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這是第一步 (3)

要來打擾我！”往天臺走過去的琴酒接到了一個電話，神色不耐。

對面是伊藤瞳在說話，“有記者拍到了美術燈砸到那個吞口議員之前的畫面，上面正好有拍到了pisco朝着天花板開槍的特寫。貝姐讓我跟你說，那位先生要求你立刻把人幹掉。因為pisco手腳不幹淨，警方已經在排查線索了，包括貝姐在內有七個人被留下了。貝姐希望你盡快解決好來接她。”

而正在壁爐的煙囪裏往上爬的左司命感覺到灰原的呼吸慢慢平靜，背上的重量和體積也越來越大。

“左...同學...”虛弱的聲音從左司命耳後傳來。

“是我。你等等，快要爬到頂部了。”

“...嗯...謝謝...你們家的左氏衣服還真是超越想象的高科技...會随着我的身體變大而變大，解決了我沒有衣服穿的煩惱...”宮野志保輕笑，心情似乎也沒那麽糟，身體狀況倒也是還可以的，“我變回來了，這說明，我的藥，你給的資料，是正确的，下一步，就要看劑量該怎麽控制了...”

“不許再說話了。保存體力。上面可是有人在等我們呢。”左司命心情也好了許多，有點想看看現在的宮野志保是什麽模樣，不過，時機不對。“你要是想感謝我的話，答應給我當童養媳就可以報答我了。否則，我可是要追究你偷偷拿自己做人體.實驗的擅自行動...”

“童養媳...你還真是...等我們安全回去，再說吧。”宮野志保将手環在左司命脖子上，看着頭頂的月光，“真的很謝謝你，司命～只是，我不能把你牽扯進來...”

宮野志保憑着長手先一步登上了天臺，居高而上地看着壁爐煙囪裏面的左司命，“以你的身手，應該是不會重傷的，若是還有機會，再來找我算賬吧。”

宮野志保對左司命綻放出一個大大的微笑，然後将左司命推了下去。

如此冰冷的雪天，如此高的天臺，還真是絕佳地帶呢。宮野志保平息着喘氣，看着已經走上來的琴酒和伏特加，面色平靜，視死如歸。

“我想死你了，Sherry。”琴酒舉起手中裝着消.音器的槍，槍口對準宮野志保，“看啊，真是太美了。黑暗中迎風飛舞的雪花，無人可知的天臺，這裏的确是一個送你下黃泉的好地方啊...雖然為了躲過組織的搜查，硬是要來追查藥物的你，很令人感動...你身上的禮服真的是和你不搭，看來我還是習慣穿着白大褂的你。”

宮野志保此刻是真的沒有多恐懼了，對于即将的解脫很坦然:“沒有想到，你居然能知道我在這個地方。”

琴酒掏出一根茶色的頭發，冷哼，“全靠這根頭發，這都要怪你，誰讓你在壁爐外剛好掉了一根頭發呢。我不知道你是被pisco抓到酒窖去還是自己溜進去的，不過那個時候，我聽到了你在煙囪中傳出顫抖的呼氣聲。雖然在那裏就能幹掉你，但是為了能讓你死得更漂亮一些，我決定在這裏好好地看你一眼最後的慘樣，然後幹掉你。”

“我不管那時候你到底是怎麽逃出毒氣室的，現在的你，做好迎接死亡的覺悟了嗎？！”琴酒手指不留情地扣動扳.機。

PiuPiuPiu。一連三顆子.彈飛出，卻被一一攔下。

是誰？！能這麽精準地用子.彈攔下他射出的子.彈？

“誰？！出來！”琴酒面色凝重地放下槍，看向右邊天臺邊緣。

那裏，不知何時，站着一個黑衣少年，是他！難道是從下面飛上來的嗎？

“是你啊。這麽說，你的目标是這個女人？”琴酒調轉槍頭，指向黑衣少年，“我想知道，若是比槍法，我們誰更快...”

上次受傷兼受辱，這次怎麽他也要讨一點利息！

異變突生，琴酒的胳膊上突然出現一根細針，整個手臂頓時麻痹，手.槍差點握不住。是什麽暗器？！

琴酒瞬間将槍換到另一只手中，直指細針射來的方向，“呵，每一次見你，你總是會帶着不上檔次的下屬...就算你再怎麽贏了我，也不光彩。”

急忙趕過來發射麻.醉.針暗器的柯南，原本還想一死了之的宮野志保，被情勢的轉折和一個突然出現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少年給驚訝到了。

“吶，手下敗将。”少年吐詞分明的清脆聲線傳來，“那邊的不是我的人，不過，我保了。你這樣的殺手，仇家必定不少，算是你自作孽。”

“光明坦蕩被你說出來真可笑，你上次不還是暗中掏出了匕首。我一向磊落，這個世上，起碼你，是不值得我動兩根手指頭的。”

從樓梯處的門後，也傳來一個粗犷的男聲，對着宮野志保，“快跳下去！”

宮野志保知道那個粗犷的男聲是柯南，為了不拖累他們，為了不将他們的努力白費，宮野志保選擇跳下煙囪。

在黑衣少年的注視下，琴酒和伏特加只能幹看着宮野志保跳下了煙囪。

“大哥？”伏特加小聲地詢問琴酒。

“這一次，你先一步被別人暗害...我就不欺負你了，省得你又說我不光明磊落，等下一次吧，我們的見面機會不會少的...”

琴酒在黑衣少年的注視下，最終選擇了妥協。

柯南在宮野志保跳下去的時候，也飛奔回去。

“他跳下去了...大哥，你怎麽樣了？”

“沒事，我們從煙囪下去，先找到pisco再說。”

在宮野志保跳下去的時候，左司命穩穩地在下面接住了宮野志保。

“我接住你了。先是把我推下去，再是自己跳下來，這部劇，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殉情呢...”月光照射下，左司命看着懷中放大版的灰原調侃地笑。

看到左司命完好無損，早已力竭渾身顫抖的宮野志保嘴角扯出一絲笑，剛想說什麽回應左司命，口中溢出來的卻是極致痛苦的呻.吟。

顫抖疼痛到無以複加的宮野志保一手緊緊地捂着胸口，一手在無意識中握住了左司命的手臂。

也許過去了三秒，也許過去了一個世紀，骨肉融化的痛楚終于過去，灰原睜開再一次溢着不知是汗還是淚的眼眶，看着左司命，松開手，這是第二次摧殘左司命的手了。

“很好。都過去了。你很棒。”左司命一直微笑着，眼神鼓勵，給了恢複身形的灰原一個溫暖的抱抱。“歡迎你回來，我還是喜歡你稱呼我為左。”

攙扶着将灰原帶到壁爐外，兩人看到了一張放大的蒼老的醜臉。

“你很醜诶，老爺爺，離遠一點。”左司命推着那個財經界的巨頭枡山憲三往後讓出一條道。将灰原扶到椅子上坐好。

“原來你就是pisco。”灰原的聲音很無力。

“對，就是我。”pisco眯着浮腫的眼看向灰原，“我見過你的父母，那個神秘的藥還真是不可思議...”

“閉嘴啊，臭老頭，你在說什麽昏話？！”左司命保證pisco沒有看到灰原變幻的情景，笑話，那樣的灰原和宮野志保，她怎麽可能讓別人看到，“我妹妹貪玩跑進去撞到了頭，你們這裏的醫生在哪裏？”

“你...你們...”pisco愣了，原來這個穿着小西裝的也是個女孩子，面前的兩個小女孩長得一模一樣，就都像是宮野志保小時候的樣子一般。難道他猜錯了？可是，那個坐着的女孩明明稱他為pisco的！

“老頭，警察早就掌握你的所有罪行了，你就等死吧。”左司命看灰原恢複地還好，柯南也快到了，便抱起了灰原，“本小姐先帶着妹妹走了，你好好享受奪命之苦吧...”

pisco看着一溜煙跑出去的兩個女孩，沒反應過來，怎麽會？不對！那個女孩明明是他綁過來的！

又有什麽動靜？pisco轉身看到了從壁爐裏出來的琴酒和伏特加。

琴酒拿槍指着他。

“琴酒...怎麽了？你是不是搞錯什麽了？為什麽...”pisco有些慌。

“pisco，我看你真的是老了，老天也不想讓你多活。你殺個廢物都留下那麽多破綻，明天，報紙上的頭條就是你舉着槍吵天花板射擊的照片。”

“我...不，你們不能殺我，殺了我，你們就永遠不會找到Sherry了。”pisco意識到，自己真的被警方識破了，琴酒是來滅口的，但是組織不該是保護他逃脫嗎？“我已經掌握了Sherry的線索，更何況，我為他做牛做馬一輩子，你不能就這麽殺了我。”

“這是他的命令。”琴酒眼神不屑，“你能有今天的位置，全靠組織的扶持，你的夢，該醒了，到了黃泉再說夢話吧。”

無情的槍響，伏特加順便在酒窖裏掃射了一番。財經界巨頭真殺手枡山憲三被一片火海吞噬，勢必是第二天的頭條。

柯南跟着左司命和灰原上了左家的商務車，擦了擦汗松口氣:“你們安全回來了，真好，沒想到pisco把灰原綁到廢舊公寓的酒窖裏，那麽遠...pisco也是自食其果。”

“還有！左司命你不知道吧...那時候有個神秘的少年救了我和灰原呢！”

左司命沒怎麽理會柯南，她正忙着給灰原喝下營養液，雖然是沒情.趣的東西，但是很實用，她經常喝的就是它了。

歇息好一會兒的灰原好多了，畢竟左司命也沒有怎麽讓她耗費體力。

“這次很謝謝左同學，當然也多虧了那位神秘人。”灰原的笑不知是逃亡後的欣喜還是沒能成功赴死的失落。灰原覺得，那個無名少年，有些眼熟。并且！為什麽她會有種竟然不是左司命的想法。

當時掉下煙囪被左司命接住的時候，她就在想，如果那個少年是左司命，但，左司命明明就在煙囪下。難不成有兩個左司命？還是一大一小不同版本？也太異想天開了吧。

并且，什麽叫做“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左司命真的有特殊的“屏蔽”技巧？能迷惑敵人的視線，看不到她們的真面目？

若是這越來越大的謎團和左司命的真實身份有關，那麽，她權且相信吧。謎團，左司命最終會為她解開的不是嗎？

這麽神秘的左司命，和黑暗中茍且偷生的宮野志保不一樣。怎麽會被人嫌棄厭惡恐懼呢？多的是被人喜歡崇拜仰慕才對吧。

“灰原同學，今天的你很棒棒哦。”左司命笑得開心而真誠，眼裏閃着光，“所以就不追究你傷害自己的行為了。我要找柯南算賬！”

“希望你說的很棒，不是在指我的身材。”恢複了的灰原很幽默。

“你找我算什麽賬？對了，灰原你是不是把資料檔下來了？那樣的确很棒啊。還有，司命你唬我，毛利大叔那樣不入流的人，怎麽會被邀請到那種追思會去呢！你所說的名偵探，應該是指那個還沒完全開發好的藥物。實驗中的名偵探，成事不足的名偵探，柯南道爾将福爾摩斯定名之前，曾經給他取名shelling ford，所以pisco的電腦密碼才是那個樣子啊。”聯系到破案和推理，柯南精神興奮，“果然灰原和司命都有做偵探的天分啊。”

“什麽樣的灰原都很棒，如果能夠相信我依賴我，那樣的灰原最棒了！”左司命又要撒嬌了，“我把你變.身那時候的數據都記錄下來了，算是可貴的實驗數據資料吧。”

左司命渾身洋溢着“快誇我，快誇我”的氣息，然後就如願以償地被灰原牽手。

哇塞！主動牽手的灰原呢！開心！！

柯南看不出來面前氣氛的轉化，他很在意那個“變.身”，“灰原！你的藥制好了？你為什麽要拿自己做實驗呢？！直接給我就好了，我沒關系的！”

“...……”沒有人想搭理柯南。

柯南:……為什麽都不理我，哪裏說錯話了嗎？左司命說的算賬就是無視我嗎？！想念阿笠博士和蘭！不過今天的收獲還是很豐富的～

路邊的一輛保時捷356A，車窗內閃着明明滅滅的光，琴酒吐出口中的煙，語氣不怎麽好:“你們女人，還真是很麻煩。”

“怎麽，我們的琴酒大人今天有些狼狽啊～說起來，上次的你，還真是慘呢...”絕美的年輕女子朱唇微啓，“任務失敗了？”

“不好不壞吧，只不過覺得今天的天氣讓人煩躁。”琴酒把煙蒂扔出窗外，“你還回美國嗎？今天為什麽要讓我來接你？明明你自己有個小跟班不是嗎？新人，總是要好好□□和做事的。”

“暫時不回去。我想休息一段時間。至于我的小跟班。”豔美的女人，一把抱住了左手邊的人的手臂，“我最近可是很喜歡她，不舍得使喚她呢。你這一次就算是回報我上次給你的幫助吧。”

“你有任務啊？”

“誰知道呢？秘密...……”

琴酒煩躁地又燃起一根煙，這個女人很受大人寵愛，他奈何不得。可是Sherry，那個叛徒，讓她逃掉了...之後，再找她的蹤跡就麻煩了。在一個地方露面且暴露之後，她肯定會轉移藏身之處。不過，期待下一次的見面，和她，和他...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呢，是某個人的生日，在這裏祝願其開心快樂每一天，幸福美滿這一生。

另外，還有一件事。首先對各位表示抱歉。今天起，我要請假大概一個月，到這個月月底左右應該會回來。