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各自結局
周日的時候,傅斯言問她:“今天不是說去看餘靜嗎?”
這兩天寧楚楚一直都在嘗試冷靜,兩個人很少說話,也一直都是傅斯言主動,今天自然也不例外,“不用了,你去忙吧。我待會兒一個人去。”
傅斯言沒說話,默默陪她吃完早餐,其實,就像他說的,在忙也會有時間陪她,将時間空出來,她不樂意,他也不勉強,況且這樣的情況絕對也不會持續太長的時間。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很快就會解決。
餘靜的情況醫院基本上都會隔一段時間向他說明,而且上次寧楚楚去精神病醫院寧楚楚提的意見他也有跟醫生交談,醫生也根據餘靜的情況答應了下來。
傅斯言沒有繼續在說話,給寧楚楚的感覺就是他似乎在努力維持這種表面的平和,不想去打破。
寧楚楚一個人去了精神病院,因為有傅斯言的意思傳遞,醫院的人并沒有阻攔,直接讓她去見餘靜。
其中負責餘靜病情的醫生陪着她,寧楚楚問:“我媽現在并沒有接受任何有關精神方面的治療嗎?”
醫生以為是傅斯言告訴她的,也并不打算隐瞞,“沒有進行深度治療,但最基本的一些我們還是有在進行。”
這話的意思也就是差不多沒有治療,“為什麽?将病人送到這裏不就是為了得到比外面更好的治療嗎?還是說你們就是單純的認為這裏的人就是瘋子?永遠都這樣了?”
她的話醫生一時間也不怎麽好回答,只能說:“寧小姐,其實有時候瘋瘋傻傻的并不代表不幸,等你自己看到了就知道了。”醫生按照傅斯言之前的交代,将寧楚楚帶進了醫院病人日常生活的地方。
越接近那裏,她耳朵裏面傳來的聲音也就越清晰……哈哈哈……哈哈哈……陣陣笑聲不斷從那裏傳來,這和她預想當中的一點都不一樣。而那陣笑容種,越近聽得越清楚,好像還有自己媽媽的聲音。
她忍不住側目看着醫生,“醫生…”
“我剛開始來的時候也很驚訝,沒有想到這裏還會有這麽歡樂的地方,但是這也只是一小部分,更多的還是痛苦。”
他們透過鐵門看向裏面,裏面的病人大概十來個,都穿着統一的藍白色條紋病服,臉上洋溢着真正無憂又無慮的笑容,他們的心智低下,但真是因為這樣,使得他們更容易獲得快樂。
裏面的人發現了他們,有的沖着他們傻笑,有的伸手打招呼,有的沒有機會繼續和身邊的人玩着剛才沒有完成的游戲,沉浸在自己簡單的世界,不可自拔。
而餘靜正在和她旁邊的人一起開心地說着什麽,醫生打開門,對着裏面的人說:“現在到了出去曬太陽的時間,大家排好隊,聽我的安排,然後再出去。”
他們似乎極聽醫生的話,像一個乖寶寶一樣,統一快速排好了隊,他們最喜歡的就是每天出去曬太陽的時間,因為那樣他們就可以在外面玩耍。他們的願望這樣簡單,簡單到一到這個時間段他們就會開心,因為期待。
餘靜好像是忘記了不久前才見過的寧楚楚,出去的時候一臉笑容地看着她,但是這個笑容裏面卻充滿了陌生。
她很久沒有看到媽媽笑的這麽開心了,心裏面的憂愁全部放了下來,整個人快樂又無憂。
她跟着醫生一起走,邊走醫生邊和她說,“其實這樣也沒什麽不好,什麽都不懂,吃喝不愁,并且快樂總是大于憂愁,人啊,追求一輩子,最重要的還是快樂,而他們這些人失去了什麽,看似吃了虧,可是實際上呢?給的其實補償更多。”
走到外面看着那些病人一起玩耍,她問:“可是他們這樣,他們的家人看着會難過啊。”
醫生:“難過?說句心裏話,我來精神病醫院已經有快二十年了,自認為看到的現象也不算少,你媽媽這種現象其實還算好,沒有影響到基本生活。但是如果真的生活在你們的世界裏面,生活在正常人的世界對他們也好,對你們也好,都是有影響的,出去了,不一定就好,留在這裏,也不一定就不好。”
“傅先生的做法,我自己也很認同。當然每個人思考的問題不一樣,看待的問題也不一樣。”
醫生的話她不是沒有聽進去,看着眼前人的笑容她的感觸也很深,一瞬間好像腦中有什麽東西開了竅一樣。
是啊,人活着不就是為了讓自己快樂嗎?那為什麽還要被各種外在原因束縛,約束着自己想要快樂的天性。
餘靜現在的生活不好嗎?
不,很好!
相對于以前睡不安穩,私憂交加,每天心裏的問題太多,就連有時候睡覺的時候都會說出駭人的夢話,那樣的時候,思維在半夢半醒之間不斷交接游走。
還不如現在來的快樂,傅斯言是讨厭餘靜,但是呢?
他卻在報複的時候,另類成全了她,給了她一份安寧,給了她以前屬于她的樂土,然後終老。
而她呢?是不是也應該給自己一片安寧?
這個世界那麽美,她已經錯過了幾年,也不想在繼續錯過。人生其實真的沒有多少時間讓她浪費。
重生一輩子是老天給的幸運,讓她當一個平凡的知道怎麽去愛人的過程。
而傅斯言的做的一切仔細想想,其實不過是因為缺乏安全感,害怕她會再一次無聲無息的離開,而她每一次都表現的不夠勇敢,每一次都只會選擇別人,他始終堅持守護着他們之間好不容易重新發了牙的愛情,盡管用了這種方法,裏面的愛,偏執的強烈,沒有比現在這一時刻看的更加清楚了。
她走過浮華深處,卻沒有遇見一人像他一樣,她真的很幸運,燈火闌珊,但那個人卻始終站在她的身後,不曾将視線移開過。
遇見這樣的人,姑娘們就嫁給他吧,因為他不管做任何事情,哪怕傷天害理,哪怕讓你傷心,但他的目的都是為了你,為了能夠和你在一起。他努力給你一片淨土,哪怕自己沾滿鮮血,只要你們在一起,只要還愛,只要你還沒有放棄他。
她想:這輩子,只要他還愛她,那麽不管海枯還是石爛,她都生死相随于他身邊。
出了精神病院,天空難得澄澈一回,也許是因為昨夜下了場雨的原因吧。雨後的天空總是足夠的美,淺藍淺藍的,像是女孩子的紗裙一樣輕盈。
寧楚楚像是突然想起什麽,給傅斯言打了一個電話,那邊接的很快,聲音也很溫柔。
她忍不住輕笑出聲,“喂……”
“怎麽了?笑的這麽開心?”他好像有所預料一般。
“沒什麽啊,就是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說。”無論時時刻刻都能将自己心裏面的想法告訴他真好,卸下全部心防,這個世界上能有那麽一個人出現,真好。
“你說我聽。”
“就是商大哥的事情?能不能幫幫他,他這些年也不容易……”她還沒說完就被電話那頭的傅斯言提前打斷,“你打電話給就是為了說這件事情?”
寧楚楚聽着電話那頭傅斯言略有些吃味的表情,踩着地上已經落下的碧色樹葉,對着電話那頭承諾又鄭重的說:“傅斯言,你上次說的我已經決定好了。”
電話另一邊的傅斯言拿着手機的手,也緊了緊,顯然是無比重視寧楚楚即将要說的結果。雖然無論她做什麽決定,他都下定決心不會放她離開,可是沒有哪個男人會不想自己愛的人心甘情願,跟着自己,一輩子不離不棄。
“你那麽好,我舍不得再放棄你。”她深深說着傅斯言覺得最動人的話語,“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讓我還有機會,繼續和你在一起。”
“既然這樣,那就早點回家。”
“恩,回家。”他沒有家所以比任何人都更加在乎家,這也更加堅定了寧楚楚要給他一個幸福又完整的家的想法。
傅斯言笑,所有的付出都會有回報。
他不否認他在這一段感情裏面有用計謀。但是卻不覺得不光彩。
計謀并不等同于陰謀,雖然都有一個謀字,但兩者的相差卻是十分巨大的。
而這些計謀,在夜闌後面追妻不利發現分析出來之後後,甚至還大肆研究,告訴他的朋友。一時之間,朋友圈內,三十六計盛行。
造成了,很多奧博的糙漢子沒有靈活應用,一味照搬,不知道改動。追妻不成,反而成功吓退了許多原本對自己有意思的軟萌妹子。
都說男人花心,那是因為你還沒有讓他足夠愛你,一但他全心全意,那麽他愛的那個女人一定會是全世界在最幸福的人。
我一個人的時候不寂寞,遇見你之後才寂寞。這句話,終于能被時光擱淺,能被他們擱淺。
回去的時候,寧楚楚沒有想到自己會遇見一個多年不見的老朋友。而他的變化也實在是夠讓她驚訝。
車停在她身邊的時候,她不解的看了看,一輛陸虎軍用車,她自認在軍隊裏面沒有什麽朋友,或者相對比較熟悉的人,車窗搖下來的時候,寧楚楚才看清楚那人的長相。
一身正氣凜然的軍裝,板寸頭顯得人特別精神。霎時間,給寧楚楚的沖擊不可謂不小。
竟然是林海!自從離開之後她再也沒有聽到過有關于林海的任何消息,只是沒想到這輩子的林海竟然去當兵了,更沒有想過林海當兵還是因為受了她的刺激。而且看這個架勢,應該混的還不錯,或者說是這個年齡就有潛力,今後必定前途無量。
他說:“好久不見。”
寧楚楚回笑:“好久不見。”
他也是在網絡上看到她結婚了的消息,特意從b市趕過來的,“現在過的好嗎?”
他剛問沒多久,她旁邊的女孩終于忍不住了,“林海,她誰啊?”
林海聽到她的聲音皺眉,介紹道:“這是我高中同學,寧楚楚。楚楚,這是我……”
“我是他女朋友,蔣小麗。在一起三個月了,我是他的校友,不過他是當兵,我是在文工團。”她打斷了林海的介紹,自己告訴寧楚楚,護着林海的樣子,強勢極了,生怕別人将他從自己身邊搶走。
寧楚楚不認識她,可她其實是認得寧楚楚的,她追了林海兩年,林海錢包裏面夾的照片就是眼前這個漂亮的讓人忍不住想要拿最好東西給她的女孩。
雖然那張照片應該是她十五六歲時候照的,但是她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林海沒有反駁蔣小麗的話,畢竟他們的确在一起了,還是三個月前。
他一直等不到那個人的消息,他等啊等啊等,就是等不到,她像是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一樣,人會累,會茫然。而他也一樣。
年少時候以為的一輩子的非她不可,現在看看身邊的人又看看車外面的寧楚楚,留戀般深深看了一眼,這就是自己的初戀情人。
還是記憶中的樣子,真好。
她的樣子讓他忍不住自慚形穢,匆匆告別。
時光讓他們成長,同時也改變了年少純真的他們,年少時候的那股孤勇不再,留下的是對未來的打算,步步不能出錯。
林海開着車,蔣小麗絮絮叨叨的說話聲,不斷傳進他的耳朵裏面,有多少進了心他不知道。他告訴自己:其實蔣小麗也不錯,長相中等,娶回家當媳婦也夠了。雖然人有些唠叨,但是家境不錯。還有最關鍵的一點,她媽媽也喜歡,那就行。
愛不到,他想要愛的那個人,和誰在一起都是一樣。
寧楚楚由衷祝福他們,希望他們能夠和和美美的過一輩子,因為林海是她這輩子年少時候傷害過,但是卻極度不想傷害的人。他的性格極簡單,愛人那麽熱烈,像是一團永遠都散發着希望的熊熊焰火,永遠被陽光普照着。
寧楚楚真的覺得林海和蔣小麗很般配,也許林海現在沒有發現,但是時間久了,他一定會發現,在這個蒼茫的世界上,每一個人都是一個孤獨的個體,有一個特別愛自己的人,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情。
當然,她也一樣,傅斯言今後也會一樣,因為有一個人深愛而感到幸福。
一回到家之後,寧楚楚沒看到傅斯言的身影,還以為他會一直在家呢?
突然鼻翼間傳來一股怪味,寧楚楚心裏湧出來一個預感:廚房裏面有人在做東西,這個人不會是傅斯言吧?
她邊走邊想,事實證明她真的沒有想錯,傅斯言還穿着西裝革履在廚房裏面忙來忙去,他的穿着充分說明了,他的這個決定是臨時想到的。
他雖然智勇雙全,但是廚房裏面的功夫的确……的确有些欠缺,關鍵時刻寧楚楚連忙提醒:“鹽還沒有放。”
傅斯言轉頭看見她,耳根有些發紅,“忘了。”然後準備放的時候,寧楚楚拉住走過來,拉住他的手,柔聲道:“左邊是鹽,右邊是糖。”
酸甜苦辣,只有吃的人才知道。寧楚楚很感動傅斯言能夠給她做飯,而且是用他很生疏的特長,他用一顆最真誠的心來對待她,怎麽可能一直不開花呢?
一頓飯,在寧楚楚的提醒和傅斯言的各種手忙腳亂中完結,所幸是廚房裏面還算完整,沒有什麽大面積的毀損。
将菜擺上桌子,傅斯言先試了一口自己做的菜,發現味道還可以,最起碼沒有出現特別怪的味道。
給寧楚楚夾了一筷子西紅柿,“馬上就夏天了,西紅柿防曬美白,多吃點。”他本來也不知道這些知識,可是有了老婆之後有時候有意無意都會瞥上兩眼。
寧楚楚将他夾給自己的吃掉,然後道:“謝謝你,斯言。”
傅斯言挑眉,“一頓飯而已,你要是喜歡我每天都給你做。”他講話輕描淡寫,“我的女孩是我用來愛的,不是用來當黃臉婆的。所以以後這些事情,我來就可以,在說只要勇于嘗試,做起來也不是特別難。”
寧楚楚笑着聽他說,她喜歡他開朗的樣子,喜歡他和她在一起時候的随意,喜歡他的優點以及缺點,包括路癡廚藝不好,就像他說的,因為是他,所以她願意無條件接受。
吃着味道不是特別好的家常小菜,寧楚楚:“對了,剛才和你說的商大哥的事情你還沒回答我呢。”
傅斯言放下碗,開始嚴肅:“說說你想要什麽回答?”
寧楚楚吞了口水,拼命眨巴着眼睛,“我現在以你妻子的名字和你交流,你不能對我這麽兇。”
傅斯言努力讓自己的面部表情柔和下來,但效果不大,畢竟這是他們兩口子在談情敵的事情,有些事情他堅持的,八百年也不會變,“我不是對你兇,你懂的。”
她懂,怎麽可能不懂,就像他一害羞耳朵就會紅,然後還會一臉嚴肅地板着臉,這是長時間累積下來的習慣,也許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一些微小的細節。
“我只是覺得,對商大哥有些愧疚……”
他打斷:“他和你沒血緣關系。”
“ok,畢竟在m國的幾年商…爵對我和媽媽也很照顧,而現在又因為我們的原因被拒,我心裏真的過意不去。”
傅斯言喜歡她言辭裏面用的我們,而不是我,替她理性分析:“其實,你沒必要內疚,男人都是理性動物,商爵雖然去了m國照顧你,但你确定他不是圖謀不軌?別有所圖?”
“他想得到,就要先付出,在同一個地方照顧一個祖國的女性,這很正常,每一個男人心裏面都會有那種心裏,當然我也不例外,很想照顧保護你,不過我沒大男子主義。”他着重強調最後一句話。
“不過,他來m國也不算孤注一擲,反而更加有利于承錦的發展,以及自己的提高,讓自己不僅只能做一個操盤手,靠股票承擔極大風險賺錢。我相信,來m國,他學到的更多是如何成為一個合格的leader。在m國創業起步的招牌,放在國內,還能接到一些case,何樂不為?”
說到這裏,他笑了,“一邊提升自己,一邊還追別人老婆,讨好未來羨慕娘,他做的很好啊,要不是我把你追回來了,是不是你的商大哥就是最後的人生贏家?而我就是你一生愧疚的人?”
寧楚楚讨好:“是商爵……”
傅斯言看着她,無奈,家有嬌妻,打不得,罵不得,還得心甘情願地寵着,“安利那邊在你和我結果的那天,我就和安利說好了,但是安利那邊卻遲遲沒有點頭,也許是想看到一份更滿意的答案吧,至于能不能讓他們滿意就不是我們能夠知道的了。”
寧楚楚了然點頭,如果是這樣她也就不再擔心了,畢竟商爵的能力她無論這輩子還是上輩子都見證過的。
不會因為她的原因改變商爵原本應該會走的道路就好,商爵幫了她是個事實,盡管現在他們在見面會尴尬,但是那些存在過的永遠無法忽視,在她心裏,商爵就是她永遠的哥哥。
兩個人領了結婚證之後,但是卻一直沒有舉行一場婚禮,不過寧楚楚也沒有太在意,能夠在一起已經是一場最美麗的意外了。
所以當傅斯言問她的時候,寧楚楚看着他,回答:“随便。”
反正他會給她一場無與倫比的婚禮,這一點她比任何人都要确定。
不過有一點寧楚楚不滿意的就是婚禮的日期,下個月三號,寧楚楚拒絕,将自己的想法告訴傅斯言:“太早了,不是說好等我畢業的嗎?”
傅斯言:“我們結婚證都領了,也就只差一個形式,早做早好。”
寧楚楚不樂意:“這不一樣,結婚證是結婚證,婚禮是婚禮。再說了,領結婚證的時候是你強迫的,婚禮穿上漂亮的婚紗不一樣……”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傅斯言:“木已成舟。”
寧楚楚支着臉:“可是我還有反抗的權利啊?”
傅斯言笑:“沒人剝削你的權利,你有權選擇反抗啊。”
寧楚楚默然:“……”
怎麽反抗,有人來教教她嗎?為什麽她突然覺得擁有這個權利和沒有差不多,而且說到反抗,某人的身體都開始亢奮起來。
聲音沙啞,“我房間裏面的被單濕了,晚上沒地方睡。”
寧楚楚在他的注視之下臉爆紅,假裝沒聽懂,毛遂自薦道:“我去幫你換被套?”
傅斯言也不急:“我房間裏面只有一套。”
寧楚楚急,白嫩的手指指着他道:“說謊!我昨天還看見了的,就在櫃子裏面。”
傅斯言:“有嗎?可能是你看錯了吧。”
最終,寧楚楚幫他去找,傅斯言緊随其後,十分順手地把門關了起來,聽到關門聲,寧楚楚這才感覺到不對勁,果不其然,淺色的被子上面哪裏是濕的,然後打開他的衣櫃,嶄新的被套放了不止一套。
但這都不是重點,最起碼不試現在的,傅斯言抱她,寧楚楚将頭從他的胸前挪出來,“喂,快放開。”
傅斯言:“你不是冷嗎?”
“不冷。”她愣愣地回答。
“你說謊。”他将她剛才說的話原封不動地還給他,寧楚楚擡頭看他的表情,還說的霎有其事,忍不住笑了,“真的放開,我還沒洗澡。”
“我也還沒有啊。”他說完之後,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話的真實度,将寧楚楚抱起來,穩穩地将兩個人移步浴室。
她一開始真的沒有想到傅斯言的目的是騙她進房間,她的以為只是傅斯言說自己的被子濕了是假,然後晚上去她房裏,只不過,卻沒想到傅斯言前面的話只是個引子,後面的話才是重點。
純純的愛戀止于客廳,終于浴室,續于卧室。
喘氣聲,嬌喘聲……聲聲入耳,家事國事天下事,從此事事不聞。
她沒有拒絕,只是順其自然含羞将自己綻放給他,一生只為他一人開花。
他們是夫妻,做這種事情又有何不可?盡管還沒有舉行婚禮和蜜月。
對啊,他們都結婚了。
一輩子都會在一起了,真好。
婚禮最終訂在半年後,地點花海荷蘭。
婚禮當天,寧楚楚緊張的不行,以至于前一夜一直和傅斯言絮絮叨叨的碎碎念,而且自己可能都沒有注意到這些小細節。
傅斯言吻着她的額頭,“只請了一些比較熟悉的朋友。”
寧楚楚:“可是我還是緊張。”幹脆把自己的頭埋進傅斯言的胸口裏面,一字一句道:“誰叫這是我第一次結婚呢。”
傅斯言:“……”
他難道就不是第一次結婚嗎?仔細想想,他到底有多少個第一次給了眼前困在他懷裏面的這個人了?
婚是露天的,鋪滿新鮮采摘好的鮮花,天空中的雲朵潔白,像是在為他們慶祝一樣,到場的人不多,除了一些他們兩個相熟的朋友以外,就是當地幫忙采摘布置了婚禮現場的民衆,熱情又洋溢。
其實,婚禮的時候不需要請太多不相關的人,少了一些人,少了一些公式話的虛僞與客套,但卻不會減少一分一毫真正的祝福。
餘靜坐在旁邊最顯眼的地方,傅斯言領着寧楚楚走進衆人視線的時候,餘靜反而是笑的最開心的,也許是因為周圍的人開心,所以她也跟着笑,又也許,是她心裏也有感觸,為了自己的女兒尋找到屬于自己的愛情而開心。
當牧師問她,‘你願意嗎?’的時候,寧楚楚看到餘靜的笑臉,周圍人的笑臉,由衷地露出笑容,肯定地告訴牧師:“我願意。”
意料之中的答案,還是掀起了一陣不小的熱潮。
人群之中,有荷蘭當地小夥感嘆了一句,“ilikehekmakehersocharming。”
有風塵仆仆趕來的,穿着西裝革履的英俊男人回了他一句,“sodoi。”白色婚紗,夢裏出現過不止一次的人啊,我祝你幸福,雖然沒有得到,卻不後悔愛你一場。
三年之後,傅斯言早就畢業,寧楚楚也早從m國回到z國,在傅斯言的出面幹涉之下,寧楚楚成功就讀于國內一所大學,a大。
傅斯言因為大學時候選擇的專業是政治。而寧楚楚在a大讀書,傅斯言自然拾起父母親的期望,毅然去了a大做業餘的任課老師。
公司裏面的事情反而大部分交給了夜闌,他爸爸說過,錢夠用就好,而他現在所擁有的錢就算他和寧楚楚兩個人一輩子都花不光,更何況奧博他所持有的股份每年都有很大一部分的紅利。
而老師這份工作,他個人也很喜歡,傳道授業解惑。
其實,如果不是身不由己,誰又真的願意生活在爾虞我詐裏面呢?商場如戰場,不是你努力做好自己就可以,當然這也很重要。
他放的下名利浮華,更願意拿自己有限的生命去陪着家人,以及未來不知道什麽時候可能會到來的小ba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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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