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成長的代價(2)

“好了,我們走吧,他一個大男人,不用理他。”李小萌着急的拉着程怡心,就去街邊攔了計程車,然後直奔她們倆以前最愛去的那家餐廳,那裏是集休閑娛樂為一體的餐廳,頂樓是咖啡廳,二樓是可以用餐的地方。

“老板,兩杯曼特寧。”李小萌找了一個靠窗的座,招呼着老板。

“好咧。”老板的服務很是熱情,一會兒的功夫,便把她們要的咖啡送了上來,然後還特地奉送了兩道點心,兩位姑娘,可好一陣沒來了啊,這是老板特地送給你們的,嘗嘗啊。

“好,謝謝老板。”李小萌熱情的說着,然後老板很識趣的走了,待李小萌亢奮的情緒終于得以平靜下來之後,程怡心這才開口。

“說說吧,怎麽回事啊?”兩個人經歷了那麽多的事情,友誼非但沒有被破壞,反而比從前更好了,大概全天下就只有她跟李小萌能這樣不計前嫌了吧。

“好,那我就從頭開始跟你說起吧。”李小萌喝了一口咖啡,做好一切準備,決定把這些日子她是怎麽過來的,好好跟程怡心說說。

“嗯。”程怡心點頭,她已經坐好了,坐舒服了,就準備着洗耳恭聽。

“告訴我你跟顧烨磊是認識的那個人是林餘佳,我不知道她是怎麽用手機拍到你們在一起的,但是當時我看到的時候,我真的懵了,我不敢相信,但是由不得我不相信,因為我還是去了林餘佳給我的那個地址,走到那兒,就看到你們在一起,我當時覺得我的世界就要塌了,我最好的朋友竟然瞞着我跟我最愛的男人在一起,顧烨磊他是我第一個愛上的男人,這段感情,我是用心去付出的,所以,想要我不傷心,不難過,那個時候我真的做不到,所以,因為顧烨磊,我的确恨過你,那個時候,我真的希望從此以後都不要再見你,你最好也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可是,當恨過去了,我還是很想你,也還是很愛他,所以,國慶後的那個周末,我謊稱跟朋友出去玩,我就來G市找你們,跟娜娜問的地址。”

“那是一個星期五,那天G市的天空還下着雨,我到了你們公司的門口,就正好碰到你們倆下班出來,那天你們倆沒有帶傘吧,我當場就看到顧烨磊脫下了他的西裝外套,讓你躲進去,他把你保護得很好,讓你一滴雨都沒有淋着,我才知道,他原來其實并不是一個完全的工作狂,他不肯付出全是因為他還沒有遇上能讓他願意付出的女人,當那個女人一出現的時候,他便會全身心的付出了,也不知道怎麽了,也許是鬼迷心竅了吧,我竟然打車跟着你們,一路從超市跟着你們到了你們的宿舍,一路上,顧烨磊那張臉都是笑意滿滿的,還有你也挺開心的,自從你跟許立歐分手後,我就沒有瞧見你像那個時候那麽開心過,那個時候,我除了羨慕,已經沒有恨了,因為我愛你們。”

“後來,又跟着你們回了宿舍,站在樓下,我看着你們倆的身影印在廚房的窗戶上,真的像極了一對完美的夫妻,那個時候我就已經徹底的确定了,顧烨磊他的确不是我的真命天子,然後我一個人在關掉手機在G市的街頭晃悠,累了就找了一間酒店休息,後來就回了C市,然後時常還是會有發瘋的時候,這個,你要理解,雖然我想明白了,自己是得不到這份本來就不屬于我的感情的,但是那種失落,那種惆悵的情緒,你還是要允許我有的,所以,有一段時間我就常去酒吧喝酒買醉,因為醉了的時候,就能看到他,也能看到你。”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或者應該說,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見鬼的,總之不管怎麽形容吧,反正有一天就喝出事了,那群流氓不知道是偶間碰上的,還是我已經被他們盯上好幾天了,總之那天,我覺得我沒喝兩杯,就好像出現了幻覺似的,夢到給顧烨磊打電話,後來發覺是不對的,就把電話給關機了,然後我就暈暈乎乎得被人擡了出去,我想大聲呼救,可是我卻沒有辦法張嘴,我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我應該是被人下了藥才會這樣,眼前全是燈紅酒綠的夜生活,酒吧的人個個瘋狂熱情,場面要有多熱血沸騰就能有多熱血沸騰,但是我內心卻感覺無比的絕望死心,我知道,今晚,我肯定必死無疑了,因為我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

“可就是在這個危急時候,一個騎士出現了,他騎着摩托車幫我撞開了那些綁架我的人,然後跳下車,一個人單挑着那八九個兇神惡煞的男人,這個情景,就像我兒時多次夢見我的真命天子從天而降跑來英雄救美那樣,雖然夢裏看不到騎士的臉,但是那晚,我看到了,并且一眼就認出來了,我想罵他,說自己不用他救,但是我卻渾身沒有力氣,他抱着我的力量很結實,我推不開他,然後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是在酒店,我看身上的衣服從裏到外全都給換掉了,我心一驚,因為我雖然還記不起救我的人是誰的時候,但是我知道那個人是個男的,如果是他換了我的衣服,那麽,我不是全身都被他給看光光了嗎,那我豈不是虧大了,我雖然覺得男女之間那檔事兒沒什麽了不起,但是女孩子嘛,自己的第一次,一定要給自己愛的那個人,所以,看着我雖然****,男朋友換了一個又一個,但是,我還是第一次呢,在遇上顧烨磊之前,我覺得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有資格擁有我珍貴的第一次,後來我想起了那個人是誰的時候,我便跳下床想出去找他理論,好好算算我跟他之間的這筆賬,結果,門鈴卻在這個時候響了,齊威帶着早餐傻呵呵的笑着出現在門外。”

“怡心,你都不知道,當我看到齊威那臉實誠又樸素的笑容的時候,我竟然覺得那笑,是那樣的好看,令人心動啊。可是一想到齊威跟林餘佳是一路人的時候,我又覺得惡心,還想到自己有可能被他全給看了,我就大罵他一句混蛋,然後就把門給砰的一聲關上了,齊威就在外面,着急的解釋着,讓我給他開門,讓他進屋給我解釋,後來,他說了很多話,我才知道原來不是他給我換的衣服,而是他去求別人服務員來給我換的衣服,他還特實誠的跟我說他真沒有做出任何對我不敬的事,之後,我就把門給開開了,結果,他看到我後,他竟然笑得跟一個孩子似的。”

“我很喜歡他那笑,但是想到林餘佳那張可憎的臉,我也就很自然的把他排到永不來往的名單裏了,讓他放下早點後,就讓他滾蛋了,他瞧我是真不待見他,于是,他把身份證一起還給我之後,轉身就走了。”

李小萌說了這麽多,程怡心一直都處于一個安安靜靜認認真真聆聽的樣子,李小萌講得很詳細,程怡心仿佛也身臨其境似的,跟她一起悲喜哀樂,之後,李小萌也休息了一下,喝了好大一口咖啡,然後才又接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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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也不知道真是天意,還是人為,我們單位每個月都有一個聚餐活動,我偶爾也會跟朋友一起去聚聚,有了那次的經歷,我便不再去酒吧了,晚上到了九點後,也就不再一個人出門了,可是偏偏有聚會的時候,就會碰上他,然後一個人回家的時候,總覺得有一個人跟在自己的身後似的,直到有一天,我終于逮到他了,他那麽大一個男人,竟然像一個小男生似的害羞起來了,我問他,‘你跟着我做什麽’,他說‘我想保護你’,我就說‘我不用你保護,齊威,你知道我讨厭你嗎?’他又老老實實的說‘我知道,所以這些日子一直沒敢出現在你眼前就怕你嫌礙眼,可是,我能問問你為什麽讨厭我嗎?’他既然都那麽老實說了,我自然也就不用跟他拐彎,我就說‘很簡單啊,能為什麽,就因為林餘佳啊’,怡心,結果你知道他什麽表情嗎?他整個人就懵了,然後呆呆的問着‘誰?誰是林餘佳?’這一下,換我徹底懵了。”

“後來他才詳細的跟我解釋那天他來找我們拼酒的整件事的經過,其實他根本就不是林餘佳的什麽幹哥哥,他們兩人根本就不認識,我就覺得奇了怪了,他不認識還幫她來欺負咱們,真正被欺負的人是咱們才對,他之後就說,他本來是那家酒樓的廚師,後來因為存夠了錢,他就要自己出去開一家農家飯館,所以他那天是去辭職,他這個人就是愛心泛濫,卻又不能明辨好人跟壞人,那個時候,他看到林餘佳一個人在那兒哭得稀裏嘩啦,于是,他就好心的過去問了一下,之後,林餘佳這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訴說着被她們兩個女魔頭如何如何欺負的遭遇,齊威的英雄救美的氣概就發作了,然後就那麽跟着林餘佳跑來向我們挑戰了,他這麽傻不拉幾的樣子,真是讓我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後來,他見我樂了,也傻傻的跟着我樂,然後就在我們要互說再見的時候,他被我媽看到了,硬是被提拉着上我們家被迫見了家長,然後,我們就這樣牽手在一起了。”

終于說完了,說了這麽多的話,真是把她累慘了,李小萌把餘下的咖啡喝完了之後,又開口讓老板給她送一杯橙汁過來。

程怡心看到了李小萌的幸福,她非常确定,李小萌現在是真的沉浸在幸福之中的。

“這麽說,你這便是成長的代價。”程怡心聽了這麽多的李小萌的話,給出了一個非常中肯的總結。

“是啊,我這便是成長的代價,怡心,你說,你總結的能力這麽強,早知道,我不如不說這麽多,直接就跟你說,反正遇上齊威,我就是劫後重生,你不就什麽都明白了嗎?”聽了程怡心的總結之詞,李小萌覺得她剛才實在是太浪費口水了。

“那可不行,我要詳細的知道你所有的幸福。”程怡心可不認,即使懂,但是卻沒有現在這樣的切身感受。

“嗯,怡心,我現在真的很幸福。”李小萌笑着跟程怡心說,那笑裏,洋溢着無限的幸福。

而這樣的幸福,是真的,沒有一點兒弄虛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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