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合作?陰謀? (1)
昏暗不透光的地下室,一個小小的身影躺在簡陋的小床上,一個小小的身影坐在床邊。
灰原哀從沉睡中漸漸醒轉,入目的是那個有點眼熟的天花板。
是了,她現在已經不在組織裏了。現在的她被一個老男人收養着。這是她被關押一天之後逃離組織的第三天,不,應該是第四天了。
之前一次在這裏醒來的時候,已經好好打量過這個狹小的地下室了。盡管逼仄,卻比她以前敞亮寬大的實驗室好看得多。
再一次看,還是會有感慨。這就是普通人家的卧室和房間的樣子嗎?感覺不賴。
灰原哀視線游過天花板,桌椅,床頭,想要稍稍起身,卻看到了坐在床邊的某個人。
雖然一直是一副沒有表情的樣子,灰原哀卻着實大吃一驚,瞬間思緒萬千。
剛才因為被子太厚太大,她如今小小的身子躺着在裏面,被遮住了視線,所以沒能第一眼就發現她。
她怎麽在這裏?坐在這裏幹什麽?!
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衣服被換過了。沉默片刻,灰原哀卷着被子往後坐,縮在靠牆的床角,眼神沉沉看不出:“流氓!你做了什麽?!你要幹什麽?”
左司命完整地看到了灰原哀的一系列動作和情緒變化,心情忽地好了許多:“你這樣子和你小時候還真沒兩樣。”
“你說什麽?”灰原哀沒有聽清楚左司命說的話,只看到了她嘴角顯目的笑。
“沒什麽。我是說,我們兩個都是女孩子,我能對你做什麽?而且,你現在這身材…”左司命停頓,作勢上下掃視一番灰原哀,“我們還都是小孩子,我并沒有特殊癖好。”
“衣服當然是我換的,難不成,你比較喜歡讓外面的地中海爺爺或者某個‘變小了的’西裝boy給你換?”左司命別有意味地強調了‘變小了的’四個字。
“……”
灰原哀沒有再說話。
至于是誰換衣服之類的,先不提左司命說的,她這副身子幹巴巴,如今的她,流落在外,能有一席之地藏身就很不錯了,寄人籬下,不敢有太多要求。再者,她的內心,對于身子被看光,換衣服什麽的,其實在意程度并不是表現出來的那麽在意,起碼得排在組織,藏身,逃命,生存等等之後好多位。
專攻醫藥學的宮野志保,無欲無求,對于人體構造,了如指掌,歷歷在目。大家差不多一個模子,有什麽好稀奇的,不過寬窄肥瘦大小軟硬不同罷了。
慢慢地,雙手抱腿蜷坐着的灰原哀回想起那時候和姐姐宮野明美的見面和對話。
那是她們在十二月中下旬處處洋溢着聖誕喜悅氣氛時的會面,匆匆忙忙的最後一面。
周遭全是溫暖的氛圍,她卻選擇了嚴肅有些冷清的咖啡廳和姐姐見面。
姐姐說:
“不要總是問我啦,我好的很。我還遇到好幾個小孩子,很有意思…那個叫做柯南的孩子…”
“不要總是一頭埋在制藥啊藥劑啊裏面,趁着這個大好時光,好好找個戀人陪你一起過聖誕……”
“不要擔心我,我倒是很擔心你會不會好好照顧自己,你還這麽小……”
“…………”
當時她就已經決定要做什麽了吧。為什麽什麽都不和她說?
在那個本該喜氣洋洋的聖誕日,讓她得知了姐姐的死訊,然後,她也“死了”。
這個世界,果然是沒有上帝和天使存在的吧,只有索命的死神和惡魔。
爸爸媽媽姐姐都不在了,她又變成這個樣子……
終究是報應吧……
但,姐姐最後說的那些話,在她看來屬于“遺言囑托”的那些話,大概是在擔心着只剩她一個人的時候不能好好照顧自己,希望她能有個相知相伴的人好好照顧自己關愛自己,能夠真正地如同正常人一樣談個戀愛不枉一生,而不是像姐姐她一樣遇到那個不純粹的男人…
她當時為什麽沒有能發現姐姐的言外之意,那些隐藏在談笑之後的悲哀決絕和挂念?!
可!可是!現在這副模樣的她…她能自嘲一句說,慶幸姐姐已經看不到了嗎?…
灰原哀晃神的時候,左司命也靜默不語。兩個人就這麽安靜地待着,左司命倒是一點也不覺得尴尬,不過也沒有走出去給灰原哀留下私人空間的自覺。
眼神悲戚的灰原哀,眸子裏某種光一閃而過又迅速泯滅。
昨天竟然做出那麽丢臉的事情。早就該有自覺的不是嗎?她們這樣的人,何德何能會企求到別人的幫助和解救呢?那個組織,本來就是無人可擋的惡魔,更何況那個工藤也不過是她手下的悲劇。她還是不要再作更多的惡的好了,牽扯再多的人進來,有什麽意義呢?只會制造更多的悲劇吧。
敏銳察覺氣氛變化的左司命開了腔:“灰原哀,灰原,可以和我講講你的故事嗎?你好像是個有故事的神秘的女人呢~”
“……”
灰原哀的思緒被拉回,卻沒有搭理左司命。
“那我講講我的故事吧…你要聽聽看嗎?”左司命自說自話。灰原哀沒說話,卻把眼神轉向左司命,這個在她看來不簡單的“女孩”,到處都透露着不和諧,而且,因為某個糊塗大偵探的緣故,這個女孩子現在應該已經知道了他們的“秘密”。
“我是一戶大家族的孩子,從小就要承擔許多。我的身份就注定了我要最努力要做到最好。我不喜歡那裏的氛圍,厭惡想要離開。現在,我出來了,一個人生活,再也沒有那些喜歡指手畫腳的糟老頭子。”
這就結束了?
“嗯。結束了。”左司命回答了灰原哀詫異的眼神詢問。
灰原哀收回眼神。搞什麽?她怎麽會想着期待這個人能說出怎樣有意思有波折豐富多彩的故事呢?竟然還覺得聽得不夠,像是編出來敷衍的!她不是那樣好奇心旺盛的人!到此為止吧!不要和別人有太多接觸了,不要牽累更多的人了……
灰原哀又躲到自己的世界裏了,就像烏龜縮回了腦袋,刺猬蜷起了身子。
左司命等了一會兒,站起身,說出了一劑猛藥,“灰原哀。你和柯南的事情,柯南和我說過了。從大變小嗎?挺有意思的,不過,這種違反了質量守恒定律的天方夜譚還真是…嘛,這也沒什麽大不了的,畢竟……之前就有聽到阿笠博士總是叫柯南為新一,柯南的态度和行為方式也很古怪,所以這就是原因所在嗎?新一,工藤新一,那個高中生,還有你,我都很感興趣呢。對了,你還記得今天是幾號嗎?時間一直在流逝,這是不可改變的,你躲起來有什麽用呢。後天,即是新的開始。你好好休息兩天吧,步美元太光彥柯南約我們一起出去溜達溜達…那麽,後天見。”
灰原哀目送左司命走出房間。
今天幾號了?
是了,今天已經十二月三十號了。後天是一月一號。元旦。
聖誕之後的元旦,即新年,新的一年的開端。
還真是新的開始。
她又長大了一歲。要是姐姐在的話,應該會……
不,即便是往常,新年也不一定是能和姐姐一起慶祝的。
現在…她不是長大了,而是縮小了。
她作為小孩子的新生?
呵……
元旦過年那天,那幾個孩子約她一起出去玩。要出去嗎?是會造成煩惱的吧。還是不去比較好,這種節日,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往年這個時候她也是一個人的。
現在的她,要做的就只有,好好躲起來,不被組織發現,讓自己這條小命得以茍延殘喘……
元旦,新年。
“哈哈哈,快看!那個舞獅子,張大嘴巴是不是很像目暮警官?”步美指着旁邊舞龍舞獅的畫面笑。
“也像元太!吶,這樣就更像了!”光彥豎起手指點了點,還煞有介事地點頭。
旁邊的元太挪到光彥身後,張開了他粗壯的臂膀:“光彥!……”
看着滿街的舞獅子和雜耍還有傳統藝伎表演,灰原哀覺得很新奇,心底愉悅的同時伴有隐隐有不安和負罪感。
到底還是出來玩了,磨不過他們幾個人。
日本的傳統文化是還不錯的,賞心悅目。之前的她,小時候就被迫出國,永遠都沉浸在藥劑之中,從來沒有了解過這些。現在,趁着這個機會,彌補之前錯過的童年?哪怕是喪命之前的放縱吧。
灰原哀給了自己一個放松的借口。
光彥和元太搞搞鬧鬧的時候,一旁的柯南提醒道:“好了好了。再不進去我們就趕不上了。”
“知道了。”
據說是他們幾個人共同提議的,新年來國立競技場看天皇杯足球決賽。不過,根據她之前的調查,工藤新一的愛好,這個決定估計和大偵探的慫恿脫不了幹系。
進入球場後,元太光彥柯南和步美都趴在欄杆上看向下面的足球場地,左司命是安靜地坐在位置上拿着攝像機在拍攝。
灰原哀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鏡,端正地坐在位置上打開一本雜志,豎的高高的擋住了臉。
耳邊盡是一些嘈雜的聲音,呼喚和吶喊,灰原哀眉心皺起一絲絲,這個樣子完全看不進去雜志。罷了,反正這個雜志也不過是用來遮掩的。灰原哀平靜下心情,留意着其他幾個人的舉動。
大喇叭正在講解着場地內的比賽情況:“……進球了!大阪和東京比值變成了零比一…”
“剛剛進球的是誰啊?”元太指着下面球場問道。
“那是靈魂隊的英雄。可真是厲害!為東京拿下了一分呢!直木從中間把球傳過去,英雄用頭把球頂入球網…”光彥為元太介紹。
步美也驚嘆:“他還真的像是個英雄呢。”
“對啊。要不是他受了傷,他早就可以被選進日本代表隊去踢世界杯了。”
“搞不懂大人為什麽喜歡這個什麽世界杯,還說日本也能參加太不可思議了。”
柯南頭轉過來和元太解釋:“笨蛋。世界杯是一個國家為了展現在體育界的威信而努力的最大活動,當然會在國內造成話題啊!雖然一場也沒有贏過。”
元太光彥步美聽了後集體鄙視眼:“切,裝什麽酷!每次電視轉播,輸球的時候,最不能忍受的人就是你自己啊!還在阿笠博士家的桌子上打滾哭鬧呢。”
柯南罕見地紅了臉:“沒辦法啊,日本隊進入世界杯可是我從小的願望呢。”
“柯南。你在說什麽?從小?你現在就是小孩子啊。”
“你到底什麽時候開始看足球比賽的?”
單純的光彥元太和步美對于柯南不合時宜的不和諧總是能找到他們思想中的可能性。
柯南從比賽中抽出寶貴的時間看向座位上的兩個不合群的女生。
“好不容易出來玩一場,你們倆就不要待在那裏置身事外了吧?”柯南站在灰原哀手中的雜志前無奈。
“不行!會被組織發現的。他們知道我從小的長相。在這種到處都是攝像頭實時轉播的地方我站在前面露面,風險太大。”灰原哀相應地放下雜志正視柯南。
灰原哀這麽說着的時候,也沒有避着和她座位相鄰的左司命。
既然左司命也知道他們兩個發生了什麽事,那就沒有必要故意撇開她說什麽悄悄話了。左司命,不是對他們的事情很感興趣的麽,他們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
聽到灰原哀這麽說,柯南有些詫異地看了看灰原哀,又看了看面色正常的左司命。那天晚上之後,左司命就把灰原哀抱走了,直接就送到阿笠博士家房間裏,然後,一直呆了好長時間,也不知道她們兩個之間到底說了什麽。灰原哀竟然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左司命了嗎?也難怪那晚之後,左司命竟然沒有再詢問他。不過,左司命這個大小姐卷入這種事情裏,真的大丈夫嗎?
算了,應該沒事吧。根據阿笠博士的調查,左司命的背景可謂深不可測,說不定能和那個組織正面對抗呢。
“這個時候就不用想那些事情了。來看現場比賽,最重要的就是比賽!這樣好了……”柯南一手拿開灰原哀鼻梁上的眼鏡,脫下自己腦袋上的帽子就要戴在灰原哀頭上,一手要去拉灰原哀的手。
柯南的動作被左司命攔住了:“柯南,你真不禮貌。你們兩個既然是大人,又不是小孩子了,就沒有一點男女之別的意識嗎?你這個帽子什麽時候戴的?什麽時候洗的?臭不臭?據說男的長大了都是臭男人的說。”
左司命抽抽鼻子略帶嫌棄,絲毫不在意柯南的半月眼和呵呵噠。她側過身子拿出一頂差不多的帽子,和一副頭戴式耳機,徑直挂在了灰原哀頭上。
“你如果覺得吵的話,可以聽聽裏面的歌,嗯,裏面有沖野洋子的歌。你不想聽的時候,可以像我這樣…挂在脖子上,這樣,你的頭頂和頭發就全部被遮住了,臉也被遮住了一部份。然後,我們來到步美旁邊,吶,頭部以下就被牆體擋住了。最重要的是!這個打扮很潮很好看,特別是配在灰原同學的身上,就更好看了。”
灰原哀摸着頭上的帽子和耳機,感受到握在她手心的左司命的手,愣了愣。感覺,左司命對柯南不太友好。或者說,是對工藤新一不太友好。那麽,對她這是?
灰原哀看了看左司命,又看了看柯南,沒有說什麽。相較于她對于工藤這個實驗體的了解,她對左司命是真的一點都不懂,難免會警惕。
果然不是一般的孩子吧,明明剛才左司命還在認真地拍攝錄像,卻突然不知道從哪裏拿出帽子和耳機,而且攝像機也不見了,她脖子上還挂着一開始并沒有的那個她口中的“耳挂式藍牙耳機”。
盡管她在國外潛心研究藥物,卻不是跟不上潮流不了解時代進展的。左司命的這些道具,完全不是現在世面上的檔次。她從來沒見過這些看起來這麽複雜高科技的儀器。所以說,左司命的身份?
灰原哀還想起了步美說的有關左司命鞋子的事情,她掃視了左司命渾身上下一圈,只有背後那個小包可以放東西。不過,那麽小的裝飾用的小包。能裝得下這些?
左司命怕不是個身負哆啦A夢口袋的魔術師吧。
思考着,灰原哀笑了。她也是夠有幼稚的,說這種幼稚的猜測。
“你有什麽好笑的?”柯南在左司命和步美之間,越過左司命問灰原哀。他以為灰原哀也在打趣他,到現在元太他們還在為他接受不了輸球的事情取笑着他。
“哦?我在想,原來大偵探在足球面前,也不過是個純真的普通小孩子。”灰原哀在座位上也是有聽到步美他們的交談的。
“對啊對啊,還哭鬧着打滾呢。這是幼稚園的孩子才幹的事情吧。你這個大人也不知羞~”左司命附和。
“拜托,你們倆到底還看不看比賽?來看比賽的,哪個像你們兩個這麽冷淡,像元太他們那樣才是正常。真懷疑是不是沒有什麽能讓你,不,你們倆個,興奮的。”柯南無奈,“還有,左司命就算了,一個小大人而已。灰原你轉過來的時候,還真是冷靜呢,就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嘛?”
“這不是知道有你這個大偵探僞小孩子也在嗎。”
對于灰原哀的“沒心沒肺”柯南沒什麽好說的,換個話題吧:“話說,灰原你實際多大了?”
“84歲。”
額?!算了,和灰原哀聊不下去了!再換個話題,“司命,你脖子裏的,耳朵上的,還有給灰原戴着的。看樣子和市面上的相差很大啊,你從哪裏買到這些的?”
灰原哀頭上戴着的,和技術人員的耳機很像但不完全一樣,左司命耳朵裏塞的,像是耳機,但是沒有線連接到手提電話上,而且中間位置有段粗了許多的線彎成一個弧形剛好挂在脖子上,像個挂飾。左司命口中的“藍牙”,還有之前她手裏的手機和那些保镖的設備什麽的,也和市面上的手機等不一樣,反正看起來更高大上。趁着這個機會好好問問她。
“這些可買不到,全是最新科技。現在的市面上的商品本該淘汰了。但你懂的,利潤…最新科技總是掌握在少數人手裏。而我,身份特殊,所以配備特殊咯~你羨慕不來…”
被科普了一番科技進步之快而他不夠壕的柯南內心OS:行了!和你左司命也沒什麽可聊的了!他還是專心致志看比賽吧!
突然,柯南頭上的帽子被風吹了下去,落在體育場內。大家順着飛走的帽子低下頭去,看到一顆足球剛好落在正下方,卻不知為何被彈了出去,然後漏氣了。
柯南當即跳下去,還拿着小刀在鑿地板,雖然最後被趕了出來,但柯南的表情說明他有重要發現。
柯南捏着手中的子彈,和大家一起出去,果然看到了場外的目暮警官。
“剛剛有人在競技場開槍了!這個,7.62毫米子彈,圖卡列夫。裝填這種子彈的俄國手.槍,經中國大量走.私到日本的俄式自動手.槍,殺傷力強,性能高,而且那時候我沒有聽到槍聲,所以他應該是裝了□□。”柯南手插褲兜,領着他們走到目暮警官身後,耍帥地出場。
目暮警官轉身很驚訝,“哦,柯南啊,不過你怎麽知道這些的?”
“啊哈哈,那都是毛利叔叔教我的啦~”
左司命也幫着某大偵探打掩護,“對啊對啊,柯南可是毛利叔叔的接班人呢。”
目暮警官腦海裏迅速掠過某不靠譜教壞小孩的毛利小五郎,随即下了命令:“疑犯果然有槍!太危險了!立刻中止比賽!讓大家緊急避難。”
日賣電視臺的金子先生連忙擺手:“不可以。他說,如果比賽中止的話,不管是誰,他會胡亂掃射。他說,讓我在中場的時候,把54萬裝在一個袋子裏,地點他會再行通知。”
“那就便衣警察進入場地,仔細觀察使用手提電話的人!等待下令再行動。”
金子先生還指着柯南他們說:“原來就是你們幾個啊。電話裏的那個男人威脅我的時候是這麽說的,他說,正面看臺前排幾個靠在欄杆扶手下的6個孩子,最左邊是個帶帽子的小男孩。原來她是女孩子嗎?”
“真沒禮貌,看不出來嗎?灰原哪裏長得像男孩子了?”步美斥責道。
金子先生解釋:“可是電話裏的人說。是個男孩子啊。”
“不。不對。戴帽子的還有柯南!柯南的帽子掉下去了,所以他下去撿帽子的時候發現子彈的。”左司命這時候補了一句話。
雖然左司命說的也不錯,等等,既然那人把灰原哀的性別看錯了。那麽,恐怕。那人有同夥!槍的射程不遠。子彈一定是從旁邊飛過來。而打電話的人在他們對面。
柯南迅速地和目暮警官說出了他的推測。
“而且,場地這麽大,他卻能如此清晰地說出我們幾個小孩子的人數甚至帽子。我想他一定除了手提電話,還有雙望遠鏡。”
“對。”
“或者劇場眼鏡。”
“或者手提攝像機。”
“或者是配備望遠凸透鏡的攝影機。”
“或者他有千裏眼。”
柯南說完,步美元太光彥灰原哀左司命紛紛說出了猜測,就是左司命的猜測太…不靠譜。
很快,金子手中的電話響了。
目暮警官立刻使用對講機:“大家注意了。電話來了,要注意有沒有人一邊拿着電話的,還有拿着望遠設備的,及時彙報位置。還有,金子先生你盡可能拖延時間。”
電話接通了:“你怎麽這麽慢?為什麽沒有立刻接電話?是聯系警方了是麽?算了。你只要記得在中場暫停的時候。把錢放在18球場入口處。嘟…嘟…嘟嘟…”
“等等……”歹徒沒有給更多的機會,就挂斷了電話。
“電話挂斷了,怎麽樣?”目暮警官随即詢問便衣警察。
“E點位置,有個黑毛衣的老人。K點位置,有個人還在繼續通話……”
而同時,建築物的通道,休息室,離開的觀衆,還有其他媒體,都沒有異常。連日賣電視臺空着的攝像機也在幫忙尋找可疑人員了。
警方最後只确定了八個可疑人員。
柯南在目暮警官的對講機上裝好竊聽器,轉頭發現步美幾人不見了。
“他們去哪裏了?”
左司命和灰原哀告訴柯南:“他們說,有一半的票根,還可以再進去一次的。所以就進去抓壞人了。”
此刻,競技場內。
“我是元太,沒有可疑之處。over。”
“我是光彥。我這裏也沒有可疑之人,over。”
“摩西摩西,我是步美……”
利用阿笠博士發明的偵探徽章,柯南接通了步美,在這邊大聲吼道:“我當然知道你是步美!你們在搞什麽?!犯人可是有槍的!這種危險的事情交給我和警方就可以了!”
“才不要,你自己不也是小孩子嘛?”堅強的少年偵探隊成員們,永不退縮。
灰原哀看到被挂了通訊吃癟的柯南笑:“也許,他們是很可靠的。畢竟小孩子行動不會引起歹徒太多警惕。”
柯南和灰原哀還有左司命趕往步美幾人身邊,柯南利用竊聽器也了解到18號門發生的事情。
中場時間。佐藤和田宮警官埋伏着,率先抓到了那個身穿灰色外套,帶着口罩和黑色眼鏡的男人。不過沒有找到他的槍。
“離開他!離開我的夥伴,否則,我會随意射殺觀衆的,記住了,我可是手上有五萬六千人質。”
“金子先生,這和我們說的不一樣哦。以示懲罰,要不我來随意殺一個人殺雞儆猴吧。”
猖狂的歹徒逼得金子先生和警官妥協。
“等等,你有什麽要求,我都配合你。”
“我們警方也願意抽手。只要保證沒有無辜人員傷亡。”
“那就再準備十億元吧。下一次中場休息,還是放在這裏。另外,讓我的夥伴安然離開,不許跟蹤。”
“沒用的,不管怎麽監視,都不會找到我的。讓那些條子撤走吧。”
“別動歪腦筋,一切都看在我的眼裏,在看臺正面最上方那個正在抽煙的男人,看臺正面中央下數第二排拿着報紙遮面的女人,還有她左前方最前面一排把雙手放在欄杆上的男人,全是條子吧?還有那個看臺右邊球門旁的胖子……”
聽到這裏,柯南緊急聯系步美他們。
“元太,光彥,你們現在在看臺後面吧?有沒有拿着望遠鏡的男人?”
“多的是拿着望遠鏡的人,大概是中場的時候,大家都想看看自己喜歡的球員吧。”
“不是,那個人很特殊的。他不是在看着球場方向,而是在看着觀衆席方向。”
“真的有一個!在最上方,他穿着厚外套,帶着帽子,一直看着觀衆席方向,東張西望,一看就不是好人。”
“束手就擒吧!”幾個人趕過去撲倒“嫌疑人”。
然而很快知道他們搞錯了,這是高木警官。
“我也沒辦法啊,誰讓我無線電壞了呢,它不怎麽好用,我就只能加了個耳機。”
拿着錢的歹徒堂而皇之出去了,還被警察跟丢了。線索只剩下一個,就是場內的那個同夥。
那人打電話說出了“怎麽?不願意出我的那份嗎?”這樣的話,說明他們一共兩人。
可是,時間緊迫,卻沒有更多的發現了,之前的8個嫌疑人也擺脫了嫌疑。歹徒再次通話的時候,那8個人都沒有在通話。
沒有,到處都沒有看到可疑的人。歹徒到底是誰?!
後半場15分鐘了已經。
電視臺只籌集到一億,其餘只好拿報紙充數,到時候見招拆招。這時候,高木警官說出他的想法,也是柯南的想法。
這個有限的時間裏,十億元根本籌不到。歹徒想要的并不是十億元,而是一開始就準備好射殺.人了。
針對日賣電視臺到這種程度嗎?!
目暮警官轉頭問金子先生:“無風不起浪,你們公司最近有沒有招惹到什麽人?”
“沒有啊。”金子先生怎麽也想不出是誰在針對他們。
一旁的柯南又想起了什麽,問金子先生,三次聲音是不是都一樣。金子先生說是的。那麽,原本開槍的人是那個拿走現金的,現在打電話的人卻有槍,說明他把槍交給夥伴了。
“趕快回看中場十分鐘。看看他接觸過什麽人。”目暮警官下令。
“柯南,你怎麽知道他們只有一把槍而不是兩把槍?”左司命竄出來質疑柯南的推測。
柯南回頭看左司命,看到了她耳朵上的耳機,想到剛才高木警官也是帶着耳機的。同時,旁邊步美他們說“這是第三次了!那個嫌疑人不見了。在屏幕上突然就消失了。”
日賣電視臺直播攝像師,剛好符合歹徒的條件!
真相就是:日賣電視臺攝像師13號機的蛭田就是那個歹徒!
柯南轉眼就不見了。左司命擺弄着剛才消失了的錄像機。
在中場第三十七分鐘,拉姆斯替大阪扳回一局之際。柯南到達球場正後方13號攝影機位置。
……
“竟然被你猜到了。小鬼。”
“你的攝像機總是恰好移開位置。這不是巧合,而是袒護。而且,任誰也不會想到是同一家公司的職員在勒索日賣電視臺。能夠完全看到正面看臺,配備了通訊儀器和望遠儀器的,就只有在後方看臺的你了。那麽,你準備自首嗎?”
“雖然這麽說,我也沒辦法啊。我可是有苦衷的。”蛭田回身從外套內拔出了槍。
柯南将麻醉針射出去,卻被槍管彈開了!
被左司命那個家夥說中了,“不是圖卡列夫,是貝雷塔!”
“對啊。這兩把槍是我一年前準備好搶銀行用的。可惡的是那天下午日賣電視臺在那裏主持藝人工作,我就沒有能夠下手。那時候,因為沒有拿到錢,我的女人也離開了我,全都是日賣電視臺的錯。原本我就計劃好了,到時候,我随便射殺一個人。再把消息賣給別家,說是日賣電視臺因為不出勒索費而導致一個人喪命的。”
“小孩子,你一個人來我這裏,膽子夠大。現在我殺了你,沒有人會發現是我殺的。現場這麽嘈雜,大家全部注意力集中在球場中央,這麽長時間也沒人發現你進入球場了。所以……”
柯南冷汗滴下,槍管對着他的方向,一觸即發。
就在這一剎那,不知道哪裏過來的左司命飛身而上,三下五除二把那個男人踢暈了。
柯南瀑汗傻眼。左司命力氣好大,武力值好高~
而随後警察們也過來了,帶走了蛭田。
左司命把柯南拎到一邊:“江戶川柯南?工藤新一?被灰原哀寄予希望的你,就是這麽魯莽自大地對待自己的生命的嗎?還說什麽交給你和警方就夠了。交給你送命嗎?!弱雞一個,還不如我呢!連個男人都打不過!”
“啊哈哈……你們怎麽過來了,還有目暮警官他們?”柯南撓着後腦勺。裝逼失敗的他确實無話可說。
“我不是也有一直在錄像的嗎?鏡頭剛好對着我們對面的這個男人,然後給目暮警官看了,就重點懷疑,趕過來了。”
“那你跑這麽快?搶在目暮警官前面?”呵呵噠,你有證據你不早點交出來?柯南郁悶。
“當然是為了拯救某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糊塗大偵探啊!”
“哈哈,抱歉抱歉,多虧你了。”柯南再再次道歉。
這時候,喇叭裏傳來這次競技的結局:大阪big隊2:1打敗東京靈魂隊。大阪獲勝。最佳選手就是在攻擊和防守方面都最佳表現的利貝.拉姆斯!比賽終了,堅強的防守,尤其地精彩激動人心……
三十分鐘後警方在蛭田家逮捕了他的同夥。比賽和追捕,圓滿結束。
“早知道就多看一點比賽了。不知道歹徒什麽時候就被抓住了。我們都沒有看到比賽,也沒有抓到壞人。做偵探真是一點都沒好處。”元太幾人趴在欄杆上沮喪。
“沒有哦。目暮警官說,這次多虧你們的幫助呢!”
“真的嗎?柯南?”
“在時間快來不及,柯南說要是讓時間停止就好了的時候,灰原同學你說了一句話。”
“你說:心急就遭了。人是不能違背自然規律讓時間停止的。如果硬要扭轉,是會遭到報應的。”
“是什麽意思?這句話針對的是你們從大變小的境遇嗎?”
柯南步美元太光彥身後,左司命悄悄地問灰原哀。
“你總是這麽聰明呢!左司命同學!其實柯南根本沒有和你說我們的事情吧!”灰原哀的神情變得飄渺起來,眸子深處警惕愈濃。
“嘛…這個…你說得對,我一開始是蒙你的來着。柯南那個不靠譜的,處處漏洞,而且阿笠博士也漏洞多多,聯合你們晚上說的那些話,再根據我的勢力還有我高級別的智商,我自然能猜出許多,八九不離十。原本想等你或者柯南能不能和我坦白或者交代點什麽有意思的。哪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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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