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從地獄爬出來的女人
當顧桑榆收到老王的消息,透過攝像頭,蚩慠還在沙發上熟睡,也就是說,毀滅證據的人,不是蚩慠。那麽,問題來了,那個消滅證據的人,會是誰呢?
而蚩慠,她的行為為什麽怎麽看都像是在……包庇誰?
想不通一切,挂掉電話顧桑榆便起床洗漱番然後若無其事出現在蚩慠面前,此時的蚩慠從沙發上睜開眼,發現顧桑榆已經端着杯子喝着東西悠閑的坐在旁邊,然後蚩傲伸了個懶腰從沙發上爬起來,
“你知道一天之中最幸福的時候是什麽嗎?”
什麽啊?顧桑榆端着杯子斜着看了她一眼,只見蚩慠微微眯着眼,嘴角邊泛着笑。
“那就是一早醒來,你就在我身邊。”
顧桑榆端杯子的手停頓了下,起身将杯裏的水倒掉,附送蚩慠一句,
“一大早就來惡心我?”
“那你也不至于把水倒掉這麽誇張吧,我會很傷心的,也不知道是誰呢,前兩天還說什麽不離開你,不離開你來着,這會哦,就翻臉不認人呢,女人心,海底針啊,當不了真,當不了真。”
顧桑榆懶得反駁她,權當蚩慠沒吃藥。
“你酒量如何?”
“還行,怎麽?”
“今晚有個飯局,你過來一趟。”
原來是讓她當陪酒的啊,蚩慠這可不樂意了,自己還是個“病人”呢,居然這麽毫無人性的讓她去陪酒?所以她直搖頭,堅決說不,才不白幹,然後顧桑榆便甩給蚩慠一張卡。
黑卡,不限額度,随便刷,擁有這卡的人,可不是一般的有錢啊。雖然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所以蚩慠覺得自己應該還能再掙紮下,于是說,
“不,我現在是病號,不能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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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桑榆蔑視的看了她一眼,十分的冷漠,
“你不是說是小傷,只是被劃了一下嗎?”
聽到顧桑榆這麽說,蚩慠差點沒咬到自己舌頭,只有四個字可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無語凝噎。自己作死,怨不得別人。于是蚩慠默默将黑卡收了去,心不甘情不願。
從顧桑榆家回來,蚩慠就回了那個所謂的爺爺家,老爺子已經不在家裏了,她回來就發現地上的血跡已經被人清掃得幹幹淨淨,于是吹了一聲口哨。
“看不出來啊,黑貓,你居然服務這麽周到。”
蚩慠一回來,黑貓就已經給蚩慠講了顧桑榆在懷疑她的事,然後順便在實驗室放了個小火,造成結果丢失的意外,只是蚩慠沒想到黑貓已經心細到将血跡一并清理掉。
“不是我做的,實驗室是我,但是這個,可不是我。”
黑貓否認了,它只是毀了實驗結果,不包括清掃血跡,所以……
能那麽做的人,就只能指使老爺子殺害自己的罪魁禍首幹的,目的……是想毀掉一切證據,如果說真的是要毀掉一切證據的話……那麽老爺子就恐怕兇多吉少了。
于是蚩慠詢問了下黑貓老爺子的下落,黑貓說并沒有在意那個人的下落,等它回來,那老頭已經不見了。
失蹤啊,看來真是兇多吉少了。
“蚩慠,你真的還要繼續呆在那個女人身邊啊,她現在都懷疑上你了,我覺得吧,以那個女人的智商,你的不死之身被揭穿,那是遲早的事,所以你能盡早離開就離開,否則被發現了,還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麽來。”
蚩傲将手插進兜裏,吹了聲口哨,十分不在意。
按照顧桑榆說的,蚩傲晚上就随顧桑榆去赴宴了,然後她就被顧桑榆無情的推出去擋酒,全程和顧桑榆沒有交流,別人敬給顧桑榆的酒全都到了蚩慠手裏,到最後,不得不越喝越多,喝到頭腦暈乎乎的才肯被放過。
然後蚩慠趁機溜了出來,去洗手間醒醒酒,從洗手間出來時,撞到了一個人,蚩慠定眼一看,這人不是被人,正是顧桑榆的父親,顧長峰。顧長峰一見自己撞到人,第一反應就是大罵,
“什麽人啊,也不看看路,小心點!”
顧長峰語氣不是很好,眼神顯得有些居高臨人,蚩慠尋思着,這顧長峰來這裏做什麽。顧桑榆來這裏是談生意,那顧長峰呢?蚩傲還注意到,顧長峰和顧桑榆談生意的包間,剛好鄰座。
哦,還真是意外的巧合。
回來時,蚩慠将這情況一并告訴了顧桑榆,顧桑榆聽後也沒做什麽表示,最後結束宴會時,兩人坐上回去的車,顧桑榆這才開了口解釋說,
“最後給你敬酒的那個人,他的項目看上去很好,但卻是個豆腐渣工程,外表包裝得好而已,沒有任何可取之處,與他合作的結果只能是虧空。”
“那你還打算跟他簽約?”
顧桑榆睜開眼看了看車窗外的那酒店,冷笑着。
“他會反悔的,因為……有個人會搶在我面之前,與他簽約。”
看着顧桑榆的樣子,蚩慠馬上明白了,怪不得顧桑榆對顧長峰忽然出現在自己鄰座一點也不驚訝,原來是早就安排了坑等着人家。并且,那些項目就算真的虧空了,對顧桑榆來說,解決也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只是對顧長峰來說,就痛苦了。
“你好腹黑啊。”
“我以為你會用可怕兩字來形容。”
“是挺可怕的,不過,我喜歡!”
顧桑榆這才注意到蚩慠的不對勁,扭頭過來本想提醒她有外人在,收斂點,哪知道就看見蚩傲一臉潮紅,似乎真是醉酒了。然後還沒等她下一步動作,蚩慠就一把抓住了顧桑榆的手放到了她的心口處。
顧桑榆瞅見了老王那八卦的目光,微微頭疼了下。
“你說我是不是喜歡慘你了,不然怎麽會跳得那麽快?”
她這麽說時,顧桑榆的心也跟着猛的跳了下,心跳快就是喜歡慘一個人?喜歡慘?這什麽鬼形容?
“啊,我喜歡你現在這個表情,你說我是不是變态?不然為什麽你一舉一動,都能讓我動心?啊,我為什麽要喜歡你,為什麽呢,好不心甘啊,顧桑榆,我好不心甘啊。”
蚩慠的話說起來十分的沒有邏輯,顧桑榆很不贊同她的話。比如,為什麽喜歡她就成了變态,比如,為什麽喜歡她,要用不甘心來形容,她不贊同,十分不贊同。
“你喝醉了,老王開車。”
老王趕緊開了車,但是視線還是若有似乎的往這邊瞄幾眼。
“顧桑榆……顧……桑榆……桑榆……”
蚩慠不停叫着顧桑榆的名字,最後還厚顏無恥的拉着人家的小手就親了兩口,然後不停的說,
“嫁給我好不好,嫁給我好不好,我想和你一輩子,和你一輩子。”
顧桑榆拉開了些和蚩慠的距離,想也沒想說,
“嫁給你?沒有哪個女人會在沒和你談戀愛的情況下就嫁給你,你以為這是古代結婚啊?”
可蚩慠馬上抓住了一點,那就是顧桑榆沒有拒絕,反而是一種變相的承認,于是她嘻嘻的笑了兩下,硬是又湊過來,十分的厚臉皮。
“好啊,好啊,那我們先談戀愛咯,你先當我女朋友,等談了一陣,你再嫁給我,就這樣說定了。”
蚩慠自顧自的決定,顧桑榆這才發覺她竟然上當了,而且是上了一個酒鬼的當,于是她十分頭疼的揉着太陽穴。喝醉酒的女人真是不可理喻,尤其是蚩慠這種。
于是她想,算了,反正第二天酒醒了,便也什麽都記不得了。
“老板,去你家還是她家?”
老王問,于是顧桑榆選擇了她的別墅,畢竟蚩慠家裏還有一個要殺了她的爺爺在。
回到家裏後,顧桑榆将蚩慠扔在了沙發上,就要上樓去,蚩慠拉住了她的手,她一下子跌落在蚩慠的懷裏,蚩慠将自己的臉埋進了她的頸項間,呼吸着對方身上的暗香。
顧桑榆便趁此機會,撩開了些蚩慠的衣服,然後……
“顧桑榆,我喜歡你。”
看着那飽滿水潤的唇瓣,顧桑榆的喉嚨動了動,眼睛染上一層迷離色。
“所以?”
“你可不可以把對別人的喜歡用在我的身上,別人能做到的我都能做到,我不需要你等,我只需要你和我在一起,然後我永遠都不離開你,永遠都不讓你等下去,你說,好不好?”
對別人的喜歡?
“有誰對你說過什麽?”
于是蚩慠将那天晚上,顧妍對她說的話告訴了顧桑榆,聽完蚩慠的話,顧桑榆沉默了一秒,然後她從蚩慠身上起來站起了身,理了理有些淩亂的衣襟,然後說,
“蚩慠,你是願意去相信別人,還是願意相信我?”
“當然是你。”
“那不就是了,別人說什麽,重要麽?”
重要麽?當然重要,可是比起顧桑榆,別人重要麽?當然不重要。
“你醉了,早些休息吧,晚安。”
顧桑榆說着便上了樓,待顧桑榆的身影從她的視線裏消失,蚩慠才從沙發上起身,去給自己接了一杯水,清爽冰涼的水入口,有一種不可言說的感覺。
醉了麽?
她嘴角邊扯出一絲玩味的笑……
而顧桑榆的房間裏,顧桑榆将昨天攝像頭拍下來的視頻又重新看了一遍,畫面停留在蚩慠撩開衣服,露出那刀傷,然後顧桑榆透過攝像頭,發現喝水的蚩慠嘴角的笑意,她皺了下眉。
剛才她已确認過,蚩慠身上并沒有傷,那個昨天還有的傷口為什麽今天卻完好得就好像從未受過傷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中午和上司吃魚時,和上司讨論關于之前吃魚我倆吃了多少的問題,我說某人,你別忘了之前我倆差點吃過接近四斤的魚,然後上司一臉驚訝然後說,我的媽呀,你怎麽那麽能吃。聽完她的話,我默默的擠出白眼給她,說,你這鍋我可不背。說得好像跟我一起吃魚的人不是你一樣……然後上司嘿嘿笑了兩聲,裝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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