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司,掌管

“叩叩叩…”

灰原哀房間外,左司命在敲門。

灰原哀一直在裏面,但是房門也一直沒人應。左司命就很耐心地在一直敲,這架勢,要是灰原哀總也不開門,左司命估計要敲到天荒地老才罷休。

吱呀……門開了。

裏面的灰原哀面無表情,開門後就坐在了電腦面前噼裏啪啦地碼着什麽東西,屏幕上都是代碼程序或者公式一類的字樣,讓人看的眼花缭亂。

左司命自然是知道灰原哀對她的不待見的。卻也沒有停頓,轉身關好門,動作自如地走進去,面色自若地坐在了床沿上。

因為這個窄小的地下室本就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張椅子。現在多了一個臺式電腦,大概是阿笠博士給灰原哀搬下來的。所以左司命能坐的地方就只有床了。

關于左司命所說的資助阿笠博士改善他的夥食和住宿以及灰原哀的住宿條件,自立自強堅韌不拔的阿笠博士拒絕了。他說,他這樣挺好,什麽也不缺,雖然在左司命眼裏看來是不夠格的,但是他家也不屬于貧困行列。最重要的是,待在那個小地下室裏一切從簡是灰原哀的意願。

寂靜的房內,除外敲打電腦的聲音,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左司命心下暗笑,灰原哀還真是,和她好像,都好一會兒了,灰原哀手下速度不減,沒有一點遲疑,完全當她的存在是抹空氣。兩人如果就這樣什麽話也不說死磕着,也不是個事兒。情感的遞進,情報的積累,情緒的轉變,開口說話和交流才是捷徑。

從來都是他人向她妥協,灰原哀到來後,情況翻轉,這幾次下來,可都是她在主動……

宮野志保,你,何時才能從蝸牛殼裏稍稍探出頭來,看看這世界,這世界的變化。不要畏懼,在她左司命身邊,你永遠無須害怕……

“灰原哀?灰原?哀醬?……哀寶寶~”

“你有什麽事嗎?”灰原哀開口了,手指可沒有停下。

“哀寶貝兒~我是來表明我的誠意的~”左司命嘴裏的話雖然輕佻,神色卻正經無比。

“住嘴…有事說事,無事請便。”灰原哀手下動作緩了又緩,眉頭都微微皺起。

“哀寶寶~今天天氣如此晴朗,我們一起出去玩吧!我保證今天去的地方讓你很滿意!你就答應我一次嘛!”

“閉嘴啊魂淡…說話不能好好說嗎?不管什麽事情,你先把稱呼給換了!”灰原哀徹底放下手下的事情,眼睛瞥着左司命,眼神中泵出無形的利刃射向左司命。

“那你答應我,我就換稱呼!好,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灰原!我們一起去看天女像吧!堂本家經營的天部山空中纜車,可好玩了,一覽衆山小…如果你不喜歡,要不我們去溜冰場吧,滑雪場也可以,這個季節最适合玩這些了…或者,去鈴木家的豪宅玩吧,那裏的大姐姐可都很漂亮呢!”左司命自說自話,興奮地一一列舉,看起來很期待。

灰原哀暫時接受了不着調兒的左司命對她的稱呼,卻對左司命口中的那些地方絲毫沒興趣。她只适合躲在家裏不出去,況且出去就為了看漂亮的大姐姐嗎?!左司命的腦回路還真是奇葩。“我還有好多事情要做,沒空。”

左司命聽了後,也不沮喪,掰着手指頭給灰原看:“吶,昨天,前天,前前天,我邀請你出去玩的時候,你也是這麽說的!有什麽事情,好幾天都完成不了哇?如果是真的完成不了,那就估計很難完成了,所以幹脆還是不要花費時間在沒有結果的事情上啊!我們一起出去玩耍放松心情多好!”

“沒空。”灰原哀不願多言,準備轉身繼續她的工作,“你自己去玩吧。我是不會去的。”

在灰原哀心裏,左司命是真的有點煩。原本她對她就很警惕,關于她身份的設想都是往壞的地方猜測,最壞最糟糕的結局大概就是左司命和組織有牽連,她會很快被組織給找回去。就在她“等死”的這幾天,左司命倒是天天來她這裏報道,不過總是說些什麽出去玩耍的事情,或者吐槽某個大偵探又又又出了什麽風頭破了什麽案件。而組織,一直沒來。

左司命和組織無關?可能吧。左司命還是個孩子,她手下的實驗體從來沒有姓左的;而且,她沒有感受到左司命身上和組織有瓜葛的黑色恐怖氣息;再者,之前就摸過左司命的手了,她的手比她還光滑白皙,沒有一點老繭,組織裏面的孩子,可是從小就訓練槍械射擊之類的,所以虎口處無論如何會留有痕跡。

那麽,左司命是在故弄玄虛?既然不和組織一道兒,目的也和組織捉拿她無關,她就不是那麽在意左司命的神秘了。這幾天的相處下來,心情倒也沒有那麽抵觸了。

或許左司命口中的合作是真的,她也不喜歡組織?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或者搬用工藤新一的話,危險還是留在眼前時刻留意着更好。工藤新一接納她,她接納左司命的靠近,未嘗不可,反正她現在沒有什麽輸不起了。

“你就不猜一猜我的誠意是什麽?”被灰原明确送客的左司命很倔強(死皮賴臉)。

“铛铛铛铛!快看看……”為了不引起灰原更多的不耐煩,左司命不再拖拉,迅速拿出幾張磁盤在灰原眼前晃了晃。

“這個是?你怎麽得來的?”灰原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過來,這是那幾張磁盤?也對,她後面的問句是累贅。按照左司命的說法,她背景深厚,沒有什麽是拿不到的。

灰原很想拿過那幾張磁盤,左司命卻沒有放手遞給她,是在要挾她妥協?還是有什麽條件?

灰原有些遲疑。這幾天她都在努力回想能記得的程式,可是和那些資料相比,微乎其微,要想憑借她的大腦回憶制出解藥可能性幾乎為零。

為了能拿到那幾張磁盤,她就算有什麽要求,答應她就是了。灰原正想開口,左司命握住了她的手把磁盤放在了她的手心。

“我想你一定是想要的。所以我先拿過來給你了。如果你想打開它們,當然可以告訴柯南,最好,也能讓我見證那一刻。還有,我的誠意可不止這幾張盤。我喜歡細水長流,希望哀你能慢慢期待和發現我的真心~”

“今天你大概又不會和我一起出去玩了。那些個大姐姐們真的很善良很友好的說。不過,明天你應該會和我們一起出去玩了的。我們,我和步美他們。明天他們相約去電影街看電影。”

“我想你最好還是應約吧。前幾天,你沒有答應陪着步美一起去剪頭發,步美可是遇上了謀殺案呢。當然也是柯南發現了那個消失的兇器破解了謎題。你沒有在場真是遺憾。步美的再次邀約,你肯定不會拒絕~雖然遇上事件的幾率依舊很大…和他們在一起,總是驚喜多多~”

“看什麽電影好呢?”

“戈梅拉,戈梅拉!絕對要看戈梅拉!”步美元太光彥一起朝着柯南大叫。《戈梅拉》是他們的不二之選。

灰原站在一旁懶懶地看着,就像左司命說的,她沒辦法第二次拒絕步美的邀請,拿着這幾張據說是阿笠博士百年難得一見中獎得來的電影折價券來電影街看電影。

光彥他們和她說的時候,還美其名曰“電影鑒賞會”作為寒假作業。

三人同仇敵忾,柯南卻還是掙紮着要為他的福利争取一番,他并不想浪費寶貴的時間看老早就看過的幼稚動畫片:“喂喂,我們不是少年偵探隊嗎?既然這樣,我們就應該看雷神座播映的《惡鬼號傳說殺人事件》之類的吧。”

對于柯南的提議,元太表現地糾結而痛苦:“可是看那種電影要廢好多腦筋啊。”

這句話得到了光彥的贊同:“就是就是,我們今天看比較輕松一點的,畫面比較壯觀的電影就好了。”

意見不統一,步美轉頭問灰原和左司命:“灰原,司命,你們覺得看什麽電影好?”

灰原抱着胸:“如果是我的話,我會去看藝文座演出的《愛因斯坦的榮耀和苦惱的歲月》。”

灰原的話比較深奧,元太完全領會不了:“愛因斯坦?那是什麽,能吃嗎……”

柯南苦着臉,看那種電影不叫人肩膀酸痛才怪……他把目光轉向還沒有說話的左司命。

左司命的回答幾乎斷絕了柯南的期望,她說:“我也要看戈梅拉。”

步美三人興奮起來:“就是說嘛!看戈梅拉最好不過了!柯南你沒話說了吧!”

對此柯南深深無語,原本就不能把希望寄托給左司命的說,“我知道了,我們分散開來看好了,這樣就沒有人抱怨了吧。”

“诶,不可以!博士還叫我們大家要好好地在一起選一部電影看的,怎麽能這樣?”光彥直接駁回柯南的再一提議。

争執不下,必須要有一個解決辦法。

光彥蓋棺定論道:“到了現在,能用的方法就只有一個了!”

步美随即了然,神情變得認真:“嗯,看來只有這麽做了!”

全世界通用的決策方法——“石頭剪刀布!”

六只小手掌攤開,看哪部電影的抉擇結束。

柯南坐在電影院裏面椅子上愁眉苦臉,用那種公平公正的決定方法,他劃拳輸了,無話可說。可是,真的很無聊啊,而且這個影院內部空蕩蕩的,沒有一點看電影的熱鬧氛圍。

偌大的屏幕上,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絕望地趴在實驗桌上捂臉:“怎麽會這樣?我只不過是剛剛發表了那個研究而已,再這樣下去,它一定會殺害更多的無辜的…人類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了,難道現在只能夠仰賴那個傳說嗎?仰賴傳說中的,大怪獸戈梅拉…”

“吼!”畫面一轉,一個怪獸出現,引起了元太三人的高呼。

“好耶!戈梅拉加油!”

“不能輸啊!戈梅拉!”

“千萬不要輸給會吃人的蜘蛛怪!”

“他的頭!他的頭就是弱點…”

三人旁邊,柯南也是一臉痛苦,生無可戀,和剛才的白發老爺爺有得一拼。

坐在最左邊的左司命看得很認真,還拿着攝像機在拍攝。

灰原在柯南和左司命中間,勾起了嘴角:“我倒是覺得這部電影拍得還不錯,這就是愚蠢的人類沉溺于科學的末路。你不覺得毛骨悚然嗎?”

柯南訝異,還沒有說話,左司命搭腔了:“老師說~科學是把雙刃劍~利弊共存~就看運用如何了。若是運用得好,造福社會;若是濫用或者心思不正,甚至可以毀滅世界。我覺得灰原的心思是大大的好~很單純!”

對于左司命的話,灰原不置可否,沒有說話,她一個小孩子怎麽懂得科技的巨大破壞力。

這時候,幾人後面的一排,一個較瘦弱的眼鏡男說話了,批評了元太幾人:“你們幾個太吵了,電影播放的時候又喊又叫又站起來,打擾到別人看電影了。”

光彥和步美迅速收斂,真誠地道歉:“真的是對不起。”

元太卻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什麽态度啊,了不起啊。”

看到元太一臉不爽不知悔改,作為幾人之中的“大人”,柯南決定要負責任管好他們,犀利地指出他們的錯誤:“在電影院,你們沒有安靜地看電影,而是吵到別人了,這本身就是你們的不對。”

“啊啊啊,知道了知道了……”元太撇了撇嘴。

之後大家都在很認真地看電影,柯南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神情點點頭,開始環視這影院周圍。一是出于他偵探的習性,喜歡觀察;二是因為這部影片在他看來真的沒意思,無事可做。

很快,柯南注意到空曠的影院內,除去他們幾人,另外只有4個人。而且場地很淩亂,到處都可以看到梯子和散落的繩子跟纜繩,難道要進行改裝?奇怪了…

步美說道:“這部影片已經播過好幾次了啊~還有哦,我爸爸跟我說過,這個電影院常常會有人打架,叫我不要來這裏呢。”

聽到步美的話,元太也想起來了:“是哦!我媽媽也跟我說過這樣的話!”

柯南的偵探天性讓他下意識留意了一下,貌似這家影院管理不善,但他沒有深思。

又一會兒,45分鐘的電影結束,大大的屏幕上,戈梅拉的身影走向夕陽,“終”字顯現。

大家都走出去透氣加休息,光彥和元太臉上都挂着滿意的笑容:“真是太有意思了啊!好好看啊!戈梅拉的表現真的是太棒了!”

步美仍舊回味着剛才的情節,并且給出了評價:“雖然戈梅拉長得有點恐怖,身體又有點小,可是好厲害的說!”

“畢竟這部電影是在我們出生之前好久就拍攝的啊。”光彥總是懂得更多一些。

沒有弄清楚情況的柯南心裏呵呵噠,這種電影他小時候不知道看過多少次了,“好了,電影看完了,我們回去踢足球吧。”看這種電影,遠不如踢足球來得愉快。

元太看了看柯南好心提醒:“你在說什麽啊柯南!接下來還有兩部片子呢。”

“啊?什麽?!”柯南的表情崩塌,不可置信地轉身看到牆上的電影播放表:從早上十點,一直到下午兩點五十分!看這麽長時間!居然還有兩部片子!還全都是他看過的!

灰原看了看柯南,又轉頭看着一直埋頭整理拍攝成果的左司命,饒有趣味地補刀:“這可是三部加起來一共六個小時的豪華組合哦~”

看到柯南沒轍到心痛的模樣,灰原心中明朗了幾分。左司命說的也有對的,出來走幾圈,看到有趣的人和物,心情是會好的,盡管危險也并存着。不過,現在的她,也只有活在當下了!畢竟前途無望且渺茫。

“咕嚕嚕……”早就餓了的元太摸着肚子笑,“嘿嘿,我好像有點餓了~看電影也很耗費體力的。”

光彥指着外面的走廊說道:“我記得外面好像有賣可樂和爆米花的,我們一起去吧~”

步美跟上了元太光彥的步伐,“柯南,灰原,司命,你們也快點過來哦!”

看着依舊便秘臉的柯南,灰原勸了一句,“你就當偶爾放松放松讓腦細胞休息一下。而且,如果用腦過度的話,會像博士一樣禿頭的哦……”

“然後就不用做發型了,标準的地中海!哈哈哈哈…”左司命一旁大笑,拉住了灰原的手往外走,“瞧他吓得!每天看看柯南的囧樣是不是就覺得世界都明亮了?他的痛苦果然是令我們愉悅的基石和階梯。我們也去買點吃的吧,我也餓了。灰原,你吃什麽?來個棒棒糖吧!糖可是能讓人心情舒爽的東西呢!”

“來,四杯可樂,一杯拿鐵,一杯烏龍茶,還有六份爆米花,六個棒棒糖~”前臺的服務員友裏百合子微笑地看着櫃臺前幾個可愛的孩子們說。

光彥奇怪地問道:“可是,姐姐,我們只要了三份爆米花呀~而且,司命也只要了兩根棒棒糖。”友裏百合子解釋,“沒事,算是姐姐請你們的,你們幾個大概是我們最後的客人了吧~”

幾人有些不明白她說的意思,這時候,一個拄着拐杖的老爺爺走了過來,眯着眼笑,“過了今天,我們這裏就要關門了。”

他又看了看四周,忍不住感慨道,“這家電影院已經開了30年了啊。”

悲傷的氛圍萦繞,卻被不和諧的冷笑打斷,一個面色不善叼着煙的男人出現在六人身後,“我可是特地通融地讓你們能夠一直營業到今天的,你們還得要感謝我啊。我還特地在你們開業紀念日的今天過來看看,這裏也太冷清了吧。”

“說了很多次了,這裏是電影院,請不要吸煙!”一個魁梧的男人出現在老爺爺身後,斥責那個男人。

男人,村松昭雄,一個地産商,吐出煙蒂在腳下踩了踩,假模假樣地道歉,“唉,不好意思,我明天就不會這樣了。哦,我忘了,明天這裏将是一片瓦礫。要是戈梅拉能幫我把這裏拆了就好了,能省好大一筆拆遷費呢。哈哈哈哈…”

村松昭雄走了,那個眼鏡男走過來,拿着攝像機一路走一路拍。友裏百合子介紹道,“井手先生今天也過來了,說是要為我們影院拍照紀念呢。他可是最喜歡這種特效電影了。”

老爺爺笑,“他可真是有心了,井手敏行就像這個影院的兒子一樣啊。”

左司命拿起櫃臺上的棒棒糖,一人一根分過去,端起一杯可樂給柯南,“好了,不要太關注人家的私事了!喏,我給你點的可樂,謝謝我吧~順便幫你殺殺精……”

柯南注意力收回,看着溫柔地給灰原遞拿鐵的左司命哭笑不得,左司命她,還算是個女孩子嗎?!竟然就這麽對他說出這種話!可樂殺精!不好意思,他現在變成小孩子了,精子也…大概…不需要殺了…

看完一出鬧劇,步美三人雖然可惜電影院即将關閉,但抵不住戈梅拉的熱情,迅速回去看下一部電影,櫃臺處,友裏百合子離開去外面便利店買午飯和魁梧男人古橋想要的茶葉。

這一部影片的觀看過程沒有那麽省心和順利。村松昭雄坐在最後面放映機的正前方,抽着煙,一上來就騷擾走了後排的一對情侶。

注意到這一幕的柯南默默:友裏百合子說,村松昭雄最近常來,每次都會在電影播放結束和混混們起糾紛。而百合子猜測的那些混混是村松昭雄雇過來的,這個可能性很大。

時間慢慢推進,光彥抖嗦着要起身上廁所,元太嘲笑,“你竟然還在害怕嗎?”

“不,不是的。從剛才開始,這裏的空調就越來越冷了。”

柯南也想上廁所,然而他右邊的步美直接把頭擱在了他肩膀上,原來是看得太累,睡着了。他轉過頭,想和灰原換個位置,他好上廁所,卻看到灰原也搖搖欲墜的腦袋,就要往他左邊肩膀上倒。

柯南剛要悲呼,就看到從灰原脖子後面繞過來一直小白手,輕輕托住了灰原的腦袋,然後往左邊轉。原來是左司命。

好了,灰原靠在了左司命肩膀上,可是步美還在他肩膀上,怎麽辦?該不會要一直到影片結束吧?柯南忍了忍,剛想喊元太過來換位置,卻看到屏幕上有什麽奇怪的黑影突然出現,還在搖晃。柯南身體前傾,想要仔細分辨,結果将步美的頭顱滑下,步美驚醒。柯南意識到了什麽,轉頭往影院後方看去,看到了一個等人長的東西懸挂在了播放機前方,還在一搖一擺。燈光打開,是那個村松昭雄!面色慘白地被吊在那裏,像是已經死了。

刺眼的燈光也驚醒了灰原,她揉揉眼睛,疑惑地瞧了一會兒近在咫尺的左司命的脖子,然後不慌不忙地起身,看到了不妙的處境,“大偵探好不容易的休息泡湯了。”

被左司命說中了,又發生了事件,果不愧是左司命的烏鴉嘴?還是她的神婆屬性?或者是柯南的死神體質?

左司命:不,柯南才是公認的烏鴉嘴。

很快目暮警官和高木警官到來了,對于死者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提出了質疑,若是他殺,嫌疑人就只有那四個人:老板爺爺,井手敏行,友裏百合子,古橋稔。

“你們是什麽時候發現屍體的?”

“在艾梅拉出現的那一幕!艾梅拉要讓戈梅拉冷靜下來的時候,給了艾梅拉一個特寫!”元太光彥因為目擊到了,也很積極地告訴目暮警官他們知道的東西。

古橋想了想,“那是在中場之前,大概是……”

“12點44分。”對這種影片愛得深沉的井手敏行準确地報出來時間。

“這個人讨厭地很!要自殺還非得擾得我們不得安寧。”友裏百合子表現得很憤懑。

“警官你是在懷疑我們?要想把那個人吊起來,一個老人,一個女人,還有一個瘦弱的小弟可辦不到,而我那時候還在播映室。”古橋說出了他認為村松昭雄是自殺的原因。

左司命悄悄扯了扯灰原和柯南,“灰原你醒來之前,那個人就突然挂在那裏,看起來是爬梯子自己吊在繩子上的自殺的,身子還在搖晃。不過,柯南,這種剛上吊的人是不是還能搶救一下?這種自殺方式是立刻就會死了的嗎?”

柯南也認為如果他是早就被人吊上去的,那麽就需要一個手法讓他在那裏吊着而不被人發現。然後他跑過去和目暮警官說出了一個有意思的想法,“兩臺放映機,一臺放前面一半,一臺放後面一半,到了一個時間點就切換,不是剛剛好嗎。”

古橋笑:“那另一個放映機是用來卷播放好的帶子的,否則時間來不及播放下一部。而小弟弟你所說的有趣想法,是需要把影帶截斷,就會有粘貼接合的痕跡。這個警官你大可以去查。”

友裏百合子和老爺爺還有井手敏行也都有自己的不在場證明。而死者欠了大批賭債,公司也快倒閉,銀行還不批準貸款,所以這個影院還沒有正式簽訂收購合同,一切似乎焦頭爛額,很有厭世自殺的可能性。

就在目暮警官覺得自殺可能性更大的時候,光彥突然說出:“我看到了!我去上廁所的時候,看到這位大姐姐在女廁裏面拼命想擦掉她的眼淚!”

“怎麽回事?你不是說你一直在休息室煮茶泡茶葉嗎?”目暮警官警覺。

被光彥指着,友裏百合子雖然驚慌,卻又很快鎮定地解釋:“我那是,隐形眼鏡啦,況且只有一分鐘左右的時間,我就沒有仔細交代到。”

和步美灰原左司命一起上廁所的時候,柯南仍舊感覺不對勁,仔細地觀察了影院的各位置。空調擺設在影院右面,廁所在左邊走廊最裏面。

柯南思索着走進了廁所,跳上了洗手臺沉思,灰原從旁邊過來洗手。

“你倒是挺習慣的嘛!我每天早上醒來一看到鏡子就會感到不寒而栗。我會問鏡子裏的那個人,你究竟是誰! ”

“拜托,這還不是拜你制造出來的藥所賜。”

“所以我現在很後悔啊。不過,那些資料磁片……”

左司命現身打斷了他們的對話:“世上可沒有後悔藥有得賣。還有,柯南,你還真的是很習慣呢~得心應手啊~這裏是女廁嗌!怎麽,自從你變小,你就愈加放蕩不羁葷素不忌随心所欲無法無天了嗎?!”

“一直假借着小孩子的身體去破案,一直裝嫩欺騙着所有人,你不覺得羞羞嗎?”

“走開走開啦…你總是明目張膽地說出各種各樣的話,不分場合,好歹也學着灰原說些似是而非高深莫測的話語好了…禍害總是從口而出的~給你給你,這才是能夠顯現一切真相的必備神器!連鬼魂都可以照得出來的說。”左司命把攝像機遞給了柯南,一把将柯南推出洗手間大門。

柯南不服氣了:“你不是也就這麽大大咧咧地說出了我變小的事實嗎?”

“我那是有恃無恐!而你,就不行了。”左司命毫不留情地關上了洗手間大門。

“就連這面能夠忠實地将所有都顯現的鏡子也沒辦法反映出我們的真實面目…”灰原哀還陷在自嘲和悲傷之中。

“那是當然了!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嘛!柯南就是典型的範例!所以…灰原你這麽單純,心思善良,就只要及時行樂,不要什麽都往自己身上攬。”左司命回身,将洗好手的灰原從洗手臺上拽了下來,輕輕一抱就松開,拍了拍她的肩膀。

“柯南真是的,這是女廁哎!”臉微紅的步美從洗手間內門走出。

“就是就是,柯南是個大色狼!”左司命附和。

看着手裏左司命的攝像機回放和特寫,聯想到之前看到的井手敏行的拍攝畫面還有剛才洗手間的鏡子和破破爛爛很髒的休息室裏那面破了的鏡子,柯南靈光一現。

在觀察了影院後排的腳印和煙蒂之後,柯南驗證了他的猜想。他了解了犯人是如何利用影院昏暗的光線來制造不在場證明的!

柯南與後面被警官通知來接他們的阿笠博士耳語。步美三人伸過耳朵偷聽。

光彥抱着胸,氣呼呼:“柯南!你好詐哦!又是一個人偷偷把謎題解開,又要撇下我們了吧?我們不和你好了!”

柯南谄谄地擺手:“你們不要生氣嘛!因為我早就打算好也讓你們幫一點忙了!”

“真的?!”很容易就被哄開心的三位偵探發燒友欣喜而開心。

在柯南的指導還有變聲器幫助下,阿笠博士在播映室說出了兇手,并且恢複了案發現場。

“你這個老頭又不在案發現場!亂說什麽?!”友裏百合子不是很開心突如其來的阿笠博士。

“怎麽能這樣?太過分了!是不是把影帶給剪成兩半了?!這可是重要的影片…”

大家到達播映室裏面,發現只有一臺機器在運作。

阿笠博士開始了解說:“怎麽做到的?很簡單。休息室裏面不是到處亂糟糟的嗎?而且鏡子也破了。謎底就是鏡子。通過鏡子的反射原理,這邊一個,那邊一個,只要調到設定的角度,就可以将畫面從另一個窗口播出。然後到了時間把擋住這邊窗口的書撤開,拿掉鏡子,就可以看到從一開始就吊在這裏的元太三人!因為光線昏暗,大家沒有發覺元太他們是一直吊在那裏的。他們三人現在相當于一個成人的體重,古橋提前把空調的風調大了,然後就可以看到屍體被吹地在晃,就像元太他們這樣…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那人自己剛剛在上吊死了而已。”

友裏百合子又問,“你怎麽知道當時是這樣的?你又沒有證據。”

“焦距!那時候,井手敏行和左司命手裏兩臺攝像機的焦距都不準了,這就是證據!而且,攝像機拍攝的畫面裏,很早之前,就已經看不到影片前面有因為煙霧而導致的模糊虛影!”

“按你所說,那古橋需要先跑到右邊空調控制室,再跑回來,中間會路過我賣零食的收銀臺。可是我是因為自己剛好忘了買午飯才出去的。”友裏百合子還在努力為古橋開脫。

對于友裏百合子的話,柯南殘酷地指出:“就算你沒有忘記午飯的事情,他也早就準備好讓你幫忙買茶葉,支開你了。并且,你到底又為什麽去廁所抹眼淚?”

“因為休息室沒有鏡子吧。”古橋接道,“真的很對不起,老板,我太自私了,讓這個神聖的地方蒙羞,讓影院在這最後一天還丢臉了。我也告訴過自己不可以,可是實在是忍受不了了,那個男人,每次都坐在放映機最前方抽煙,煙霧使得畫面都模糊了。我最喜歡通過這個正中的窗口看出去,可以看到所有觀衆臉上飽覽無餘的激動和興奮。可這一切全部被這個家夥搞砸了。他讓我們影院生意越來越不好,周日的時候竟然只剩他一個人看電影!我就想也讓他感受一下這種絕望和凄慘寂寥……”

老爺爺老板哀嘆:“這也許就是命啊~在村松昭雄來這裏之前,影院其實就開不下去了……”

古橋被警察帶走了,希望能夠操作影機的阿笠博士給小孩子們播放完後面的影片。然後,在元太光彥他們熱愛影片的感染下,老爺爺回憶起當年他開設影院的初衷。他決心不賣影院了。即便這種小影院争取不到好資源,他也會努力讓來這裏的人臉上充滿和他們一樣的笑容。

影院裏,解決完案件的柯南對于元太三人的沒心沒肺和依舊大喊大叫很頭疼。左司命嘴裏突兀地冒出一句話,“命?你也信命嗎?”

灰原聽到了,莫名其妙地側頭看了一下左司命,卻發現她直視前方,不知道在和誰說話。

是在問她嗎?

如果是她的話,她是信命的…畢竟,現在的她不就是命運的輪回,讓她自嘗惡果嗎?

“你要是也信命,不如相信我好了…我也是命,司命…”左司命這時側過頭,眼睛直視灰原的眸子,笑嘻嘻地小手拉住了灰原的小手,給她冰涼的指端以溫暖。

她,左司命,司命。

司,掌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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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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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