幫助的人的口袋裏面。
她突然想起,幾年後z市曾曝出過一個新聞。那期新聞說的是z市邊緣鄉村地帶,那裏的人普遍不富裕,因為沒有錢,那裏的孩子大多連九年義務教育都沒有讀完就直接去z市一家塑料廠做工。
那家塑料工廠環境太差,殃及影響到了周圍的居民,一起舉辦了它,才知道這個看起來頗具規模的工廠的大部分工人都是未成年的小孩,比現在15歲的寧楚楚還要小的都有。
少年是這個國家的希望,是正在從東方徐徐升起的太陽,他們代表了未來的國家,雖然她現在還沒有多少錢,沒有多大的能力,但她卻可以盡她的能力去幫助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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